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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疼吗

    他好想抱抱她,告诉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他不会背叛她。

    他会拼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流一滴泪,受一点伤。

    “许愿……”他垂下眼,想说的话终究还是咽在肚子里。

    “运动会终点等我。”

    “好。”

    陈鹤眠感觉许愿心情不是太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他不等许愿回答,跑进大报告厅,他气喘吁吁:“老师,班主任叫我和许愿回教室。”

    “快去吧,回去你俩好好练练。”

    “好!”

    他看见许愿站在角落等他,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带你逃课。”

    “什么?”许愿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逃课。”陈鹤眠重复道。

    许愿初中经常逃课。

    她没有问陈鹤眠为什么,她以为陈鹤眠想,跟着他逃课去了。

    陈鹤眠拉着她手腕跑,好巧不巧碰到主任逮人。

    许愿拉着陈鹤眠躲进角落,他们紧紧靠着,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他们似乎躲进世界的角落,他们不要被世界找到。

    等主任往前走去,陈鹤眠带着她翻墙出校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许愿不禁失笑:“原来你也会逃课。”

    “千古偏见,一定推翻。”

    许愿破例讲起以前,“我初中也逃过课,和刚刚见的那个……还有一个人,我们比较倒霉,被逮着了,老师叫了我们家长,我妈妈……当时我很愧疚,“她扯出一丝笑容,“就没逃过了。”

    “令堂很爱你。”

    “嗯,”她点点头,凭借小时候记忆说:“我妈妈从来没有打骂过我,亲戚说我是女孩,”她嘴角上扬,“她把桌子掀了。”

    兰溪是许愿的英雄。

    “我们去哪里玩?”许愿转移话题。

    “赛车可以吗?”他询问。

    “走。”许愿没有半点犹豫。

    他们打出租车到了目的地,陈鹤眠先一步下车给许愿开门,“谢谢。”

    许愿看到场地老板,和他打招呼,“宋哥,好久不见了。”

    “你终于来了。”宋哥看见她身后陈鹤眠,“鹤眠?”

    “宋哥。”陈鹤眠打招呼。

    许愿回过头去,陈鹤眠眼神玩味,单挑眉,“来过。”

    “嗯。”

    他看着许愿背影。

    赛道上,她疾驰而过留下一道绚丽的伟光,宋哥拍拍陈鹤眠肩膀说:“我和你说过吧,我这有个很漂亮的姑娘。”

    “是,漂亮。”他附和道。

    不仅是人漂亮,更是技术漂亮。

    陈鹤眠没有想过宋哥说的会是许愿,要是早知道,就见见了。

    “你不去?”宋哥见陈鹤眠单手抱着头盔,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愿,“喜欢啊?”

    “昂,帅!”

    许愿停下车,把头盔摘下来,走上前,“你不来吗?”

    “来。”

    “你们要不比比?”宋哥拦住她俩,小心翼翼道,“试试?”

    陈鹤眠看向许愿,“你想吗?”

    “来吧。”许愿没有半句废话,戴上头盔。

    ……

    赛车在赛道上疾驰,他双手紧握方向盘,每一次转弯都精准迅速。周围的景物渐渐模糊,他目视前方,前方的胜利越来越清晰,他突然放慢速度。

    许愿超过了他,他嘴角上扬。

    他知道即使他不放慢速度许愿也会超过他。

    许愿赢了!

    她胜利了,心情会好吧。

    他迈步下来,刚想夸许愿,许愿抢先一步,“为什么放慢。”

    许愿不需要他放水,她会靠自己赢得比赛。

    陈鹤眠装傻,“什么?”

    许愿耐着性子重复,“为什么最后放慢?”

    “我没有。”

    许愿带有怀疑的眼神看他,“陈……”

    陈鹤眠打断她,“心情好些了吗?”

    许愿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问,“你是……是因为我不开心才带我逃课的吗。”

    她心里已经肯定。

    “心情比在学校好些了吧。”

    原来她的不开心是能看出来的,她还以为别人不会知道她不开心。

    “谢谢。”

    “不用对我说谢谢,一切都是我自愿。”

    “鹤眠啊,人家小许比你厉害!”宋哥说道。

    “是,我还得再练。”

    “宋哥,最后是陈……是他让了我。”

    “让?”宋哥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他让?上次一个小姑娘追他追到这里来,摔倒了,他连扶都不扶,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许愿不信,他会扶老爷爷过马路,不扶摔倒的?许愿当笑话听听。

    陈鹤眠对此没有一点印象。

    “我请你吃饭吧。”许愿看了眼表,快11点了。

    “行。”

    许愿带着陈鹤眠去了一家常吃的烧烤店,“我很喜欢这家。”

    陈鹤眠默默记下来,许愿将菜单递给陈鹤眠,“你看看吃什么。”

    陈鹤眠随便勾了几个,许愿又加了些,她不知道说什么,

    “许愿,《匆匆那年》我听了。”

    许愿一头雾水,“我知道啊。”

    “你和我说过。”

    陈鹤眠有些尴尬,他拿起玻璃杯,轻晃两下里面的水。

    “你能去听我很开心。”许愿说道。

    正好,烧烤来了,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聊边吃着。

    “陈鹤眠,”许愿递给陈鹤眠一串烧烤,“你尝尝这个。”

    “我今天很开心,”她发自内心道,“真的。”

    陈鹤眠,这么多年来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

    他们准备下午再回去,在复兴路走,他想,复兴路哪里冷清了。

    有外地来旅游的也有本地人。

    复兴路是不会缺人的,年年如此。

    他不理解许愿写的那句话。

    “今天复兴路人挺多的。”许愿提到了复兴路。

    她不再是一个走这条路,因为身边有你。

    “是……”

    陈鹤眠刚出声就看见对面走过来的男人,许愿也看到了,和陈鹤眠家里照片上男人长得一样,只是不再年轻。

    “陈鹤眠!”男人走过来,“你怎么在这?”他质问。

    “你管得着吗。”

    “老子是你爹。”

    许愿从陈渐鸿身上感觉到舅舅的气质,她怕陈渐鸿打他。

    陈渐鸿看见眼前的儿子就想起他故去的母亲,抬起手,许愿害怕,她挡在陈鹤眠身前,微闭着眼睛,

    “啪”

    许愿脸偏过去,耳边一阵轰鸣,一时她有些站不住,小脸上肿起清晰巴掌印,脸颊忍不住火辣辣的疼。

    她不停地眨眼。

    好疼啊,他平时一直这么疼吗。

    陈鹤眠愕然呆住。

    他忙搂过许愿,紧皱眉,低头看她脸,“你怎么样?!”

    “你干什么!?”

    陈渐鸿看看自己手,这小姑娘还替他那儿子挨巴掌,“你就这样和你老子说话!”

    陈鹤眠不想和他废话,“给她道歉。”

    “小丫头替你挨的这巴掌……”陈渐鸿手机响了,他看了眼许愿,站在原地接电话,“什么!”

    “道歉!”陈鹤眠不依不饶,许愿不想让他为难,拉拉他衣角,轻声说:“我没事。”

    陈鹤眠拉她手,“你松开手,我看看。”

    许愿捂着脸,“没事。”

    陈鹤眠很担心,“我……看一下好吗?”

    陈渐鸿公司有事准备离开,陈鹤眠就想给许愿要一个道歉,

    “叔叔,你走吧,”她拉住陈鹤眠手,“陈鹤眠~”

    她的声音带撒娇味,“带我去旁边坐会儿~”

    许愿坐在那里,陈鹤眠说:“我去买瓶水。”

    陈鹤眠,会是一把好利刃吗。

    一会儿他拿着瓶冰水跑过来,他蹲在许愿面前,“敷一下。”

    许愿想拿过来,陈鹤眠:“我拿着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水贴近许愿脸颊,现在脸颊还可以看到巴掌印,他心疼。

    他问了句废话,“疼吗?”

    “不疼。”

    他怎么会不知道疼呢,他从小被打,陈渐鸿心情不好也会打他,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陈渐鸿也会来,喝醉酒了照样打他,他问过陈和锦,你爸打你吗。

    陈和锦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没有。

    她的爸爸没有打过她,只打他,她还说,她是她爸爸的心肝宝贝,打自己也不会舍得碰她一下。

    明明都是陈渐鸿的孩子,怎么他就是那个倒霉的,他有那么一刻庆幸他妹妹没有活下来,不然她也要挨打了吧,不!不会的!他会保护好她的,会把她紧紧护在自己怀里,不让陈渐鸿伤她一根头发丝。

    陈鹤眠眼眶渐红,“对不起。”他替陈渐鸿道歉。

    “不许道歉。”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看似不以为意,可在心底里,她心早就揪成一团。

    她也说了句废话:“是不是很疼。”

    “……疼。”

    “你爸爸平时也这样打你吗。”

    “嗯。”他想了想补充,“我们现在不住一起,打不到我。”

    许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揪住陈鹤眠话不放,“……以前光打你?!”

    “还好,我妈在的时候他不敢。”

    陈岚如活着的时候会把儿子护在自己怀里。

    “现在和阿姨住在一起吗?”

    许愿把陈渐鸿想象成家暴男,她希望陈鹤眠母亲带着陈鹤眠逃出苦难向青山。

    “我妈……她早不在了。”

    “抱歉。”

    她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看向她,眼神复杂。

    “为什么替我挨。”

    为什么?她也不清楚,如果她只是为了以后利用他,没必要替他挨巴掌,可能……太冲动了。

    “我不想看见你挨打,”她想了想说道。

    她说:“我舅舅也打过我,他不喜欢我,我一开始以为我哪里做错了他才不喜欢我,后来我发现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他只是单纯不喜欢我。”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她的曾经,她最恨的。

    她想告诉陈鹤眠,不要去怀疑自己,他打你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是他的问题。

    “许愿……我……我……”

    她笑着说:“我那么可怕吗,结巴什么。”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她说,“许愿和陈鹤眠是好朋友。”

    他们就坐在台阶上,挨的很近,许愿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随口问:“你抽烟吗?”

    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许多抽烟的,身上总是一股烟味,可他不同,他身上有茉莉香。

    “偶然抽。”

    敷在脸上的冰水渐渐常温,她伸手想要拿下了去忘记他手在扶着,摸上了他手,她急忙抽回来,“不好意思。”

    “没事。”

    “应该不用敷了……”

    “我看看,”陈鹤眠放下手里的水,“嗯,比刚刚好些了。”

    “我们走吧。”

    陈鹤眠右掌心撑地自己站起来,他朝许愿伸出左手,他的手很好看,骨骼分明而修长有力,许愿握住他手起身。

    ……

    太阳很毒,风却吹的很温柔,她余光看见“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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