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也没有吃早饭，七点十分一到，那女人便催促着几人去上学。

    眼睁睁看着刘几的惨死，剩下的几人不敢再去违背规则。

    没有人想做敬猴子的下一只鸡

    许予廿提着张成凤的书包，走在路上。

    现在是七点十五分，他们仍然没有找到所谓“学校”的方向。

    “该死的，这破学校究竟在哪里！”赵才春咆哮着，引得路人侧目。

    他烦燥地踢着一块路牌，路牌的字迹依然有些糊 ，依稀辨出“凤华路"三字。

    “要不…去问问？”程舟提议，许予廿点头，看着程舟去询问。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知道这附近的学校有哪些吗？”程舟带着得体的笑，礼貌询问着一个老大爷。

    “学校？那可就多了，”老大爷擦拭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小姑娘要去上学啊？”许予廿打量着那个收音机，程舟点点头，“是呀，老爷爷您知道吗？”“育才嘛，市一嘛，我想想……二中，四中，德育，学校可多着呢，”老大节调拭着收育机，慢条斯理地回答。

    赵才春坐不住了，现在是七点二十分了，对未知的恐惧让他更加烦躁，“他妈的，这么多学校，我们要找到什么时候！鬼知道那个张什么凤在哪里读书。”许子廿注意到听着赵才春那句话，老大爷微微抬了抬头，看了赵才春一眼。

    “老爷爷，这里最好的学校是哪一啊？”程舟想了想，笑着问道。

    “那当然是育才中学了嘛，”老大爷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出状元的学校哦…小姑娘你也要好好学咯，不怕读书，就往死里学……”

    老大爷絮絮叨叨，程舟询问了具体位置，同许予廿一对眼，向那个方向走去。老大爷仍在嘀咕，“往死里学哦，往死里学…

    …”

    只要还没学死，就往死里学。程舟无端想着自己在中学时期，老师最爱讲的那句话。

    赵才春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唉？你们往那儿走干嘛，你们作知道那个育才中学就是那个张什么凤的学校？”

    许予廿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有一个望子成龙求你成才心切，不择手段的家长，而这么附近又恰好有一所优质的中学，你觉得呢？“”

    赵才春恍然大悟，没再说话。

    几人到了育才中学的门口。

    许子廿镇定自若地提着书包进去，程舟和赵才春跟在后面，内心忐忑。

    三个人就大摇大摆地进了学校，没人阻拦

    赵才春大松了一上气，“哎哟喂，吓死我了，哎，接下来你们去哪儿？”

    许予廿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想说话。

    程舟好心道，“去教室，我们现在是＇张成凤＇，自然该去教室学习。”

    赵墙“哦”了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教室在哪儿的？”

    “卧室的桌子上有卷子，写了班级。”许予廿淡淡，看了一眼班级名牌。

    B (2）班。

    张成风所在的班级。许予廿垂了垂眸子，提着书包进了班内，程舟和赵才春也跟着

    进去。

    教室里异常的安静，这是第一感觉，不是那种有序的安静，而是寂静，死寂。

    像是不敢说话。

    桌上都有名字，倒是不难辨认，在数室角落里，靠着卫生角，不太干净。

    许予廿提着包，坐在了张成凤的位置上，程舟和赵才春左右环顾了一下，没有空的地方可以坐下，于是程舟站在了许予廿身旁，赵才春憋屈着到处看了看，站在了卫生角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是没有人说话，诡异地像是旧时代的默片。

    赵才春有些站着无聊，在他的一旁，许予廿抱着书包，闭着眼休息，程舟靠着桌子，出神地打量教室的板报和其余的同学，轻轻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都没有发出过声音，看起来并不想触犯这里的规则。

    刘几的样子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敲上了一道警钟。没有人想违被规则。

    赵才春眼珠子转了转，先试着小声的吃了口气，嘴巴一张一合。四周并没有什么变化赵才春满意地看看效果，朝着程舟招了招手，学着刚才的样子，哈出气音，“我--”

    许予廿睁开了眼睛，望向这边。

    不对，不只是许予廿，所有的学生，在这声连程舟都听不清的气音中转过了头来直钩钩的盯着赵才春。

    赵才春吓得腿发软，所有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冷淡，冰凉，将赵才春摆在了聚光灯下，更让他恐惧的是，在那些同学的脸上是令人毛冒悚然的微笑，教科书上的标准微笑被牢牢地嵌在每一个同学的脸上，扭曲地，僵硬地，看着赵才着头皮发麻，剩于的气点咽在了嗓子里，不敢有任何声音。

    凝视仍在继续，目光像是要疑成实质。

    赵才春的腿在微微的发抖。

    正在这时，急促的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