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

    严花两家素有约定,每隔两年举办一次宴会,两家轮着来,今年轮到严府举办家宴。

    一大早,马车就停在了我家门口。

    我问着身边的侍女:“严公子来了吗?”

    “严公子一早就到了,正在马车里等你呢。”我闻言催促侍女赶紧给我戴耳坠,待一切收拾完毕,我满心欢喜地走出门。

    “月儿,你来了。”他笑着靠近我,眼神温柔,我感觉浑身如沐春风,随后他伸手扶我上马车。

    “严伯伯,严伯母,我好想你们。”我笑意盈盈地拉着严伯伯的手。

    母亲打趣说道:“都是大姑娘了,做事还是这么大大咧咧,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看以后谁敢娶你。”

    我咧嘴一笑说:“那我便永远跟着阿爹阿娘。”

    宴会甚是气派,满桌的珍馐佳肴,美酒泛着醇香,还请了人来唱小曲,兴致浓厚,我也多贪了几杯酒,突然生出些别的雅兴。

    我顺着记忆找到一处小溪,我见水里放着一条小船,我先用力解开岸边的绳索,随后小心翼翼上船坐好,拿起旁边的船桨胡乱挥动了几下,估计是我用力太猛,船突然侧翻,我直直掉进了水里。吃了些酒,浑身没什么力气,脑袋也不清晰,只凭借本能在水里扑腾。

    “月儿。”我听到有人在喊我,随后我被人提起放回船上。消耗了些力气,我也顾不得礼仪,直接躺在甲板上望着天空,任由小船也慢悠悠地驶向前方。

    “严不语,你答应给我抓的鱼,到现在都没到我手上。”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他边说边把衣服搭在我身上。

    “只要是你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记得,不语哥哥。”我拢了拢衣服,又把手放进水里,柔和的水包裹我的肌肤,十分惬意。

    “月儿,我悄悄带你去抓鱼,你不要告诉别人。”九岁的严不语,在我眼里是可以带我疯玩的小大人。

    我一路跟着他,没多远就走到一处水池旁,这是严家后花园的水池,活水做引,水里养着各色锦鲤,十分漂亮。他挽起袖子,卷起裤脚,走进水里,问我道:“月儿,你喜欢哪条,我捉给你。”

    “要粉色的鱼。”我指着一条黄色的锦鲤说道。

    “月儿,这是黄色,不是粉色,你喜欢这条,我这就捉给你。”

    “它就是粉色的,严不语。”我突然想故意和他作对,一口咬定那条鱼就是粉色。

    眼见他玩得如此开心,我禁不住诱惑也下水跟在他屁股后面。

    “严不语,你真是胆大,竟带着月儿妹妹下水,太危险了,赶紧上来。”本来我心里就忐忑不安,听见这么严肃的话语,害怕地愣在原地,眼泪也在眼眶打转。

    阿爹一把抱起我,另一只手牵着严不语,我在阿爹怀里啜泣不止,耳边听见严伯伯严厉的话:“自行去祠堂跪两个时辰,再去书房抄两个时辰书,不抄完不准吃饭。”

    阿爹一路抱着我回家,我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那条粉色的鱼。

    我心里始终记挂着他,爹娘心疼我寝食难安,派人去往严府拿回一封严不语亲笔写的书信交给我,我从信中得知他无碍方才作罢。

    那时的稚子言谈,而今却念念不忘。

    微风拂过我的脸颊,溪水浸润我的肌肤,酒意似乎也荡然无存。

    他突然靠近我,伸手抚过我的头发,眼底一片温柔,轻声道:“月儿,以后都唤我不语哥哥好不好。”

    我疑惑问道:“严不语不好听吗?”

    “不好听,我也不喜欢,因为我发现你开心的时候唤我不语哥哥,不开心的时候便直呼严不语,我想你时时刻刻开心。”他说完更靠近我,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整个人都快贴上来了。

    我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花月逢,不止逢花,逢月,还要逢我。”他试探性地贴上我的嘴唇,一触即分。

    “扁舟随流水,花月坠心海。”他的嘴唇再次贴上来,带着几分强势。

    我们两小无猜,我们心心相惜,我们情投意合。

    小船已然靠岸,亦如我们彼此靠近的心。

    十五岁的我芳心已许。

    十七岁的严不语情根深种。

新书推荐: 嫁给病弱将军后(双重生) 拥归鸾 落子无悔 农家小可怜要翻身 [海贼王]至于海色 错爱之爱无悔 你闻起来有点熟悉 今天大师姐的人设稳了吗? 到底是谁的男主 穿书后和对照组反派结婚了(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