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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您想蹲几年?

    更正前言,太宰治看人也没那么准。

    其实——

    我是异能力者。

    却非天生的异能力者。

    我所拥有的“后天型”异能力,来源于一把名为『罪歌』的妖刀……

    “哈?”乌萨奇前辈见我愣神立在超市收银台前,没能及时回应店员微笑报出的结账金额,祂从胸包内翻出我们共用的钱夹,甩在了我的脸颊上,“呜啦!”

    我吃痛回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掉落中的钱夹,并依照收银客视电子屏上显示的金额草草付款,提着方才购买的一大袋生活用品和食材零嘴,快步走出了超市。

    “哼嗯~?”前辈拆了一包芝士米饼,递了一块给我,祂望向我的那对黑亮眼睛里满是担忧,“呀!”

    “不要紧的,前辈,我真的没有在‘逞强’,”我咬了一口酥香可口的芝士米饼,解释道,“我自幼修习的剑技——‘时雨苍燕流’,对‘心’的打磨尤为苛刻,所以罪歌的诅咒于我而言,就像老妈的‘唠叨’,听与不听,全要看我的心情啦~”

    乌萨奇前辈抖了抖小兔耳,疑惑道:“哈啊?”

    “刚刚……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我抬眸看向灰蒙蒙的天空,下意识压低了讲话的音量,“前辈还记得六年前,军|警特殊镇|压作战部队『猎犬』的选拔测试吗?”

    前辈用米饼磨着小乳牙,点了点头:“唔嗯。”

    “当初您建议我哪怕落选,也不要在选拔中使用罪歌的能力,”忆及往昔,我仍心有余悸,“可审查团中恰有一位能够当场识别出参选者身负何种异能力的光头考官,害我没能藏住,不仅跟同为『罪歌之子』的另外两名参选者,进行了一番较量,事后还被退回机关,狠狠问责了欺瞒之过……”

    闻言,乌萨奇前辈十分在意我在测试中的表现:“咿呀哈?”

    “不,尽管险些丧命,也失去了入选资格,但我依旧坚定地选择相信您——从始至终,我仅使用时雨苍燕流对战,并未在人前展现过罪歌的能力,”一片飘雪从我眼前划过,落入了我不愿频繁提及的过往之中,“围观对战的那名光头考官,据此推断我是‘无明显作用反应’的异能载体,不符合『猎犬』的录用标准,机关也因此逐年降低了对我的监管等级。”

    “而这也使我在六年后的现在,得以轻松追查到了当年那个『罪歌之子』入选者的……‘下场’,”我以手作伞,遮在前辈的头顶,好为其挡雪,亦有不让对方看到我脸上苦涩神情的小心思在,“他死了——选拔结束的转年,他便死在了应军|方要求,『猎犬』队员必须定期接受的异能强化手术中,毫无尊严和自由可言。”

    伴随秘密调查一事的坦白,我惶恐多年的内心,竟在这时莫名生出了一丝宛若劫后余生的松快之情,甚至自私卑劣地盘算着该如何以那名『罪歌之子』的凄惨遭遇,来博取乌萨奇前辈对我更多、更长久的“关照”。

    就像我视前辈为独一无二的特殊存在那般,我亦渴求着对方能够如此待我——坚定地选择站在我身边,而非『第七机关』所坚守的“大义”。

    咦……?

    等等——

    这也太不对劲了吧!

    我、我我我怎会对乌萨奇前辈产生这种绝对会令祂倍感困扰的“沉重”期待?!

    身为前辈的副手,我最主要的职责难道不应该是从方方面面入手,切实减轻祂的负担吗?

    我顿住脚步,恍然惊醒,心中大骇,怀疑这即是罪歌施于我身的“诅咒”表现之一,然而长期以来,我却自负地以为在意志力的比拼上,自己定能胜过那把妖刀的精神蚕食。

    “前辈,”我不再迟疑,决意创造机会斩断与罪歌之间的孽缘,“我想到拜访灵幻相谈所的借口了。”

    由于先前『(笑)教团』事件的意外终结,使我方一下子没了约见灵幻相谈所主事人的理由,但是鉴于围绕该私人会社“追加”的调查申请已上报机关,且得到了批准,故而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我和乌萨奇前辈也得找茬、不,是制造可控事件,跟目标人物建立有效联系。

    前辈用正处于尴尬换毛期的小脑袋,拱开了我帮祂遮雪的手,好奇道:“哼嗯~?”

    “我们可以委托对方处理妖刀的诅咒,素材就用那把寄宿于我体内的罪歌子刀——棘手却相对可控,”我低头看向若有所思的乌萨奇前辈,说明用意道,“借由此事,我们一来能够暗中摸查影山茂夫目前的异能水平,二来可以确认灵幻新隆‘灵能力者’的身份是否属实,三来——”

    “呜啦!”前辈对我的提议很是赞许,没等我长篇大论完其中利害,祂便扒在胸包的开口处大叫了起来,“噗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是啊,您说得对!”受到前辈鼓舞,我不禁也对这次委托抱有了几分隐隐的期待,“倘若走运,兴许我也能在灵幻相谈所的帮助下,彻底摆脱罪歌的纠缠了。”

    但……

    事与愿违。

    灵幻新隆毫无疑问是个诈骗师。

    而诈骗师往往最擅长蛊惑人心。

    “唔……会时常听见刀的低语?”灵幻新隆双手托举着我交给他的罪歌子刀端详了片刻,似乎没发觉那把刀有何异常,遂斜眸飞快瞟了一眼我的脸色,装模作样地开口道,“我能感受到这把刀上确实依附着一股极为邪恶的强大灵气,正在侵蚀着您的身与心,影响着您的工作和生活。”

    “……”听完深谙心理之道诈骗师的惯用开场白后,我失望地长叹了一口气,配合对方的表演,扶额求助道,“大师您说得没错,我的一切都被这把价格昂贵的古刀给毁了,可它实在是太昂贵了!贵到我宁愿背负诅咒,也不舍得轻易出手的那种地步,所以我想请您在不伤及这把刀价值的前提下,仅净化刀上的依附之物。”

    了解我的需求后,灵幻新隆看了看手中凶光微闪的古刀,又瞅了瞅佯装精神萎靡的我,随即一抹精光倏地掠过了他的眼眸:“山本先生,您受此刀影响的时间甚久,被抢掠走了太多的能量,若想恢复如初,身为妖刀拥有者的您,也要接受一定程度的净化。”

    我懒得听灵幻新隆胡扯,也没在相谈所内见到更为关键的影山茂夫,于是直奔主题,准备开溜地询问道:“耗时吗?我等下还要赶回家给宝宝做饭呢!”

    乌萨奇前辈嗦着小奶嘴,从胸包内适时冒出头来,音量难得很小地娇叫了一声:“呀啊!”

    接下来恐怕就是那诈骗师信口开河的欺诈环节了。

    来吧,灵幻新隆!

    让我和前辈一起听听你的报价有多离谱,够不够送你去监狱里蹲几年。

    “只要您能妥善解决此事,报酬方面——”我进一步诱导贪婪的诈骗师入局,“一切都好商量。”

    “原来山本先生已经当父亲了啊~哎呀!您家宝宝真可爱!”灵幻新隆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微笑,放下罪歌子刀后,他旋即从茶几上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价目表递给我浏览,“四十分钟,明码标价3800円,我再附赠您私人专属刀身养护一次,绝对包您满意!”

    “3800……円?”我怕灵幻新隆一时口误讲错了价格,便拿着价目表看了又看,确定对方没在3800这个数字后面少说了一二三四个零后,我不免对那价格“实惠”的四十分钟净化过程产生了些许兴趣,“那就有劳您了,大师!”

    左右要价不算很高,再耗一会儿,我们说不定就能少折腾一趟,等来影山茂夫那小子了。

    “您请随我来这边。”灵幻新隆起身离开会客沙发,一边挽着袖管,一边引我脱去外套,放好胸包,趴上了一张类似按摩店里才会摆放的窄床。

    我脸朝下趴好后才想起来问:“大师,您说得‘四十分钟,3800円’是包含妖刀净化的吧?”

    我和乌萨奇前辈在以往的任务中,没少讨伐过诈骗师这样的社会败类,因而对其常用的欺诈套路,还是略知一二的。

    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灵幻新隆定会在3800円的基础上,用他那条三寸不烂之舌,一步步诓骗客户去消费价格更高的项目。

    “呃这……妖刀净化是另外收费的,时间也是另算的,不过仅需二十分钟。”

    呵~瞧瞧!灵幻新隆果然露出了他身为“诈骗师”的真面目。

    “您那把刀上依附着恶灵,基础净化只能勉强削弱其20%左右的力量,”灵幻新隆返回会客区又拿来了一张除灵套餐价目表给我看,“若想尽可能多地削弱恶灵,我建议您选择能够驱除恶灵99%力量的『全力套餐C』,当前正处于活动期,只需支付12000円,您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削弱?99%?”我当即抓住了两个暧|昧不明的用词,继而在床上支起上半身,扭头看向灵幻新隆追问道,“为什么不是100%的彻底净化?”

    “那当然是因为灵这种微妙的存在,”灵幻新隆扬起手,朝虚空一抓,“有点类似于你我身边的空气,几乎没可能做到完全消灭,只能对其进行适当的削弱处理,好保您一时安稳。”

    “欸~听大师您的意思,”我心觉稀奇,有些佩服灵幻新隆骗了人却不连夜跑路的胆大,以及他对“细水长流”的追求,“今后我还得常来麻烦您咯?”

    “放心,在这一回的处理过后,如果灵再次影响到了您的身心健康和工作生活,”灵幻新隆许诺道,“后续费用,我会给您打八折的。”

    许是脱了外套的缘故,我敏锐觉察到忽有一阵冷风灌入了屋内。

    “师父,我在放学路上买了章鱼烧过来……”语气平平的男学生,推门而入,似有所感一般,他波澜不惊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会客区那把之前被灵幻新隆随手搁放在茶几上的长刀,没再言语。

    我盯着对方特征明显的锅盖头发型,眸光一沉,心说可算等到今日的“主菜”——影山茂夫了。

    “噢!龙套,你来得刚好,”灵幻新隆把装有乌萨奇前辈的胸包,交给了刚进相谈所的少年人,“我正要为客户除灵,就麻烦你帮忙照看一小会儿他带来的小宝宝了,要注意控制好力道哦,幼儿可是相当娇弱的。”

    “好的,不过师父——”影山茂夫轻抱着我家小小只的前辈,视线再度落在了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长刀上,“那把刀很危险,您确定要一个人解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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