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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薛定谔的进化他想当贤内助

    第二天中午白渊才醒,刚出卧室就看到墨深在开放式厨房忙碌。

    看到白渊睡眼惺忪的摸样,他自然而然地开口:“醒了就去刷牙洗脸,饭快好了,一会儿就能吃。”娴熟的语气好像两人是多年的老夫妻。

    白渊昨晚睡得并不好,顶着乌青的眼睛去卫生间洗漱。

    等他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饭菜果然已经上桌,一盘糖醋虾球、一盘肉末豆腐、一盘番茄炒蛋、一盘清蒸鱼,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

    墨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烟火味:“你先吃,汤就快好了。”

    白渊拉开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水,等到嘴里牙刷的味道稍微散去,才拿起筷子随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由衷地点点头说:“厨艺不错。”

    墨深端着一个砂锅走进,放在隔热垫子上,打开一股玉米排骨汤的味道扑鼻而来。

    白渊抬头才看到墨深围着一个粉色的围裙,和他浅咖色的内搭意外地搭。墨深注意到白渊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问:“好看吗?”

    白渊愣了一下,点头说好看。

    墨深笑了,那笑容阳光和煦,异常养眼。他拿起勺子为白渊盛了一碗热汤,推到白渊面前,说:“知道你刚醒,不喜欢油腻的东西,这些菜我特地少油少盐。你的伤还没好,给你炖了一锅排骨汤补补,还养胃。吃的时候不要太急,不然一会儿又要胃痛。”

    白渊觉得面前的墨深有一股诡异感,就好像……就好像主内的贤妻在认真照顾在外辛苦工作的丈夫。虽然面前的汤很鲜美,但是白渊动动嘴还是不敢喝。

    白渊犹豫一下,说:“你……是在意医院里的事情?”

    墨深笑容僵了一下,慢慢垂下眸,说:“是我的错。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副人格占据了身体,其实我不想伤害你的。下次不会再犯了。”

    白渊虽然表情依旧淡定,但是内心满是感叹号,他怀疑面前的墨深被人夺舍了。

    白渊揉揉开始泛疼的脑子,说:“我知道那并非你本意。吃饭吧。”

    吃完饭墨深主动刷碗,白渊无所事事,靠在沙发上休息,刚刚确实吃多了。

    七区给他分的住所很好。高档小区的公寓,一百多平米,两室一厅一卫,内部装修温馨全备,日常用品一概齐全。

    白渊看向阳台,窗外阳光明媚,风景秀丽。

    树叶繁茂,花开满枝,一派生机。

    白渊正看着窗外出神,身边沙发一陷,墨深温热的手摸上白渊的肚子,不等白渊发作就开始轻柔旋转按摩,有些撑的胃确实舒服一些。

    白渊懒得理他,吃饱了就开始犯困,放松的神经坠着昏沉的脑子,白渊居然真的迷迷糊糊地想睡。

    肚子上的大手轻重缓和,力道刚刚好,只是那手逐渐往上爬。

    白渊突然睁开眼睛,扭头看着身边的墨深。

    墨深脸上挂着笑,完全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白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手气掌落,在墨深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心里骂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墨深顶着发麻的脸无耻地狡辩:“按摩不是应该按全身吗?”

    白渊又赏了他一巴掌,冷酷地说:“谁按摩摸人家□□。”

    眼看白渊站起来要走,墨深一把拉住他,说:“我有事要和你说。”

    白渊看他一脸认真,又看他狗腿了一上午的份上,高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墨深说:“我找到咒金了。”

    白渊立马明白墨深偷听到那天他和涵虚在医疗局的聊天的内容。

    墨深忙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就隔一层帘子,肯定会听到。”

    咒金现在是异能组的成员,所以一开始墨深的权限并不能查到,后来试了一些手段才查到。

    咒金,女,33岁。从小就是一名孤儿,10岁时被塔利亚庄园的管家买回来,一直在塔利亚庄园当女仆,后来塔利亚庄园的主人病逝,她就和其他下人一起被遣散。出来后她就成了考生参加考试,分数早就达到离开条件,但是一直不肯离开塔利亚。后被骆知远收编异能组,成为异能者的正式成员。

    塔利亚庄园是第一任首席监察官建立的一个庄园,坐落在五区的一座大山里,四周设置严密的防护,一般人进不去。听说里面是他用来金屋藏娇的,里面供着一位美若天仙、体弱多病的美人。美人香消玉殒,庄园才被废弃。后来庄园一直闹鬼,前去作死的人都有来无回,渐渐无人敢靠近。

    月光之下,森林的浓雾中有移动的黑影不断飘过,寒风中夹杂着女人的哭声,道路分岔,万一走错了路,可能就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田庄周围,一丛一丛树木远远隔开,在这灰灰的广大地面,形成若干黑紫点子。地面在天边没入天的阴暗色调。

    两个披着黑袍子的人像鬼一样的身影在森林里游荡,残影略过,飞快穿越森林,身影闪到废墙树下的阴影里。两人双手一攀,利落翻进,稳稳落地。

    两人没有停留,在偌大的废弃庄园里跑过。轻车熟路地进入建筑物,一瞬间密集的视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眨眼间大厅变成了宽阔的草坪,阴郁黑夜已是晴空万里,白渊身旁已经不见墨深踪影。

    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坐在一个长椅秋千上,脖子上的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她带着笑意对白渊说:“你来了。”

    看清女人面庞后,白渊猛地攥紧拳头。

    曲柯妃,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女人。

    白底红唇,柳眉杏眼,鹅蛋脸已经瘦成瓜子脸,满脸病态,墨色长发随风而动,几缕碎发贴在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黑白分明。

    曲柯妃嗓音轻柔,语气里带着些许幽怨:“你还是回来了。我被圈养在这里,到死都没能离开。”

    她又问:“你恨我吗?”

    白渊没有回答。

    曲柯妃自言自语般说着:“肯定恨吧。毕竟它就是通过我的眼睛看到你的。”

    两人初次见面是在医院。那时候白渊才五岁,曲柯妃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

    曲柯妃住院的时候在医院的草坪上散步,回去的时候在医务室的长廊外遇到五岁的白渊,那时候的他发着烧,母亲有些焦急地把他抱在怀里,不断地安慰他。

    小小的白渊很懂事,烧红的脸,苍白干裂的唇,痛苦地闭上双眼,眼睫毛无意识地颤抖,只是在难受的时候小声地喊了几声妈妈。

    显然作为新手妈妈的白母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还是曲柯妃给她指路,引着她挂号看医生打针抓药,在白渊来输水的这几天,她经常来陪白渊。

    曲柯妃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又善良又漂亮。她会给白渊讲睡前故事,会给白渊偷偷带白母不允许吃的零食,还偷偷带他溜出病房。

    下雨天两人在医院的大草坪上玩半天,后来被医院护士发现,两人并排站着挨护士长的骂。

    小白渊低落地耷拉着头,曲柯妃偷偷戳他的头,把藏在手里的糖偷偷塞给他,还眨巴眨巴眼睛安慰他。

    小白渊吃了糖,破涕为笑。

    因为淋雨小白渊复烧,住院的时间延长,但是他很高兴可以和曲柯妃继续玩了。

    那时候的小白渊并不知道,这双荡漾着笑意的眼眸里到底藏了多么沉重可怕的东西,沉重到要他付出人生和生命。

    无数个夜晚,藏在这双眼里的东西都在窥探着他。

    一阵阴风吹过,墨深迅速抽出挂在腰后的唐横刀向后格挡,“铮”的一声,刀身传来震动感。

    墨深错身躲开,转身迎面又是一刀,墨深再次抬刀格挡,抬眼是咒金面无表情的脸,眼里似乎凝冰千尺。两人僵持片刻,迅速向后分开。

    咒金衣衫凌乱,军绿色衬衫领口敞开,金发散乱,匆忙赶来的样子。

    咒金握紧手里的短刀,像豹子般一跃而起,短刀带风,刀刀刺向墨深的致命处。墨深脚下生风,游刃有余地躲开攻击。

    塔利亚严禁枪支炮弹,就算是监考官也不允许有。所以一般都只能用冷兵器,也不是说你可以拿着刀剑到处晃,只能是一些短柄小刀之类的,像考场连这些都带不进去。

    墨深抓住机会,转动刀柄,用刀背敲在咒金虎口处,咒金手发麻,不受控制松开短刀。不等反应,墨深的唐横刀已经横在她的脖前。咒金单膝跪地,身形不动。

    墨深冷言问:“白渊在哪里?”

    咒金神情冷漠,说:“在他该在的地方。”

    墨深将刀刃推近,已经划破咒金的脖子,语气更冷:“在哪?”

    咒金沉默不语。

    墨深不想杀咒金,因为白渊还要问她项链的事情:“关于那个死在庄园的女人,你知道多少?”

    咒金还是不答。

    墨神推近刀刃,说:“那个女人托你找到白渊,肯定有重要事情,如果你在见到白渊之前就死了呢?”

    他假装可惜地叹了口气:“守了大半辈子的秘密,千辛万苦托人带出去,结果栽在我手里,多可惜啊。”

    咒金波澜不惊的眸子终于抬起,凌厉地看着幸灾乐祸的墨深。他说的不错,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就算现在墨深把她碎成肉馅她都不吭一声。但是那个女人的遗愿她必须完成,那是那个女人唯一拜托自己的。

    咒金几乎咬碎一口牙,才说:“那个东西被藏起来了,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

    墨深问:“什么东西?”

    咒金说:“不能说。就算你现在要杀了我也没用。”

    墨深脑子转得很快:“'东西藏起来'……核心的位置换了。”

    当年的能源中枢爆炸,几乎毁了五区半个行政区。修复成本太大,系统直接将整个五区移走,而一直作为四区附属区的十一区被移过来,成了新的五区。

    照咒金的意思,系统为了不重蹈覆辙,把核心藏起来了,五区里的核心只是一个空靶子。只要白渊再次袭击五区核心,不管成功与否,结果都是死。

    墨深说:“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咒金惊叹墨深反应如此迅速,继续说:“当年白首席破坏塔莉亚核心的时候被人算计了。白首席身边藏了一个奸细,但是他没有告诉系统,也没有阻止这一切,他在核心周围设了埋伏,只等白首席来就杀了他。”

    那人知道白渊所有的计划,还可以进入核心,必定是高层的人。他不阻止这一切,不在乎核心的破坏,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白渊。

    那人对白渊恨之入骨。

    曲柯妃继续说:“门已经形成,一但那人找到那扇门,后果不堪设想。那人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计划,他斗败了谢共秋,斗败了我,斗败了你。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你回来了。那扇门就像一把割裂时空的利刃,可以连通塔利亚和现实世界。虽然我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但是阻止他。找到门,毁掉门。”

    “人心中的地狱之门一但打开,就永远不会关闭。你毁了门,他会找门的代替物;你杀了他,他的跟随者会秉承遗愿。所以一定要找到核心,毁掉核心,永远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白渊已经清楚面前的曲柯妃只是一个幻影,不问只听。

    曲柯妃说:“真是一只狡猾的老鼠啊,我查了那么久也没找到他是谁。白渊,他就在你身边,像一只见不得光的毒蛇,隐匿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窥探你,吐着猩红的芯子随时咬死你。”

    曲柯妃的影子浅浅透明,杏眼里射出刺骨的光,死死盯着白渊。

    白渊一眨眼又回到大厅,看到僵持的两人。

    墨深看到白渊立马收刀,几步走到他旁边,将刚刚问出来的东西全盘告知。

    白渊拿出项链:“怎么用?”

    咒金接过项链,摆弄了几下外围的小齿轮,“咔嚓”一声,中心的五角星突出。她将项链交还给白渊,示意他摁下五角星。

    白渊轻轻一摁,五角星陷下去,投出一片虚影。

    一个人站在一扇虚掩的门面前,镶嵌在门板边缘铜色的铁边反射出一个小女孩的脸,粉雕玉琢,抽泣不止。

    白渊一眼认出那是小时候的曲柯妃。

    她害怕地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到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宝贝似的抱着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眼里都是疯狂。

    中年男人喃喃自语:“小雨,我就可以救你了,你马上就能回到我身边了。”

    男人突然扭过头,空洞地看着女孩,说:“女儿,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曲柯妃被面前魔怔的男人吓到了,捂着嘴才没叫出来,她颤抖地往后退,转身跑了出去。

    虚影到这里嘎然而走。

    没头没脑的一段画面,搞得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咒金摇摇头说:“曲小姐说这个项链你要贴身带着,会有人来找你的。”

    其他的咒金一问三不知,问了也白问。

    白渊第一眼就注意到整个大厅都闪着幽幽的红光,说:“你在这里安装了监控?”

    咒金说:“为了防止有心之人,总是有人想溜进来,虽然外围的重山迷雾防住了大部分人,还是会有人闯进来。我没办法一直守在这里,只能出此下策。”

    就像白渊两人,偷偷记下塔莉亚庄园的布局,了解各种鬼怪,不费功夫就溜进来了。

    临别之前咒金说:“白首席想做的就是曲小姐想做的,如果可以,我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随时听候调遣。”

    白渊微微颔首,罩上帽子,和墨深消失在黑夜里。

    咒金看着身后曾经辉煌现已破败的塔莉亚庄园,说:“小姐,他果然回来了。”

    森林远处惊起一群飞鸟,似在回答咒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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