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珩皱起了眉头,压下了心里的不适,冷冷地呵道:“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江况屹一顿止住了脚步,暗道玩过头了。再这样下去可能工作不保了,真害怕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抬起的手退回到阴影处的隔间分隔线上,门被轻轻掩上在沉闷的空间留下轻微的回响。
沈以珩身体一松躺倒在叠起的软枕上,背后被冷汗濡湿一片,腰上隐隐作痛,手术后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刀口刺痛,绷久后更甚。
今天站太久了腰确实有点过负,一天都在痛,晚上回来例行检查医生也嘱咐要少站立伤口已经有点崩裂。还有康复训练。
沈以珩呼了口气,颤抖地转过身,手撑在护杆上,艰难地伏下身,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
腰间阵阵剧痛,腰窝深深地凹入伤口缝在上面,一步一扯。冷汗淋淋。
隔间里的江况屹靠坐在窗户的小平台上,凉风一吹窗帘撩起,在他肩膀侧边刮过。他微仰着身子一手撑在铁框栏上,一手拿着手机,嘴角微扬。月光洒下落在他的脸上,刚刚逗弄沈以珩时的邪气被月光抹去多了几分静谧祥和。
“既然他这么想要那么就如他所愿,帮他一把让他好好享受。”
风停窗帘落下盖住了照进来的月光房间重新归于一片漆黑。
窗外传来一两声鸟的叫声,一阵刺耳的鸣笛声笼罩着整个医院,几声哭喊凄烈又悲痛,今晚对于一些人来说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