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射灯东摇西晃,白色烟雾缭云绕耳,群魔乱舞,摇头晃脑,打波,啃咬,蓝色彩带飞在空中散在狰狞疯狂的脸上,每一张脸上都是怪异的红色,互相拉扯着头发,拔着对方一起起伏。
一个男人衬衫微敞,黑色的领带被拔得一边大一边小,左边紧紧箍在脖子上勒得领口皱缩迭起层层折纹,右边领带蜷成一条细细长绳挂在胸口。
胸口上线条的起伏剧烈,凹进,凸起,凹陷,一滴汗珠滑进缝隙没入阴影划过湿痕,双肩瑟抖,突然猛地一震向两边展开,肩线绷直,脖子挺起,一道汗水划过喉骨,那张微醺迷蒙的脸上一片酡红。浅金色淡眸上撩,水雾氤氲。
宽松的衬衫皱起一折一折。
他坐在一个男人腿上双腿交在男人腰间,红斑点点。
一片水渍。
突然一激,他绷起了身子向上仰去。
而后萎坐在了男人腿上。
用完就扔,有些人的价值就值某些时刻。苏新阳一直都将苏淮看作这样的东西,虽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但就是个花瓶,废物一个。
他一颗颗系好衣服上的纽扣抽离开身体,退开。
冷冷看着墙壁上的男人沿着粗糙的水泥墙慢慢滑下软在地上,像条可怜巴巴的狗瑟瑟发抖着。
废物。
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带着几个保镖走出酒吧,留下地上一个瘦小的身影。
人来人往,经过此处的人都看了一眼地上的美人,满脸春色,靡丽颓美,蠢蠢欲动的心都按耐不住了隐隐摩拳擦掌,都想试一试,但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畏惧刚刚走的男人,毕竟苏总的东西谁敢乱动,即便是不要的。
有几个大胆的也只是经过时故意踢几脚去挑逗企图引起美人的主动。
苏淮余震连连,每一次经过的人的戏耍都能引起他的颤抖。
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发情的狗,来人都要舔一舔,恶心透顶。
远处沙发上一身黑西装的江况屹戏谑地看着角落处的闹剧,旋转着手指间的酒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本是这么打算的。但在视线移走,落在手上的杯子看到血红色的酒液漾起又掉下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明明是一部可笑的狗血剧,但他妈就是有点不爽。
他抄起旁边的外套走向前,踢开了蹲在男人旁边一脸猥琐样的东西,将外套盖在了男人身体上,蹲下,沿着男人的腰身用外套袖口打了个结,将衣服转了一圈塞垫在了背后。
手穿过衣服落在了身体和墙壁空虚处,炽热的体温将空气烘热。他将微微震颤的人托抱起来顺脚碾了碾刚刚被踢倒坐在地上的男人的手。
脏东西。
一路上苏淮因为药性作用和刚刚的后作力阵阵瑟缩着,浑身发热控制不住地蹭向抱住自己的人,理智叫嚣着自己忍住,但却止不住地蹭着那强劲有力的腰腹,腿舒服地收紧着感受着摩擦感。
江况屹拉开了车门将人放在了后座拉上了隔板。
苏淮斜靠在车座上迷迷糊糊侧脸看到站在车外的男人看了看暗了一大块在腹部的黑衬衣,他脸上却没有任何厌恶的表情。只是平淡地从车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
然后他沉声地和司机说了一句苏宅就合上了门。
车缓缓向前开去,平缓而适中,一阵恍惚不真实的感觉将苏淮罩在飘浮的的空气里。
男人没有上来,白路灯下的他身形修长高挑,而他的手也很有力托着自己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紧绷的肌肉。
将人送走后江况屹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嘟——几声忙音过后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从手机传了出来。江况屹挂断了电话,两秒后孙的求饶声从手机音响处爬了出来。
“祖宗,爷爷,江大爷人家错了~”
“过来收拾烂摊子。”
“誒过分了啊你,江况屹!大晚上的跟我打电话就来为了我说这事!我的苍天大老爷啊,快来帮人家评评理啊,压榨穷苦人民啦!还有没有人性啦!!!”
“没有,给你十分钟。”
半小时之后孙从巷子口走了出来,巷外的江况屹在靠在巷角口吸着一支烟。
猩红色的焰火缭绕出白烟,孙擦了擦手上的脏东西从口袋掏出一根白烟点着了蓝色的火焰叹了口气。
里
里面嗷嗷直叫的呻吟声不断穿了出来引得走过的人纷纷拐了个弯远离巷子。
巷子内几个男人在地上爬在地上,屁股上都被塞上了条棍子。
既然喜欢那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孙急忙跟上走远的江况屹走之前还不忘往巷子里吐了几口口水。
一进病房一道视线就看了过来。银白色的月光落在床上照得床上的人更冷了几分。
沈以珩看着眼前的保镖,一身黑色站在光线外健硕的肌肉将衬衣撑得饱满得勒出了线条,衬衣的领口大敞,隐约的线条半敞半遮,最上面的三科纽扣分在两边。放荡随意。
西装的外套被随意地搭在手边,像是刚去寻欢回来。
沈以珩从第一天见到这个保镖就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管是气质还是穿着,给他就一直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浑身危险气息,不管是突门而入进到厕所抱自己还是进办公室给自己喂葡萄糖和早餐。
总有一种无法预计和跳离控制不听命令的感觉。
第一次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可以理解,但是第二次在办公室明明关上了办公室门,就连声响都没有,他怎么知道,换句话就是他不喜欢不听命令的人。
很危险。
得找个机会拒绝爷爷的好意。
这样下去会失控。
他不想花费精力在这些事上。
沈以珩收回目光看向桌面上小灯下的文件。
江氏集团是个不错的对象。
江皖深。
“房间有侧房你可以睡那里。”冷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像是完全无视江况屹这个人一样。
啧。
江况屹见多了家里那只猫咪黏人的样子突然被这么一冷起了几分兴趣,有点想逗猫了,想看高冷被羞恼覆盖的样子,想看他舔着自己手求饶的样子。
“小少爷,医生吩咐到时间做康复了。”江况屹一脸按规办事严守医嘱的样子走到病床边看向沈以珩。
嘴角微扬,眼睛带笑。看起来像对主人释放讨好的气息,但是沈以珩却感觉到深深的不怀好意。
宽大的移动桌被男人自顾自地抬开放到了墙边,他径直走到医疗移动架上蹲下身拿起了放在最下面的绑带走向沈以珩。
缠在手掌上的绑带吊下的两头在空中左右摇晃,另一只手上青筋绷起,一步步向沈以珩走来。
愈来愈近。
五米,
三米,
两米,
一米,
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