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虽然有几年没有工作了,好在周子愿的工作能力优秀,形象也不错,没两天她便找到了一个各方面都很满意的工作。

    带着好消息周子愿早早回到家准备了一桌子饭菜,准备把自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的事情告诉韩小磊,还没等周子愿开口,酒足饭饱的韩小磊像个大爷一样翘起二郎腿蔑视的看着周子愿如同兴师问罪一般说道“我说你这都多少年没上班了?孩子马上就上幼儿园了,家里花销一大堆,你还指望我养你们?”

    韩母一听儿子的话茬便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为了不殃及自己她立刻起身哼着曲儿拿起扇子出门跳舞去了。

    不枉她这些天和儿子念叨儿媳妇吃闲饭,没有用,每天只知道糟蹋钱,儿子总算听进去了,她期盼已久的好戏马上开始了。

    韩父察觉到空气中的火药味立马活了过来,迅速起身退出了战场找牌友打牌去了,留下两口子自生自灭。

    看着迅速离席的公婆周子愿无语至极,刚到嘴边的喜讯被韩小磊一棒子打到了谷底,本以为韩小磊会关心自己工作找的怎么样了,结果是在抱怨自己吃闲饭。听他这么一说周子愿从心底里对韩小磊感到失望,她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说出来,首先不说这些年好吃懒做一点本事没有的韩小磊全靠自己养着,毕业混到现在,自己所有的存款一分不剩的贴到了婆家不说。身为一家之主,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能说出妻儿吃闲饭需要自己养这种既没责任心又没担当的话,她简直被气的无语,干脆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怎么养着我了?我是这两年没上班,可我也没花你的钱啊!我和孩子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存款”

    “你的存款?你都多少年不上班了哪来的存款?那不都是我给的吗!哪一分钱不是我挣的?房贷车贷都压在我身上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

    看着韩小磊的丑恶嘴脸让周子愿感到既恶心又寒心,她没想过自己心甘情愿为了家庭和韩小磊付出了这么多年,最后没有得到一点感谢还落得个吃闲饭的罪过。

    “就是因为知道你压力大,孩子能上学了我立刻就去找工作了呀!”在客厅玩玩具的好好听出了父母语气中的愤怒立刻扑到周子愿的怀里紧紧搂住周子愿的脖子“爸爸妈妈你们太大声了!”

    “好好乖,去玩吧!”周子愿哄着好好试图把她支开,无奈好好一直搂着她不松手。

    “就你挣那点儿钱够干什么的!”见自己理亏韩小磊开始胡搅蛮缠“早不去上班挣钱,现在跟我装什么好心为我分担了!”

    “怎么是我不去上班呢?不是你爸妈一天到晚不分场合的催我生孩子吗?我生孩子之前也上班的呀,这个家全都靠我在养啊!再说了,不是我不去上班,我去上班谁来照顾好好呢?”韩小磊的话让周子愿又气又恨势必要和他掰扯清楚。

    “我爸妈呀!”韩小磊理直气壮,知道平日里周子愿一直瞧不起自己的父母,终于撞在了他的枪口上,今天韩小磊一定要替他父母出这口恶气。

    “你爸妈!”周子愿被韩小磊气的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爸整天喝的东倒西歪连家都找不到,你妈从咱俩结婚惹了多少是非了你心里不清楚吗?我怎么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她?”

    “我妈怎么了?人家把我养大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怎么就看不了好好?”说到韩小磊的母亲,那绝对是他碰不得的逆鳞,说他千般不好都可以,说他妈绝对不行,他瞬间高八度的嗓门把好好吓的哇的哭了出来,他瞥了一眼完全事不关己的冷眼看着。

    周子愿搂紧好好用手轻拍着安抚,事已至此她也豁出去了“你以为你妈生孩子当天把孩子抱到楼道给一帮老男人直播我不知道吗?平时和一群不三不四的男的勾勾搭搭我假装不知道都够给你们留面子的了,你觉得你妈是什么好人吗?”

    被周子愿戳穿韩小磊一愣怔,他不知道周子愿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韩母品行不端他早有察觉,碍于是自己的母亲他不方便干预,何况只要自己父亲不知道就天下太平,现在周子愿知道了,他很怕捅到他父亲那里闹的鸡犬不宁“我妈的事用不着你管”

    “谁稀罕管你们家那些破事,我跟你们丢不起那个人!”

    “我妈怎么就丢人了呢?说你呢你扯我妈干什么?”

    两人争吵愈演愈烈,本来一脸惊惧的好好突然挣脱了周子愿的怀抱跑到客厅继续玩起了玩具,周子愿心碎的看着好好面无表情的玩着,脸上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天真,只是面无表情机械的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躲避恐惧。

    好好的行为让周子愿心如刀绞,而韩小磊好像个外人一样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如何,一心想着为韩母争辩为自己算计。

    周子愿不明白,如果韩小磊是个顾家敬爱父母的人,为什么一点不顾及自己的小家,一点不疼爱自己的女儿呢?还是说他只能爱自己的原生家庭和父母,不能爱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呢?

    有了好好后韩小磊第一次与周子愿天崩地裂的争吵发生在好好三个月时,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被吓得哇哇直哭,韩小磊全然不在乎仍然和周子愿吵到了天黑。

    很多年以后周子愿才幡然悔悟,自己真是愚蠢至极,干嘛要拿出时间来和这样一个讲不通道理的人渣争吵,让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里。可惜那时的她没想明白,仍然由着一腔怒火和他争吵,说到底还是她试图让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明事理,妄想用自己的善良换取韩小磊的真心。

    早已喊的声嘶力竭的周子愿心死了,她懒得再和韩小磊多说,最后用平静又冷漠的语气说道“用不着你养,我找到工作了,试用期6000”说完便抱起孩子进了房间。

    韩小磊一愣,仅存的一点良知让他有那么一丝丝后悔不分青红皂白的和妻子吵架,但是想起周子愿的后半句话他的心里又有一点嫉妒和怨恨,他在心里想着“凭什么她挣得比我多?”

    周子愿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拍着好好睡觉,眼泪却不停的往外流,争吵的过程中她强迫自己不许流一滴泪来显示自己的软弱无能,然而在无尽的黑暗中她还是忍不住为自己的委屈和不值而流泪。

    她一遍一遍的下定决心结束这段糟糕的婚姻,可是只要一想起好好从此便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便像一条蛇一样把她的心缠绕的止不住的疼痛和颤抖。

    她完全不可怜自己遭遇如此不堪的婚姻,只可怜孩子的无辜“为什么你要选择出生在我们的家庭里?如果当初你选任何一个家庭,都强过出生在这个家庭吧?”

    第二天一早,周子愿早早的起了床给好好洗漱好后准备送去幼儿园试园。

    “今天开始试园了吧?”韩小磊知道昨晚吵架自己理亏屁颠颠的跟在周子愿的身后搭话,周子愿一脸冷漠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忙自己的。

    见一切早就收拾妥当实在无忙可帮,韩小磊立刻跑到门口换鞋拿车钥匙“我和你一块儿去”

    “不用!”被韩小磊逼急了周子愿终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阻止韩小磊献殷勤,随后转身拿起备用钥匙“好好,走了!”

    “闺女,走啦,去幼儿园喽”韩小磊死皮赖脸的跟在后面,终于再次触怒了周子愿“不用!你听不懂吗?”

    周子愿爆发的一喊终于让韩小磊放弃了狗皮膏药一样跟着的想法,门被嘭的一声关上了。

    “什么东西!”正收拾餐桌的韩母见周子愿走了终于敢开口咒骂了“儿子,我跟你说就这种就会吃闲饭一天到晚还大呼小叫的媳妇你就得收拾她,把她收拾服了,以后才听你的,不敢扎刺……”

    “吃什么闲饭,人家找着工作了,比我挣的还多呢!”韩小磊垂头丧气的坐在椅子上。

    “多少?”韩母一听大事不妙立刻追问。

    “六千多呢!”

    “哼!干不长久”韩母思忖了一下继续说道“儿子,你不能让她超过你,那你以后说话还能算了?她不得骑到你头上?”

    “哼!我还能让她别干?”

    听闻韩小磊这么说韩母站在桌旁定定的出神,是啊!怎么才能让她不如儿子呢?

    好好的幼儿园正式入园后周子愿也准备开始入职工作了,她趁着休息时买了些正装,一早起来穿戴一新准备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后直接去上班。

    周子愿平时在家相夫教子朴实无华的家庭妇女形象早就让韩小磊心生厌恶,很多时候走在外面,韩小磊都会刻意的和周子愿拉开距离,装作不认识母女二人。他从内心里觉得周子愿配不上自己,和外边的莺莺燕燕比起来,家中的黄脸婆实在让人乏味。他甚至早就忘了在和自己结婚生子前周子愿也是一众人等心中可遇不可求的女神,他从来没觉得如此优秀的周子愿嫁给自己是自己三生有幸,反而觉得是自己的出类拔萃周子愿才上赶着嫁给自己。

    如今周子愿再度穿回自己的“一身戎装”他才突然有了危机感,他开始不安起来,脑海中瞬间幻想出无数个周子愿与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的画面,自己即将低她一等的自卑感和嫉妒感让他借着和女儿说话的由头冷嘲热讽起来“哟!看你妈还打扮上了,还穿个职业装,整的自己好像白领似的”说到“你妈”这个词韩小磊故意停顿了一下,并刻意加重了音调好像在提醒周子愿早已人老珠黄,他的妒意甚至让他连周子愿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出口,特意选用了“你妈”这个晦暗不明的称呼,周子愿压制着心头的厌恶和怒火假装没听见把韩小磊晾在一旁。

    她在默默的下决心,等自己的工作稳定了,便快速的脱离这个让她恶心的家庭,现在待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让她度日如年。

    “还穿个高跟鞋,就你那两条短腿,当初也就是我看得上你,能找到我这样的老公你得烧八辈子高香……”韩小磊莫名的优越感一下子冲上了头,喋喋不休起来。

    “你他妈有病吧!讽刺别人让你很有存在感吗?”忍无可忍的周子愿终于爆了粗口,突然被骂韩小磊瞬间面红耳赤意欲反驳,转念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突然没了反驳的底气“我就开个玩笑还生气了,真开不起玩笑”

    周子愿不想多听韩小磊说一个字,拉起好好摔门而去。

    “你看,我说什么来的,这还没挣着钱呢就连你妈都骂上了,这要是挣着钱了还了得了”韩母看准时机从卧室跑出来拱火,见韩小磊没什么反应捂着心口往沙发上一躺哭天抹泪起来“哎呀,我真是没用啊,活这么大岁数还让儿媳妇指着鼻子骂,我这是娶回来个儿媳妇还是母夜叉啊……”

    看着母亲倒在沙发上捶胸顿足的哭,韩小磊立刻上前搀扶心里说不尽的心疼,若不是自己妻子不明事理怎么会惹得母亲如此伤心难过,憋着这口气韩小磊心里发狠的想着一定要为母亲出气。

    决心已定,韩小磊气冲冲的冲到岳父母家大闹了一番。

    见女婿来了不明因由的周席文满脸堆笑的打开门迎接“小磊来了,没上班吗?”

    “你们家怎么养的闺女?连婆婆都骂,不是大学生吗?连这点素质都没有……”门一开韩小磊不由分说大吵大嚷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

    “怎么回事?子愿干什么了?你别生气慢慢说!”孙玉芬听见韩小磊的叫喊声,立刻从客厅跑了出来好言好语的安抚着问缘由。

    “不就找了个工作吗,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连我妈都骂,瞧不起谁啊?觉得自己能挣钱了不起?就这种媳妇我们老韩家不稀罕,你们趁早把她领走,爱去哪去哪”韩小磊避重就轻歪曲事实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小磊,先进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周席文顾及自己闺女的脾气,料定是周子愿理亏女婿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上门,只能客客气气的让韩小磊进门“子愿有错,我肯定说她,我给你倒点水,你先别动气,坐下慢慢说”

    韩小磊本来心虚,怕岳父母问清事情原委替周子愿说话,自己反而挨骂,结果一看老两口态度,一点没有向着周子愿说话的意思,立刻又有了底气耀武扬威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肩膀翘起二郎腿说道“就你们这闺女,也就是我忍着她,让着她,能和她过下去”

    “是是是!子愿确实脾气不好”周席文连忙递上烟连声称是,孙玉芬眉头紧皱在后面怼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别人说话,周席文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两口子过日子就是这样,互想担待,你们还年轻,说话又冲,你呢,作为男子汉,多让让她……”

    “爸,周子愿嫁到我们家,我爸妈对她比我这个亲儿子都好,平时哪敢让她干一点活儿!像个姑奶奶一样供着,更别提我了,你去问问,有几个老爷们回了家还帮着媳妇看孩子洗碗的?也就是我,知道心疼她,替她分担”

    “是!你爸妈待我们子愿那肯定是没得说”周席文应和着把沏好的茶水放在韩小磊面前。

    “但是,咱们得这么说,不管你在娘家啥样,你到婆家就得伺候公婆,自古以来媳妇都是这样”韩小磊看着岳父连连称是的态度越说越得意,开始搜肠刮肚试图在他仅有的九年义务教育的知识背景中说出点典故,此时的他觉得自己俨然一个通情达理、博古通今、万里挑一的好丈夫的形象。

    见周席文完全没有替自己闺女说话的意思,孙玉芬一生气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小磊,你说这个话就不对,孩子是你们两个的,家务也是两个人的,你干也是应当应分的,并不是替她分担”

    孙玉芬的话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韩小磊的脸上,他的脸色瞬间青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是好。周席文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韩小磊也是自家的女婿,怎么能说这种让人下不来台面的话呢。

    “你去屋里待着!”周席文一改刚刚的满脸堆笑冷着脸驱赶孙玉芬,孙玉芬一生气转身进了屋。

    周席文好言好语一阵劝慰总算送走了韩小磊,赶忙进屋去哄孙玉芬。孙玉芬正躺在床上看手机,听见周席文进来赌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说话,周席文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我这不怕他跟咱闺女吵架嘛!”

    “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当自己是皇上呢?还帮着子愿看孩子,嫁过去就应该伺候他们……”孙玉芬一生气翻身坐起来出气似的把手机重重的扔在床上。

    “嗨,小磊这孩子确实有点大男子主义,我刚刚也说他了”

    “说什么呀说!你一说起来我更生气,你看你那个怂样,人家那么说你闺女你还点头哈腰的是是是呢?”孙玉芬学着周席文刚刚说话时的样子更是气的不行。

    “我怎么还点头哈腰的了呢?你别胡说八道!”周席文一听孙玉芬这么说自己也生气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你那不是是什么?”

    “我都是为了闺女你还不理解吗?”

    孙玉芬怎么能不理解呢,虽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韩家都配不上自己家女儿,但是木已成舟,只要女儿过的幸福他们什么都能忍。这些年来周席文夫妇对待韩小磊甚至比他亲生父母都要好,他们的初衷或者说目的很简单,只是希望韩家、韩小磊能对自己女儿好,他们单纯的抱有一种想法,只要他们善待韩小磊,韩家自然也会善待自己的女儿,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韩小磊从岳父母家出来心情大好,转头就把大获全胜的消息传达给了韩母。

    周子愿下班后带着好好回到家便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晚餐,正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韩母想着儿子刚给自己出了气便想趁机立立威,她一蹬腿儿坐了起来斜睨着周子愿说道“你一个当儿媳妇的就该本本分分的在家相夫教子,别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往外跑”

    周子愿没明白韩母又要作什么妖,放下手里的菜看着韩母。

    “要不是我们小磊大度……”顾及到后面的话不好听怕周子愿和自己吵起来,儿子不在家自己吃亏,韩母清了清嗓子换了句话“小磊今天可是找你爹妈了,本想着让他们把你领回去,也就是你爹妈还明事理……”

    “你说什么?韩小磊找我爸妈干什么?”周子愿意识到韩小磊一定是去家里闹了,爸妈怕她和韩小磊吵架一定是说了不少好话压下去了,没有告诉自己,想到这她气血上涌打算找韩小磊问个明白。

    好巧不巧韩小磊正好下班回来了,一进门看着沙发上得意洋洋的母亲和满脸杀气的妻子便知道韩母又惹事了,他谴责的看了一眼韩母随后想蒙混过去换了鞋便往卫生间冲去,周子愿一步上前揪住了韩小磊的领子把他拉的转了个身“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韩小磊稳住身子不耐烦的装傻充愣。

    “什么叫让我爸妈把我领回去,你给我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韩小磊又想着钻进卫生间躲避这场战争,结果再度被周子愿揪了回来。

    “你骂我妈你还有理了!”韩小磊想起自己今天塑造的光辉形象底气十足的和周子愿怒目而视“不就找个破工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什么时候骂你妈了?什么叫不就找个破工作吗?”周子愿深吸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韩小磊牵着鼻子转移了问题的焦点“你找我爸妈干什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从心里来讲韩小磊确实挑不出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就是莫名的感到不满意,究其根源到底是自己不满意,还是自己的母亲不满意,他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承认。

    “好!”周子愿扶着椅背低头一声冷笑,额前的一缕头发挡住了眼睛“那就离婚吧!”

    “离就离,孩子归我!”韩小磊以为周子愿在吓唬自己,坐在桌子上和周子愿谈条件。

    “你做梦呢?”周子愿语气中充满讽刺“你一共看过几天孩子?孩子一岁了你连尿不湿都不会穿,为了不看孩子天天夜不归宿,现在你和我说你要孩子?你要脸吗?”

    韩小磊被怼的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说出一句“总之!孩子不可能给你!”

    周子愿脱下围裙狠狠的甩在餐桌上去拉好好“好好,和妈妈走!”

    韩母见两口子说到离婚上有些慌了,想上前阻拦,被周子愿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要走你自己走”韩小磊不甘示弱上前与周子愿争夺好好,早料到心胸狭隘的韩小磊不会轻易让自己带着女儿离开,周子愿顺势拿起鞋柜上的陶瓷瓶举了起来“你敢过来试试?”

    韩小磊畏惧周子愿手里的花瓶真落在自己的脑袋上及时刹住了车,看着周子愿带着好好离去。

    “儿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韩母一见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害怕自己落埋怨干脆先哭起来。

    “走走吧!还不回来的!动不动就拿离婚说事,这不也没离吗!”韩小磊只当周子愿一时赌气,等气消了自己再说点好话,发发誓,周子愿还会像以前一样安安稳稳的和自己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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