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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间应该说些什么

    [科尔文,谭雅和新来的托尔芬是怎么相处的呢,这一章写了朋友们的对话]

    {关于战争}

    发生在战俘来到这里的第二天,一大早谭雅和科尔文就来找托尔芬说话。

    谭雅:“托尔芬,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你见识过吧。”

    托尔芬的眼睛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一群说外国话的士兵(沃特堡垒是说俄语的)闯进了我的家里,父亲被杀掉了,母亲妹妹和我被抓起来,分到了不同的队伍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们。我先坐火车,再坐军车,被送到了这里。”

    科尔文:“我有点好奇,他们说战俘都是不能充当劳动力的人,但是你看起来还可以啊。”

    托尔芬:“现在太混乱了,我只是多余了,反正没能被吸纳到民卡堡垒联合体里,就到这个地方来了,但也幸运,一直活到现在。”

    {关于家人}

    第二天晚上,大家在一起吃当天唯一的一顿饭,所谓饥饿是最好的调味料,小胖托尔芬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碗里的东西,虽然会吃着吃着忍不住作呕。谭雅和科尔文将椅子搬到他旁边,这样聊起来。

    谭雅:“你的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呢。”

    托尔芬:“我的爸爸是星级厨师,妈妈是美食节目主持人。”

    谭雅和科尔文看起来有些迷茫。

    托尔芬见状继续解释道:“我的爸爸,做饭特别好吃,很多人会用豪华轿车把他请到家,会给他千金来报酬,会为他准备最好的食材,只为了能品尝爸爸的手艺。而我的妈妈,做电视节目,给大家展示厨师做菜的过程,也带观众领略各种美食,很多人都喜欢的。”

    “噗”谭雅忍不住笑了。“所以你说谭雅做的饭难以下咽。”

    托尔芬(莫名其妙地脸红):“我没有嫌弃,只不过……怎么说……你们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吗?”

    “是这样的。”科尔文说。“所以想听你多讲讲外面的事。”

    {关于堡垒}

    “说到外面的事,”谭雅说:“沃特堡垒和诺索拉堡垒的人为什么要打架呢,因为他们都讨厌彼此吗?”

    托尔芬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韦恩图:“这两个大圈是两个联合堡垒,大圈中的小圈是沃特和诺索拉。沃特属于民卡联合堡垒,诺索拉属于安卡联合堡垒。因为民卡和安卡两个联合堡垒,在一片油田的划分方面起了冲突,所以双方各派出一个堡垒战斗。”

    “所以说,要是沃特堡垒赢了,民卡就能得到那片油田。”谭雅说。“要是诺索拉堡垒赢了,油田就归安卡。”

    “所以说沃特堡垒和诺索拉堡垒的人并不相互讨厌喽。”科尔文插嘴说。

    托尔芬扶了扶眼镜:“现在吗?我已经不能更恨诺索拉了。你们其实也属于民卡的子民,因为孤儿院是归……得斯崔管的吧,你们也,要不是该死的……”

    谭雅打断了他的话:“别傻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得斯崔,什么是民卡,这个卡那个卡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关于幸福}

    “你知道康优城吗?”科尔文问,这是亚达弗的书里写的地方。“这个地方真得存在吗?”

    托尔芬说:“康优城,是摩西的小说里写的那个地方吧。”

    谭雅有点被搞糊涂了:“乌托邦又是什么东西?”

    托尔芬:“康优城的原型就是康卡城,是康卡联合堡垒的首都,那是一座巨大的移动堡垒,康卡城就是乌托邦,乌托邦就是幸福的地方。”

    谭雅:“幸福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托尔芬:“没有战争也不会挨饿受冻,无人枉死,无人作恶,无人受辱,差不多…就是这样。”

    “真有这样的地方吗。”科尔文问。

    托尔芬仰头凝视着天花板,像是能看穿它,将视野投向天空:“大家都相信是这样的,虽然我没去过康卡城。”

    {关于伤疤}

    几天以后路留西面对燃料耗尽的窘境,挑了一些看起来老实还能干的战俘,跟着科尔文和谭雅出门砍柴。科尔文埋头砍着树干,雪原里的树生长缓慢,想长出新的树苗几乎是不可能的,能轻易砍掉的小树和枝干早就在之前砍完了,现在只能把整颗树干伐掉劈开了做柴火。她机械地挥动着斧头,直到发现身边的人都干不动停下来了。她把厚衣服的袖口撸起来,将帽子摘下来散热,汗液蒸发,头顶上直冒烟。看到托尔芬蹲在远处,科尔文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科尔文:“已经干不动了吗,你根本没有砍下来什么东西嘛。”

    托尔芬:“饶了我吧,我第一次用斧头,真的。”他的汗水顺脸淌下来成了小河。“我肚子也吃不饱,手也冻僵了。”

    “没办法啊。”科尔文捧起一点雪,她的手不断地被冻伤再恢复,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寒冷了。

    托尔芬:“科尔文,你身上有很多伤疤呢。”

    科尔文:“很明显吗?”

    托尔芬:“是打猎的时候受得伤吗?”

    科尔文:“不,主要是父亲和妈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逐渐听不见了。

    托尔芬歪着头,看来是一点也没听懂。

    “伤口已经完全好了,但是留疤痕了。”科尔文把袖口往下撸一撸遮住了手臂。“关于这个没什么好讲的。”

    {关于狼}

    一天早上科尔文和谭雅下楼,发现在楼下睡地板的托尔芬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托尔芬说:“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狼叫了。”

    “嗯,我们这里有狼。”科尔文说。“但是不用担心,它们只袭击动物,不攻击人。野狗就不一样了,它们会趁人不注意从背后扑上来。”

    托尔芬紧张地搓了搓自己的圆脸颊:“听起来很危险啊。”

    “我们之前试过要在孤儿院院子里养狼。”谭雅说。“这样它们就会把野狗赶走了。”

    托尔芬表现得非常困惑。

    谭雅“怎么了?”

    托尔芬“没什么。”

    {关于名字}

    一个宁静的夜晚,科尔文巡逻完了所有的陷阱,头发上结着一串串白色的冰晶,靴子沾满了雪,冻成了一层硬壳。她把陷阱抓到的野鸡和兔子丢到一边,感觉浑身要散架了。

    孤儿院的孩子都有种过度疲劳的味道,亚达弗歪在躺椅上睡着了,谭雅的小跟班正趴在他的身上,吮着自己的大拇指发呆。路留西和亚达弗在院子里把木头劈成小块,发出迟钝的笃笃声。谭雅醒着,正盘腿坐在地上给陷阱上油。

    科尔文把衣服褪下一丢,扭头去战俘堆里找托尔芬。托尔芬拖着脚镣向她的方向挪动了两步,连着其他人的脚镣发出克拉克拉的声音。

    科尔文低着头,长叹了一口气,感觉身体暖和起来,也愿意跟人说话了。

    托尔芬率先开口:“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你了,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嗯?”科尔文莫名其妙。“我叫科尔文啊。”

    托尔芬沉默了一会儿:“你就叫做科尔文吗,谭雅的名字就是谭雅,路留西的名字就是路留西?”

    “嗯。”

    “其实我本来以为,这些不是你们的名字,是代号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觉得。”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名字就是名字啊,有什么意思。”科尔文干笑了两声。“怎么了吗?”

    托尔芬停顿了一会儿,说:“科尔文是通用语单词,写作kerwin,意思是老鼠。”

    科尔文没有吱声。

    “得罪了。”托尔芬说,他的口音给人一种温软腼腆的感觉,他低着头没去看科尔文。

    科尔文说:“其他人的名字呢。”

    托尔芬继续说:“谭雅也是通用语,tanya,意思是母狗。路留西的意思是杂种狗,兹兰的意思是丑八怪,亚达弗的意思是伥鬼,西林那的意思是白皮虱……除了珍理亚是普通英文名字以外,你们大家的名字都是通用语里骂人的话。”

    科尔文看着炉火透过谭雅的衬裙,勾勒出她的瘦小的身体,她专心地拾掇着陷阱,没有听到托尔芬的话。

    “啊,我们的名字是孤儿院院长起的。”科尔文说着,她心里带着感觉格外的悲伤。难道大家会被战争害死,带着侮辱的名号,做世界边缘的配角。“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跟谭雅说就是了。”

    “要是咱们出生在康卡就好了。”

    “这算什么。”科尔文感觉这种想法很扯蛋,轻松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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