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把柄

    倚梦阁人声鼎沸,来往游玩之人众多,在院落湖旁一不起眼的屋内,两人各执一子正在对弈。

    执黑子的正是齐若安,对面是一身白衣的敖祉。

    眼看黑子落入下风,没有能力盘活便把棋子一丢“你还有精力在棋盘上与我争锋,想想待会怎么同殿下交代吧”

    李奕还为出宫赐婚的消息已经满城皆知,

    敖祉看着耍赖的齐若安宠溺道“让他顺水推舟的不是你吗?”

    “这向家之前要安排的侍妾一个没用,直接求了一个王妃之位。”

    “你不是早有安排嘛!不管是侍妾还是王妃”

    齐若安看着棋盘上残落的棋局喃喃道“只是可惜了向家小姐。”

    “向裴良可不会怜惜自己的女儿,他只恨自己不多有几个女儿替他笼络朝中大臣。”敖祉眼里尽是轻蔑。

    室内静下来,两人相觑各自惘然。

    屋外李奕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传来“这个老东西,还是怎么令人作呕。”

    阮娘将李奕引入室内便退守门口。

    李奕顾不上起身行礼的两人坐上塌,将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二人见怪不怪的落坐下首。

    “这不是他惯用伎俩嘛!殿下何须动怒。”敖祉宽慰。

    “兵来土掩水来将挡,不过是将侍妾换成了赐婚罢!”

    “本王知道,你二人没在宴上,不知那情景,真是让人。。。。。。”李奕有苦难言,“这向裴良几年不见,手段越发。。。明知道是恶心我,我还。。。。。。”

    平息片刻后

    提及陛下的赏赐,只有黄金白银,空有将军之名。

    驻军哪里不提,还回不回边疆也不提,只让在一内完婚,连那些将领都被遣回原驻地。

    李政和的圣旨明升暗贬但边疆驻守十年时对自己很是照顾,自己要攻倭国又暗地支持。

    此番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他自作主张,赐婚时又明显偏帮向府。

    李奕大吐苦水,二人静坐,他们也看不透,想不通这位年轻帝王到底是何阵营

    “殿下莫恼!我这有件事,能解殿下郁气。”

    屋中二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齐若安悠然喝着茶,将二人好奇心吊满才开口

    原来前几日一赌徒找上阮娘要将自己女儿卖入倚梦阁。

    阮娘原不想搭理,耐不住男子纠缠把自己女儿夸得天仙下凡。

    如不是因为欠债太多被赌坊逼得走投无路他也舍不得卖女儿。

    自己女儿的长相那是入宫当嫔妃的。

    阮娘随男子去家中相看,女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妙人。

    签了卖身契,欲走在那人家中发现锦衣包着一团血迹丢在角落。

    因那料子是进贡,是皇室专用阮娘便把此事报给齐若安知。

    细查下才,发现卖身女子是向裴安之子向少恒偷养的外室。

    之前会供些钱财给她使用,后面腻了女子,便不再来寻她。

    没了钱财供应,赌坊逼得太紧,他父亲也只知女儿是做贵人的外室,没了清白也不敢上门去寻,也不知女儿有身孕这才卖女。

    向家子孙单薄,只有一子两女。嫡长女已逝,嫡子身体不好娶了户部尚书嫡次女,成亲三年膝下没有子女。

    向家一直沽名钓誉很维护在文人墨客眼中的威望。

    当初结亲时立下了永不纳妾,若无子嗣也只从族中过继的文书,因此太后下旨褒扬了一番。

    户部尚书这才答应成亲,成了向府的钱袋子,每年都有收刮万两黄金供他挥霍。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且向裴良在百姓心中威望盛高,所以没有妄动。

    向少恒偷用供品,虽然谨慎只做了里衣。那女子也已经被买入阁中安排住下,证实已有三月生育,但有小产迹象已经安排大夫细细调养。

    李奕听完低头沉思“这些不过是给向裴良找些麻烦,户部与向府牵连盛广,也不会因为这等事翻脸。

    私用供品以他家的今时地位,到时他一道请罪折子,还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殿下,向家老太爷过世不到一年。”余若安提醒。

    老太爷是前朝帝师自齐家到台后,文坛地位最高的大儒。过世时,太后下令全城着白衣孝服为其守孝,禁宴半年,陛下都守孝三月,没有踏进后宫。

    大盛重孝,家中长辈亡故,子孙要守孝三年重孝一年。

    期间不能着华服,宴请,婚嫁与育子,违者要重打二十大板判流放,两年不能回乡。

    李奕大喜,已经想象到向裴良吃瘪的样子。

    敖祉眸子微沉“但这个机会来的太巧,殿下刚回京。三月后又是春闱,还是谨慎些。”

    “我已探查过,向裴安对这女子的存在一无所知,倒是向太恒三缄其口。”

    三人陷入沉思,屋中一片寂寥。

    半响余若安开口“不论是陷阱还是巧合,还是有第三方助力。春闱就在眼前。我们需要这个机会。”

    三人对视,几年都默契都知道对方想法,细细讨论谋划。

    末了李奕临走时才想起来问“那我这个赐婚怎么办?”

    敖祉与余若安争论一宿,有些累。揉着额头眼底溢出冰冷“一个女人罢!太后赐婚省了定婚,但还有六礼。到成婚怎么都要一年时间,谁知道这期间这位向府嫡女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敖祉与齐若安恭送李奕离去后相对无言。

    齐若安用眼神寻问:你还有事?

    敖祉看懂了,捂嘴轻咳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匣子递给齐若安。

    只见匣子中,一枚玉簪静躺,簪身是白玉,雕刻的是一朵并蒂蔷薇。

    蔷薇处玉簪又渐变为绯色,拿起细看蔷薇花心玉又呈出点点黄。

    玉石温润如脂,细腻光滑其质地纯净无瑕,晶莹剔透,又是罕见的三色。

    齐若安端详一番后,就径直插在发髻上,没有丝毫扭捏问“好看吗?”

    敖祉反而看着那玉簪,脸颊微红伸手扶正“好看。。。”

    敖祉离去后,齐若安把玩着玉簪,若有所思。

    她从小就不似其他贵女喜欢牡丹雍容华贵,莲花清洁高雅,桃花娇憨艳丽。

    她钟爱的蔷薇又名白残花,它喜阳,藤蔓能攀爬一切她能够到的高处,但又需腐肉渥肥。

    像自己的人生一样残落又喜爱一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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