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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案错杀的圣女(三)

    在清晨无人的走廊,陈牧川低声问我:“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昨天我们一直加班到很晚,这点你该知道啊。等下班了我给你回过去,你又不接了。”

    “当时我忙着,后来给你回电话了,但你也没接。”

    “我一早被叫醒打工,还没空看手机。”

    “我知道案子很棘手,但你也要注意身体。上面的压力我会顶住。”

    陈牧川说出的话一直让人安心。

    但我却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眼睛问他:“你说忙着,是又去陪你老婆吧?前天你半夜回来直接去了我家,昨天想必又去当好丈夫。”

    陈牧川柔声说:“对不起,茉莉。”

    我故作潇洒地笑笑,还没张口,陆鸣的身影出现在走廊里。

    “陈大队怎么这么早就来我们组啊。”他笑嘻嘻跟陈牧川打招呼。

    陈牧川从容地对他笑笑:“想来找你问问案子的进展,你不在,就先跟李副组长聊聊。”

    陆鸣大喇喇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放心,陈大队,有我俩这对黄金搭档,特别是我们茉莉这个美女神探,这案子包破。但是时间上……你得跟局长说说,别催那么紧。”

    陆鸣和我是警校同学。我当初考公安大学只差了一分,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读了榆城警院,也因为这样,在校的时候我眼高于顶,根本不把同校的男生放在眼里。哪成想毕业时我和陆鸣一起分到了刑警队,他直接进了重案组,我却被分去写材料,打了半年报告才被调来重案组。现在我是副组长他是组长,说起来也算是我领导。我嘴上说是他有性别优势,但其实心里明白,他比我懂管理。

    我可以破很多案子,但不破案时既把不准人心,又太任性。陆鸣不一样,他很知道怎么做才能镇得住一个团队。就像我俩私底下可以荤素不忌地开玩笑,但是在组里人面前,他要拿出十足的气势。

    我们在警校摸爬滚打,对肢体接触倒也不排斥,只是陆鸣这人性格里虽然有粗犷的一面,可也不会对我做出勾肩搭背的行为,今天想来是心情好?但我太熟悉陈牧川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吃醋了。

    陈牧川淡淡地说:“你们放心查案子,局长那边的压力有我顶着。需要人财物你尽管提。”

    陆鸣咧嘴一笑:“我就知道跟着陈大队有肉吃。”

    陈牧川瞥我一眼说:“上次案子的结案报告是你主笔的吧,有个地方有点问题,你跟我去趟办公室。”

    陆鸣马上说:“陈大队,是她主笔没错,但最后是我审了之后拍板的,我跟你去。”

    我明白陈牧川的意思,拍拍陆鸣的肩膀说:“没事,我去吧。”

    陈牧川自顾自地往自己办公室走,我跟在后面。但刚迈出步子就被陆鸣扯住,小声说:“你压着点脾气,千万别跟他杠,有问题都往我身上推。”

    我笑笑没说话,继续跟着陈牧川走。

    一进办公室陈牧川就把门关上锁好,我在沙发上坐下。他坐在我身边,拉过我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陆鸣挺护着你啊。”他说。

    我冷笑一声:“陈牧川,第一,陆鸣跟我是老同学老搭档了。第二,他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俩了。当然这也不是我俩清白的理由,因为你也结婚了。第三,你没立场吃醋。”

    陈牧川轻轻叹口气。

    “茉莉,对不起,但你知道的,我只爱过你。”

    我别过脸去忍住自己的哭意。

    这就是我最悲哀的地方,我们相爱,但永远只差一点点。

    陈牧川环住我的肩膀轻吻我的耳垂,性感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茉莉,我们想点开心的。”

    从小到大,每当我沮丧失意,他总是会这样对我说。

    我父母离婚时。

    我事业有成的爸爸带着新妈妈去度假让我和保姆一起过年时。

    我永远美丽天真的妈妈打来视频给我看她新男友送她的玫瑰花却忘记我生日时 。

    我外婆去世时。

    我差一分考上公安大学成为陈牧川名正言顺的学妹时。

    他总是用能让我的心安静下来的声音说:“茉莉,我们想点开心的。”

    接受你不能改变的。这是生活教给我的,也是他教我的。

    我转过头吻住他的嘴唇,他也很快地被我撩拨起欲望,但又喘着粗气停下来,把我拥在怀里温柔说:“茉莉,现在不行,我们在单位。晚上来我家吧。”

    我坏笑着看他,骂他:“假正经。谁也想不到,年轻有为的刑警队长会在办公室欺负自己的女下属。”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主动提起被他刻意避而不谈的婚姻,这或许也是我潜意识里消解负罪感的方式。

    陈牧川把我散乱的头发别到耳朵,语气笃定而柔和:“我从来不觉得你是我的下属。茉莉,你是我最爱的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其实我被很多帅哥追求过,可是只有陈牧川能一直吸引我的眼睛。

    “对了,大家都传说赵副局长年底退休,到时他的位子就是你的,是这样吗?”

    陈牧川轻轻点点头。

    “局长找我谈了,不出岔子是这样。”

    我替他整整制服领带:“你放心,这次的案子既然到了我手里,就一定会破。”

    陈牧川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直视我的眼睛说:“茉莉,我从一开始就不想你去重案组,太危险了。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不如你珍贵,我的前途也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这案子,你按照你的节奏去查,遇到困难一定跟我说。当然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这双眼睛总是英气锐利,但看向我的时候却常常很温柔。我从不怀疑他爱我,但我对他来说是最珍贵的吗?如果最珍贵的是我,那韩晓青又是什么呢?

    我轻轻叹口气忘掉那张清秀的面孔。

    想点开心的。我有此刻的陈牧川就够了。

    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早餐又被放回了保温袋,一打开竟然还是热的。

    许晨旭说:“用微波炉热过了。”

    我重新开始吃饭。吃饱了饭,陆鸣又组织开了个短会,然后我们分头行动去查案子。

    这次去大学排查需要的人比较多,我和何正勇多带了几个人,其中当然有许晨旭。

    何正勇比我大五六岁,我平时都叫他勇哥,勇哥对许晨旭评价很高,说他脑子活,也够沉稳。

    我对他的前半句话深表赞同,但后面那半句却不敢苟同。他哪里沉稳了?陈牧川那种性格才叫沉稳,他分明是个愣头青。

    疑似三号受害人的失踪女孩是榆城科技职业学院大二的学生张秀晶。

    通过排查,我们得知,她漂亮、爱打扮,性格活泼,家境一般,常去做兼职。经过几位同学辨认,纹身也能跟三号被害人对上。

    张秀晶是榆城市下辖苍南县张家村人。父母离异,母亲再婚后跟她几乎没有联系,她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再婚后育有一名比她小四岁的弟弟,而她则被送去同村的祖父母家抚养。

    她失踪的那天是两周前,六月二十五号周五中午,那天中午张秀晶声称要出去一趟,翘掉了下午的课程,并拜托室友在老师点名时帮她圆过去。然后她没有午睡,化好妆出门,从此没有再回来。她父亲和继母在孩子失踪后来学校闹过一次,得到了学校的一笔封口费后就再也没出现。

    回到办公室林峻吐槽:“我奶奶说的没错,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孩子失踪了他爸居然拿了钱就跑了,奇葩!”

    我心口忽然一紧。

    林峻尚且会为这种事愤怒,但我竟然不觉得哪里不妥,想来也是习惯了吧。

    从小我生活优渥,但除了外婆外,我不觉得自己还有家人。此刻我忽然想喝杯冰美式,于是拿出手机下单。

    许晨旭拿起我桌上的水杯接了杯温水递给我:“吃药。”

    我像是挑衅一样笑得夸张:“没带。”

    “我带了。”

    许晨旭从抽屉里翻出昨晚买的同款胃药,拿出两粒给我。

    “今天一直在外面跑,但我没忘了你吃药的事。”

    我瞪他一眼,心想这真是来了个爹。

    哦,不对,我亲爹才不会管我吃没吃药,他只在乎他公司的业绩。全世界的一切加起来都不如他的财富重要,就连娶后妈,也和当初跟我妈结婚一样,全是家族联姻。

    陆鸣又召集我们开会,让大家汇报最新进展。

    我理了理思绪把上午的情况说了说,然后总结道:“我觉得她去见什么人很关键。第一,不排除熟人作案,应该先在她们学校的男性教职工里排查。第二,她同学说她玩社交网站,或许是去见网友。”

    “应该是去见很重要的人。”许晨旭说。

    “为什么?”

    “她同学说,她特地在二十四号逃课去做美甲。那天是周一,据说老师查人很严,但她宁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去做美甲。”

    我觉得这小子愣归愣,但简直太聪明了。

    “说得好,她明明可以周末去做美甲,却偏偏选在周一逃课去,一定是为了在周二她要见的人面前展示自己最完美的形象。”

    “但如果是见网友,那范围可就太广了,简直是大海捞针,我们怎么查呢?”何正勇问。

    陆鸣斩钉截图地说:“只要是见面,一定会留下痕迹。我想我们可以找技术处协助查一查她的社交网站账号是什么,另外还可以想办法查查她的通话或聊天记录。”

    “这是条路,但排查男性教职工也很重要,两条腿走吧。”我说。

    林峻问:“为什么一定是教职工,不是同学?”

    “因为要分尸必须有独立的房子,但大部分学生都不具备分尸条件。为了缩小范围,咱们只能先排查教职工。”

    “那又为什么是男的呢?如果是力气很大的女的呢?”林峻继续追问。

    “一般女性犯罪很少有人会选择分尸,力量不允许。如果真有女性分尸者,通常也有同犯。”许晨旭解释。

    方薇薇笑得不行:“林峻,你来重案组几年了?还比不上个新人。”

    林峻不服气地端起杯子喝一大口水。

    这时陆鸣又接了个电话,讲完电话,他说:“法医组刚才来电话说,他们在一部分人体组织上发现了被性侵的痕迹,凶手肯定是男性了。现在他们正在继续找有没有凶手残留的DNA。这样就必须要排查男性教职工了。”

    陆鸣拿出手机来给陈牧川打电话要求借调人手,展开大范围排查。讲完电话,他又让内勤的汇报看监控的情况。

    牵头内勤工作的是组里资格最老的钟建群,我们平时都叫他老钟。老钟摊摊手说:“一无所获,没有特殊的车。”

    我皱起眉:“莫非他是飞过去抛尸的?不过这条线断了就断了吧。咱们还有个事得办,得联系张秀晶家人来做个DNA,确认第三个被害人就是她。”

    陆鸣点点头。

    正说话的功夫陈牧川来了,陆鸣马上站起来满脸堆笑说:“陈大队你怎么亲自来了?”

    陈牧川示意他进里间小办公室,把我也叫进来。我感觉到他有话要说,但又不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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