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正道大侠都这么谨慎吗?”乔槿用手指卷起叶因的一缕黑发:“你猜?”
“你见过我?”
“你猜。”
叶因看了看她,面皮又开始发烫。
“叶女侠,我好看吗?”
“我,我……”
乔槿戳了戳叶因的胳膊,叶因蜷在床角,像一只煮熟的超大号大虾。
被她触碰的地方好像过了电,酥麻麻的。
“叶女侠,”乔槿想了想:“我们聊点什么吧。”
“我,我……”叶因搓着衣角:“我近日除了卖包子,就是练剑……”
“练剑?”乔槿兴致盎然:“能给我讲讲吗?”
“就是,落阳剑,恩师去得早,临走前把剑谱留给了我,让我自己练……”
“叶女侠想必是练武奇才吧。”乔槿的眼睛亮晶晶的。
“没有没有,”叶因有些羞涩:“我给你演示一番……”
被乔槿用那样的目光看着,叶因被迷得飘飘悠悠的,以手为剑,就地为乔槿演示了几招。
落阳剑法是十分讲究速度的剑法,是干脆利落的杀人之剑,招招致命,让敌人再也看不到太阳,叶因口中的恩师,曾是江湖上最有名的杀手之一,夜鸦。
她的前同僚。
她跟着乌醉叛变,诛杀老教主的时候,不少老教主的心腹逃出了魔教,其中就有夜鸦。
她跟夜鸦没什么交集,只记得那是个哑巴一样的男子,如非必要绝不开口,就算开口,嘴里也只会蹦单字,个头不大,如若不是他辉煌的任务记录,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她和活夜鸦没什么交流,没想到跟死夜鸦倒是有了交集。
夜鸦的徒儿真好玩。
乔槿托着下巴看她表演,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叶因的剑……不够阴。
“好,好了……”叶因演示完,又开始难为情:“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叶因在练武一事上天赋上佳,九岁时捡到了身受重伤的恩师,恩师没几天就撑不住了,死前传了落阳剑谱给她,让她好好练习,她对着剑谱日复一日地练习,竟真习得了一手不错的剑术,今年二十岁的她,已有落阳女侠之名。
所以她从未把练武当成是什么困难之事,只觉得想学的话,人人都能学会。
“当真愿意教我?”
“当真。”
“可惜我一介寡妇,困在深宅大院里,用不上什么剑法,”乔槿并不感兴趣:“若是女侠愿意到床榻上教我,我倒是很乐意学。”
“这……”叶因从未应对过这般大胆的女子,愈发羞怯。
“女侠,我的衣衫太薄了,”乔槿笑眯眯的:“女侠今晚过来,定然不是为了给我演练剑招吧?”
“我母亲……”叶因有些犹豫:“我母亲的药愈发昂贵了,我实在是囊中羞涩,想,想再向夫人借点钱,我会打欠条的!”
“女侠是来借钱的?”乔槿抓着叶因的手:“那女侠可要拿出诚意啊。”
“夫人想要什么诚意……”
“夏夜这般燥热,女侠穿这么严实,想必很热吧?”
叶因:……?
昨晚乔槿还说她冷!
但她不敢反驳。
“女侠,”乔槿的手一个出溜,还没等叶因反应过来,又伸进了叶因衣领里:“我见女侠似是有些羞涩,不如我来帮女侠解衣吧。”
乔槿的手……也太快了些。
“女侠练完剑,身子更热了,”乔槿贴在叶因耳畔:“刚好我冷,我帮女侠凉快一下,女侠帮我暖暖,各取所需。”
叶因只觉得更加燥热了。
等被乔槿解开衣服,拉着躺下,她才微微回过神。
习武之人往往身形比寻常人高大,乔槿已不算矮,叶因比乔槿还高了大半个头,乔槿趁机摸了摸叶因的骨骼,惊奇地发现,叶因确实是骨骼清奇的练武奇才。
虽说打眼一看便能看出一二,但还是上手摸更精确。
落阳剑法是夜鸦自创的剑法,更适合像夜鸦那样身形偏小、轻巧敏捷的人学,并不适合叶因。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漫不经心地想着,手又快速地在叶因身上摸了两把。
叶因被她上上下下摸了个遍,头晕眼花:“夫人……求您……求您饶了我吧……”
叶因虽然嘴上求饶,但身体却诚实地凑了过去。
觊觎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她早已习惯了,只笑盈盈地看着叶因,放任叶因的靠近。
“我好看吗?”
“好看……”
叶因似是被山中精怪蛊惑住了,晕乎乎的,身体渐渐不属于自己了。
“……”
——
叶因又抱着乔槿躺了一晚上。
到了后半夜,她们才开始聊正经的东西,谈天说地,叶因也慢慢清醒了。
临到走时,叶因还恋恋不舍的。
乔槿把自己手头剩余的银子也都给了叶因,不重要的首饰也拿了出来,叶因扭捏了好久才接过。
待她当了首饰,买了药拎回家,发现母亲自己下床了。
“娘!您怎么自己下来了?”叶因急忙去扶。
叶因的母亲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包子张飞”,虽说因病而消瘦,但身形还是比叶因粗壮了不止一点,看着母亲黝黑发亮的脸庞变得憔悴,叶因心里很不好受。
“阿因,我想你爹了,想给你爹烧点纸去……”
见母亲心情低落,叶因急忙哄着:“娘,您歇着吧,我去烧,爹爹在天有灵,会保佑娘早日痊愈,过回好日子的。”
“我的阿因,看看,都瘦了……”
“娘,我没瘦,您看我买回药来了,杜神医说您吃了药很快就能好的,到时候我还想吃娘做的包子。”
她把母亲搀扶回床上,转头去熬药。
等给母亲喂完药,看着母亲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噜,她才叹了口气,起身去拿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