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流鸣

    李立闻言,挠挠头,透着股憨劲儿,“去街上找找吧。”

    吕鱼一想也是,沿着石板路和李立出门。

    路上又碰到端汤给她的姑娘。

    姑娘穿了一身浅碧色的旗袍,胸口延伸至腰腹绣了大片的浅白色花,之间穿插着绿叶。耳环是精致的珍珠图样,或者就是磨出的小珍珠粒子坠在耳下。她莲步走来,似笑非笑。盎然的春意聚焦到了她身上。

    李立没好气地“哼”一声,把吕鱼拉至身后,把防备的姿态做了个十成十。他没好气的先说话,“你不守在屋子里等伯父,在这干什么?”

    姑娘轻轻浅浅地笑,像是看不起他们般沉默以对。而后好像看到了谁,脸上笑容忽地绽放。她像跃飞的扑棱蛾子,明明是不甚优雅的扑过去的动作,却因她多了几分稚气。

    吕鱼和李立回头,见是位中年男子。依着吕鱼翻屋子的记忆,该是她的父亲。

    父亲张开手臂,迎接姑娘,开口调笑道:“怎么今儿舍得出门迎我了?”说完再看向吕鱼,李立,温声询问:“你们两个,是要出去逛逛吗?”

    李立连连点头,脸上的不满声色让人一眼便知。吕鱼跟着应和他。

    父亲摆摆手,两人一起走了。

    吕鱼走了几十米,快要出花园时,似心有所感地回头。

    那姑娘,应该说是父亲的情人,甜蜜蜜的在父亲怀里笑着。父亲揽着她,带着几分意气风发。但在吕鱼眼中看来,像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想是吕鱼看的久了,李立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他没好气地开口,“我愿以为伯父专一深情,小时候听他与伯母的爱情故事都听出耳茧子来了。结果还不是,只喜欢娇滴滴的新姑娘。”怨气颇重。

    吕鱼摸摸鼻子,也不知该说什么。

    李立见吕鱼沉默,自以为戳破吕鱼伤心事,拍拍自己嘴巴给吕鱼赔罪。

    之后硬是拉着她去听戏,说是回来这段时间见大家天天看戏,他猜这定是很有意思。

    吕鱼想起破碎感满满的流鸣,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见李立的啥样子,估计他也不知道这事。应该不会见到流鸣吧。

    在吕鱼纠结中,还是到了熙园,唱戏的地方。

    李立碰见了李策,他姐,拉着吕鱼过去蹭戏看。

    吕鱼瞧见李策,又听见李立如何称呼她,也跟着问好。

    李策穿了身男式的古服,衣服上没什么图案,只是绣线金黄蜿蜒,料子看着也不像凡物。李策面上未施粉黛,但上挑的剑眉,有些硬朗的轮廓让她看上去雌雄莫辨。

    她点点头,招呼人加上几个位置,又上了些酒水点心。

    李立拉着吕鱼坐下,听一出好戏。

    戏台上正唱着“正愁那离人不归,恶人霸夫家田宅”。那戏子水袖波动,语调戚戚,掩面作自哀自悲之态,让人看着牵肠挂肚,也想唱一出“当英雄”的戏码。旁又有几个丑角作恐吓势,垂涎这小女子,从几个角围上来。那戏子该演怕了,不知为何,演得却不太像样。与其说是怕,不如说是恨。嘴里的词还唱着:“那背良心的,如何舍得奴家?”

    吕鱼瞧着这热闹场面,嗑瓜子磕得津津有味。

    见这戏子演出了纰漏,拉着李立问,“我怎么瞧着有点奇怪啊?”

    李立说,“不就是痴情女子等她丈夫时被地痞流氓调戏嘛。”

    倒是李策,转头说,“确实奇怪。流鸣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地,作为头牌居然演错了。”

    吕鱼闻言一惊,瓜子也不吃了。

    李策瞧她反应挺大,把盛瓜子的盘子朝她方向推了推,问:“不如让流鸣换个戏,不演这个了怎么样?”

    吕鱼哪还敢看流鸣唱戏啊,又不能直接拒绝人,摆摆手说随便。

    李策给她剥了个瓜子,放到她手心,一字一句慢慢说道:“那就换个。瓜子就当是谢礼了。”

    这话说得吕鱼莫名其妙,她还是装傻吧,吃了瓜子冲李策傻笑。

    李策抬抬手,台上的戏班子便下去了。

    李立也不恼,在那坐着不说话。

    李策和吕鱼才注意到,李立旁边桌子上的酒壶已经空了。

    这傻子,怕是醉了。李策又唤人抬他回府。

    吕鱼刚想跟着离开,被李策拦住。

    吕鱼正疑惑着。流鸣推门而入。他一进来,就盯着吕鱼,也不说话。吕鱼感受他的视线,尴尬得想跑,但跑不成。看着看着,流鸣眼圈红了,泪满了眼眶。

    吕鱼张嘴…吕鱼闭嘴…

    李策开口打破了他们的对视,唤流鸣过去坐着。

    吕鱼见流鸣真要过去,想起任务来,心一横喊:“流鸣坐我旁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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