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狼妖用力挣扎,想要挣脱灵寂鞭的束缚。松雪死死地握住鞭子,双脚蹬地,身体后仰,借助惯性与狼妖僵持着。“师兄,快动手!” 松雪大喊道。

    就在这时,一股神秘的混沌之气悄然在唐云齐身边汇聚。这股混沌之气如同梦幻中的云雾,缓缓缠绕在唐云齐身上,仿佛在与他的身体相互呼应。唐云齐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无暇思考其他,他只知道,只有借助混沌之气,才能引天雷入剑,彻底消灭狼妖。

    唐云齐深吸一口气,运转全身真气,与混沌之气相融,随后捡起地上的剑,集中精神与承影剑相互感应。刹那间,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闷雷响起,紧接着雷电交加。唐云齐念起剑诀,借助混沌之气的力量,将雷电之力引入剑中。

    “师兄躲开!” 唐云齐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双手举剑狠狠刺向狼妖的天灵盖。一道耀眼的青光闪过,狼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青光中爆体而亡。黑色的雾气弥漫开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唐云齐因真气耗尽,从空中坠落。祢暮楚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接住他。

    “师兄,你怎么样?” 祢暮楚焦急地问道。

    松雪也跑了过来,眼中满是担忧:“师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松雪的声音带着哭腔,自责不已。

    “我没事,小师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唐云齐虚弱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多谢师兄。”唐云齐看了一眼祢暮楚,他身上也有好几个地方挂了彩。

    “还能撑得住吗?”祢暮楚担忧的看向他的后背,那五道爪印皮肉外翻,不断的渗出黑色的血水,严肃道,“这掌有毒。”

    “没事。”唐云齐吃了一颗避毒丹,然后解了松雪的结界。

    “师兄,是松雪太没用了,连累你受伤了,对不起。”松雪的手停在半空中,想碰唐云齐的伤口又不敢碰。

    “小师妹,不用自责,换别人我也会救的。”唐云齐说话时面色惨白无比,没想到避毒丹根本压制不住狼妖的妖毒,毒气反弹,唐云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然后晕死了过去。

    夜风卷着未散的雷息,长彻从阴影中踏出,黑袍扫过地上狼妖的残骸。他蹲下身,指尖沾了沾焦土上残留的混沌之气,紫瞳中闪过一丝惊疑。

    “这气息……不是纯粹的人族灵力。” 他抬手祭出魔窥镜,镜面回溯战斗画面——唐云齐挥剑的刹那,剑锋上的灰雾竟隐约浮现一缕银光,如月华流照。

    长彻凝视镜中唐云齐昏迷的面容,冷笑一声:“能操控混沌之气,却不懂其本源……愚蠢。”

    镜面画面一转,映出祢暮楚扶起唐云齐的身影。长彻猛然僵住——“殿下?!”

    -

    陆倾欢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中的《西厢记》,指尖在"软玉温香"四个字上停了停。

    窗外暮色沉沉,仍不见那道青衫身影。

    "一个月快到了。"她喃喃自语,回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唐云齐"三个大字——那是她临摹了无数遍的笔迹。

    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她合上书,决定去看看田心禾改好的荷包。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尖锐的骂声:

    "小灾星!要不是你克死你爹,我们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陆倾欢脚步一顿。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见田心禾的母亲王氏正拧着女儿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田心禾咬着唇没哭出声,可眼眶已经红了。

    "丁鹤年他爹怎么不送东西了?是不是你告状了?!"王氏声音拔高,"还有明应那小子,这么久不回来,肯定是在城里有了相好的!"

    "阿娘!"田心禾终于忍不住,"我和明应哥哥清清白白——"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

    陆倾欢推开了门。

    王氏的手腕在半空中被截住。

    "王大娘。"陆倾欢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脉门,声音平静得可怕,"慎言。"

    王氏疼得面目扭曲:"哪来的野丫头敢管我家事?!"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这看似纤细的姑娘力气大得惊人。

    陆倾欢微微加重力道。

    "啊——!"王氏惨叫出声,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放、放手!"

    "倾欢!"田心禾惊慌地拉住她。

    陆倾欢没松手。她垂眸看着王氏,眼神像在看一件死物:"骂人我不管,但动手——"

    "咔嚓。"

    腕骨错位的脆响伴随着王氏杀猪般的嚎叫。陆倾欢这才甩开她,任由她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下次再碰阿禾,"她蹲下身,在王氏耳边轻声道,"我就把你十根手指,一根一根掰断。"

    语气温柔得像在讨论天气。

    王氏的咒骂戛然而止。她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鹅黄衣裙的少女——明明生得玉雪可爱,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滚。"陆倾欢直起身。

    王氏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去,临走还不忘虚张声势:"没爹没娘的野种!你们等着——"

    声音渐渐远去。

    "倾欢......"田心禾颤抖着抓住她的袖子,"我阿娘她......"

    "没事了。"陆倾欢掏出帕子,笨拙地擦她脸上的泪,"去我家住几天?"

    "可你也是靠唐少侠......"

    "云齐有钱。"她答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田心禾破涕为笑。

    陆倾欢看着好友红肿的脸颊,忽然伸手摸了摸——就像唐云齐常对她做的那样。

    "别怕。"她认真道,"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这是她学会的,关于"保护"的第一课。

    “好。”田心禾冲她扬起笑脸,“倾欢,今天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不过我娘平时也不这样的,可能是我爹忌日快到了,她情绪有点不稳定。”

    “嗯。”陆倾欢没有多说什么。

    那也不是她打人的理由,陆倾欢想着,下次要是让她再遇到,她真的会说到做到把她手砍下来。

    她向来不是个会压抑自己想法的人。

    出了田心禾家,陆倾欢慢慢悠悠的朝自家院子走去。

    陆倾欢手中紧握着那枚精心准备送给唐云齐的荷包,这荷包凝聚着她的心意,是她跟着田心禾花费了许多时日才绣成的。田心禾还特意帮她修改了样式,让荷包比原本的模样精致工整了些许。可毕竟主要还是出自陆倾欢之手,针法依旧显得歪七扭八,针脚疏密不均,不过每一处都倾注了她满满的诚意。

    远远地,陆倾欢瞧见家门口站着一个人。刹那间,她以为是唐云齐来了,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平日里淡漠的眼眸中竟闪过一丝难得的雀跃,连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然而,当她走近门口,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个陌生男人。那男人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起皮,半靠着门,有气无力地看向她,声音微弱地哀求道:“姑娘,给口水喝吧,我要渴死了。”

    陆倾欢静静地凝视着他,没有回应,径直走进屋内,反手关上了门。她朝屋内走了两三步,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在肉铺那抹青蓝色的身影。

    她在原地思索片刻,还是转身回房,倒了一杯清水,然后出门递给那个男人。

    谁能想到,当她再次走出房门时,男人已经昏倒在地。陆倾欢微微皱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再次返回屋内,取来一条毯子,轻轻地放在男人身边,将水小心地搁在一旁,而后仔细地把毯子给他盖上,动作虽有些生疏,却带着几分认真。

    做完这一切,陆倾欢才转身缓缓走回屋内,屋内依旧安静,可她的心里,却因为模仿唐云齐的行为,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在悄然涌动。

    紫霄峰上。

    "小云齐——"

    人未至,声先到。祢暮楚大咧咧推门而入,手里还晃着个酒葫芦,"听说你这次因祸得福,破空剑法突破第七重了?"

    唐云齐半倚在床榻上,肩头缠着的绷带渗出淡淡血色。他笑了笑,神色如常:"侥幸罢了,第七重尚不稳固。"

    祢暮楚挑眉,目光落在他肩上——那里的衣料隐约透出一丝灰雾,又转瞬即逝。

    "天地之力反噬不小吧?"他凑近,作势要掀被子,"让师兄看看伤——"

    "伤口在肩上。"唐云齐无奈按住他,指尖不经意拂过腰间玉笛。笛身冰凉,却有一缕混沌之气悄然缠绕,如同活物。

    祢暮楚耸耸肩,一屁股坐在床边:"松雪那丫头居然没来缠着你?稀奇。"

    "师父派她下山了。"唐云齐望向案几上的包袱,"师兄,帮我把最上面两件衣裳还给竹意师姐,剩下的……"他顿了顿,"交给山下的陆姑娘。"

    "哟,现在知道使唤师兄跑腿了?"祢暮楚拎起包袱抖了抖,"啧啧,云锦缎的裙子——小师弟挺舍得花钱啊?"

    唐云齐垂眸。他想起那日重伤时,混沌之气突然从玉笛中涌出,裹住他的伤口。那一刻,破空剑法第七重的屏障竟如薄纸般碎裂。

    "我怕这副模样吓到她。"他轻声道。

    祢暮楚突然凑近,笑得促狭:"要不要师兄帮你卖个惨?就说你为了给她买裙子,被妖兽撕掉半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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