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would you do if someone told you to ?ght for freedom? Would you answer the call or run away like a little pussy'Cause the only reason that you're here, Is 'cause folks died for you in the past So maybe now it's your turn to die kicking some ass! Freedom isn't free It costs folks like you and me And if we don't all chip in

    We'll never pay that bill Freedom isn't free No, there's a hefty fuckin' fee. And if you don't throw in your buck 'o ?ve Who will?"

    ~ Freedom Isn’t Free (Team America: World Police)

    “如果有人要求你为自由而战，你会怎么做？你会响应号召还是像个胆小鬼一样逃跑？因为你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过去的人们为你牺牲了生命。也许现在轮到你为自由而战了！自由不是免费的，它需要像你我这样的人共同付出。如果我们不共同分担，就永远无法支付这笔费用。自由不是免费的，不，它需要一笔昂贵的费用。如果你不愿付出五美元，那谁会呢？”

    ——《自由不是免费的》（《特务风云：世界警察》）

    哈利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始担心起门外那群好奇的目光。他曾在另一个世界面对过审讯，不想再经历一次。至少这次不会是在被施了吐真剂的审讯室里。那些目光、敌意的眼神、怀疑和人们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的扭曲，都是令人屈辱和贬低的经历，是他希望永远不再重演的经历。这并不是说他害怕魔法部在传统意义上，但这是一种可怕的经历，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避免。但可惜的是，这是无法避免的。哈利唯一的希望是，里德尔想要隐瞒事实，会保护他免受他确信自己会面临的一连串问题的攻击——尤其是来自疯眼汉。

    他伸手去够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就在他的手指即将握住冰冷的黄铜把手时，身后传来一个叫他名字的声音。哈利松开手，转过身来看到校长正沿着走廊走来，麦格教授站在他身旁，银灰色的长袍让她看起来很有威严。她的表情严肃，一只手臂下夹着一叠文件。

    “早上好，”里德尔来到他们面前时向哈利和凯蒂问候道。这个时间他看起来似乎特别高兴，这让哈利本来就疼痛的四肢更加不舒服。“你们感觉怎么样？”里德尔问道。

    凯蒂只是耸了耸肩，低声说道：“好吧。”尽管她没有看任何人的眼睛。这显然表明她并不好，而在经历了昨晚的事件之后，哈利无法责怪她。从她那无精打采的肩膀和呆滞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完全被打败了。哈利知道她此刻的感受，因为他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些走廊里漫无目的地徘徊，独自前行，只有他和内心的愧疚相伴。他花了很长时间才鼓起勇气与人交谈。他只能想知道还要过多久她才能做到。

    “我觉得自己被一群独角兽踩了一遍，”哈利直截了当地说。

    里德尔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他环顾四周，确保他们是单独在一起的。

    “在我们进去之前，”里德尔轻声说道，“我必须请求你们的保密。”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在他们心中留下印象，然后解释道：“我们昨晚谈到了一些话题，如果公之于众，将会造成严重的问题。”

    “就像你那多彩的过去吗？”哈利语气平淡地问道。

    里德尔转过头直视着哈利的眼睛。他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的迹象，只有一副坚定、认真的表情。

    “是的，”他毫不掩饰、也不否认地说道。“除此之外，我们昨晚还讨论了一个以字母‘H’开头的装置。如果连这个词也公之于众，那么人们很快就会开始问一些非常棘手的问题。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要过多久才会有人想自己制造一个？要过多久才会因为每个人都想要伏地魔想要的东西而使我们深陷其中？”

    哈利在里德尔说话时迅速地瞥了他身后一眼，看到了麦格教授扬起的眉毛。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里德尔的过去一无所知。她没有表现出认出“伏地魔”这个名字的迹象，对“H-词”也显得有些困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里德尔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依次转向凯蒂和哈利，他们都点了点头。

    哈利无法否认他的话有道理，而且他很惊讶里德尔能解释自己的理由，而邓布利多却很少这样做。

    里德尔满意地继续说道：“此外，我们必须对哈利的真实身世只字不提。只有我们四个人以及庞弗雷夫人知道真相。如果公之于众，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这个门，如果魔法部从你手中夺走它会发生什么？”

    哈利再次点头表示赞同里德尔的逻辑。

    “《预言家日报》我也要求保密，”校长继续说道。“我们不想招致对你们两人生命的进一步威胁。”凯蒂点头表示接受他的决定。哈利没有表示异议。出于某种他无法解释的原因，他想像里德尔一样保护凯蒂的安全；他对保护自己并不太在乎，并相信如果自己受到攻击，能够应付得了，但凯蒂对这一切还一无所知，也没有他所拥有的那些优势。不，在这一点上，他也同意里德尔的意见，但原因不同。

    “最后，我要求你们保守伏地魔的历史。这样的知识会在我们最需要它时摧毁我们的信心。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们中的任何一人这样做，但在为了组织的利益的前提下，我请求你们守口如瓶。”

    “好吧，”凯蒂说，当里德尔看着他时，哈利也点了点头。尽管他很想让大家都看到里德尔被绳之以法的样子，但他知道现在人们最需要的是希望和信念，如果这意味着里德尔扮演了指路明灯的角色，那也没关系。士气至关重要。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里德尔可以永远躲在后面。

    “我迟早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利说，语气并不威胁，但足以让校长意识到他的坚定立场。

    里德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里面是凤凰社。有些人你们认识，有些人你们不认识。”

    在会议上，如果你有任何意见或建议，请自由表达。但我建议你先坐下来听听。今天早上会有很多信息要传达。” 他戏剧性地停顿了一下，指向门口，门仿佛有魔力般为他们打开了。“当你准备好……”

    房间被布置成一个大型会议室的样子。地毯是深蓝色的，墙壁上覆盖着抛光木板，只有哈利左边的墙看起来像是一扇窗户，可以俯瞰霍格沃茨的场地和湖泊。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壁炉，炉火欢快地燃烧着，房间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胡桃木桌子，上面放着几罐水和玻璃杯。桌子周围大约有三十把高背椅，其中几把已经坐满了人。假日阳光透过假窗户照进来，在抛光木板上闪闪发光，让房间看起来很诱人，尽管哈利有些不安。

    他在房间里停了几步，环视了一下四周，打量着房间里的人，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虽然有几个人已经坐在了桌子旁，但其他人则聚在一起，正在进行着深奥的对话，但随着里德尔的到来，这些对话逐渐消失了。或许是凯蒂，甚至是哈利，让房间里充满了令人震惊的沉默。对哈利来说，这种沉默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他的嘴巴突然变得干燥，他能感觉到自己在出汗，他迅速地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好奇的社员们盯着他看。那些老相识都在场，哈利可以看到房间里各个角落都有他以前的朋友，他们有的是他熟悉的老朋友，有的是他在不洁之地结识的新朋友。他唯一注意到的明显缺席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这让他很高兴。那个肮脏的老混蛋很可能躲在某个地方，而且在他看来，那个地方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还看到了许多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人。这并不完全让哈利感到惊讶。首先，他实际上是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里。其次，即使在霍格沃茨，他也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凤凰社的其他成员。哈利怀疑除了邓布利多之外，没有人知道凤凰社的每一个成员。当他们盯着他看时，他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灼烧着他的脸。这种感觉非常奇怪，有这么多他关心的老朋友用如此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他感到有些尴尬和非常压抑。

    当哈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时，凯蒂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目光的影响，开始绕着桌子寻找自己的名字。哈利深吸一口气，跟着她，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女士们，先生们，”麦格教授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房间里的低语声。“我们将在三分钟后开始。请自便地享用饮料并就座。”

    哈利决定不享用任何东西，继续绕着桌子走，尽量避免与任何人的眼神接触。他一找到自己的名字，就坐进椅子里，向后靠去，希望高高的椅背能遮住他的身影。

    韦斯莱夫人把凯蒂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她，一边还对她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哈利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悲伤之情，突然觉得自己很孤独。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而不是她的。他以前也有人像这样爱他，而不是用恐惧、敬畏和仇恨的目光盯着他。突然间，他感到非常想家。他不在乎是家里的某个人还是在圣地的妈妈，但他极度渴望得到一个拥抱。他意识到这听起来很孩子气，尤其是出自他口中，但他从未感到过如此孤独。在这样的时刻，他痛恨这种不公平。

    韦斯莱夫人放开了凯蒂，韦斯莱先生则迅速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和亲吻脸颊。随后，弗雷德、乔治、比尔和查理也一起过来向她表示祝贺和安慰。哈利转过身去，不想让眼泪流出来，他把目光投向右边。莫迪正用两只眼睛盯着他，脸上的恐惧中刻着一抹不信任的神情。显然，傲罗想好好地审问哈利一番，于是哈利暗自决定，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要尽量避开“疯眼汉”。金斯莱和唐克斯也在和弗兰克·隆巴顿深谈着，而站在他们旁边的爱丽丝则看着哈利。两人目光交会了一秒钟，爱丽丝朝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转过身去。哈利猜那意味着“谢谢你昨天救了我的命”，但又不能完全确定。她的手显然已经痊愈了，而且似乎已经从脑震荡中恢复过来了。

    然后哈利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虽然那不是在叫他。他转过身去看韦斯莱一家，发现他们都盯着他。“...就是他，是你需要感谢的人。是他救了我们大家，”凯蒂指着哈利说。

    出于礼貌，哈利站起身来。韦斯莱夫人几乎在一瞬间就来到了哈利面前，接下来他就感到肺里的空气被挤压了出去。

    “谢谢你，谢谢你，”她一边紧紧地拥抱着哈利，一边低声说道。“要不是你……”

    从她身后，哈利看到韦斯莱家族的其他人都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

    韦斯莱夫人一松开他，哈利就发现自己又能呼吸了。他立刻开口说道。

    “人们很容易在最后一刻才赶到，但救了他们性命的人，是教他们自卫的那个人，”他指着凯蒂说，“要不是她，他们现在就不在这儿了。”

    “谢谢你们俩，”韦斯莱夫人哽咽着说，“我很高兴看到罗恩和金妮有这么好的朋友。”

    哈利不确定自己与韦斯莱一家过去的关系，但他怀疑自己没有被邀请来参加家庭聚会。然而，他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他只是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身处一个熟悉的地方，不再那么孤单。

    “你是莉莉和詹姆的儿子，对吧？”韦斯莱先生礼貌地握着哈利的手问道。

    哈利点了点头。

    “很遗憾我以前从未有机会和你说过话。我和你的父母很熟。莉莉甚至还偶尔照顾过比尔、查理和珀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他们遭遇不幸真是太可惜了。我们对你的遭遇深表哀悼。”

    “哦，”哈利尴尬地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谢谢。”这样和韦斯莱先生说话感觉怪怪的，好像他们以前从未见过面，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境况的讽刺意味。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老朋友的。“很高兴见到你，”他补充道。

    “早上好，”里德尔清晰地说道，语气强硬，足以让任何闲聊声安静下来。

    哈利转过身，看到里德尔绕过桌子去坐在桌首的位置上。这显然表明会议即将开始，于是哈利和其他聚集在这里的人一起回到桌旁坐下。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叉，等待里德尔开口。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自己正直直地盯着凯蒂，麦格教授在他的左边，里德尔在他的右边。麦格教授的旁边是金斯莱，更远的地方坐着韦斯莱一家和其他人。他和凯蒂都被安排在靠近餐桌顶端的显要位置上。

    “好了，”里德尔开始说，“谢谢大家在周日抽空来参加。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耐心地听我说。不过，首先，我很遗憾地通知大家，西里斯·布莱克昨晚在魔法部的行动中不幸遇害。西里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一位忠诚的伙伴，他拥有无限的欢乐和乐趣，即使是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也无法从他身上夺走。他是我们组织的重要成员，也是凯瑟琳和哈利的教父。”

    凯蒂的眉毛扬了起来，头立刻转向了哈利，她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嘴唇微微皱起。显然，她并不知道这件事，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对此并不高兴。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于是他只能把目光移开，看着里德尔继续说下去。

    “我们所有人都会非常想念他。我想为西里斯·布莱克默哀一分钟，以表达我们对他的爱和怀念。”里德尔站起身来，恭敬地低下头。房间里的其他人也照做了，他们的表情庄重。在哈利的右边，一位戴着平顶帽的巫师伸手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

    沉默之后，哈利能清楚地听到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房间里一片寂静，一片寂静。围坐在桌旁的人们都低着头，许多人甚至闭上了眼睛，每个人都在思考西里斯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据哈利所知，尽管性格固执，但西里斯在凤凰社中颇受欢迎。嗯，除了斯内普……他现在甚至不在这里。哈利猜斯内普在这个世界里可能不是黑魔王的追随者。

    “太好了，我本来就不想让他在这里，”他愤恨地想。

    哈利把对魔药大师的思绪抛在脑后，因为他应该在想西里斯，而不是他的敌人。他恭敬地闭上眼睛，回想起在三强争霸赛期间西里斯来看他的情景，躲在山洞里，靠吃老鼠为生。他记得当他们带着小矮星彼得带往学校时，西里斯提出让他住在自己家里时那种欣喜的感觉。他还记得去年圣诞节前，西里斯在房子里四处走动，唱着“愿你们的快乐马人得到安息”的情景。他几乎还没来得及为西里斯哀悼，就被迫来到了这片不洁之地。一切都好像发生在很久以前，但昨晚的事件又让一切重现眼前，哈利发现自己渴望与他的教父一起的生活。现在一切都已经失去了，过上那样生活的希望也破灭了。唯一剩下的只有伏地魔。

    “好了，”秒针走到尽头时，里德尔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今天中有两位新成员，其中一位还不到年龄，但我想我们都可以同意，经过昨晚的事之后，这里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地方。凯瑟琳·贝尔你们都认识，或者至少听说过，坐在她对面的年轻人是哈利·波特。”他停顿了一下，让这些话慢慢渗入大家的脑海中。哈利听到了几声激动的低语，包括“莉莉”和“詹姆斯”之类的字眼。而他则一直盯着里德尔。

    “我想现在你们都已经读过《预言家日报》的特刊了，”他环顾着餐桌说道。桌旁传来一阵低语，这足以让里德尔继续说了。“虽然文章的细节主要是推测，但文章的大意是正确的。贝尔小姐和她的朋友们昨晚确实潜入了魔法部，试图营救小天狼星。他们在神秘事务司遭到了食死徒的伏击，由卢修斯·马尔福率领，他现在被关押在阿兹卡班。他们的目的是找回我们最近几个月一直在保护的预言球。”幸运的是，由于哈利·波特及时赶到并协助我们结束这场冲突，所以没有学生受到严重或永久性的伤害。

    “根据预言的说法，他们还会做很多其他的事情，”桌子尽头的某个人补充道。房间里传来一阵赞许的低语，而哈利强迫自己直视前方，避免眼神接触。

    里德尔点头表示认可，但没有改变话题。“无论如何，重点是预言球已经被摧毁了。这自然意味着所有的守卫任务都被放弃了，因为它们现在过时了。关于哈利和凯蒂，他们的安全现在是最重要的，因此我不会透露昨晚发生的任何更多细节。有一些细节，如果公布出来会很麻烦。谢谢你们的沉默。”

    “我们的第二项议程，”里德尔继续说道，“将是昨晚事件的后续影响，这可能会有很多。金斯莱？”里德尔示意让那个傲罗接手，自己则坐了下来。

    被点到名的那个人站起身来。他穿着一套笔挺的灰色西装，而不是平时穿的飘逸长袍。如果哈利要猜测的话，他会说这是金斯莱试图融入麻瓜的做法，这让哈利不禁想知道这个傲罗在忙些什么。金斯莱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发言。

    “大部分的魔法部都陷入了混乱，”他直截了当地说。“人们普遍认为，福吉在过去几个月里处理此事的方式……糟糕透顶，我想这个词是恰当的。”

    “对极了，”哈利右边的人低声说道。

    “对他来说，辞职的压力很大，甚至有人在散布不信任投票的说法，”金斯莱继续说道。“很可能，福吉撑不过下周了。他们说，他本应该在去年6月告诉大家真相，支持你，教授，以及年轻的凯蒂·贝尔。我认为，作为一个政客，福吉会做最后一搏，以保住自己的职位，要这样做，他就需要看起来有贝尔小姐的支持。”

    “我？”凯蒂不相信地重复道。

    “这是政治，”唐克斯同情地说道。“你一直被认为在反抗，你的过去也说明了一切。如果你能跟预言家日报谈谈，告诉大家福吉做得很好，他最近的行为都是某个伟大计划的一部分，他或许能保住自己的职业生涯。”

    “去他的，”凯蒂讽刺地说道。

    金斯莱继续说道：“我再也说不出比这更好的话了。”他向凯蒂眨了眨眼。“可以预见的是，福吉将在一周内被免职，不过我预计他会写信恳求你们的支持。”然后，金斯莱把目光投向哈利。“或许也会给你写一封，波特先生。”

    “如果他着火了，我才不会往他身上撒尿呢，”哈利翻了个白眼说道。听到这话的人纷纷窃笑起来，麦格教授则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然后把话题重新引向正轨。

    “如果他确实离职了，”她问道，“谁最有可能接替他？我们可以信任他吗？”

    “在政治中，‘信任’是一个很大的词，”金斯莱回答说。“最受欢迎的选择是鲁弗斯·斯克林杰。”

    哈利停顿了一下。这个名字在他脑海深处响起。他以前听过一次，但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的。它就悬在他的舌尖上，但他就是够不到。

    “他目前是傲罗部门的负责人，”金斯莱解释说，“为阿米莉亚·博恩斯工作。他显然比福吉强壮得多，而且参加过战斗。他更敏锐，更聪明，也更有可能把工作做好。”他的方法可能会更加强硬，但是否公正还有待观察。至于他的可信度，我相信我们可以期待他站在正义的一方。他肯定不是食死徒，但我不相信他会帮助我们——他也会想要凯蒂和哈利支持他。讽刺的是，如果福吉继续掌权对我们来说反而更好，因为他会按照校长的要求去做，以重新获得他的青睐。”“换句话说，”里德尔说，“我们现在还不能指望魔法部吗？”

    “不，”金斯莱果断地说。“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他回来了，会有更多人出于恐惧而投靠他。如果魔法部还没被渗透，很快就会被渗透。我想我们必须接受魔法部是食死徒的避风港这一事实。他们知道的一切，黑魔王很快就会知道，所以所有的行动都要在雷达之外进行，就像麻瓜说的那样。我们的通讯是安全的，但我相信我们需要寻找新的交通方式，因为我们有可能被追踪。

    “此外，”傲罗继续说道。“既然我们谈到了新成员，现在每个人都必须能够产生实体守护神。狱卒报告说摄魂怪已经离开了阿兹卡班。我们正考虑攻击会变得越来越频繁，尤其是在英格兰东北部和苏格兰地区，所以要指导家人和朋友如何产生守护神，并传播这个消息——让我们让尽可能多的普通民众处于能够自卫的位置。另外，我想让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之后来见我，看看我们能为抵御摄魂怪做些什么，以及为普通民众准备一些盾形咒语碎片。先生们，我很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双胞胎点点头，乔治在一本印有WWW（韦斯莱魔法把戏坊）标志的彩色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另一方面，我们将对部里员工进行筛查，”金斯莱继续说道，“但这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尤其是因为魔法法律执行司正在进行紧急招募，其中包括傲罗。我们魔法法律执行司急需人手，但我们必须把食死徒的潜伏者和间谍排除在外。进行更多的测试意味着能招募的人数减少，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我们会及时向你们通报进展情况。”

    “魔法部对哈利和凯蒂有什么打算？”里德尔问道。

    “关于贝尔小姐，”金斯利回答说，“除了设法让她站在我们这边，没有其他事了。波特先生则要复杂得多。因为人们对他了解得太少了，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既然预言家日报把他和贝拉小姐扯到了一起，我想我们可能会受到同样的对待。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转过身来，不再面对房间里的其他人。“你今年16岁，对吧？”金斯利问哈利。

    哈利点点头，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所以你昨晚施了很多未成年人使用的魔法，但感应器从未被触发。不知怎么的，追踪咒被屏蔽或关闭了。”

    “追踪咒？”哈利疑惑地问。

    “这是魔法部用来探测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咒语，”金斯利解释说。“我亲自查看了魔法部的记录，在你被送到你姨妈和姨父家那天晚上，就对你使用了追踪咒，直到你满17岁才会解除。令人困惑的是，昨晚你在使用魔法时，追踪咒却没有被触发。”

    “好吧，”哈利慢慢地说。他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哈利经常想知道魔法部究竟是如何发现未成年巫师使用魔法的，但他从未真正调查过此事。对他来说，考虑到它在上二年级的那个夏天没能分辨出他和多比的区别，这似乎是一个相当有缺陷的方法。至于追踪是如何被解除的，那是从这个世界施加到哈利身上的，由于哈利已经死了，所以难怪追踪从未被触发。然而，哈利实在不能把这些告诉金斯莱。

    “如果我可以的话，”金斯莱继续说道。“我想做个小测试。”他绕到椅子后面，站在哈利身后。他清楚地意识到每个人都在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和金斯莱，他努力不让自己做出反应。

    “别动，”傲罗温和地说，一边把魔杖从哈利头顶掠过。什么也没发生。

    “有意思，”金斯利说。“难怪没有触发警报，你甚至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追踪装置。”听到他的话，房间里一片低声议论。哈利想不出任何辩护的理由，于是闭上了嘴。在他的眼中有两种可能的答案。一种解释是，施加在这个身体上的追踪装置是在“不洁之地”完成的，金斯利无法探测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魔法。另一种可能性也很有可能：也许黑暗骑士找到了一种移除追踪装置的方法，因为他能够在自己的世界中秘密训练并长期逍遥法外。哈利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充满好奇的面孔。“别看我，”金斯利回到座位上后，哈利平静而满怀希望地说道，“我直到你提到它才知道有追踪装置。”

    重新坐下后，金斯利瞥了一眼里德尔，里德尔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不管怎样，在我看来这都不是无法克服的问题。由于你的政治价值，大多数部里的高层都不敢动你，”金斯莱把他从恍惚中拉了回来。“顺便说一下，我已经说服布莱恩·卡特放弃了对你的起诉。”他和里德尔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房间里的其他人则一脸困惑。哈利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不必再去处理那个小麻烦了。

    “谢谢，”他感激地对金斯莱说。

    “好了，”里德尔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回到当前的问题上，人们正在采取什么措施来保护他们？”

    “嗯，要制定出一个明确的计划还为时过早，”金斯莱回答说。“至少需要一周的时间，尤其是因为争夺下一任部长职位的暗箱操作已经正式开始。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在争先恐后地争取接任下一任部长。很多《预言家日报》的采访，但没有多少实际工作。”

    “哈利，你有什么想法吗？”里德尔问道。

    哈利被问到一个直接的问题时感到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坐在这里听别人说，但没想到里德尔会直接询问他的意见，这让他感到有些惊讶。他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在凤凰社面前，他感到有些压力，但又不想显得愚蠢，于是他在座位上微微挪动了一下，回想起去年夏天的事情。他在《预言家日报》上读到了什么？

    “金斯莱是对的，”他慢慢地说。“无论新部长是谁，他都会继续玩弄权术。”他感到稍微有了些自信，继续说道，想起了去年夏天他收到的那份无用的紫色信息包。“我们都会收到一份个人安全手册，里面会给出如何保护家庭的建议。如果你们中有人在魔法部能加入编写这些手册的团队，尽量让他们编写一些比‘逃跑、躲藏、幻影移形离开’更有用的内容。目的是让人们安心，而不是让他们恐慌。此外，我认为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一系列的逮捕行动，但主要是做做样子。我认为一些无辜的人会因此被捕，只是为了提高逮捕人数。”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一位自命不凡的女巫问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青少年的话？”她周围的人都在低声附和。

    哈利平静地盯着她，没有回答。幸运的是，里德尔救了他。

    “我觉得哈利说得对，”他宣布道。“如果斯克林杰成为部长，他的首要任务将是恢复对魔法部的信任，并表现出有所作为的样子。这就意味着像福吉那样玩弄烟雾和镜子。我内心的某个部分赞同他的观点。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对体系、对魔法部的信任。不管你的私人感受如何，请尽量让你遇到的人相信，魔法部能够应对。”

    “这个斯克林杰是谁？”哈利问道。“我记得以前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它就在舌尖上，但他就是够不着。斯克林杰，鲁弗斯·斯克林杰？

    “给你，”她右边的一位女士说道。“这是魔法部关于他的档案。”

    她把档案从光亮的桌面上推给哈利。他拿起来，打开了它。里面是几页羊皮纸，上面列出了关于他的各种细节，但最吸引哈利眼球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看上去很像一头狮子。哈利盯着照片，突然意识到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的血液顿时凝固了。那是在梦里，关于黑暗骑士的记忆。他冷血地杀害了斯克林杰和妻子，用剑把他们剖开，看着鲜血洒满地板。盯着照片，他几乎能感觉到右手中冰冷的剑刃，以及女人在他右手边颤抖的喉咙。战栗着，哈利合上了档案，强迫自己不去看照片中那双充满控诉的眼睛。他的胃紧缩起来，他强迫自己深呼吸来平静自己。

    “这很有启发性，”他冷冷地说，抬起头来。

    “你还好吧？”麦格教授问。“你看起来有点苍白。”

    “我很好，”哈利平静地说。他咬紧下巴，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把文件又推回到桌子对面，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里德尔身上。

    “好了，”里德尔站起身来，重新控制局面。“既然已经确定魔法部现在被视为敌对势力，我们必须把注意力转向食死徒。昨晚逮捕了一些食死徒，目前正在送往阿兹卡班的路上。如果不是因为摄魂怪已经离开了小岛，这会是更令人鼓舞的消息。《预言家日报》有一篇关于在约克郡疑似看到摄魂怪的报道。我担心这种情况可能会越来越常见；幸好我们都能施展守护神咒。为了凯蒂和哈利的利益，这是我们交流的方式。我会向你们展示修改后的守护神咒。”

    “我们目前正在监视许多疑似食死徒的人，这种监视将会继续下去，”里德尔说。“然而，我有可靠的消息称，自从他回来之后，黑魔王变得更加多疑了。因为十三年来没有人去寻找他，他对自己的食死徒失去了信心。尽管他们认为他很看重他们，但他们只是可以牺牲的资产而已。因此，我不想让任何人去干涉或采取不必要的风险。如果他怀疑有人在跟踪他们，他绝不会犹豫杀了他们和你。小心点。他已经不再受到约束了。”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发挥作用。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说话，所以哈利认为他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

    “那么，格林德沃接下来会怎么做呢？”里德尔问道，在提到这个名字时故意不屑一顾。“恐怕这个问题不容易回答。当然，他会向魔法部安插间谍。当然，他会在全国各地发动一些大规模的袭击，以制造恐惧，通过恐惧把人们吸引到他身边，并分散傲罗的力量。然而，我必须提醒你们，他并不打算统治。如果他想统治，他就必须保持现有的体系完整。”但现在看来，他打算摧毁我们整个社会，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目标是安全的。

    哈利意识到了这些话的真相。伏地魔为了掌权，需要魔法部。他需要魔法交通部来控制移动，需要傲罗（尤其是黑魔标记的傲罗）来维护他的新王国的治安。格林德沃打算彻底摧毁这个国家。如果宾斯说得对，格林德沃想要摧毁魔法部和魔法英国，然后回到大陆上，显然是为了在那里统治。他憎恨任何英国的东西，在他日益加剧的偏执中，他相信只有英国倒下，他才能自由。这意味着他不会克制自己。他会杀掉任何东西。甚至连他的食死徒也不会被拯救。哈利想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或者他们是否相信他会和他们一起统治这个国家。宾斯甚至提出了一种可能性，即格林德沃可能根本不在乎纯血统，而只是用它来团结食死徒。哈利越来越意识到，格林德沃和伏地魔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在某些方面，格林德沃甚至更加可怕。

    “因此，”里德尔打断了哈利的思绪，“很难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可能要等到太晚了。我们的首要任务必须是获取信息。我们需要弄清楚他想要什么。我在这个问题上思考了很久，确信他的当前首要目标是……聚集支持；b……安插间谍并收集情报；c……散布恐惧。然而，这些小目标并不能揭示他的大计划。”“到目前为止，”金斯莱插嘴道，“部长派我去监视首相，因此我才穿了这身西装。我一直在寻找夺魂咒、复方汤剂之类的东西。道利什还让另外两人加入了白金汉宫的皇家保护单位。”

    “他真的会对女王下手吗？”坐在后排的一个女人问道。“一个麻瓜目标？”

    “斯克林杰显然这么认为，”金斯莱回答道。

    “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同意，”里德尔回答说。“记住，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追杀贝拉小姐，因为他认为她是个威胁。然而，我担心现在他已经放弃了那个目标，回到了他的原始计划。”“如果能在路上除掉凯瑟琳那就更好了，但他的主要计划一直是摧毁英国，而王室是英国身份的象征。”

    “这目标是不是定得太高了？”后排一个怀疑的声音问道。

    “也许吧，”里德尔若有所思地回答。“但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理性的人。他有妄想症，而且现在他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他非常聪明。我想我们即将迎来一波攻击，以掩盖他的主要目标，所以我们需要采取措施保护自己和麻瓜。康奈利已经处理了女王和首相的事务。金斯莱需要确保为这里的高调目标提供同样的保护。然而，我们需要弄清楚他想要什么，这是我们的问题所在。他把牌藏得很深。如果有人有任何建议，我洗耳恭听。”

    大家绞尽脑汁，却无人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一片沉默。哈利盯着一排空白的面孔，寻找任何灵感的迹象。事实上，他已经知道格林德沃的第一要务是什么，至少他有个大致的想法。问题是，他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既然如此，”里德尔继续说道，“在他采取行动之前，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们很快就会收到个人指示。回去工作时请记住我们讨论的内容。”《战争的艺术》说，胜利者只会在战争已经获胜之后才开始战斗。他会非常谨慎，即使是最微小的疑点……请报告。有人有最后的评论吗？” 哈利环顾了一下会议桌。除了穆迪那只盯着哈利的魔眼之外，房间里的其他眼睛都盯着里德尔，似乎没有人有要补充的内容。

    “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里德尔说。“谢谢大家的到来。请安静地离开，最重要的是，在外面要小心。”里德尔说完，低下身子坐回椅子上。

    大家纷纷把椅子往后挪，站起身来，发出一阵嘈杂声。凤凰社成员们鱼贯而出，只有几个人低声道别。里德尔确实没有开玩笑，他说会有很多信息。哈利和凯蒂还坐在那里，凯蒂正盯着哈利看，麦格教授则和里德尔一起等着。房间里除了他们四个人，已经空无一人，哈利向里德尔靠过去，低声说道：“我们需要谈谈。”哈利简明地说，“凯蒂也需要。”

    里德尔审视地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坐回椅子上。凯蒂没有动，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也靠了过来。麦格教授犹豫了一下，然后里德尔示意她离开。她被要求离开时，嘴唇紧绷，但她知道在学生面前大吵大闹是不合适的。哈利等着她离开，门在她身后关上后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哈利冷冷地说，这让里德尔和凯蒂都挑起了眉毛。

    “在魔法部，我向格林德沃提到了魂器，”哈利解释道，他确信自己是正确的。“他知道我了解这件事，会认为到目前为止你也知道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比昨天要脆弱得多。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等到亲眼看到它仍然安全之后再采取行动。”

    里德尔向后靠去，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有意思……”他轻声说道。

    “你假设它仍然完好无损，”凯蒂指出，尽管她似乎在认真思考。“他没有用完它吗？它们能被多次使用吗？”

    “不知道，”哈利耸耸肩——说实话，这个问题以前从未出现过。“不过男性身体有206块骨头，‘父亲的206块骨头’要被偷走——如果能再次使用的话，这可以复活很多次。无论如何，重点是他需要这个万无一失的保障，以防他发生什么事，而昨晚之后，他心中的疑虑已经播下了种子。我惹怒了他，如果我知道他的小秘密，他就会小心行事。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赌我们不知道它在哪里，所以他会转移它。”

    “一旦他转移并再次藏起来，就永远找不到了，”凯蒂顺着他的思路说道。

    “对极了，”哈利点头赞同道。“他需要去取回它，这是我们的机会——当它暴露在外的时候。我们需要抢走它并摧毁它，尽管上帝知道我们该如何做到这一点。”“我知道，”里德尔慢慢地说道。哈利挑起了眉毛——他没想到会这样。他不情愿地承认里德尔是有用的，而且他更不情愿地承认他对里德尔的会面印象深刻。因为哈利提到了魂器是目标，里德尔一直呆呆地望着天空。“如果我能找到它，我就能摧毁魂器，”校长继续说道。他说话时仍然显得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之外。

    “我或许错了，”哈利承认道，但他并不这么认为。“但如果我是对的，那么机会之窗正在关闭，所以我们不能坐在这里争论。无论我们打算做什么，都必须尽快行动，因为这将是他的首要任务，就像凯蒂说的那样，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

    “同意，”里德尔似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哈利。“哈利，我对你的推理能力印象深刻，”他把手指交叉在一起，双手放在桌上说道。“我完全忽略了魂器是他的第一个目标。我以为他会把它留下，然后忘记。但现在你一提，是的，我相信他想亲自检查一下。他不会信任其他人。”

    “但这对我们没有帮助，”凯蒂指出。“他肯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去取回它，”凯蒂回答说。“他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尤其是如果他怀疑自己的食死徒中有间谍和叛徒的话。除非我们知道他的行踪，否则无法跟踪他，即使知道了他的行踪，我们也必须先找到魂器。如果我理解得没错的话，它可能是任何地方的任何东西……”一只旧靴子、一罐可乐，什么都行。在一大片干草堆里找一根针——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哪一家农场的。

    “这只是在你假设他会选择任何东西的情况下才成立，”里德尔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不会把灵魂的一部分托付给任何东西。我想要的是一件伟大的东西，而不是一块垃圾。”

    “那是什么？”哈利心想这可能是个有用的线索，任何关于伏地魔魂器的信息都能让他在回家后更容易找到并摧毁它。

    里德尔深深地叹了口气，盯着哈利看了几秒钟才动起来。他举起双手，掀起长袍，从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挂坠盒。挂坠盒是金制的，前面有一排绿色的绿宝石排列成一条蛇的形状。这条蛇和哈利在作为密室入口的水龙头上看到的蛇一模一样，甚至连挂坠盒本身似乎也有些眼熟。凯蒂同时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斯莱特林！”他们两人同时惊呼道。

    里德尔点点头，说道：“暑假期间我设法在博金博克商店找到了一份工作，只是为了逃离孤儿院，而这东西就在我面前，是斯莱特林的。它是一位老妇人在拍卖会上买来的，然后去世了……我不是杀了她，”他看着哈利补充道。

    “我没有问，”哈利回答说，但他很高兴看到里德尔看起来很不舒服。害人终害己。

    “它不再是魂器了，”里德尔继续说道，把挂坠盒举到灯光下。“只是个挂坠盒而已。”

    他把它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们。它被撕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爆出来，使得外壳生锈，挂坠盒看起来又旧又破。哈利可以看到里德尔的长袍下胸口处有一大片烧伤疤痕，疤痕的中央，有一个挂坠盒的完美印记烙在他的肉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魂器似乎已经印在他的身体上了，他可以看到里德尔从那时起留下了身体和精神上的伤疤。他几乎感到一丝同情地看着校长。哈利开始怀疑自己为何从未将伤疤去除。里德尔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

    “我现在留着它，因为它能时刻提醒我一个人可以堕落到何种地步，提醒我原本可以是什么样子。” 他把吊坠拿回来，重新挂在脖子上，又把它塞进长袍里。吊坠消失后，哈利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它。他讨厌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现在不是焦虑的时候。

    “那你们是怎么摧毁它们（魂器）的？” 里德尔重新扣上上衣扣子后，哈利问道。

    里德尔举起两根手指。“据我所知，摧毁魂器有两种方法，”他说。“魂器是用纯粹的仇恨制成的，也就是杀戮咒语，但要用相反的东西来摧毁它们。”

    “爱？” 哈利怀疑地问。他转头看向凯蒂，她似乎也同样不相信。

    “差不多了，”里德尔微笑着说。“真正的悔恨，而不是‘我真希望自己从未分裂过灵魂’的那种悔恨，而是‘我真希望自己从未杀过人’的那种悔恨。这种悔恨必须如此痛苦，以至于能够将灵魂重新拼合在一起，那是一种我不愿施加给任何人的痛苦。”他说话时眼神空洞，似乎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记忆的长河中。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悲伤。

    “我们不可能从格林德沃那里得到这种悔恨，”凯蒂低声说道，里德尔似乎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有其他方法吗？”

    “你应该最清楚，”里德尔得意地说。“是你摧毁了最后一个。”

    哈利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凯蒂摧毁了一个魂器？是什么时候？怎么摧毁的？她为什么不提这件事？哈利盯着凯蒂，但她看起来也同样困惑。

    里德尔似乎很享受他们的困惑，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你们曾经使用过冥想盆，”他用神秘的语气说道。“但你们无法触摸或与记忆互动。那些记忆也无法与你们互动，或者自己思考。你们所遇到的并非所有记忆都是如此。”哈利感到困惑，不知道在冥想盆里的记忆和什么有关，但凯蒂却很快明白了这一点。

    她喘着气说：“格林德沃的日记。”哈利突然明白了。

    “一个有记忆的物体？”里德尔问道，“一个吸走人的生命力来复活自己的记忆？如果没有某种形式的灵魂，它不可能存活。在我看来，这是证明格林德沃魂器存在的第一个证据。”

    “日记是魂器，”凯蒂点点头，表示理解地说，“它被一根毒蛇的毒牙摧毁了。”

    “或者任何强大的魔法物品，使其无法通过魔法恢复，”里德尔解释说，“蛇毒、妖火、龙焰，甚至是格兰芬多的宝剑都足以摧毁它。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讲，日记实际上并不是魂器，但我们以后会讨论这个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必须确保一旦被摧毁，就没有魔法能修复它。”

    她很聪明；哈利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她比他聪明，如果还有第二个魂器的话，这对他们来说就提出了很多问题，对哈利来说更是如此，因为这意味着伏地魔至少有两个魂器。哈利摧毁了日记本，还有一个在外面。希望里德尔会知道那是什么，这样哈利至少可以有所准备。

    “很好，凯瑟琳，”里德尔听起来很赞赏地说道。“我认为日记本在真正意义上并不是魂器。记住，能让巫师分割灵魂的魔法是他的发明，就像任何发明一样，是通过反复试验才得以完善的。在他创造它的时候，我想他并没有意识到它的全部潜力，而且我认为在制作它的时候，他甚至没有想到永生。我认为他只是把它看作一种极其强大的能量来源。撕裂灵魂会释放出大量的能量，他可以加以利用，而且他正在探索灵魂碎片的力量。就日记本的情况而言，他想看看自己是否能将灵魂分离出来，并将其注入记忆中。”这本日记被当作一种武器，它由灵魂碎片驱动，但它的目的是被发现并被使用。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哈利问。“在我的世界里是你打开了密室，是你把日记本留给了卢修斯·马尔福！”

    “你相信是我打开了密室？”里德尔若有所思地重复道。“哈利，我必须承认，再过几个月我就有能力打开密室了。然而，有人比我先一步。可惜那人因此丧命。”怎么啦？格林德沃还活着，所以不可能是他。那么是谁死了呢？

    “谁？”哈利问道。

    “是桃金娘。”凯蒂回答说，她已经把事情想清楚了。

    里德尔的头慢慢地点了点，说道：“格林德沃至今仍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摄神取念大师，这一定是他从阿不思那里学来的。”

    “是的，我在记忆中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哈利打断了他的话。“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经是朋友，对吧？”里德尔转过头，盯着哈利，故意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坚毅。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汤姆都决心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哈利犹豫了一会儿——为什么里德尔的表情突然改变了？

    “活着的人中知道这件事的已经不多了，”里德尔慢慢地说。“你怎么会……当然，在你的世界里……”他突然停了下来，以为自己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其实不是，”哈利纠正他说。“在我们打斗的时候，我……别问我为什么，但我确实用预言魔法控制了他，”哈利说。“当时他非常生气，这可能是他没有防备的原因。我看到了他的过去，我看到他在德姆斯特朗，我也看到他和一个非常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起笑着开玩笑，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他的名字。”

    “他用了什么名字？”里德尔向前倾着身子问道。

    “盖勒特·冈特，”哈利回答说。“我想我们现在或许能查出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了？”

    里德尔挑了挑眉毛。“嗯，这确实回答了关于他是个蛇佬腔问题，”他若有所思地说。他停顿了几秒钟，在深思熟虑后继续解释道：“冈特家族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后裔。”

    “我以为你是最后一位，”哈利好奇地问。

    “我的母亲是梅洛普·冈特，”里德尔解释说。“有可能格林德沃和她的父亲马沃罗·冈特有关系。不过，家族树也可能在两代人之前就分叉了。我怀疑他来这个国家后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而改了名字。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以格林德沃这个名字存在的记录。我会让德姆斯特朗把所有关于盖勒特·冈特的记录都送过来，如果它们还存在的话。”

    “这能帮上什么忙？”哈利问道。

    “如果我们对他的过去了解得足够多，也许会发现他不可动摇的弱点，或者关于他的魂器的信息，”里德尔回答说。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哈利坚持道。“他今天就会移动它！”

    “你说得对，”里德尔说。“所以还是回到密室的问题上吧。格林德沃当时就已经足够强大，能够控制他人。我相信他在假期里抓住了桃金娘，并控制了她。霍格沃茨的医疗记录显示，她当时去找了女校医，抱怨莫名其妙的疲劳、头痛和晕厥。格林德沃控制了她，并利用她打开了密室，就在阿不思的眼皮底下。当然，阿不思把我当成了罪魁祸首，开始跟踪我。”

    “他看穿你了，不是吗？”哈利微笑着说。

    “不完全正确，”里德尔纠正他说。“让我来解释一下。格林德沃控制了桃金娘·哈伯德以便打开密室，因为他是蛇佬腔，能够做到这一点。作为一名巡逻的准级长，我偶然发现了桃金娘杀死鸡的事。当然，格林德沃命令蛇怪杀死我，但当我对它说话时，它却转过身去溜走了，这让他非常恼火。他没有想到会有另一个继承人在场。为了让我听话，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可以说是这样，以换取我的沉默，后来又让我找人来为整个事件承担责任——鲁伯·海格。很长一段时间里，海格再也不肯和我说话了。我给他提供了一份教学工作，因为我深深地伤害了他。我告诉你，哈利，在过去的五十年里，我一直在努力弥补伏地魔犯下的许多许多错误。无论如何，一旦我和格林德沃开始交流，获取如何分裂灵魂的信息并不难。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早期阶段，他并没有把实际的谋杀与创造魂器结合起来——他让蛇怪去杀人。这还是一个未完成的工作。他成功地分裂了自己的灵魂，创造了日记，因此他的实验是成功的。”虽然他只把这个过程看作是一种武器、一种权力的来源，但我却看到了它的真正潜力。我看到了灵魂或许能够引领我们走向永生的可能性。

    我原本以为自己比他聪明。也许几年后，我会杀了他然后继续前进……但幸运的是，有人干预了。

    “邓布利多没有被骗吧？”哈利骄傲地问道。

    “没有，”校长承认道，“现在回想起来，我非常庆幸他没有被骗。但我们偏题了。一旦桃金娘完成了她的任务，他就杀了她，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愿意帮忙了——不是因为为她感到遗憾，而是因为这会让我因为被开除而回到孤儿院，而那时我最需要霍格沃茨图书馆。到那时我已经知道如何分离灵魂了，并且看到它确实有效。我相信我能改进这个咒语，让自己可以杀死别人，而不是需要一个非魔法的杀戮来源，并将灵魂附着在某个物体上。然而，我不敢在学校尝试。我等到了夏天，那时挂坠盒出现在我面前，与我父亲见面的机会也随之而来。但这是我的历史，我偏离了主题。”至于格林德沃，我认为他把这次密室实验看作是一次成功，并准备用更大、更有威力的武器再次尝试。

    “等等，”凯蒂打断道，“所以你这些年来一直知道密室的位置，但当它再次被打开时，你却装作不知道。”

    “不，”里德尔说，“正如我之前所说，我知道盒子里装了什么，但我从未知道它的位置。格林德沃从未把这个信息告诉我。不过，还是来说说他的第二个魂器……我知道他打算再次分裂自己的灵魂，我看到了利用灵魂来维系生命的可能性。但是，一个够吗？我必须牺牲多少力量才能得到它？正是这个知识促使我去找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问了一个困扰我的问题。如果格林德沃能有两个，我能不能有更多于两个？难道七不是最强大的魔法数字吗？”

    “七？”哈利突然说道，“你是在告诉我，我必须在国内找到七个该死的魂器才能彻底消灭你？”

    里德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回答说：“说实话，我不能确定，”他回答说，“这只是一种理论，我的目的是制造六个魂器，第七部分就在我的身体里。听起来你的黑魔王似乎是我曾经的样子的合乎逻辑的延续，哈利。我很抱歉，但我认为这是稳妥的赌注。”

    “我们有点偏离主题了，”凯蒂打断了他们。“虽然我对这些事很感兴趣，但我更关心我的黑魔王而不是你的伏地魔。哈利就是这么说的。如果我们想阻止他的话，就必须尽快行动。”

    “你说得对，”里德尔表示同意。“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我从未向其他人透露的秘密。我离开霍格沃茨后不久就制造了一个完整的魂器，在此过程中还杀了我的父亲。”他停顿了一会儿，低下头。“我在阿不思被杀的那天抵达凡尔赛时戴着它。格林德沃认出了它是什么东西，并从我这里偷走了关于魂器研究的笔记。虽然他只偷走了一些想法和不完整的计划，但他从我这里获得了创造真正的魂器的知识。几年后，在他与阿不思决斗之后的间隔期，他有了自己的魂器，可以让他活下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你不可能知道他会偷走它，”凯蒂同情地说。

    “但是，我是否曾试图掩盖它，害怕别人会用它做坏事呢？” 里德尔悲伤地问道。“没有，我只是确保自己是唯一拥有它的人。我的动机和格林德沃一样自私和邪恶。一个善良的人会出于正当的理由掩盖计划，防止他人受到伤害，比如……嗯，如果我有那种同情心的话，我永远不会成为伏地魔，我也永远不会制造魂器。阿不思曾经告诉我，要想完成一些大恶行，需要有知识去想办法完成它们，但要想明白不应该去做它们，则需要智慧。不，我是基于他的方法，出于纯粹的自私意图而发展它，为此我和格林德沃一样愚蠢和错误。”

    “我们可以以后再追究责任，”哈利不耐烦地说，尽管他确实觉得里德尔有罪，这让他感到一丝满足。“我们现在需要找到那个魂器，它可能在任何地方，甚至就在这里。”

    “在这里，比如在霍格沃茨？”凯蒂问道。

    “我能理解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的吸引力，”里德尔慢慢地说。“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搜遍了城堡。假期里，我还让家养小精灵把打扫时发现的任何神秘魔法物品都拿给我。你们可以想象，这是一所学校，所以有很多学生藏起来忘记的东西。此外，家养小精灵们都那么渴望取悦我，以至于把能找到的所有东西都拿给我了。我记得很清楚，当麦格教授来领回被一个热心过头的家养小精灵拿走的珠宝盒时，她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拜托，希望不是多比吧，”凯蒂呻吟道。里德尔没必要回答，但他继续说了下去。

    “魂器不在这里，”他坚定地说。“假设为了讨论的方便，魂器在霍格沃茨，他也进不了城堡。因此，我们有它，他没有，而且它也不会去任何地方。古灵阁似乎很合理，但他自己无法开账户，那就意味着要托付给别人，一个英国人，所以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不过我确实有个理论，而且我相当确定我知道它在哪里。”

    “真的吗？”哈利难以置信地问。

    “格林德沃非常倾向于‘以眼还眼’的做法，”里德尔若有所思地说。“他消灭了招募他加入英国政府的四个人。他想要摧毁让他变成这样的权威。此外，他鼓励人们对他的名字产生恐惧，这表明他非常自负。我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也许他想把他的魂器放在他最接近死亡的时刻，你会怎么说？他过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与阿不思的决斗，因为他差点死了，这会让他渴望守护自己的不死之法。我认为巴黎附近的凡尔赛宫是一个值得开始寻找的地方。”

    “不过，凡尔赛宫还是个猜测吗？”哈利有些怀疑地问。

    “是的，”里德尔确认道。“然而，除非你有其他线索，否则这是我们最好的猜测，正如你所说，我们没有时间。我会让魔法部追踪已知的高级食死徒，监视古灵阁，但我不相信这会透露出有用的信息。此外，我在食死徒中的熟人会告诉我，如果格林德沃离开，这意味着他没有去寻找魂器。这就是我认为他还没有去寻找它的原因。”

    “你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个计划上了。”哈利说。“即使它是在凡尔赛宫，那也是一座宫殿，宫殿的全部意义就在于它非常庞大。里面可能藏着任何东西。”

    “我很高兴你意识到这项任务的艰巨性，”里德尔冷冷地说。“看来你从未去过凡尔赛宫？”

    “没有，”凯蒂和哈利摇了摇头。

    “你熟悉卢浮宫吧，知道它有多大吗？”里德尔问。

    “说实话，我不太清楚，”凯蒂说。“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也看过一些照片。”

    “路易十四把王宫从卢浮宫搬到了凡尔赛宫，”里德尔回答说。“他认为卢浮宫对于一位国王来说太小了。这座建筑让霍格沃茨看起来就像一套两居室的公寓。不过，我认为格林德沃会把那个物体放在阿不思死的地方尽可能近的地方。我认为，阿不思死的那一刻，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宫殿里的哪个地方发生了这件事？”

    “是加拉里耶阁楼，”里德尔阴沉地回答说。“镜厅。”

    “我们怎么去那里？”哈利问。

    “我们，指的是我们三个人？”凯蒂睁大了眼睛问。“我以为魔法部会……”

    “我们不能冒险让魂器成为公众知道的事实，”里德尔合乎逻辑地说。这一点哈利肯定同意他的看法。

    “好了，让我们面对现实吧，”哈利补充道。“如果有人有资格与他战斗，那一定是你，”他带着鼓励的微笑说道。

    “我知道，”她防御性地说道。“我只是惊讶你允许我来，而不是把我像棉花糖一样包起来。”“我觉得那种情况已经过去了，”里德尔说，这实际上让哈利很受鼓舞，因为邓布利多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你现在负责自己的生活了。”

    哈利很高兴看到她向里德尔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

    “那么，我们走吧，”她说道。“哈利，你能幻影移形吗？”

    哈利停了下来，因为他还没有把凤凰的情况告诉她或里德尔。

    “在两国之间不能幻影移形，”里德尔回答说，为哈利省去了尴尬的提问。“除非你有许可，否则你不能在跨越国境时使用幻影移形或使用门钥匙，否则就会触发警报。我们没有许可。你当然不能在人潮拥挤的麻瓜地点显形，让所有人都看到。一切都由魔法交通司控制，甚至国际飞路网也要通过魔法部的到达休息室进行转接。”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凯蒂问道。

    “我会联系国际魔法合作部，他们会与法国的同行联系，尽快安排一个门钥匙，并向需要它的魔法部成员下达命令，”里德尔宣布。“你们需要一些既保暖又不束缚的麻瓜服装。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去换衣服，20分钟后我在办公室见你们。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可以在一小时内动身去法国。”

    “那我们赶紧出发吧，”凯蒂说着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