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雨水在立春摆放好夜明珠后就被吸引了注意,见她冷脸的小师弟破天荒出现疑似撒娇的行为,当即管不住自己的嗓子,捂着心口嚎了起来:“啊!我要疯了!给他剑穗!大师兄!给他十个!小师弟撒娇太犯规了!小师弟跟我去金陵玩吗?温家库房很多奇珍的,想要什么我都给!”

    立春从玉牌中被拿出了七八个不同颜色的剑穗,捡了个正红色的剑穗递给谷雨,谷雨点了点头,问惊蛰:“师姐,你弹《高山流水》可否。”

    惊蛰轻声回了句:“可以的。”将琵琶竖抱了起来,抬起左手按弦,右手五指试了试,这琵琶果然被保养得非常好,随着她的手指在弦上弹挑,流畅的琵琶曲在暗房里响起,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师妹,霜无山未来的琴师长老就是你。”立春被惊艳道。

    谷雨将装好剑穗的剑拿起来,对着惊蛰道:“师姐,合一遍。”

    琵琶声再次响了起来,比方才的流畅更添了些珠落玉盘的味道,谷雨一袭白衣,红色的剑穗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身形,与舞着软剑自然轻柔的动作,交织出了灵动与清冷十分相宜的美人。

    一曲终了,玥老板直接鼓起了掌,笑里有了真心,她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这舞成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再试衣化妆。”

    天蒙蒙亮的时候,住在二楼立春便被舞剑声惊醒了,起来一看,院子里果然站着他那像棵柏树的小师弟。

    而后玥老板带着婢女来送衣服,谷雨没用多长时间,就换好一袭白色斗篷从厅堂里走了出来,斗篷的大帽子边上还围了一圈雪白的风毛,随着走路轻轻摇晃着,把他冷着的一张脸衬出了几分可爱骄纵的气息,像个不愿起床应付长辈的大小姐。

    正趴在窗口看的雨水没忍住点破崔师傅的小心思:“这件斗篷可爱得离谱!这谁敢想是个男孩子!这是仙女!”

    谷雨一言不发解开了斗篷,里面一袭交领大袖长裙穿在他身上几乎要泛起光,确实是应得上雨水那一声“仙女。”

    雨水在立春摆放好夜明珠后就被吸引了注意,见她冷脸的小师弟破天荒出现疑似撒娇的行为,当即管不住自己的嗓子,捂着心口嚎了起来:“啊!我要疯了!给他剑穗!大师兄!给他十个!小师弟撒娇太犯规了!小师弟跟我去金陵玩吗?温家库房很多奇珍的,想要什么我都给!”

    立春又从玉牌中被拿出了七八个不同颜色的剑穗,捡了个正红色的剑穗递给谷雨,谷雨点了点头,问惊蛰:“师姐,你弹《高山流水》可否。”

    惊蛰轻声回了句:“可以的。”将琵琶竖抱了起来,抬起左手按弦,右手五指试了试,这琵琶果然被保养得非常好,随着她的手指在弦上弹挑,流畅的琵琶曲在暗房里响起,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师妹,霜无山未来的琴师长老就是你。”立春被惊艳道。

    谷雨将装好剑穗的剑拿起来,对着惊蛰道:“师姐,合一遍。”

    琵琶声再次响了起来,比方才的流畅更添了些珠落玉盘的味道,谷雨一袭白衣,红色的剑穗随着他的动作摆动,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身形,与舞着软剑自然轻柔的动作,交织出了灵动与清冷十分相宜的美人。

    一曲终了,玥老板直接鼓起了掌,笑里有了真心,她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这舞成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再试衣化妆。”

    天蒙蒙亮的时候,住在二楼立春便被舞剑声惊醒了,起来一看,院子里果然站着他那像棵柏树的小师弟。

    而后玥老板带着婢女来送衣服,谷雨没用多长时间,就换好一袭白色斗篷从厅堂里走了出来,斗篷的大帽子边上还围了一圈雪白的风毛,随着走路轻轻摇晃着,把他冷着的一张脸衬出了几分可爱骄纵的气息,像个不愿起床应付长辈的大小姐。

    正趴在窗口看的雨水没忍住点破崔师傅的小心思:“这件斗篷可爱得离谱!这谁敢想是个男孩子!这是仙女!”

    玥老板十分有底气:“都换衣服,我们直接去揽月河,最好看的画舫就是我们留仙阁的!”

    马车早就在院门口候着,在揽月河岸边行了一段后,在最奢华的画舫旁停下。揽月河面能纵横百余条画舫,与两岸茶楼乐馆的灯火交相辉映,颇有比肩现实里京城销金窟的气势。

    上了画舫玥老板就让四人去二楼雅间歇着了,听婢女说他们对揽月河没有半分好奇,各自打坐入定,当真是勤勉不偷懒的好孩子。她吩咐了婢女在船头守着,自己坐小舟去河中心的擂台边抽签。

    留仙阁今年运气不赖,在倒数第三的顺序,被揽月河“公平侯”董老爷抓了出来,这“公平侯”的称号,是客人们给董老爷安的,这揽月河两岸的乐馆,都是他的地,租客们的平日的发展各凭本事,但选魁首这种大场面,老板们都有自己想捧的姑娘,只有请这地主似的大房东,才能保证流程上不会有人动手脚。

    一去一回,玥老板拿到顺序木牌回到画舫时,第一个上场的乐馆即将开始,婢女已经给惊蛰梳好了发髻,谷雨由于要舞剑,只用一条月白色发带,将长发束在后颈处。

    倒数第三的顺序,一家乐馆一首曲子算下来,留仙阁的姑娘和乐师,大概在戌时会上场。画舫在揽月河上行了起来,往擂台方向去了,谷雨看着玥老板递给他的木牌,上面刻着他在作为参选姑娘的身份“留仙阁-崔思阮”。

    见谷雨看着名字出神,玥老板也心下感叹:这揽月河畔,情情爱爱宛如过眼云烟的地方,竟真能让她看到两颗真心,鲜活地在她眼前这么些年,没让她被灯红酒绿迷了眼。

    留仙阁的画舫停在了灯火辉煌的擂台边,一声锣响打断了揽月河两岸的嘈杂,第一家乐馆的姑娘上台了,琴师与一把古筝也已就位,一曲《汉宫秋月》将哀怨悲愁弹得淋漓尽致,清瘦的小姑娘跳得也好,柳弱花娇,我见犹怜,跳完舞对着河上画舫盈盈一拜时候,揽月河上一片喝彩声。

    擂台边的记录处,这场下来公平侯派出的小舟收回半舟的牡丹花,成绩已是不错。揽月河上的每条画舫都是登记在大选册上的,需得是平日里来揽月河畔能被众商家都叫得出名字的常客,或是与公平侯有很好的交情,才能有一席之地,各画舫上都配有此次大选特意作为投票之用的白牡丹,品种是此地没有的“梨花雪”,杜绝了投花作假的可能。

    接下去的几家乐馆倒是水平一般,没有了头一个的惊艳,小舟带回来的梨花雪也越来越少,下一家乐馆上场的间隙,惊蛰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谷雨,只见他兴趣缺缺地看着这揽月河,像是各式各样的画舫比台上的姑娘好看。

    惊蛰又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画舫,看了看其他人,玥老板正拿着把算盘,记她估算的各家乐馆得梨花雪的数量;恪守护卫之责的立春一直立在二楼的门边,背对着众人,不知道在看什么;而盯着擂台的雨水,显然是对正在上场的乐馆姑娘起了好奇,惊蛰也往擂台上看去,原来因为这姑娘就是乐师,自己盛装抱着琵琶走上台。

    是一曲《阳春白雪》,雅趣十足,姑娘也生得好看,奏完一曲站起来,抱着琵琶笑得明眸皓齿,毫不怯场地对着揽月河上的画舫们喊道:“哥哥们的牡丹可别攒着了,这梨花雪虽好看,好歹赏几支给梨儿~”一席话说得妥妥帖帖,尤其是取悦了许多年纪不小的哥哥,小舟带回了超过半舟的牡丹,姑娘满意地抱着琵琶下去了。

    玥老板只觉得一颗心冷得发颤。果然是人死如灯灭,这些年过去,揽月河畔早就物是人非,只有她以为会有人听到阿阮弹过的琵琶曲落泪。事实上如今的揽月河,除了她和崔师傅记着阿阮,已经没有旁人记得当时万千宠爱的“留仙阁阮云姑娘”了。

    接下去的表演里,得了半舟以上梨花雪的,只有一曲《醉渔唱晚》古琴,姑娘填了词,唱得让人能感受到笑傲烟云、醉乡酣美,连玥老板都点了点头,往小舟投了五支梨花雪。

    到了玥老板估算的戌时,司仪的目光停在了他自己也期待已久的留仙阁。

    揽月河上最漂亮的画舫就靠在擂台边,留仙阁的崔思阮要上场了。

    跟在青衣护卫后面的崔思阮,个子比起其他乐馆的姑娘要高一些,通身素净得不像来选魁首,顶着令人艳羡的精致五官,即使是揽月河畔的各家花魁,也没有人觉得这样的美丽是脂粉能饰出的。

    四人都站上台后,青衣护卫与婢女撤掉了烛火,往姑娘和琴师四周放夜明珠,放完后擂台上的光线都柔和了不少,场面一下被留仙阁老板的财大气粗震慑住。

    崔姑娘在台上站定,琴师坐着圆凳竖抱琵琶,姑娘解下娇憨可爱的斗篷递给婢女后,抬头看了圈揽月河上的画舫,随即取出软剑。

    这揽月河上哪条画舫里不是成日混在脂粉堆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崔姑娘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只在眉间贴了海棠花金箔花钿,配上清冷干净的眼睛,当真是顾盼生辉!

    还未开始表演,来收给留仙阁收花的小舟,就已经有了半舟梨花雪,公平侯见状又赶紧多派出了一叶小舟。

    温婉的琴师波动了琵琶弦,揽月河上的风花雪月像是就着她的指尖揉进了《高山流水》,舞着软剑的少女面上没有笑意,清冷得像个不喜被贬到凡间的谪仙,可随着身姿与这琵琶曲绝妙的融合,在清风明月般的乐声里,渐渐看到她心甘情愿在留在凡尘里的样子,有条不紊,丝丝入扣,还意外地契合了“留仙阁”这个名字。

    一曲终了,揽月河上与河畔的叫好声经久不息,两叶小舟都满载而归,许多画舫不约而同地直接投出了余下所有的梨花雪。

    排在后面上场的两家乐馆,两家都是玥老板相熟的同行,对着司仪摆摆手,表示自家直接弃权,自知之明很重要,今年的魁首,显而易见是留仙阁的崔姑娘了,不必将自己馆里的姑娘送去被拉踩。

    整个揽月河上的画舫都算得上尽兴而归,连两岸可能看不清魁首样子的百姓,回去后也对留仙阁的崔思阮姑娘津津乐道了一夜。

    来时的马车带着众人回到留仙阁已经是子时了,玥老板直接告诉他们:“早上出门后,林管事已经将你们的师弟师妹传送回去了,你们明早也回去吧。”

    次日一早,随着林管事将一道符拍在小院里的地上,这院子中间就泛出了一圈白光——是霜岳剑派弟子们熟悉的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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