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焕21岁的生日当天,大友镜照往常过生日的流程,写了祝福贺卡送给他。
但今天,赤松焕生日的氛围很不一样。
赤松焕的母亲赤松纯一直在注视着大友镜,两人目光交汇,赤松纯回以温柔一笑。
“赤松君的母亲纯阿姨为什么今天一直看向我呢,你知道原因吗?”宴会中途,等赤松焕应酬完宾客,略微有了喘气的缝隙,大友镜拉着赤松焕,来到墙角问道。
“这样啊,”赤松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可能母亲觉得镜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吧”。
闻言,大友镜脸上红了红,“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啦。既然你知道原因却故意不告诉我,那我只能静观其变了哦。”女孩的脸上又荡起了笑容。
“还有,都说了让你直接叫我焕了,怎么还叫我赤松君”。
“可你就是赤松君呀,在这么正式的场合直接叫你的名字,也显得太不尊重你了,这样纯阿姨也会觉得我没有礼貌的”。
“好吧,那之后有机会的话,你可要叫我焕了哦”。
“好哒好哒,宾客在等着了,你快去切蛋糕吧”。
“好,等下我挑块最大的给你”。
“那我可等着了哦”。
…
晚会中的灯光暗去,带有烛光的蛋糕车由侍者推向宴席中间。
“砰-”一声枪响,一位中年人应声倒地,鲜红色的血液随着头颅上的弹孔汩汩流出。
“快开灯”!
灯光亮起,待看清人脸,大友镜脸色煞白,僵在了原地。
“是爷爷”。
倒在地上的蝶川效文已然没了呼吸。
“砰砰砰砰-”又是四声连续的枪响。
四位警界高官接连倒地。
“九条伯伯,佐佐木伯伯,小寺伯伯,还有佐竹伯伯”。
“还有狙击手埋伏,大家全部趴下”!
整个宴会大厅笼罩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
“大事记:昨日现任京都警视监蝶川效文于赤松财团生日宴会当场中弹暴毙”
满街的舆论报纸都刊登着爷爷的名字,看着现在家中乌压压一片的人群,大友镜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大友,根本不是同姓,母亲大友宜敬,根本不是所谓的小公司会长。仔细想来倒也是,怎么可能会有小公司社长整天忙得不知所踪。
大友镜从高中开始却始终不敢去细想的疑虑,在这一刻有了深刻的答案。
“难怪自己会和其他财团的继承人在一所高中”。
“难怪自己沉默不语,也会有女生主动和自己讲话”。
大友镜一直以为自己是沾了与大友财团同姓氏的光,才得以让人高看一眼,却不曾设想过,自己就是大友财团的成员。
可眼下,根本不是细想身份的时候,随着蝶川效文的去世,还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利益纠葛辄待解决。
…
“大姐你知道现在外界是怎么说蝶川效文的吗?平时和他走得近的4名警视高官全部和他一起被枪杀了啊,你现在再不公示跟蝶川训之离婚,你和镜的生命安全真的没有保障啊。”大友信子首当其冲发言道。
“我和镜的生命安全吗?”大友宜敬平静地发问,“你确定不是因为担心大友财团的股票暴跌的缘故么”?
“大姐你当我是什么人哪,我怎么可能会越过你和镜的生死去关注股票的事情”。
“你觉得我怎么想你的,那我就是怎么想你”。
“大姐!”
“够了信子!”大友俭子发话了,“宜敬你也没必要犟着,这是离婚的文书,证人我也都找好了,你只需要填单签字就可以了”。
“你如果再不和蝶川离婚,只能是你自己放弃公司继承权才行了”。
“母亲你等着说这句话很久了吧。易叶和礼子走得那么蹊跷你都不管,尤其是礼子,她生前你不是最疼爱她了吗?就因为她执意脱离大友去嫁林显夫这个普通人,你就任凭信子雇职业杀手把她和易叶生生地连环撞死了吗”?
“大友家族的女儿生来就是为延续大友家族世代的荣耀而活着的,既然不能为着自己出生就背负的使命而活,那么我就权当没有生育过她们。”就算被戳中了脊梁骨,大友俭子依旧气定神闲,“宜敬,你也该清醒一些,你父亲过世这么久,你自从婚后执掌核心产业这么多年,大友是你多年的心血,你怎么能因为蝶川这么个靠父亲都爬不上去,到现在还只是个警部的二世祖毁了自己”。
“你不是也是一个看中利益考量的人吗”?
“是啊,我是看中利益考量。但母亲现在不是已经有信子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比起现在京都即将坍塌的市场与不仁不义的母亲和妹妹,6年前调职去了东京的便宜丈夫的性价比不是更高么?”大友宜敬冷笑道,“现在,我以大友医疗株式会社会长的名义宣布,本公司即刻由京都搬迁至东京”。
“我目前持有的股份,算上大大小小跟我要好的投资商,大概占40%,剩下的60%就给母亲和信子妹妹吧”。
“蝶川宜敬、蝶川镜离开京都后,与大友家族再无瓜葛!”大友俭子气得声音发抖。
“大友董事长夫人请便”。
大友俭子与大友信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镜不用害怕,到了东京,我们和爸爸会有新生活的,在京都你还有要解决的事情吗?需要妈妈出面还是自己解决呢?”见大友夫人和一众董事尽数离去,大友宜敬勉强扯出笑意,对着大友镜开口,“以后镜和妈妈也要回归原本应该的姓氏了呢,我们真的,被京都大友,捆绑了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