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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04

    姚夏回去时房中只有武珍和常侍男在,房门开了一道缝隙,常侍男正一勺勺地喂武珍喝药。

    他果然病殃殃的,原本淡粉色的唇瓣都泛白,倚在床头,皱着眉吃那碗苦药。

    常侍男看他长大,义愤填膺道,“殿下,既然姓姚的在外乱来,您是公主,大可以也养些貌美体贴的女人伺候。”

    武珍愣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常叔,你胡说些什么。”

    常侍男却道,“前朝就曾有这样做的公主。您金尊玉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受她的委屈。”

    “我不想要其他女人,”武珍缓缓道,“我只喜欢她。”

    姚夏正屏息听他的回答,她猜到他多半会拒绝,却没想到他说出了这样的理由,心中一软,手不慎碰在了门上。

    只是轻响,常侍男却警惕地看来,一见是她脸色便更臭了,走过来把碗向她手中一塞,“去伺候公主!”

    姚夏没在意他的态度,搅动几下勺子,真的坐到床边去喂武珍吃药。

    武珍别过头去,不肯吃她喂的药。

    “殿下,吃了药病才会好。”她便温声软语道,“左右难受也是难受在自己身上,不是我身上,对不对?”

    武珍慢慢张开嘴,但仍然不想见她,于是闭着眼吃药。

    他这样子实在很乖,见常侍男走了,姚夏喂着喂着忍不住想逗他,故意在下一口时将勺子移开。

    武珍咬了个空,不由睁眼,一见她在笑,又气起来,伸手推她,“你走开。”

    他在病中,推她的力气软绵绵的,反而被姚夏捉住了手。

    姚夏情不自禁,在那白皙的手上亲了一口。

    这几乎是她对他做过最亲密的动作,他愣了一下,脸上一下红了起来,接着就顾不上生气,迷迷糊糊地被她把药喂完了。

    “睡一觉吧,殿下。”姚夏拿手帕擦去他嘴角的药渍,扶他躺到床上。

    她刚一转身,武珍立刻道,“你去哪里?”

    姚夏便无奈道,“我去拿这几天积攒的公文,就在你旁边批阅,不会离开的。”

    他便不再说话,躺着躺着睡着了。

    姚夏放下笔,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心中又酸又软,一片复杂。

    无需言语,姚夏和武珍已然“和好”,而且似乎比从前亲近不少,有次为哄武珍早睡,姚夏还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反倒让他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

    正当感情逐步升温之时,姚夏在工作上却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她有位单方面的“政敌”,历来看她不太顺眼,近日不知发的什么疯,突然开始掏出许多自认为的证据攻讦她。

    若是从前,姚夏多半也会恶心回去,但她如今娶了武珍,不好拿出一样的做派丢了皇家的脸面,只好严格按照流程解决。

    一来二去,她难免疲惫,夜夜晚归,还差点真的在工作中犯了个错误。

    这回她很怕武珍误会,上次的病尚未完全痊愈,再生她气又病上一场,晚归时次次着人报备。

    而无论多晚,一听人来报她的马车正向家来,他都会到门口迎接她。

    这天也是一样,却正赶上两个干完了活的侍男在门口闲聊。

    他们讨论姚夏最近为什么这么疲惫憔悴,其中一个猜测道,“我听说娶了公主仕途就算完啦,前朝每个大臣都对娶公主避之不及呢。大人是不是因此仕途不顺,所以这么憔悴。”

    另一个奇道,“为什么?”

    “笨,为了防止外戚势力太大啊!”第一个就说道,“男生外向,从前不是没有公主嫁了人有了女儿后便帮着妻主谋反的事呢。”

    “倒也有理,”第二个想了想道,“我是没机会当公主,如果我是公主,亲女儿当皇帝当然比姐妹当皇帝强多了。”

    “殿下。”路过的一个侍男眼尖地发现了武珍,向他行礼。

    说闲话的这两个吓了一跳,赶紧也行了礼。

    武珍没理他们的担惊受怕,只是心中情绪翻涌,只觉自己得知了姚夏近日反常的原因。

    不一会儿姚夏回家,虽然十分疲惫,但也觉出他有几分不对,摸摸他的脸问,“怎么了?”

    武珍摇头,“没事。”

    姚夏想再要说话,却敌不过困意,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并不知道他望了自己许久,做出了一个心如刀绞的决定。

    第二日姚夏难得可以早早回家,本来打算带武珍出去吃点民间的好吃玩意儿,却没想到武珍神情严肃地拉她坐下。

    他这张小圆脸上出现这幅神情分外可爱,姚夏忍不住笑,“又怎么了,我的公主?”

    谁知武珍却一字一顿道,“我们和离吧。”

    放在几月之前,他说出这话估计会让姚夏乐得痛饮美酒,这时她却只觉荒谬,“什么?”

    “我是认真的,”武珍低头,强忍着不叫泪珠落下,“我会和皇姐说清楚,不叫她生你的气。反正你不喜欢我,也没有碰过我,和离之后,你又可以随便去找外面的男人玩了,不会再有人管你。”

    他说得认真,姚夏却觉得火气一点点上涌,偏生他还继续说个不停,“你别担心,和离没有那么困难的,我已经问……啊!”

    原来姚夏把他抱了起来,一把扔到了床上。

    武珍懵了,睁圆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睛,呆呆道,“你做什么?”

    “碰你。”姚夏几下甩开自己的衣裳,又去拔他的。

    武珍盼了许久这事,这时却只觉得难过,“你不必勉强自己,我说要和你和离,真的是认真的。”

    姚夏气得牙痒,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见他小声痛呼,不自觉又放轻了动作,“我没勉强,我想睡/你好久了。”

    如此用词对从小养在深宫中的武珍来说已经算得上粗俗,他红着脸,“你不是讨厌我吗?”

    “谁说我讨厌你?”她的手开始在他身上巡游,“我忍了很久,第一次见你就想这样做了。”

    “那你……”

    “本来想等你病都好了再做这事,但殿下,您气得我忍不下去了。”

    她在这时叫他殿下,似乎多出了些别样的暧昧味道,而很快地,武珍的思绪变得一片混沌,只能说出支离破碎的词句,再成不了一整句话。

    姚夏从青天白日把他折腾到深夜,他果然如他那时所说一般“什么都可以接受”。

    她本来怜惜他年幼,又是初次,想和风细雨地来,见他咬着下唇努力忍耐的可怜样子,还是忍不住降临了狂风骤雨。

    到了结束之时,他已经没多少力气,莹白的肌肤上尽是汗水,软绵绵地枕在她怀中依赖地望着她,时不时就笑。

    姚夏觉得他分外可爱,忍不住又在他鼻尖上吻了又吻。

    吻着吻着,她想起那日他对常侍男说的话,听来他似乎对自己情根深种已久,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不嫁给别人呢?你似乎没见过我才对。”

    谁知武珍却有些出神,直到被她在腰间轻捏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我见过你的。”

    “什么时候?”姚夏不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自己会忘记。

    “那时我还不大,”武珍缓缓道,“我嫌宫中无聊,偷偷跑了出去,遇见了歹人。”

    他说着,拉过她的右手,轻轻摸了摸她手臂上已经变得不大明显的刀疤,“歹人要把我拐走,是你忽然出现,救下了我,还被人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姚夏的记忆随着他的讲述渐渐清晰,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我记不得你,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哪能叫人看得清你的鼻子眼睛。”

    武珍脸上微红,抱住她手臂,“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你了,日夜盼望自己长大成人,好嫁给你。谁知道你却那么花心,相好的男人一个又一个,我一开始总要人替我打听你的动态,后来干脆不叫人去了,听了只有伤心。”

    姚夏情不自禁去想彼时年纪尚小的武珍躲在被子里因为她的风流韵事哭了又哭的情景,心软得不像话,把他又搂紧了些。

    “你可不可以……”武珍鼓起勇气。

    姚夏却打断了他,“可以。”

    “我话还没说完,你知道我想说些什么吗?”武珍好奇地问道。

    “我知道,”姚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想让我不纳夫侍,不养外室……这些事我以前也没有做过。我想对你许诺的是我以后不会再和其他男人有任何肢体接触,嗯,除了我们以后的儿子。”

    武珍觉得甜蜜,低声道,“还是要多生女儿。”

    姚夏说道,“嗯,我想也是,先生许多女儿继承家业,最后生一个最小的儿子,把他也宠成你这样,一定可爱。”

    武珍点点头,被她宠溺地伸手在脸上摸了摸。

    姚夏搂着他,想了又想,又忽然笑起来,“那我日后可有许许多多个小祖宗要伺候了。”

    毕竟“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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