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徒

    “殿下,衡州发疫,已死三十余人,病者上百。”今日,上朝第一问由衡州刺史季辛然发出:“臣已令惠民药局研制药物,漏泽园也已将病亡者的尸体焚烧集中埋葬,只是衡州州牧瞒而不报,不知如何?”(此处刺史为监察巡查官,州牧为一州长官)

    “瞒而不报,他可自有举措?”林临风找呀找,在书的角落里,找到了衡州州牧宋澶的名字。林临风见过他几次,才能尚可,爱出风头,惯会溜须拍马,是一个挺重要的角色宋玦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宋玦是谁?没见过,但是他当了皇帝诶,按顺序算,应该是我当皇帝啊,林临风气愤地想,和他联手,再弄死他,当皇帝。

    季辛然怒道:“那畜牲竟将病患集中,要把人一起烧死!”

    “该杀了他,”林临风笑道:“也让他烧死,怎样?”

    季辛然拱手:“下官及时赶到,未有人被烧死。”

    “哦~,有多及时,是不是恰好柴堆了,火未点的及时?”林临风拍了拍手,一个白衣男子,跪到他面前,手中是一封信。

    男子戴着纯黑的面具,是个狭徒,林临风受先皇命组织“狭徒”,狭徒游走四方,是真正的天子耳目。

    原以为先皇一死,“狭徒”就解散了,竟然是回到了林临风手上。

    季辛然冷汗直冒,林临风已拿起那封信:“季大人,要不要看看?”

    季辛然:“是宋澶之弟宋玦善心未泯,通报下官,才……才发现。”

    “哦,季大人身负监察之职,衡州起疫之初未曾察觉,要等到柴薪高束,他人通报才赶去?还是,早知此事,要等到宋澶罪证齐全,才好拿他做功绩?”林临风拆开那信,端着念:“衡州刺史季辛然,哇!还有这么长一串呢。”他拿着信纸的边,信即展开,拖到了地上。

    林临风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大殿中骤然响起与林临风明亮的富有节奏的“赞叹”声合奏:“贪腐黄金三百斤,不错,私吞军饷,厉害,内通外敌,优异……”

    季辛然绝望地闭上了眼,两任皇帝都没查出来,怎么被康乐王一个闲散王爷拎出来了。

    “这样吧,你就,车裂,如何?三族中成丁斩,其余充奴籍,六族之内流徙百里,怎样?”林临风温声询问。

    确实已算宽厚,季辛然跪下:“罪臣谢恩。”

    林临风:“不谢不谢,还未与皇兄商议呢。”

    “宋澶,革职查办,宋玦,检举有功继任衡州州牧,各位,可有异议?”林临风神态自然地卷起空白的信纸,先给宋珏卖个好处,利息,可得收多些,至于宋澶的儿子,宋珏若年处理他们的本事都没有,当个鬼的皇帝。

    宋玦继任,会来京一次,到底长什么样子啊,书里只写了“是个阴湿的人”,人能怎么阴湿,白面乌唇?

    接下来,就是边境战事了,一到秋冬,北处遍地总是与猱族部落有些摩擦,今年更甚,听说是雪大,死了很多牲畜。想到虞国来过冬,有城池防猛兽,住屋暖和些,雪也小点,只是猱族人来了,虞国人住哪?想得美。好在边境守军善战领兵的包将军更是毫不松懈,寸土为师。不过,近日来报了些缺衣缺食的信,早拨了钱粮,只是从衡州走运,该死的季辛然就吞了大半去。

    林临风:“ 先从邻近州县汇些应急,抄没季辛然家产,补齐军饷,不够就从国库,算了,本王差人送来。”

    “邘州雪灾,至今晨已有五十余户人家住所受灾坍塌,还有许多已不适人居住,受灾民众已安置于善堂,饮食从公仓,只是人多易乱,雪还尚未停,隐有更甚之势,最要紧的是,城外贫苦农人年年要入城‘过冬’,靠着善堂一日两次施粥与行乞于市活命,这些早与当地团头(乞丐头儿官称)议好了的,不得不管。”虞国不向乞丐征赋役,团头不收农人为丐,是多次商议的结果。农人不应贫为丐,但冬日生计困难,可食于善堂,行乞于市,如今收了灾民,如何供得了农乞呢。

    林临风翻了翻脑中书,面上似思索,主角是怎么做的呢?狗咬狗?呵,人品真差,没修养,不如让农丐抓无赖:“听说犯人,恶棍会强向店家乞财?”

    “是有这么回事,不给够不肯走,生意也做不成。”

    “横竖都是给,便让贫苦农人替店家赶走这些强乞的乞丐,店家再给农人报酬。”林临风道:“灾后,若再有强乞者,治团头与州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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