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离开京都么”?
“对呀,我们去东京米花町好不好,爸爸6年前就在那边替我们探好路了,直接过去拎包入住,而且在那里就我们一家人一起,没有外婆阿姨和这么多佣人围着我们转,我们一家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好吗”?
“好,但我要先打个电话,告诉一下我的同学”。
“是赤松财团的那位公子吧,妈妈也该亲自上门向他们家道歉,在生日宴会上连续被枪杀5个人,他们家现在也应该乱成一锅粥了吧”。
“那你先打电话,妈妈先去公司了”。
“好”。
“嘟-”电话迅速被另一头的人接起。
“镜,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赤松君呢”?
“我现在在公司”。
“现在很乱吧,纯阿姨还好么”?
“阿焕,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
“快挂断”。
“不,您明明答应了我,见过镜之后,双方财团家属再见面商讨,我们就可以缔结婚姻的”。
“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啪-”听筒中传来的,是巴掌声,“什么都不一样了,她现在不是大友镜了”。
“滴-”电话被挂断了。
眼泪顺着大友镜的脸颊流淌。
“是啊,都不一样了,不是大友,镜什么都不是”。
…
直至8小时后,临晨12点,赤松焕再次打来。
“镜,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
“下午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听见那些话的,请你见谅”。
“赤松君,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方便吗”?
“你问吧。”电话那头的男孩显得有些忐忑。
“如果我不姓大友,你当初还会教我题目吗”?
“不会”。
“这样啊,那我可是要当真了哦。”蝶川镜嘴角泛起苦笑,“你还是这样不会说谎”。
“嗯,我说的是真话,听说你要搬家了,路上注意安全,也注意休息,我…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好”。
挂断电话,赤松焕流泪的双眼里倒映着的是母亲赤松纯在一众董事面前不断鞠躬道歉流泪的样子。
“镜,我们不能成为澈和平子,更不能有周和那样的孩子。我生来就背负着赤松家族的重担,父亲在今年离世,是你陪伴我度过那段黑暗时光,你看似弱小却又无比坚韧,是你用语言骂醒我,让我觉悟。你的话,我到现在都还明明白白地记得。
“如果因为父亲去世就一副天塌了的要死不活的样子,那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你是要立刻追随她吗?你之前口口声声的重担被你肩负到哪里去了?你父亲去世那叫世代传承,不是让你直接重担解除。如果身为京都四大财阀继承人的赤松焕都要这样意志消沉的话,我不敢想象身为普通人的大友镜如果碰见这个情况是不是要立刻去马路上寻死啊”。
高中时,我原本以为你是普通人,不敢与你过分接近,怕玩弄了你的感情,怕我变得和澈一样只想打着谈恋爱的由头跟你待在一起。但听完你讲的那些话,我才明白,为什么澈宁可说出那些放荡的言语也要最后和平子秘密结婚,甚至有了周平。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和母亲讲到你时,我已经做好了被痛揍的决心以及和澈一样秘密入籍的勇气。
但当你母亲暗中来询问是否需要她提供资金上的援助时,我真的喜出望外。
原来,我们是一类人,我们比澈和平子要幸运得多。
在见过你和听完你的事迹之后,母亲也很顺利地答应了。
但现在,整个家族的兴衰成败系于我一人。而我,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无能为力。
我只能向你说了谎。
事实上,无论你是姓大友,还是姓佐藤,还是姓其他,只要是镜,我都会主动告诉你怎么解题的。
让自己在意的女生一直困惑不解的事情,我做不到。
这些董事今天所加诸我与母亲还有你身上的苦难与枷锁,未来3年内,我势必要让他们成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