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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中学

    “玄荼罗!!!!”这句语气带着急切、带着痛心,来自中年男性的嗓音贯穿了他的大脑。

    好熟悉,但强光直刺着双眼,在视野中投下一片白茫茫的光晕,他是谁?完全看不清啊……

    不过依这音色联想,闪回的尽是温暖诙谐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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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小心啊。”

    “我真的很担心你。”

    “你知道吗?在当年我还有其他校医同事的时候……”

    “玄荼罗,你是我最信任的同学,我从业这么久没有之一。”

    ──────────

    是沐医生!是沐恩!

    玄荼罗的瞳孔骤缩,极力控制斧头在半空中停顿,手臂越发颤抖,力量在那刻仿佛被抽离。额头上,冷汗悄然滑落,眼中的光芒从炽热的怒火变成了混乱和恐慌。

    他想要阻止一切,但斧头的轨迹已经无法改变,就像命运的车轮:一旦开始滚动,便再也无法停止。惊恐已经发作到了极点,玄荼罗的面部肌肉无法控制的抽动,身躯好似已经麻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斧头继续劈下。

    时间凝固,几乎可以用斧刃切割,它划破寂静,带着冷冽的风声呼啸而下,而震惊与后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着玄荼罗的心脏。

    只见空气中传来布料撕裂的细微声响,斧刃几乎是贴着衣角划过,沐恩的身体猛地向一侧倾斜,动作迅速而精准,每一个肌肉的收缩都透露出训练有素的本能与身经百战的迅速果断。带起的气流让发梢微微颤动。他的身影在强光中显得模糊,躲闪的动作却又十分清晰,仅差毫厘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玄荼罗的斧头落空,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而沐恩已经稳稳地站在了一旁。

    空气中充满了未散的尘埃和双方略显急促的喘息声。玄荼罗脸上写满了悸恐,而对方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晦暗情感。两对目光在灰尘中交汇,充满错综复杂。

    沐恩很快平复呼吸,急步靠近;与此同时还没有忘记将手电筒避开玄荼罗的眼睛。他用手轻轻捧起玄荼罗的脸,动作异常轻柔,仿佛害怕自己的触碰会再次伤害到那个惊恐发作的少年:

    “玄荼罗,小玄,你还好吗?”

    玄荼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能通过不断抽动的苹果肌和眼皮来判断面前的是一个人而非照片;他身体不间断的抖动着,胸膛大幅度起伏,看起来呼吸极度困难;瞳孔就算逆光也紧紧保持缩小状态、每一次转动都像是在眼眶里乱撞;只有手中的斧头还牢牢的被握着。

    沐恩见玄荼罗没有丝毫反应,心突然一紧:因为这证明玄荼罗很有可能受到巨大的冲击而出现应激性创伤障碍。

    “看我玄荼罗,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他迫使自己冷静,至少让自己语气正常下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刚刚发生什么了吗?”他将灯光调暗,去照射玄荼罗的眼睛。

    沐恩怕极了,这种情况他可太熟悉了,正因为熟悉,他紧张的情绪在一举一动中展露无遗,从颤抖的双手到紧绷的肩膀,每一个细节都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慌。

    “玄荼罗,走,跟我走好吗?”

    他轻轻牵起玄荼罗的手,仔细一看:玄荼罗纤细的手指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干燥的、冰凉的,颤抖着的。

    “怎么会这样啊……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沐恩的声带逐渐漫上哭腔,他为最喜爱小孩的处境而悲伤、为发生恶性事件自己却无能为力而愤怒。又只能强忍眼泪,他还要保护别人……

    玄荼罗的眼睛竟意外的眨了眨,仿佛感受到沐恩的情感,艰难开口道:

    “沐医生……那是什么东西…”

    “小玄!!孩子!你还好吗?可以听清楚我说话了吗?”沐恩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沉甸甸的情感。他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玄荼罗的脸颊,那双稍显粗糙的手,此刻显得温暖而有力。

    玄荼罗语速渐渐正常,瞳孔也恢复到常规状,抖动同样在基本停止:“沐医,我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茧……还有很多的尸体。”

    “你知道什么吗?您说过除了校长只有您知道…沐恩医生。”

    沐恩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什么;因为犹豫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但看见玄荼罗空洞的眸子后,竟有些恐惧,为掩饰尴尬边清了清嗓。

    “咳咳……”他咬咬牙,还是决定和玄荼罗解释这些。

    “咱们先回校医室,之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先保证你的安全,好吗?”沐恩语气低沉而带着怜悯,有秘密是真的,但对玄荼罗的在意和心疼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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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可能的危险,每一步都踏得异常谨慎,生怕发出任何声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走廊里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躲避着偶尔路过的巡逻,沐恩的眼神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玄荼罗则紧紧跟随,他的脚步虽然虚浮,但在沐恩的引导下,他们一步步接近了校医室。

    终于到达了校医室的门口,沐恩轻轻推开门,确认室内无人后,迅速带着玄荼罗进入,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将外界的不安与危险暂时隔绝在外。

    “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吗?沐医……”

    玄荼罗如此急切的原因并不是对沐恩的不信任,他只是不愿相信沐恩会是一个会搞邪恶献祭、杀人无数的虚伪信徒。他的沐恩医生是善良、温柔、热心肠的好人,接受沐恩是凶恶的无异于损害他最后的精神力。玄荼罗想知道真相,想听到沐恩亲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如果沐恩真的是这样的人渣,他也做好了砍死沐恩的准备,就算是同归于尽,至少沐恩医生也是死在自己的斧下:反正在这里,已经没有比死还差的选项了啊……

    “好吧,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

    “这个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我其实是军人出身,我是军医。”

    “年轻的时候,我和我父亲有一些……宗教信仰?上面的分歧。”

    “所以你看我的名字,‘沐浴在月光下的恩赐’我父亲起的,但他的儿子后来长大却成了无神论者,为了反抗他,在18岁离家出走之后便应征入伍,因为不想杀人,成为了军医。”

    “在那里,他见到了太多的人间疾苦,也见到了战争的残酷,是比现在要严峻千倍万倍的情况…我本身就对人的生命十分重视,每天却还要面对推车上层层叠叠的尸体掠过我的眼前;我的精神状态逐渐崩溃,而更让人崩溃的还在后面。”

    玄荼罗有些疲累,并且沐恩一直在避重就轻、转移话题。这使得他对沐恩的怀疑又加重一分,便缓缓亮了下斧子;反射的寒光刺痛了沐恩的眼睛,沐恩感受到威胁,只好加快速度。

    “这…这场战争的目的既不是自卫,也不是侵略:他的目的单纯是要人死,要平民百姓成为献祭品。”

    “他们要供养‘夜蛾’也就是你看到的那个茧,需要尸体、人的尸体。”

    “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是镜月教的传统,也就是我父亲信的那个,这就是我一定要和他决裂的原因。”

    “而梦想中学,就建在这场战争主战场的废墟上。”

    “但关于这次的枪击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不起。”

    玄荼罗静静地听着沐恩的叙述,他的眼神从怀疑和戒备逐渐转变。他的手握着斧头的力度慢慢放松,虽然仍旧保持着警惕,但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一触即发的紧张。

    “沐医生……”玄荼罗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看着沐恩,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相信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震撼的信息。玄荼罗知道,沐恩没有必要编造这样的故事来欺骗他,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能感受到沐恩话语中的真诚和痛苦,那是无法伪装的。

    “我只是想听到真相,只是不希望你是邪教教徒。”

    沐恩轻轻呼了口气:“谢谢你…玄荼罗,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可以永远相信你。”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玄荼罗问道。

    这突然一问让沐恩有点懵,但又很快回过神来——他们还要逃过这次的灾厄。

    沐恩看着玄荼罗,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知道,在这个混乱和危险的时刻,能够得到玄荼罗的信任是多么的宝贵。

    “给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想办法联系外界,”沐恩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决心:“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你的安全,其他的我们再慢慢解决。”

    他这样说着,顺手翻开了左手旁的医药柜。

    “这里,进来吧。”沐恩保持着警惕,他指向那个不透明的药品柜,那是校医室里最隐蔽的地方。

    玄荼罗点了点头,虽然仍旧有些不协调,但还是慢慢走进药品柜,那是一个狭窄但足够藏身的空间。沐恩帮他整理了下藏身之处,确保他能够舒适地待在里面,同时又不会被轻易发现。

    “在这里等我,我不会让你独自待太久的。”他轻声说道。

    “好……可是你走了该怎么办。”玄荼罗受过惊吓之后看起来其实有些木讷,对思考的感知也略为迟钝。

    沐恩叹了口气,只是调整药品柜的门,并留出道缝隙以便玄荼罗呼吸,但又不至于让人一眼就发现他。

    “玄荼罗,我在这里藏不住的,比起在其他地方躲着,还不如去帮你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方法。”

    “不过你放心,手电筒我会给你,但不要用太久,只要到了10分钟我一定回来,不管怎么样。”

    沐恩说罢;最后检查了校医室内,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后便静静地从后窗翻走。

    ──────────

    四周被密不透光的柜壁所包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药品混合的气味。玄荼罗的身体蜷缩着,双手抱膝,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然而,就在他逐渐适应这里的环境时,竟意外地发现,药品柜的内部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宽敞。双手在黑暗中摸索,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把手。出于好奇,他轻轻拉动把手,发现柜壁竟然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隐藏的小隔间。

    这个发现让玄荼罗心跳不禁加速,他小心翼翼地探身进入这个意外的空间。手中的手电筒可以提供光亮,映照出隔间内部的情况。这里比外面的柜子更加宽敞,四壁是冰冷洁净的铁皮。

    空间也在逐渐变大,玄荼罗的姿势从趴着、到蹲着、再到弯腰,最后可以完全站起来。

    而四周的光线同样随着场景的开阔慢慢变亮,直到他不需要打开手电筒都可以看清——前方有一个黄色的光亮房间。

    缓缓的走进了,他突然听到什么声音:

    “宝贝,今天是你的生日,快看看妈妈给你买的蛋糕。”

    那是妈妈?和妈妈一起的是我的家人吗?

    “嗯!”

    室内杏黄色的壁纸在老式电灯的衬映下更加昏黄了,地毯像刚刚洗过,却是既潮湿而又布满灰尘,空气中氤氲着霉菌的味道。四四方方的屋子内角落显的黑暗,像光未所触及的地方。正中央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桌腿上都系着气球;黄红绿蓝,四种颜色,格外显眼。

    妈妈在玄荼罗的正对面,侧边其他座位一边坐着两个人,妈妈身旁的座位明显就是他的了,扫视一遍后,他便款款落坐。

    家人们好似没有体温一般,玄荼罗顿感到寒凉,又似乎体会到他人生硬的目光,悻悻的闭上嘴,不敢再提起其它事。

    桌面上摆着六套餐具,它们像搁置了很久的蛋糕碟,灰扑扑又易碎。

    蛋糕是纯白的,并未被灯光影响,是毫无杂调的素色;其上插着三根蜡烛。蛋糕前摆放着玄荼罗的大头照,被环境影响到几乎看不出色彩。

    温柔又冰冷的声音传来:“快许愿,然后吹灭蜡烛吧!”

    玄荼罗听话照做:紧闭上眼,双手合拢,无声许愿。

    “宝贝,你怎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就不灵了。”妈妈真奇怪,这点明明大家都知道的。

    “宝贝,你不开心吗?”她询问着。

    “没有啊。”玄荼罗觉得奇怪但也只是敷衍过去。

    “宝贝,你不开心吗?”她又重复了一遍。

    好诡异啊……玄荼罗这样想着,但是自己妈妈关心自己也是正常的,他整理整理语气,再次回答到:“没有的妈妈。”

    “宝贝……”

    ?她在重复什么

    “宝贝,你要死啦!”她语气带着瘆人的惊喜,好像在宣布什么令人欣喜的消息一般。

    ……

    死一般的寂静,玄荼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

    “宝贝,你要死啦!你不开心吗?”

    妈妈的笑意越发的掩盖不住,她语气像中了一百万;只留得玄荼罗还蒙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啊……我怎么会死呢,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吗?”

    等等。哪有什么生日啊?哪有什么妈妈啊?

    他转头,直视“妈妈”的脸:

    才发现,这个妈妈的脸自始至终都是看不清的,观感像马赛克上有覆盖了一层黑雾;和自己的手对比,不只是妈妈,连同其他的宾客对比,他们的分辨率甚至都不在一个级别。

    玄荼罗试图拼凑妈妈是什么样的,却意外的发现:

    他根本没有关于妈妈或者其他家人的任何记忆,甚至没有在这个校园之外的任何记忆。

    这时,“妈妈”又发出了比前两次还要怪异、吵闹数倍的声音:“宝贝,你要死啦!你不开心吗?”

    “不……”

    “不!!!!”

    ──────────

    他眼睛猛的睁开,医药柜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外部拽开,光线伴随着一声巨响倾泻而入,刺得玄荼罗双眼生疼。他下意识地伸手遮挡这突如其来的光亮,视线中只捕捉到一个黑影迅速逼近。

    一只强有力的手,仿佛钢铁锻造,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玄荼罗感到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紧接着是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从柜子里拽出。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被迫从藏身之处跌跌撞撞地出来。玄荼罗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如同被困的野兽在寻找逃脱的路径。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手里紧攥着消防斧,打算必要情况下直接开砍。

    在他捕捉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正欲举起斧头:

    却只见那身影如猎豹般迅猛,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狠狠推倒在地。这一推,力量之大,速度之快,令玄荼罗措手不及。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瞳孔因突如其来的攻击而骤缩,心跳如擂鼓般狂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求生。

    在混乱中,他的视线一瞥,捕捉到了那个身影,是个女生,看起来要比玄荼罗大上三四岁:她身穿一件绿色的卫衣,那颜色与她眼中锐利的光芒相呼应。亚麻色齐肩短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冷冽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然后自然地垂落在她的颈侧。她的额头上缠着几条绷带,像发带一样紧紧地固定着。

    好眼熟……她就是当时在窗口的那个人!!!

    在几个翻滚躲避中,玄荼罗的目光落在了她颈间的项链上——一颗绿色的眼珠形状的吊坠,与她眼中的深邃翠绿相映。

    玄荼罗一个青年男性,在与这个看起来瘦弱苍白、浑身是伤的女生的搏斗中,竟然显得如此无力。

    尽管他手中紧握着斧头,但在这场对决中,似乎只能单方面承受着攻击。

    那女生手中的武器是一对没有刀柄的利刃,她挥舞着,动作流畅而致命。每一次挥击都带着破空之声,刃光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寒光。玄荼罗尽管竭力抵挡,却仍旧被她的攻势打得节节败退,眼前星光闪烁,几乎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她的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狠辣,身躯中隐藏着惊人的力量和战斗技巧;她的动作中没有一丝多余的华丽,只有简洁而致命的效率。

    玄荼罗在她的攻势下艰难地寻找着反击的机会,毕竟他只是一个架都不会打的高中生。所以每一次尝试都被她轻易地化解。

    她就像是一只捕食者,而玄荼罗,不过是眼中的猎物。在这个生死较量中,玄荼罗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和对方的绝对掌控。

    玄荼罗的斧头被女生的双刃架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

    紧接着,她用力一扭,玄荼罗的斧头便脱手而出,飞向一旁。女生没有丝毫停顿,迅速近身,一记膝击狠狠地撞在玄荼罗的腹部,让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女生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又迅速抓住玄荼罗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拖起。玄荼罗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她力量大得惊人,他就像一个没有重量的布偶,被她轻易地拖拽着。玄荼罗的视线模糊,他的意识在痛苦和清醒的边缘徘徊。他感到自己被拖过冰冷的地板,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撕裂他的身体。女生的脚步声在耳边回响,坚定而迅速,没有任何犹豫。

    他的脸在地面上摩擦,发出“滋滋嘎嘎”的刺耳声音,就算这样也不愿抛弃自己的消防斧,拼命伸出手去够:

    手指在地面上绝望地摸索,每一次的摩擦都像是在撕裂他的皮肤,疼痛让他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斧头,它静静地躺在几米外的地方,仿佛在召唤着他。女生的脚步未曾停歇,她对玄荼罗的抵抗毫不在意,就像拖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但玄荼罗的意志却异常坚定,他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斧柄,那冰冷的金属给他带来了一丝安慰。他用尽全力,手指紧紧扣住斧柄,猛地一拉,消防斧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一刻,玄荼罗感到了一丝力量的回归。尽管他的身体疼痛难忍,尽管他被拖行的方式几乎让他失去了尊严,但他没有放弃。手依然握紧了斧头。

    女生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冷酷所取代。她没有回头,只是稍微加快了步伐,将玄荼罗拖得更远。

    “住手!放开!!”沐恩的很合时宜声音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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