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

    阿蕾缪蕾带着我在城堡里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处大厅,中央是一座螺旋式楼梯直入穹顶,银制的阶梯镂空狭窄一不留神便会坠下去。扶手处每隔一段距离便设立着一盏烛台,散发出好闻的气息。在中心的圆柱上雕刻着一座座圣徒像,以及绘制着荧多兰的事迹的壁画。

    “我记得是哪来着......啊,找到了。”阿蕾缪蕾突然停下来,指着壁画其中的一部分地方。“几年前来着我不记得的,这里的位置,荧多兰把我也刻上去了,哼,细节不少嘛。”

    “啊?这得多少年前了?!”毕竟荧多兰所处的时代算是古兰肯萨利。

    “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年轻人?亲爱的,我甚至参加过古兰肯萨利女皇所领导的战争,现在想想还真有趣,那时候的她看着蛮吓人的呢。”

    “女皇?”

    “对啊,荧多兰,或者应该尊敬点称呼,叫她......”

    “哈喽,荧多兰?美浮博尔奇,好久不见。”

    阿蕾缪蕾踩上青金石地板走进这座大厅,圆桌只剩下两个人,而桌面并没有丰盛的餐宴,只留下两把银色长剑。

    “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人说过美浮博尔奇这个名号,荧多兰......”古兰肯萨利的女皇,后追随人类主卡谢蕾登上圣星芒岛,成为其中的一位圣徒。

    “瞧瞧,这就是兰肯萨利的待客之道?收回之前我说要对你尊敬点的话。”

    阿蕾缪蕾拉开一张座椅坐下,抬腿翘到另一张椅子上,伸手拨弄了几下那把有些普通的长剑,银色的刀刃印照着蓝青色灯光,闪着逼人的寒意。

    “说实在,我快要饿死了。”我悄声嘀咕,小心翼翼的挪到阿蕾缪蕾旁边坐着,毕竟那边的是荧多兰和阿绯萨佐,她们三个总有种看不惯对方的感觉,待会要是打起来我好赶紧溜。

    “我以为白鸟女士很想和我叙旧呢。”

    “一点都不哦,本该不用麻烦进来一趟的,那个死箱子滚哪去了?”

    镜心此刻莫名感到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是四面八方来到,而且是不一样的感觉。

    “你叫什么。”

    “我叫镜心哦,旅行箱女士!”

    经常观看白鸟账号的人都不会忘记她身边的旅行箱,这个旅行箱有着不少黑红八卦传闻,其中黑料占很大一部分,嘴里吐不出个好字的劣质明星。比如,旅行箱这个东西作为一个造物居然可以天天约会谈情说爱,尤其喜欢冷淡臭脸,据知情人所说,大部分人都是被她的成熟大姐姐声音所欺骗,本箱就是个神经病。

    所以镜心为相里别辞感到危机感,那位旅行箱女士正和相里别辞愉快的聊天,自己的那位友人出于礼貌带上的极淡的笑容。

    “方便告诉我您的名姓吗?”

    “称呼我相里别辞便是。”

    “要不要聊聊,她们可要待上好一阵子了,索性拖荧多兰的福,还算舒适吧。怎样,不如我们来谈谈,比如说,这个。”旅行箱伸出触手,卷起桌上花瓶中的一只小金龟子,金龟子在触手的粘液中挣扎。“虫类,我有些研究,不过在长久的实验中我厌恶上了一件东西。”

    “是什么?”

    “多足纲。”

    “......你厌恶多足纲?”相里别辞有些愣住,眉头紧锁。

    “是的,它们实在是无趣,相里小姐认为呢?”

    不知聊了多久,镜心看着二人僵硬的尬聊,都快睡着了,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阿辞,你倒是乐呵乐呵呀。”

    “?”

    好吧,她不理解,都说了让她平常多关注关注这些那些的八卦。既然如此,镜心又担忧起自己的另外两位友人。

    享受完一顿十分丰盛的晚宴过后,荧多兰便希望她们赶紧走,旅行箱带着她们几个来到偏厅等候,多莱利和露琳欧立刻离开了,不知道她们有没有顺利出馆。后来萝歇尔说她有点事便离开了,也不知道跑去哪。

    “小伽和白鸟是认识的?”镜心打算从旅行箱这里得到话。

    “或许呢,我们互不干扰私生活。”

    “私,私生活?”

    “想什么,白鸟没有恋童癖。”

    “噢,噢啊哈哈。”原来伽尔汀娜没有成年啊,不过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荧多兰关怀的问候阿蕾缪蕾近几年来的生活慢悠悠的品着冷酒。

    “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啊,我还要去里格托市。”阿蕾缪蕾不耐烦道。

    “我以为K是习惯性的打趣你,没想到你真的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荧多兰点了点身旁阿绯萨佐的指尖。“怎样,按照规则行事好玩吗?”

    “好玩,和你没关系,不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不过你的待客之道做的还不错,原谅一下吧。”阿蕾缪蕾从女仆呈放的餐盘中拿起一块可丽饼。“噢!太咸了太咸了!我收回之前说的话......这个,你认真的......?”

    “几乎全是潘那里里柏菜诶,只有这个兰肯萨利披萨有点怪呃,阿蕾缪蕾,你,还好吗?”荧多兰准备的菜肴十分美味,甚至有种熟悉怀念的感觉,有点像曾经和卡谢蕾还有凯宣琳姬一起吃饭。

    “美浮博尔奇......”

    一位女仆端来一个银餐盘,将其揭开,里面是一张看起来美味可口的披萨,不过中心点缀的配料是青柑橘,我尝了一点点,几乎要把我的五官酸到一堆去。

    阿蕾缪蕾脸色不善的瞥了一眼披萨,再次转向荧多兰。

    “和卡谢蕾待久了其它没学会,恶心人倒是有一手。”她拿起叉子用力捅进披萨里,完全不是一位美食家该有的行为。“你很喜欢吃这种东西?”

    “真是无礼,这些柑橘树是你以前种的呢。还有,味道其实还是可以的,试试看?”荧多兰双手支撑在餐桌上,垫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阿蕾缪蕾。

    “嗬......”

    一旁的阿绯萨佐感到圆桌上的气压顿时下降,空气变得十分稀薄,她快要窒息了,论起修汶量她完全不是那个白鸟的对手。

    “作为来客,没有准备礼物是我的不对呢,美浮博尔奇。”阿蕾缪蕾收起厌恶的神色,挂上捉摸不透的笑,她突然猛地弹起,一脚勾住身下的椅子踢向荧多兰,在荧多兰的视野受到一瞬间的阻隔时,握住叉子的手将那张酸得死人的披萨甩向荧多兰。

    “啧,打起来了。”她们打架修汶跟免费施舍似的到处乱放,只留下我被这些气息压迫的东倒西歪。趁无人在意时,我卷起白羽快速朝大门飞去,不过还没离开圆桌的位置,便被阿蕾缪蕾一把扯回去。

    “你干什么?”

    “你跑什么?”

    “我们怎么打荧多兰?她可是古兰肯萨利女皇,又和卡谢蕾有所勾结,绝对打不过,万一我们被捉住把柄怎么办?”阿蕾缪蕾她自己无所谓了,我可不想在这场打斗中死个千百回,绝对痛得要死。

    “拜托亲爱的,你有点过于低估我了,觉得我打不过荧多兰?试试吧,你不会死,我更不会。”她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一手拎起挖掘镐,另一只手攥着我的腰用力朝上一丢,落到阿绯萨佐跟前。“随心所欲一点,搞破坏可是渡馆师的必修课!”

    阿蕾缪蕾拎着挖掘镐轻松一跃,一镐击退上前阻挡的阿绯萨佐,挖掘镐重重地砸到狼头雕像上,发出一阵回荡的巨响。

    “这个,要不少钱呢。”

    “请不要太过分,白鸟女士。”阿绯萨佐抬起握着圣书的手,十二柄银色光剑立于身后,她执起一把长剑,汇聚所有的银质物品,融为自己的力量。

    “好浪费......”那些餐盘被融化掉,里面的菜肴也因为浓度过高的修汶碎为粉末,消失不见。

    “专心点,亲爱的,帮我解决那只小家犬好吗?“阿蕾缪蕾灵活地跃动,伏下身体躲过光剑的进攻,突然闪到阿绯萨佐跟前,一脚踹到她的胸口上,飞到我跟前。

    “白鸟......!”

    “呃,你,还好吗。”我看着阿绯萨佐愤恨的瞪着阿蕾缪蕾,啐了口血,握着碎掉的光剑恨不得拔光阿蕾缪蕾的羽毛。

    “哼,对了,还有你,另一只白鸟。”她见我阻挡着她,没再关心阿蕾缪蕾,而是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阿绯萨佐嗤笑一声,将修女服饰头巾一把扯下,脖子往下的躯体变作荧光蓝色的碎块。“都是白鸟,谁死都一样。”

    阿绯萨佐的修汶不断聚集大量的银质造物,时不时从各个角落冒出来,我只能不停的闪避躲开。突然迎面飞来一座银质使徒圣像,我挥动螺旋刺剑将圣像一刀斩断,圣像从中间一点点咔拉咔拉的碎成两半,一抹蓝色的光刺了过来。来不及躲开,只能接下那道来势汹汹的剑光,我牵动手臂中的根茎甩向剑光,血液接触到阿绯萨佐的修汶时生长出白羽。

    “羽毛,哼。”

    白羽拖延不了光剑的速度,它们旋转着,沿着阿绯萨佐的手臂卷上去,在接触到对方的脸部时,光剑产生的修汶也碰到我的手臂。

    “呃!”

    光剑的修汶瞬间化为碎片状嵌入体内,在阿绯萨佐的下一剑挥来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手臂的知觉在慢慢消失,甚至新产生的羽毛也失去生机,飞不出来只能软嗒嗒的挂在身上。

    “真是无聊的家伙,我以为白鸟都像阿蕾缪蕾那样,哼。”

    “嘁,那你去找她啊。”见阿绯萨佐的修汶会影响到速度,我便将螺旋刺剑与手臂的链接拔断。

    阿绯萨佐抬手控制光剑飞来,我借助插进墙壁里的飞剑跃起,可还没近到她身前便被下一柄剑钉进墙里。

    “真该把你那几个朋友也叫进来揍一顿,还有那只人不人鬼不鬼的箱子,(古兰肯萨利语脏话)......主啊,原谅我。”阿绯萨佐随手从展柜里取出一只银杯丢进嘴里,咬得咔吧作响,她悠闲地抹了抹身上沾染的蓝血,再将衣领整理好。

    “好了,乖乖在这里待着,等阿蕾缪蕾把你带走吧。”阿绯萨佐收回光剑,准备辅助荧多兰。

    “让我在这里等着?太丢脸,我才不要。”好歹先杀了我可以吗。

    阿绯萨佐听到我的话刚想转过来,我立刻挣扎地扑上去拽住她的腿,她一下子没站稳竟被拉倒。我跨上去一口咬住她的脖子,手推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她的修汶在我的体内扩散的很快,我只能将全身的力气击中到嘴上。

    “呃咳咳,神经病,白鸟都是神经病......走开,走开点咳咳。”

    阿绯萨佐拉扯着我,但我已经将她皮下的银质造体咬碎,压迫到她真正的□□,瞬间血液喷洒出来,不过她很快用上修汶堵住,拖不了她太久。

    “真是疯狗!咳咳......”

    “哈,瞧瞧,你家那只小灵缇犬此刻蛮狼狈的嘛。”

    阿蕾缪蕾嘲笑到,我握着挖掘镐的尾部,用力一甩,挖掘镐的重量带动自身飞起,想将居高临下的荧多兰拉下来。“喂,什么意思,拿起你的剑。”

    荧多兰翘着腿坐在高处的油画框里,一副悠闲的模样,仿佛是在观看一场戏剧。画框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座椅,扶手还缠绕着铁线莲,在挖掘镐飞上来的瞬间将其立刻缠住。

    “自讨苦吃吗?你有这个爱好。”

    “哈!或许,管她呢,我可以试试将你再次钉上十字架。”

    在荧多兰站起身的瞬间,阿蕾缪蕾踩着失去头颅的雕像上前,扯开阻挡的铁线莲,抓住挖掘镐朝着荧多兰的头部砍去。

    突然画框的两边拉拢一束红色的幕布,挖掘镐竟然砍不进去,在阿蕾缪蕾往左侧闪开时,身后却感受到一阵冷冽的剑气,如同荒原呼啸的腥风。

    “呵,终于舍得和我动手了?”

    一把银色的普通长剑从圆桌上飞起,散发出的残力将圆桌震碎成两半,飞起的剑刃擦着阿蕾缪蕾的脖子而过,尽管她很快反应过来扭开,却还是被削掉右边的一缕长发。

    “嘿!(兰肯萨利脏话),你知道现在外面的理发店贵得吓人吗?好吧,虽然我倒是给得起。”

    阿蕾缪蕾顺手捉住其中一把剑,用它击碎一只造型精美的珊瑚树,再将那帘幕布撕扯开,那把剑很快挣脱阿蕾缪蕾的掌心,钻进荧多兰的手里。

    荧多兰此刻不再穿着繁琐的长裙,而是一套彰显了身份的猎服,胸前的盔甲上还带有蚀刻工艺,衣摆沾染的红色象征着美浮博尔奇过往的荣耀。

    “哈,来了来了,好久没认真打架了,哈哈!”

    阿蕾缪蕾立刻跳下高台闪避,在高大柱体的阴影间穿梭,蹲下身体潜伏。在荧多兰走到前方位置时,她从视野盲区中抡起挖掘镐朝着荧多兰砍去。

    荧多兰挥动长剑轻松挡下沉重挖掘镐的冲击,尽管拿两把长剑看起来如此的平平无奇。

    “要认真吗?我不想把这里搞得更乱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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