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斯开心地走到浴缸边放水,“其实,你要是想去海边游泳,我也可以陪着你。”
“算了吧,你要是在海里缠着我,被别人看见了,或者拍到了,又要多出来不少麻烦事。”维塔说道。
西拉斯拉上了窗帘,维塔换上泳衣,坐在沙发上等着浴缸里的水放满。
“你不回去换泳衣吗?”维塔问道。
西拉斯扒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维塔,“我没想下海游泳,没带泳裤来。”
水流的哗哗声盖住了电视的声音,维塔拿着遥控器把电视节目的声音调大,西拉斯走过去,挡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是我的粉丝吗?我在你身边,你怎么还要看别人。”西拉斯问道。
维塔笑了笑,“喜欢你就只能看着你吗?”
“对,你只能看着我。”西拉斯俯身向前,右腿撑在沙发上,整个身体笼罩在在维塔的上方,伸手抬起维塔的下巴,“你喜欢我演的哪个角色?我可以在你面前扮演他。”
维塔仰着头,欣赏着西拉斯美丽的面庞,“好啊,我喜欢跳舞的那个角色。”
西拉斯低头,凑到维塔的耳边,“我爱你,纵然我知道我不该爱你,但我无法控制我的心,一想起你,它就跳得疯狂,唯有你的双手可以安抚它……”
维塔听了,哈哈笑了起来,“好怪,我们像是在背着你女朋友偷情。”
西拉斯不满地撅起嘴,“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没办法,我知道这话是对别的女人讲的,你再对我说,就显得很假。”维塔笑着说道。
西拉斯起身脱了浴袍,进到了浴缸里,“我演过一个人鱼的角色,那部电影这几天才上映,你肯定没听过。”
“幻想风格的故事吗?你演美人鱼?”维塔转过头来盯着西拉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听起来挺有趣的。”
西拉斯沉到了浴缸里,再浮出水面时,湿漉漉的短发滴着水,衬得他的皮肤愈加白皙水嫩,“是男人鱼和女船长的故事,你想知道吗?”
“想。”维塔点了点头。
西拉斯轻轻笑了,眼睛里有魅惑的意味,“把电视关上,到我这里来。”
维塔顺从地关上了电视,来到西拉斯身边,看着他泡在水里的样子,不禁感叹道:“你不像人鱼,像是可以蛊惑人心的海妖。”
西拉斯呵呵笑着,“我能蛊惑你的心吗?”
“当然。”维塔答道。
西拉斯跪在浴缸里,仰头看着维塔,眨了眨他淡蓝色的眼睛,“我不是海妖,我是人鱼,人鱼是不会说谎的。”
维塔伸出手,抚摸着西拉斯的脸,“那你告诉我,乔安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只是为了赢过他吗?”
“不为了别的,只因为我爱你。”西拉斯把手捂在维塔的手上,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我爱你,所以不想留下遗憾。”
“我抛下你,选择了乔安,你不生我的气吗?”维塔问道。
“是我先惹你生气了,对不起,你愿意原谅我吗?”西拉斯仰着头问道。
西拉斯带着恳切的表情,请求着维塔的原谅,他沾上了水珠的脸,如同清晨带着露水的娇花,让人怜惜,也催生出爱意。
“我愿意。”维塔低头,吻在了西拉斯唇上,西拉斯马上攀住她的脖子,顺势站起身来,一边亲吻,一边把维塔抱了起来,放进了浴缸里。
西拉斯托着维塔的后腰,把她缓缓压倒,维塔的身子后仰,靠在了浴缸上,两人一起渐渐浸入水中。
水温比体温稍高,泡起来正合适,维塔闭着眼睛,享受着甜蜜的亲吻,西拉斯的手却不安分地四处游走起来。
维塔睁开了眼睛,推开西拉斯,“等等,我还想多泡一会儿,别把水弄脏了。”
西拉斯在水中把维塔抱在怀里,调整了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水脏了再换新的就是了,你想泡多长时间,我都陪着你。”
维塔撑着浴缸边缘,从西拉斯身上挪开,伸手拉开了窗帘,“我还要看海,拉着窗帘,就跟浴室里没区别了。”
“你看你的。”西拉斯追过来,从背后抱住维塔,手向下探,“我会让你舒服的。”
维塔一手撑着浴缸,一手抓着西拉斯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人鱼会跟人类做这种事吗?”
“如果人鱼爱上了人类的话。”西拉斯低头亲吻着维塔的侧颈,“人鱼不会撒谎,所以,他们都会直面自己的欲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维塔跪在浴缸里,身体轻轻颤抖着向西拉斯靠近,“嗯…”
“在看海吗?海上的风景怎么样?”西拉斯在维塔背后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维塔回头吻了吻西拉斯的脸,“我的膝盖…有点痛…”
西拉斯抬手拉上了窗帘,他躺在浴缸里,把维塔挪到了他的身上坐着,“还是这样比较好吧。”
“嗯…”俯身趴在西拉斯的身上,轻轻喘息着。
“你的泳衣被我弄脏了,我帮你脱掉吧。”西拉斯在维塔耳边小声说道。
维塔点了点头,她看到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洒落在西拉斯的脸上,他的眼睛里闪着欢快的光,她听到西拉斯在诉说着爱意,她的心随着他语言的节奏怦怦乱跳,她感受到西拉斯在托举着她的身体,水流在两具身体之间来回碰撞,把两人紧紧裹缠在一起。
西拉斯从浴缸旁的小桌上拿出了他的安全措施,维塔对此也没有异议。
他的脸、耳朵和胸口都红成一片,热意和水汽一起蒸腾,他好像有些呼吸困难,鼻息变得越来越粗重,胸口也随着他的喘气而剧烈地起伏着。
水温在下降,身体的温度却还在攀升,西拉斯拉下维塔的胳膊,急切地啃咬着她的嘴唇,维塔的手搭在他的胸口,轻轻地安抚着他,西拉斯颤抖着,两手抱住了维塔的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呼…”西拉斯松开了双手,斜躺在浴缸里,维塔凑过去,轻抚着他的身体,爱怜地舔舐着他的嘴唇。
“你还好吗?”维塔轻声问道。
西拉斯张开嘴,把维塔的嘴唇含在了嘴里,又是一番激热烈的亲吻过后,西拉斯才不舍地放开了维塔,“跟你接吻…好像会上瘾…”
维塔舔了舔嘴唇,笑着问道:“是在夸我吻技好吗?”
西拉斯的手揽上维塔的后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你的吻,你的身体,都让我欲罢不能,我想我是真的爱…”
维塔吻过去,把西拉斯的话都封在了嘴里。
整整一天,维塔和西拉斯都没有出门,从浴缸到沙发再到床上,两人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连服务员送来餐食,西拉斯也要抱着维塔一起吃。
好在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维塔对这样频繁的肢体接触也不觉得厌烦,抬头看着西拉斯的脸,她甚至能不自觉地笑出来。
夜晚,两个人相拥而眠,醒来,看到他还在身边,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维塔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西拉斯抱住了她,手握在了她的手上,她也没有在意,往西拉斯身边凑了凑,继续睡了。
也许是见维塔还在睡着,西拉斯放开了维塔,觉察到西拉斯的离开,维塔的睡意淡了下来,她悄悄睁开眼,看到西拉斯正背对着她侧躺着。
维塔凑过去,头搭在西拉斯的肩膀上,正要问候他一句,就看到西拉斯吃惊地回过头来,维塔清楚地看到,他的手上拿着的,是维塔的手机。
维塔坐起身来,面色不快,“你拿我的手机干什么?”
“我,我是想用你的手机给我们拍张合照。”西拉斯也坐起身来,手上握着手机,低着头小声说道。
“什么合照非要趁我睡着的时候拍?”维塔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看着你的睡脸,觉得很可爱。”西拉斯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
维塔把自己的手机夺了过来,手机上显示的是她的相册,“你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偷拍的照片吧?”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西拉斯小声辩解道。
维塔把乔安给两人拍的那张合照找了出来,“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现在我把它删掉了,我的手机里没有任何你存在过的痕迹,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西拉斯再次小声强调。
维塔拿过床边的浴袍,扔到西拉斯身上,拉着他往外走,把他赶出门去,接着洗漱,收拾东西,整理行李箱,准备退房离开。
有人来敲门,说是客房服务,维塔打开门,服务人员把她昨天送洗的衣服递给她,她道了声谢,把衣服一并塞进了行李箱。
合上行李箱之前,她看到了那条红裙子,又想到了那个跳舞的梦,但梦终究只是梦而已,梦到的更可能是过去,而不是未来,她是没有机会穿上这条裙子,和西拉斯一起跳舞了。
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带上遮阳帽,拉上行李箱,维塔下了楼,去餐厅找了珍妮,珍妮对她的离开表示不舍,说现在乔安和海莱都不在,她又离不开这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维塔也只能安慰她几句,说自己会去看看海莱。
西拉斯跟在维塔身后,见她独自一人走出旅馆,便上前去说自己可以送她到机场,可以接送她的乔安已经不在了,她联系不到车,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