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天
人们的心情在阴雨天好像约定好似的,烦躁中带着压抑。
法转着画笔,许是感悟不够,他在这种天气总是找不着灵感。而他自己又不屑于去画那些毫无立意的东西。
“啪嗒”雨点砸在窗子上。
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即使是听了无数遍的、微不足道的声音,也足以将目光引过去。
一朵鸢尾静静的待在靠窗瓷瓶里,窗外甘霖丝丝,而它瓶中水却早已所剩无几。
耷拉着的脑袋似在控诉法的不负责。
受到谴责的法有些烦。画笔被重重搁在桌上。
法画板也没收,丢下一句:“给花加点水。”便径直离开房间。
单框眼镜下垂落的眼睑显示出英对这命令式语气的不喜。手中那本《雾都孤儿》食指与无名指按压处已有了印子。
窗户与沙发很近,视线未曾离开,摸到一个瓶身带把柄的东西便握住往瓷瓶挨去。
倾斜。有水声,拿对了。
英只需侧头就能发现刚才自己拿在手里,现在待在茶几上的是茶壶而非花洒。
不出意外,鸢尾枯萎了。
二人吵了一架。
“这点小事你都能搞砸,英吉利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心上!”
“只知道事后来怪别人,你怎么不自己做。”
画家的心思情感本就比较细腻,法的眼框隐隐有了泪光。
“我去静静。”英撂下话推门而出。
其实一支花原不值得法动气,只是他今天想到客厅里的鸢尾时来了灵感,打算再去细细观摩一下,结果就见到那一幕。
依旧是个阴雨天。
英走在街上,路上没什么人,略显安静的环境让他冷静下来。
这次的吵架理由其实有点可笑。相恋七年二人对对方已没了什么客气,发火也容易起来。
过错方是自己。
英很清楚。
但他的骄傲让他无法低头,只能等法消气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
起雾了。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出些意外再正常不过。
比如迎面驶来的那辆货车。
车子不知出了什么故障,像头没有理智、横冲直撞的野牛。
在生死关头人们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英一时竟忘了躲避。
死神的利剑似乎已经出鞘。
堤喀还是偏爱他的。货车在最后关头转了方向,撞向绿化带。
车窗四散的玻璃碎片有一块划过他的眼角。
英还是没有动
他眨了下眼,第一个动作竟是拿出手机拨电话。
电话接通:
“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将英拉回现实。
“我刚刚…差点就死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
“还有”英抬手抹去眼角血迹。
“对不起。”
???
顶胯
午后的阳光洒在法兰西那张精致的脸,为作画的祂更添一分神性。
连看遍红颜的英吉利都说:“sweetheart的脸真是百看不厌。”
“别说话,别动。”法兰西很讨厌自己的模特说多余的话,这样影响祂创作。尤其是自己花几千万请来的天价模特。
英吉利乖乖闭上嘴。
几笔收工。
“好了。”
英吉利闻言立马就想凑上去看,但经过几个小时的硬凳按摩,双腿早已发麻。
祂几乎是起身的瞬间就倒了下去。
法兰西眼疾手快地扶住祂。
只不过二人的姿势有点怪。
英吉利一只脚从地面滑到法兰西两腿之间,而法兰西一手环住祂的腰,距离拉的很近。
英吉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脑子突然断弦。
祂膝盖往上一顶。
“英吉利!”
“ Sorry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