第 2 章

    “既然醒了,就没必要继续继续装昏迷了。“

    凌珂听着梦中百转千回,无数次低回婉转,仿佛能把人拉入地狱且心甘情愿的声音;终于不太可思议的相信,她看的那些忽悠话本,果然没有骗她。

    不然如今怎么解释一个曾经死过的人,又会有生命迹象的‘复活’了。

    “郡主若是再不睁眼,可知微臣也是精通一点医术的。”

    凌珂被这吓唬的声音,惊的一下睁开了双眼;你别说,这还真像是沈宴能干出的事,毕竟他在入朝当官之前,那可是实打实的从过医。

    先不说他在外从医的名声如何,但是,最少也是十里八村只要是有什么棘手的疑难杂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所以说,要是沈宴每次对凌珂说微臣精通一点医术的时候;凌珂就知道,这银针恐怕马上就要真的挨到自己身上了。

    毕竟——沈宴也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

    “郡主愿意睁开眼了?”

    沈宴说着依然站起身子,来到凌珂的身边,替她拿了个舒服的靠枕垫到了凌珂的背部。

    “太傅说什么呢?我这是经历了什么吗?”

    沈宴看着凌珂半真半假,似不是演的迷茫沉默了一瞬:“无碍,不过是郡主贪玩为了逃避学习,掉入了池中而已。”

    凌珂:“……”

    我怀疑你这其中有造假嫌疑,但是又像是我的行事作风;毕竟我现在记忆有些混乱,无法反驳。

    “太傅,太医来了。”

    身穿青萝绿衣的女子慌慌张张的闯入,就看到沈宴站在自家郡主身边,而郡主已然半靠在床头

    “那就看看吧。”沈宴把位置腾了出来,站在一边;太医走进来放下自己的药箱,开始为凌珂把脉。

    “郡主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落了水有点沾了点湿气,卑职为郡主开两天的药,就可以了。”

    “什么?还要喝药!”凌珂原本还虚弱的靠在床头,听了这话立刻就要作势起来;只是起了一半,又被压沈宴了过去。

    凌珂只能无能狂怒:“本宫好了,本宫不需要喝药,都退下吧!”

    沈宴:“太医尽管按照着自己的方子,去安排即可。”

    太医临走前看了一眼凌珂,低着头回道:“那卑职就先下去了。”

    “沈宴,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没事了,是你了解我,还是我自己了解我的身体?”

    “比起郡主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微臣更相信太医,还有……”沈宴压下马上一点就炸毛的凌珂:“郡主现在确实卧床了不是吗?”

    凌珂:“……”

    凌珂头一扭:“你走吧,我不要见你。”

    沈宴沉默了一瞬,微微躬身:“既然如此,郡主就先好好修养身体吧,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沈宴一走,守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绿衣女子终于开口:“郡主你到底在做什么啊!那可是太傅。”

    凌珂:“……”

    太傅就怎么了?太傅就不会造反,不会一打十,不会架本宫上皇位,然后再争夺吗?

    凌珂:“绿箩,你是不是有点啰嗦了。”

    绿箩:“……”

    绿箩憋屈的撇了撇嘴:“可是奴婢这不是为郡主着想吗?毕竟郡主对太傅的……”

    凌珂:“绿箩~”

    绿箩:“奴婢知道了。”

    凌珂:“要不你先下去吧。”

    绿箩作了个辑,就退出了房间。

    绿箩一走,房间内顿时只剩下凌珂一人;凌珂躺在床上仔细回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错,以至于让她一阵头昏眼花后,竟然奇迹般的复活了。

    复活也就算了,还让她似乎是复活到了几年前;难道那些看似真实发生的事情,还真的跟个黄粱梦一样?抑或者真是她失足落水,把脑子给摔坏了?

    反正为今之计,凌珂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如今自己所处的环境;会和自己看的那些邪乎其呼,写的满是荒唐话的话本亮相在一起的。

    毕竟这真太特么的离谱了!

    还有就是万一要是真的,那她以后还能再愉快的看那些话本吗?

    就当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吧。

    想完这些,凌珂的手不自觉开始从自己的小枕头下掏了掏;但是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掏着。

    于是不得不一下坐起身,掀开自己的小枕头;凌珂看着原本应该放在枕头下一小沓的话本,愣了。

    “我去,我的话本呢?”凌珂忍不住的惊呼了一声,满眼不敢相信的快速下床,开始翻腾起自己的床。

    只是这床被翻了个遍,凌珂也没有看见自己藏的话本;一本也没有,就连夹带的私货,也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了。

    “沈宴,我和你不共戴天。”凌珂狂拍床铺,无能怒吼;她的话本,她的绝版珍藏啊!

    没有那些,她要如何度过接下来寂寞难耐的夜晚啊!

    “郡主?你……还好吗?”绿箩听见怒吼,颤巍巍的从门口探了进来。

    “沈宴呢?沈宴在哪!”

    她就说,今天的沈宴怎么如此的正常,甚至走的还如此干脆利落,感情是在她这才搜刮过一波啊!

    绿箩缩着脑袋道:“太傅,太傅不是被你赶走了吗?”

    “把他叫过来,不,我要去他的府邸。”说着,凌珂立即吩咐道:“快,备车!本宫要现在就去太傅的府邸。”

    绿箩:“郡主,但是时辰很晚了,等你到地方了,太傅恐怕都已经睡着了。”

    “凌珂:今夜不去找沈宴,睡不着的就是本宫了。”

    绿箩:“……”

    绿箩左思右想,始终没有想明白,但最终还是命人去安排了马车;不幸的是行至端门时,被门前的侍卫给拦下来;扬言皇上有令,今夜不准长乐郡主出门。

    得到这一回答的凌珂,当下就是从马车内探出头来,她倒是要看看今天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如此敢拦她的出路。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特么的,今天怎么是与凌青峰玩的极好的曲峥在值守?

    说起凌青峰,凌珂对这人的印象还算好的,毕竟自从认识凌青峰以来,这人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对于朝中大事都有渗透;有勇有谋的赏识甚至能为当今皇帝的朝中之事解决一二。

    凌珂对于这类人,除了敬佩、仰望,就是希望此人如有机会等到登帝那一日;不要做的太过绝情留她一命;不管是最后让她留在宫中也好,流到宫外也罢,只要能让她过上闲散的日子就够了。

    但是奈何这人与沈宴结识。

    结识也就算了,偏偏在沈宴造反那日,这二货竟然也没有登帝的打算。

    凌珂咽气之前,竟然觉得自己这样死了也好;最少不会受牢狱之苦。

    想到这,凌珂又记起曲峥这人可谓是哪哪都好;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就是这人特么的及其爱打小报告,尤其是对于她的事情,那可谓是一天能打八百回。

    以至于凌珂曾经一度在看到曲峥的时候,就选择尿遁;甚至远远看见曲峥一眼,就要快速的绕路而行;生怕又被他抓到她的什么把柄前去告状。

    如今这一遭,曲峥怕是还没有与沈宴结识;但是凌青峰就不确定了,因为等她知道的时候,这俩人熟的横不的都能穿到一条裤子里去了。

    “郡主今天还要出去吗?”

    绿箩跟着凌珂这么多年,见到的世面也不算少了;但如今被人当众扬言劝返下面子的,终将还是见识的有点少了。

    “出,为什么不出?”凌珂看着已经开始犯怂的绿箩:“……但是今天就先这样吧,本宫乏了,要回去睡觉。”

    绿箩:“……”

    于是得到指令的车夫,驾着马车又往来时的方向行驶;等行驶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时,凌珂果断让车夫停下了车;说自己坐车胸闷,步行回去就可以了。

    绿箩不解,绿箩言听计从;绿箩看着自家郡主不知从哪搞了把梯子,翻上高墙。

    绿箩:“郡主,我呢我呢我怎么办?”

    凌珂骑在高墙之上义愤填膺的道:“你快速速回去,待我今天杀到太傅哪儿,讨个一二说法,就立即会回来。”

    说罢凌珂转了个面纵身一跳。

    唯有一墙之隔的绿箩:“……”

    听到一声哎呦是怎么个事?

    凌珂一路前行,直往太傅所在的位置狂奔而去;待七拐八弯,行至一处满是竹林之处的位置之时;凌珂就知道她到了。

    也得亏她与沈宴相识,且被他教导多年,不然这么个偏僻地方;要是外人知道,不是怀疑这是个穷山僻壤,就是怀疑这是什么古怪老头、世外高人隐藏于此。

    眼看着要到即将达目的地,凌珂也不着急了,反而放慢脚步在这片竹林悠闲地晃着;直至一处院落时,凌珂看到此时应该空闲的地方,不止坐了沈宴一人,他的对面还坐了一位身穿绿色衣服的女子。

    凌珂仔细瞧了瞧,如果不是她眼神略好,又知道绿箩的性格的话;看这人的打扮,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绿箩趁她出来后,换了一身行头了。

    “还看?过来坐吧。”

    只见沈宴倒了杯茶放在一侧,招呼着凌珂过来就坐。

    凌珂也不客气,大辣辣的走了过去;落座的时候眼神还多看了几眼坐在身侧的女子身上。

    女子被凌珂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尴尬,低头喝了口茶匆匆道:“沈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沈宴:“路上小心。”

    “姑娘着急走什么?”凌珂匆忙把沈宴到的茶,三下五除二的喝了个精光:“我来讨个东西就走,不耽误你们二人世界的。”

    沈宴:“……”

    女子:“……”

    沈宴:“她脑子有点不太正常,没什么别的事你就先走吧。”

    女子点了点头,纵身一跃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凌珂看着那女子的武功,一脸佩服的惊呼:“沈宴,我要学这个。”

    沈宴:“……”

    沈宴:“这么晚来,你究竟是想讨什么?”

    眼看着沈宴忽略她上一个问题,这儿又没有什么外人,凌珂十分直白的开口:“把你没收的我的书还给我。”

    “不是都已经烧了吗?”

    “什么?你烧了!沈宴,你怎么敢的?那可都是我的典藏啊!”凌珂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宴,一边怒吼一边忍不住上手:“沈宴,我今天和你势必不共戴天!”

    “郡主可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沈宴看着凌珂一脸迷茫的样子,忍不住帮她回忆:“郡主当时可是当着朝中大臣与圣上的面,说要洗心革面,再也不碰那些航脏之物,如若再犯……”

    凌珂:“再犯又怎么了?”

    沈宴:“所得银两全数没收,杖罚三百,流放三千里。”

    凌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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