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先生什么时候也从外貌赏识人了?”沈宴端起酒杯,在手上摇了摇,轻啜一口。
于先生哈哈一笑:“刚刚开始的。”
沈宴:“那是于先生没有见过此人的壮举。”
于先生听到这不觉看向凌珂:“壮举?这小姑娘倒是有什么壮举?”
“看各类不堪入眼的话本、青天大白日偷看别人洗澡、放狗咬人、悬人示众……”说了几个沈宴扶了一下额头,似是不愿过多说。
于先生:“看来此女还真是心性顽劣,冥顽不灵啊!”
“不过老夫一把年纪了,实在是没什精力在带顽固的年轻人,不如……”于先生看向沈宴:“沈宴你年轻气盛,倒不如提老夫承担下此等事物带一带吧。“
凌珂:“……”
不是,沈宴这人在当了太傅后,又诡使神差的成为了我的老师;如今又怎么要多一个身份,压我一头?
我是什么很欠的人吗!
“于老师真是现在不止不出门,连外面的事情也不多过问了吗?”沈宴放下酒杯,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于毅。
“老了~”于先生长叹一口气:“外面的纷争年轻时掺手太多,如今只想享享晚年之福。”
于先生:“长卿现在如何?听说不久前在城北才打了场硬仗?”
“险胜,但我方损失的也不少。”说到这,凌长卿低下了头,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场硬仗其中的缘由。
“也罢。”于毅也不是个多愿揭被人过往伤疤的人,便又转向沈宴:“沈宴听完老夫的意见,意下如何?”
凌珂:“他当然是不接受,也逃不了呗。”
于先生看向凌珂。
“于先生不知,我与她……”沈宴看向凌珂,想起她过往的所做所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正担任她的太师一职,”
“哈哈哈哈~这……”于毅两手一摊,一副外面的事情关心的委实少了的遗憾:“既然这样,我也算是不用大费周章了。”
夜色渐浓,几人又在庭院聊了一些闲散之事,便被于毅安排了房间,各自回去休息了。
凌珂在进入房间的时候,被凌长卿千叮咛,万嘱咐早点休息,不要乱跑;但凌珂是什么人,她虽然看着一副乖巧听话,你说的我都进耳朵,但是我能不能做到就要另说的态度,让凌长卿恨不得给她一个手刃。
等凌长卿走了后,凌珂立即快速闪入自己的房间,而后美滋滋的掏出自己心爱的书看;似乎是把凌长卿其他的话都记住,唯独早点睡这一点给抛了个干净。
待凌珂正看书看的正火热时,忽然窗外快速闪过一个身影;凌珂起初没在意,但是当她的窗外唰唰~连续掠过几次这种声音后,凌珂不得不在一起来。
她放下自己看的正兴起的书,看了眼窗户口,发现在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动静后;凌珂再一次抱起了自己的书看了起来。
但是,等她刚拿起自己的书时,窗外又快速的掠过一道身影;这下即使书中的情节在如何的吸引人,凌珂也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
因为书中的故事情节,写的在如何的有趣生动,也没有生活中随处遇见的转折惊险刺激。
凌珂放下手中的书,惊心动魄的走向窗户边,小心翼翼打开窗户的一处,看了眼窗外当下正在发生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凌珂又观望了片刻,正打算放弃回去翻自己枕头底下的书的时候,眼前又快速的闪过一个身影。
凌珂当下就是一个激动,她大致待观看了一下那人离去的踪迹,几步快速走向门口,推开门就往外面走;索性这儿和皇宫的规章制度不太一样,绿箩又因为府里一些琐事绊住了手脚,这两天没有办法跟随出来。
凌珂忍着内心即将要涌出胸口的激动与嚎叫,从房间摸了本有好几百页厚的书,寻着那人的踪迹就往外走。
出了小院与穿过遍是竹林的一片地方,凌珂一路直往东北角的方向一路狂奔;行至一处满是杂草丛生,长得恨不得能淹没人高度的一处荒草之地时;凌珂此时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然而然也有点摸不清此时的方向。
但是她丝毫都没有在意,只是抬头看了眼天上星,又看了看树木生长的方向与参差不齐,肆意横生的树叶。
最终认命般的放弃,多读书是有用的;但是读多了闲散、胡乱写且毫无章法与逻辑的书的时候,那你可算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特别是要在纸上谈兵你不会,运用实际也找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
正在凌珂一筹莫展,愁的有些挠头的时候,她忽然把自己出门揣在身上,那本略厚的书给掏了出来。
她随意一掀开,正好翻到自己当下看的那页;凌珂看着书中写的xx与xx此刻正拿着百十余米的大刀,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捅着,眼看着彼此马上要见分晓的时候,这时忽然从天而降落下一块巨大的陨石,致使方圆几十里被这块不明方物冲塌了好几十座房时。
不知从哪儿忽然传来一阵不明觉厉凄惨的叫声。
凌珂被这忽然传来的叫声下了一跳,她放下手中的书细听了一下,发声的声源处也不再发出声音;凌珂只好作罢,继续打开书继续看,只是刚翻开就看了一页,又传来一阵尖锐的惨叫。
凌珂再次放下书细听了一会,那声音又再次消失;她不信邪的再次打开书,没有声音,看了半页,也没有声音;当她看完一整页继续翻看下一页的时候,声音又出现了。
凌珂:“……”
没有人说,南岳这种建立与民不聊生,乱世横世的国家;到现在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洗刷干净的啊!
凌珂有些不理解、凌珂匪夷所思、凌珂拿着书又翻看了一页;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不同的是,这声音比前几次发出的声音余音要长一些。
凌珂仔细辨别了一些声音的发出源,很明显是在西北的方向传出来的。
凌珂把手中翻的有几分凌乱的书往怀里塞了塞,又从地上摸上一根有着手臂略长粗壮的树枝握于手中,而后直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直奔而去。
眼看着离那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马上就要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做乱时,那声音忽然又断了;凌珂紧握着手中手臂粗壮的树枝,四下勘查,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沸沸扬扬的喧闹声。
“公子,你这个样子,到真实让奴家属实有点为难~”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奴家强迫你来的……”
“也幸好现在这是荒无人烟,穷山恶水之地;不然这夜黑风高的,还真是怕处处对你有利呢。”
凌珂听闻到这,嘴角一抽;不是,她刚还想着我到底是多大的事,才会被迫聚集在这种鬼地方;谁知道感情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生怕找的时机不对,让你得到好了呗。
凌珂静悄悄的往前走了走,慢慢的躲入一处长的略高的小灌丛中,寻了个较好的空隙打算先看看;好一探个究竟这儿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却意外的发现这儿的视线有点偏,只能看见一众武打手的背影。
隐约间还能看见两道一红一白,随风翩翩起舞的两人的衣服的下摆。
凌珂:“……”
这~还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看戏也看不上全面的。
但是当下她禀着来都来了,现在又躲在一个略微有些明眼的地方,可谓是进不可,退——脚腕不知被什么鬼藤条给缠住了。
现下又有点危险,段不可贸然做出任何冲突之事;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个一二。
“公子不必在苦苦挣扎了,你现在中了我的软骨散,不管如何都是浑身无力的,趁我现在还有点耐心,倒不如乖乖束手就擒。”
“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哈哈哈~公子真是说笑,现在又不是什么晴天大白日,我那来的白日做梦?倒是你啊你~”那红衣女子微微弯下腰身,右手臂轻轻晃了晃:”当下应该担心一下,自己是否要清白不保。”
凌珂看了个大概,也可算是看了个明白:好家伙,这不是山匪下山,强强良男吗?
身为当朝的郡主,一国之将军的亲妹,凌珂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这么赤裸裸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还没有做任何的举措,这要是被什么不知情的人看见流传出去,岂不是直往往自家的门前抹黑?
凌珂绝对不能容忍这种荒诞的事情,出现在自家身上,于是她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然而棍子没有摸到,反而摸出了出门时,身上那本揣的堪比板砖厚的书。
凌珂:??
不是,我的木棍呢?怎么现下只剩一本荒诞不堪,满篇凌乱的书了?
凌珂看着手中的书,沉默了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进退为难的决策,把这本书还是老老实实的揣怀里吧。
毕竟书坏了,那就是真坏了;人……
凌珂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是很浅的人影,抬头嘿嘿一笑:“壮士,如果我说我是被困在这儿三天三夜,至今都没有走出去,还被不知什么玩意的物品缠住了脚腕,不得不看你们荒唐戏的人,你会信吗?!”
那壮士一副看到白痴的眼神,看着凌珂,而后伸出手臂大手一捞:“老大,是个看着不成气候,且胡话连篇的黄毛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