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写月闻言,没多想便也起身走了。直到走到孟满川的房门前,才觉得怪异,孟满川怎么知道她也会去找陆御风,还让他传话?
推开木门,江写月走了进去,房里一片寂静,孟满川的包袱被随意丢在桌上。江写月往里走,看到孟满川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找我什么事?”江写月上前两步,一道风刃咻地滑过她的脸,针眼大的血痕从她的皮肤上冒出,原本粗犷的男人脸瞬间变成一张白皙清丽的脸。
变动一出,江写月抹掉脸上的血迹,才发现孟满川不对劲。
她走上去握住孟满川的手腕把脉,滚烫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江写月抬头,唇上措不及防地碰上一处温软,孟满川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她抬头,双唇正好贴合。
江写月猛得后退两步,一双眼因惊吓瞪得极大。她的脸上泛上一层绯色,却没由来得回味着刚刚心中的异样。
孟满川平日沉稳的眸子现今被情欲充斥,情欲被极力克制着,孟满川的发丝被汗浸湿,汗珠顺着脖颈没入衣襟,看到江写月脸上的血迹,他稍稍清醒了几分。
“陆…御…风,怀疑你,是药王谷的人…你不能救我…去打盆冷水来…”孟满川哑着嗓子,快要压制不住催情散的功效。
他冲江写月大喊:“快去啊!”
江写月急急地出门,打完冷水后,孟满川已经昏倒在了床沿。她犹豫着要不要把孟满川喊醒,但想到刚刚他药发时的作为,江写月只能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把冷水倒进沐浴的木桶中,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孟满川的衣服,把人丢进了木桶里。
水花溅起,江写月忙退到屏风十米外。
孟满川意识渐渐回笼,看到自己被扒光了丢进木桶,耳根渐渐泛上一层淡粉,他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江写月颤着手在喝茶。
“清醒了?”江写月放下茶杯,强装镇定,手却不争气地桌下颤个不停,看到孟满川,她又想到刚刚扒他衣服时看到的血气方刚。
“身材…身体素质还不错。”
“陆御风一会肯定会来有我的情况,好在你没用医术救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孟满川注意到江写月的动作,眼中含笑。
“无妨,无事我便先走了。”江写月忙退出房间。
看到江写月泛红的耳根,孟满川勾唇轻笑,眼里却闪里一丝暗色。
大哥,你不该生疑的,江写月,就是她。
城主府的第一天过后,江写月对孟满川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孟满川还是一如既往地同江写月相处。在城主府的时间过得格外快,不知不觉,师徒二人来到汴城已一月有余。
这天早上,江写月又双叒叕用银针验出一杯毒茶。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在茶具上下了无色无味的软功散后,便等着第二天到来。
果然,第二天清晨,□□倒地声从江写月房内传来,江写月走进一看,发现是个普通的丫鬟。
丫鬟名为碧水,若江写月没记错的话,是路语婕的婢女。
“为何下毒?”江写月给碧水喂下一颗真心丸,真心丸,顾名思义,能让人说实话,也能暂时保住碧水的性命,防止她服毒自尽。
“路小姐…不想让你…杀…陆...”碧水吐出一口鲜血,暴毙而亡。
江写月握紧拳头,服了真心丸仍死去的碧水,定时被下了蛊,种下母蛊的人死了,子蛊也不能苟活。她想到什么,便急急朝路语婕的住处走去,可住处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在空气中弥漫。
江写月等着路语婕回城主府,从白天等到黑夜,只等到了路语婕的死讯。
路语婕死了,被扒光了衣服活活烧死在了清风酒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