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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镇新业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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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荧悄悄来到偷车人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顶着鸡窝头的小青年顶了一下肩膀,不耐烦地说道,“催什么催,还没好呢。”

    楼荧又戳了他一下。

    小青年不耐烦地回头,看到了月光下女孩明艳的脸庞。

    女孩歪头一笑,在他嘴里塞了一团破布,把他像小鸡仔一样拎起来,捆好,然后带着打包好的三人回到了暂居处。

    所有人都起来了,周晓语跟王曼曼看着俘虏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心里坏笑了起来。

    不知道这些人,可以带给她们什么新消息呢?

    在张家庄的时候,楼荧跟沈昉之教村民们道术,等到下课的时候,村民们就反过来教他们人情世故,讲他们经历过的事,讲他们吃过的亏。

    短短几天,他们恨不得把一生的经验都灌输给这几个白纸一般的年轻人。

    最终,村长做了两条总结。

    一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世道,得把人往最坏的地方想,所以无论听到什么人,讲什么话,都只能信三分,车里一定要放好日常用品,只要有外人,他们身上就绝对不能出现新的东西。

    二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一个新的地方,不用急着去跟别人交好,也不要跟人交恶,慢慢打听消息,再做决定。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斗争,没有人的利益会跟别人完全相同,他们给出的消息一定不会一致。

    除此之外,周野跟老方暗地里教了他们两样技巧,一是,如何滑不留手地装傻;二是,审讯。

    看现在这种情形,他们应该可以实践一下,最初级的审讯技巧了吧?

    周晓语挑了一个幸运儿带入了房间审问,沈昉之设置了隔音法阵,外面的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房门打开之后,同伙的哀嚎声瞬间穿透了两人的耳膜,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庞,两人打了一个哆嗦,一进去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知道的都讲出来了。

    王曼曼拿着口供,脸色铁青地把它分发给站在门外的两人。

    几个偷车贼都是北浩镇的居民,跟刘哥那伙人有仇,两波人分据小镇的南北,看到他们跟刘哥那伙人接触过,就想给他们找找晦气。

    至于他们的之间的仇,那就要从刘哥的生意开始说起了。

    末世几年之前,刘哥在镇上租了好几座民房,精心整治过,又雇了专人做饭。小镇居民们正猜测着他到底要干嘛,民房里就住进了一个个女人,几个月过去,里面女人的肚子就大起来了。

    又过了几个月,女人们又一个个离开了。

    刚开始,他们以为刘哥是搞了个鸡窝,但是又没见有男人出入。

    只看着刘哥的派头一天天摆起来,换了好车,在城里买了房子,每天出门都穿得人模狗样。

    他们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上门向他打听。

    “嘿,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玩意儿,那种事情是犯法的,我能干吗?”刘哥得意地显摆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我现在是在帮人。”

    他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我帮他们,找个肚子,生一个。”

    “那老娘们给人睡了,她们男人能同意?”居民不解地问。

    “嗨,没文化了吧,现在生孩子哪用真刀实枪地上啊,人家科学早进步了。”刘哥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看面前的人被吊足了胃口,才仁慈地开口,“精子、卵子知道不?”

    “要是夫妻俩硬件没问题,就从他们身上取了精子、卵子,在实验室里面一配,然后挑一个受精卵,放进代孕母亲身体里,等到瓜熟蒂落,这孩子就有了。”

    “要是老婆的卵子有问题。”刘哥嘿嘿一笑,“那就挑一个卵妹,年轻的,漂亮的,有学问的,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样的卵都能弄得到。”

    “取了卵妹的卵,一样放到实验室,做好了就放进孕母身上,然后等着孩子就行了。”

    “我听明白了,这女人负责生孩子就行了,是吧?”居民恍然大悟。

    “嗯。”刘哥矜持地点点头。

    “刘哥。”居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生一个,能得多少钱啊?”

    “这得看地方,我们这地方便宜。”刘哥手舞足蹈地说着,手中明灭的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烟雾,“也就十来万吧。”

    “生一个孩子,就能得十来万啊!”居民的眼睛都亮了,激动地直跺脚,“哪个女的不会生孩子啊,我婆娘就行啊。”

    “嘿嘿,你小子上道。”刘哥虚点着居民,“我是本分生意人,生完孩子就结钱,绝对不拖欠。”

    “那是那是,我回去就跟婆娘说,您要有生意,记得先照顾我。”居民点头哈腰地在刘哥面前献殷勤。

    几年之间,从本镇的居民到附近的村民,想要挣钱的人差点吧刘哥家的门槛踏破了。

    镇上的新房子也像雨后春笋一样盖了起来。

    只要手上缺钱了,男人们、女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生个孩子,有人伺候着洗衣做饭,轻轻松松就能拿十来万,怀个双胎还能拿更多。

    期间也不是没出过事,有人割了子宫,刘哥给人家赔了二十万,夫妻俩欢欢喜喜拿着钱就走了。

    还有人直接没了,刘哥爽利地赔了五十万,丈夫拿到钱,给娘家分一点,用剩下的钱,高高兴兴地娶了一房新媳妇,又来刘哥这里接着干。

    还有年近五旬的女人们,天天在刘哥门前徘徊着,只恨自己挣不上这份钱,还要受穷打苦工。

    那大善人一样的刘哥,是怎样变成他们的仇人的?

    大抵是因为,刘哥手下的那些女人们,一个都没逃出来吧。

    每一座房子都做了防盗窗,每一扇大门都被人反锁。

    “我婆娘就这样没了,我恨死他了。”

    “额娘说要挣笔钱给额娶媳妇,死活劝不住,现在娘没了,这可是额娘啊!”

    到了这时候,他们突然记起来,那些被关在房子里的人是他们的女儿、妻子、姐妹了?

    她们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后悔的,他们恼怒的,他们仇恨的,其实是失去了一棵摇钱树吧?

    周晓语把三个缩成鹌鹑样的偷车贼手脚反绑到一起,关在房间里。

    四人站在客厅里,脸色都是说不出的难看。

    “呵……”楼荧冷笑出声。

    “我不明白……这些男人也就算了,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王曼曼气得说不出话,连指尖都在发抖。

    楼荧拍着王曼曼的肩膀安慰。

    “曼曼,每个人的认知都是不一样的,人的观念会被周围的环境影响,她们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你不能要求她跟你有同样的思想。”周晓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没有经历过物质上的贫乏,可能无法想象,当生一个孩子就能获得三四年,甚至五六年辛苦劳作的报酬,这对于她们是多大的诱惑。”

    “不要去怪她们……”周晓语垂下眼眸,“她们只是不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

    “对,没有人教导过她们……她们可能连生育损伤这个词都没听说过……”楼荧别开脑袋。

    王曼曼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张开双手,对着周晓语撒娇,“晓语,抱抱我嘛,我好想哭啊。”

    周晓语慢慢走过去,坐在王曼曼的身边,依偎进娇小女孩的怀里,女孩滚烫的眼泪落入她的颈项里,她靠着女孩馨香柔软的身体,紧咬着嘴唇。

    “哭吧,小妹妹是有权利在姐姐的怀里哭的。”王曼曼边哭边拍着周晓语的背。

    “谁……谁是小妹妹。”周晓语言不由衷地反驳着,却是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

    王曼曼又哭又笑,“年纪小,脾气大。”

    哭声渐止,几人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去他们说的地方看看吧。”沈昉之说道,“毕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为小镇覆上一层蒙昧的天光。

    借着这一点微光,四人穿过到处散发着恶臭的小镇,来到一座被粉刷得光鲜亮丽的小院前。

    深吸一口气,楼荧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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