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余宁离开了教室,室内重归寂静。
许予廿皱着眉,不知在思考什么。
程舟四周张望着,那些学生又恢复了死寂,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切都很诡异却不知何起,不知何做。没有任何头绪,程舟感到有些郁闷,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活下去,又该是什么方向?
那个余宁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善类,针对性太强,张成凤的存在,100分的卷子,望女成凤的父母,沉漠的同学,奇怪的课堂……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充满了问题,但问题之间的关联却无从下手。这个副本又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办?
未知的恐惧让程舟似乎喘不上气来,同样的,大脑在恐惧下愈发的清晰。赵才春蹲在卫生角的地上,先前直面诡异的劲让他腿脚发软,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求生欲,他紧紧捂着嘴,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许予廿站了起来,拿着一张纸给程舟和赵才春看。
纸上是清秀的字迹,内容不多:
“一直坐在这里收集的线索有限,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分头行动。”
你疯了?!你不怕死?赵才春瞪的眼睛都要出来了,若不是记着教室内不可说话,他已然要质问许予廿是不是被吓傻了,程舟也被许予口的想法吓了一大跳,有些担忧地拿过笔写下,“我们怎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们都是张成凤,”许予廿垂眸用笔在纸上八拉,“先看看如果只有一个人在教室里会不会被发现,然后,我们翘课。”
“不冒点险怎么可能有收获。”
赵才春完成全被许予廿的疯狂吓住了,他惊恐地看着程舟,又看着许予廿,像是在看两个怪物。
“你们……不怕死的吗?!”赵才春接过笔,握着的手都有些抖。
“正因为怕,所以要赌。”程舟写道。
许予廿和程舟对视一眼,决定行动。
两人把赵才春拉了起来,按在了座位上,后者一脸的惧怕和震惊,大相概是想到许予廿上节课的经历,赵才春挣扎着起来,弄出不小的动静。
没有一个同学转了过来,如像他们不存在似的。
这更加肯定了许予廿之前的猜想,也更加坚定了她逃课的决心。
与其傻等,不如主动出击。
三人还在推搡,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起来。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推门进来,见到老师进了,赵才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见此,许予廿飞快地拉过纸,在上面迅速写着。
"不要和老师对视,问题必须回答,上课可以说话。"
"记得观察四周,把异常记下来。"
写完这些,许予廿和程舟心下一对,站在了教室正后方。
那个老师带着木偶般的死气,先是扫视了一番,然后清了清嗓,开始了讲课。许予廿注意到,他并没有将目光扫在自己和程舟的身上。好机会,许予廿扯了扯程舟,后者会意,两人为了保险起见,等着那老师转身书写板书时,把心一横,跑出了 B (2)班。
外面的阳光明媚而灿烂,与这诡谲的地方格格不入。
“出来了?”程舟因着紧张和运动,大口喘着气,对着许予廿作口型。许予廿点点头轻轻道,“外面应该可以说话,我们来的时候也是讲了话的。”
“嗯,”程舟轻轻笑了笑,“幸好有你,不然我们可能都像刘几一样了”
许予廿笑笑,没说什么,转而打量起了这片学校。
这学校不大,布局到是不错,四周是四条笔直的路,许予廿大致观望了一下,教学楼的大门正对着学校大门,两侧是操场和篮球场,操场的后方是两栋独栋小房子,靠外处那栋高些,房子前是片林子,林子的另一边隐隐是食堂一般
“我们么哪儿开始?”程舟问道,同许予廿一同张望。
许予廿想了想,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来吧,“先去操场。”
现在是上午第二节课,操场上并没有班级上课,空荡荡的,一目了然。
“操场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不过这个操场好新,看起来像是新修的。”程舟指了指两旁的看台,瓷白的砖反射着阳光。
“应该是翻修,操场背后的器械室就比较陈旧。”顺着程舟的所指,许予廿点了点。不远处的器械室,锈迹般般的召示牌歪歪的挂着,透出一股腐朽和阴森。
铁红色的锈斑像溅上去的血。
令两人不安的是,在那半开着的门缝里,阴影之下匍甸着一团东西,正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