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大腿

    何锦穆用完早膳后,斜倚坐在书案前,嘴中吃着蜜饯,目不转睛地看着书:“汪儿,此时是几年几月几日?”

    向汪毕恭毕敬地站在何锦穆的身旁,眼底闪过一丝惊愕,宛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随即平缓地答道:“承德三百六十九年七月二十日。”

    何锦穆虽表面沉静,但是心中暗惊:本殿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年前,那么…此时父皇还没有立太子,母后也还没有死去,一切都还有转机,今日何铂钎原想借比武一事羞辱云国武功第一的云之澜,结果却出了丑,心中不快,便打了云之澜50大板!虽然没有他死,但是伤的应该也不轻。

    何锦穆如遭雷击般猛地从椅子上惊起:“汪儿,云质子是不是在宫中做已经有三个月了?”

    向汪见何锦穆惊慌,上前一步,安抚他道:“殿下,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何锦穆心急如焚:三个月!?本殿都不敢想他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无论上一世他是否真的想要杀死本殿,在这乱世之秋,恐怕他才是天下之君,本殿得要早点抱住这个‘大腿’,要不然死像肯定很难看!!若是依附于明国,前有何傅这个沉溺于美色的昏君,后有何彦钰这个残杀至亲的暴君,完全靠不住……

    “云质子现在身处何处?”何锦穆心中充满了的忧虑,在无声的怒吼着,胸腔下仿佛有一面战鼓在猛烈地敲击,他的睫毛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向汪看到何锦穆这幅神态,虽然感到很疑惑,但依旧老实回答:“今日七皇子殿下要与云质子比试武艺,应当是在练武场。”

    “汪儿,速去练武场。”何锦穆健步如飞地大步向前走去。

    “是,殿下。”向汪在后面紧紧跟着。

    -

    练武场

    “本殿早有耳闻云国太子武艺超群,甚至你称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不对……现在不是太子而是质子了,云质子来我明国当质子都有三个月,本殿怎么还是改不了口,云质子应该不会怪罪于本殿吧,毕竟说到了云质子的伤心事。”何铂钎手持匕首把玩着,话中充满了对云之澜的不屑和嘲讽。这一句句话仿佛千万支箭羽,一支支直刺入云之澜的心脏。

    云之澜被绑着双手,稳稳地站立在何铂钎的面前,他的身姿犹如一棵高大挺拔的青松,他那高大的身躯,明显比眼前之人高出半截。浓密的眉毛如两把利剑般,微微向上扬,好似透露着几分桀骜;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犹如黑夜般寂静、恐怖的双眸,清冷高俊中又带着几分张扬与肆意,仿佛在嘲笑着何铂钎的自不量力。

    见云之澜不求饶,何铂钎恼羞成怒“啪——”清脆的响声过后,一巴掌在云之澜清秀的脸上重重落下,何铂钎的脸上写满了愠怒,他狠狠地瞪着对方,似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才高兴,随后怒极反笑:“呵,云之澜,直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吗?如今的你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只不过是本殿的玩物!本殿身边的一条狗!”

    云之澜依旧默不作声,只是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似在自嘲般。

    云之澜:害怕孤的势力会越来越大,直接威胁到他的江山社稷,所以将孤送到明国当质子,想要压制孤?让孤受尽屈辱,却只能忍声吞气。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这云质子要是向七皇子殿下服个软,也不至于落成如今这样的局面。”“他的傲骨太高了,必须得要治治,否则就无法无天了。”……

    “四皇子殿下驾到——”

    众人停止了议论,闻声纷纷回头看去,唯有云之澜,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凛冽的寒气,仿佛是一座冰山,令人发指,隐隐之中又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傲然之气。他那略显苍白的面庞,宛如被月华轻抚过一般,散发着清辉。

    “参见四皇子殿下(皇兄)(皇弟)。”

    何彦钰率先开口:“皇兄今日怎么有空来练武场了?臣弟记得皇兄对这些兵器和打打杀杀很是厌恶。”

    云之澜微微抬眸,审视着走来的何锦穆。他虽身着一袭素衣,却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般,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在那随风飘起鬓间散落的青丝下,掩映着一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瑞凤眼,眼底泛着莲花般明净的色泽。云之澜不禁看呆了。

    云之澜心中暗想:他就是明国的四皇子殿下?之前都未曾见他露过面,今日他来此难道也是为了羞辱孤?果然…这明国的皇室皆是如此一个个皆是占势欺人。

    何锦穆的余光瞥了一眼何彦钰,心中隐隐作痛,仍不愿去相信他会因为皇位给自己下毒。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好像可以拂去一切悲伤,可他眼眸中却尽显苦涩之情:“本殿确实对武术兴趣不大,今日听向汪说七弟在此与云质子比武,二人武艺都精湛,所以也想来瞧个热闹,看看究竟谁更技高一筹?”何锦穆说完,便将目光投向云之澜,而后者则迅速避开了他的视线。

    “既然四哥对七弟抱有这么大期望,那么也别拖泥带水了,快点分出个胜负,大家也好讨个彩头。”何彦钰走近何铂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以表示鼓励。

    “慢着!”在比赛即将开始之际,何锦穆却突然发话:“来人替云质子解绑,七弟若是要这么比武,可有损我明国的声誉。”

    几个太监走上擂台帮云之澜将绳子解开,云之澜心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对何锦穆帮他这一举动很是不解。

    何铂钎嘴角上扬,眼中满是自信:“就算解绑,臣弟打赢他也是手到擒来!”

    何铂钎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朝着对面的云之澜疾驰而去。云之澜侧身一闪,犹如一片轻盈的云朵,轻松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如霜。何铂钎没有想到云之澜会这么不识趣,恼羞成怒,如同一颗被点燃的炸弹,接连发起攻击,每一招都如毒蛇吐信,狠辣无比。却都被云之澜一一躲过。

    何锦穆眉头紧蹙,轻声说道:“七弟,不要伤人性命。”然而,何铂钎却如同聋了一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心向云之澜发起进攻。

    云之澜目光如炬,如同一头敏锐的鹰,他看准时机,一把擒住何铂钎持着剑的手腕,用力一扭,何铂钎吃痛,剑“哐当”一声落地。台下众人皆惊,没有想到云之澜真的会不给七皇子殿下面子。

    何锦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如雷般的掌声响起,他笑道:“云质子果真是好身手,当真是不枉负云国第一的称号。”云之澜松开何铂钎,拍了拍手,眼中依旧冷冰冰,淡淡开口:“雕虫小技罢了。”看见何锦穆敬佩的眼神,他心中莫名洋洋得意。

    何铂钎满脸愤恨,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指着云之澜怒吼道:“来人啊!云之澜目无尊卑,给本殿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何锦穆:重头戏终于来了,看本殿表演~

    何锦穆赶忙上前阻拦:“七弟万万不可啊,这五十大板可是会出人命的。”他的神情故作担忧。何铂钎冷哼一声:“呵!四哥,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他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今天本殿一定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让他涨涨记性!”

    在场的众人也纷纷附和何铂钎,一是怕得罪了七皇子殿下,二是也想借此灭云之澜的高傲。

    周围的侍卫欲上前将云之澜带走,云之澜却如同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傲骨之气,此时却任人摆布,黑色的眸子似一滩死水,深不见底,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仿佛在预谋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

    何锦穆转身面向何铂钎,语重心长地教导:“七弟,今日之事本就是你先挑起事端在,若不是你硬拉着云质子比武,接下来的事情有怎么会发生?若是真要处罚云质子,传出去恐怕有损我明国声誉,待会百姓们说七弟心胸狭窄。”

    听了何锦穆的劝诫,原本何铂钎心中已经有了罢休的念头,何彦钰察觉出了何锦穆前来的目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突然横插一脚:“刚刚在比武之时云质子却不给七弟任何颜面,让七弟成为笑柄,如若是不责罚云质子,百姓们不就说堂堂明国七皇子殿下竟然害怕一个小小质子,这不就有损我明国威严吗?”

    何锦穆还想劝阻,但何铂钎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四哥,这云质子今天不罚也得罚!”

    何锦穆见状也无计可施,替云之澜捏了一把汗,而云之澜却依旧镇定自若,仿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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