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两人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啦。
病友篇(上)
落言没有接电话。
我有些担忧地把手机收到口袋里。
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手机没电了。
我慢慢吞吞地走向地铁站。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
前一阵子是国庆,我和戴月奈雅趁机去看了海。可惜那时候落言要留下来值班,没和我一起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有假期了,我也要回去上课。
我拉了拉书包带子,没有回侦探事务所。
地铁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多。
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落言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踌躇着给他发了条微信,转身上了去他家的地铁。
不知道是不是在办案。
“叮咚!叮咚!叮咚……”
我连按了几下门铃都没有人应。好脾气的我难免有些难耐了。
在我考虑是继续按门铃还是请开锁师傅时,门开了。
落言不舒服。
在看见落言的时候我就下了结论。
有那么一瞬间,我后悔过来打搅落言了。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疲惫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没事。”落言摇摇头,想给我倒杯水,被我抢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
“啊!我,我最近学了一个新菜谱了。想给你尝尝……”我原想随口扯了个谎,但看着落言逐渐落寞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道,“好吧。其实,是打不通你的电话……”
我看着落言亮起的眼睛,心中暗笑。
“我手机刚刚没电了。”落言很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我去给你做饭啦。”
我正准备亲落言的嘴角却被他挡住。
“别。我感冒了。”
好吧。
我退而求其次,亲了亲他的额头,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嗯。蓬蓬的,很好揉。
我做饭其实做得一般般。
我咬了一口青菜,偷偷看了一眼落言。
他吃得很认真,好像是什么绝世佳肴。
“怎么了?”察觉到我的目光,落言抬起头与我对视。
“没什么。”我笑着逗他,“就是感觉你像是在吃五星米其林大厨做的饭。”
落言目光微微下移,似是躲避什么。过了两秒他抬头才认真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五星米其林大厨。”
被夸了!
我低下头,又咬了一口青菜。
吃完饭,落言帮我收拾干净了厨房。
而我则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顺便还看两眼落言吃药。
今天的电视剧有些许无聊。
我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盹。
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有披着一件外套。
“醒了?”落言递给我一杯温水,“喝口水润润嗓子。”
“好。”我笑弯了眼睛,“谢谢落言。”
落言没看我,闭目养神。
但他的耳朵红了。
喝完了水,天色也变得黯淡。
我坐了一会儿,起身拿书包回去。
落言跟在了我后面。
在电梯里,我用余光看着落言的身影,有些惆怅。
时间过得真快呀!
我看着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着的数字,有些发愣。
舍不得。
可哪怕再是舍不得,电梯也是要平安到站的。
到一楼了。
忽然,我感觉到落言的手背轻轻蹭了一下我的手。我也把手轻轻放在他的手心里。
临别前,我们十指相握。
病友篇(下)
得了流感不倒霉,倒霉的是在学校半夜得流感。
我哆哆嗦嗦地抠出一片布洛芬,就着透心凉的冷水咽了下去。
我压低咳嗽声,压着太阳穴,期望能减低头疼。
只可惜,我失败了。
我小看了这流感的威力。
我昏昏沉沉地把证件收到钱包里,步履蹒跚地下楼准备出学校看医生。
“小姑娘怎么这样啊!”宿管阿姨或许是看见了我那过于苍白的脸色,不满我一个人半夜出去看医生,“等一下,我给你贴一片退烧贴,舍友在吗?”
我用我那烧得迟钝的脑子,仔细想了两秒,才慢慢地回了宿管,“不在。戴月和奈雅去参加展览了。”
“这样子啊……”阿姨似乎很为难,最后还是问了,“银行卡手机身份证医保卡带了吗?带了我和你一起去。”
“带了。”
午夜场的医院人不算多,但也不少。
幸运的是,到医院的时候退烧药起效了。
冷汗打湿了我的头发,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窝在座位上,脑袋昏昏沉沉地,只觉得难受。
下次再也不要流感了,既难受又麻烦了阿姨。
只可惜,我忘了,有些时候,倒霉的人是一直倒霉的,流感也不是发一场烧就能好的。
半夜,我又烧了。
也许是生病了吧,我的眼泪一直止不住。
我看了一眼体温计39℃。
还是要去医院的。
可是我也不能再麻烦宿管阿姨了。
我打开通讯录,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不在了。我还可以找谁一起去医院。
我犹豫地点开了落言的电话,却不知道他是否会接。
也许是两秒,又也许是一秒。
电话接通了。
“怎么了?”电话那头,落言问得很轻。
“我……”不知为何,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发烧了。”
“发高烧了。39℃。戴月奈雅也不在……”
也许是开了一个口子,我源源不断地向落言倾诉着生病时的委屈。
而落言也时不时地回应着我。
我说了一堆废话,说到最后无话可说时,我的脑子变得空白,可心却莫名落到了实处。
我没有再说话了。
落言也没有说话
但,我们谁都没有挂电话。
我听着电话那头落言的呼吸声,思绪逐渐飘远。
“我在你楼下。”
“我这就下来。”
“嗯。注意安全。”
我来到了宿舍门口。
我看见落言站在那里听着电话,阿姨则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有些幽默。
我“噗嗤”一笑,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
“小姑娘又烧啦!”阿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嗯。”我点点头,回应道,“我家里人带我去看医生。”
“这样子啊!”阿姨看了我两眼又看了落言两眼,最后还是放行了。
因为我烧得太严重了,等不了。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挂断了我们之间的电话。
我微微侧头,看着落言的侧脸,发起来呆。
而落言的耳尖也莫名变红了。
该吊的针迟早要吊。
一个晚上来了两趟医院。
我混混沌沌地想着,不知道落言有没有休息。
“我没事。”也许是看出我想问什么,落言侧过身子安慰我,“我昨晚值班,今天休息。”
昨晚?今天?
我晕乎乎地思考着,直到看见微微泛白的天。
第二天了。
反应过来的我看着落言,不知该如何道谢。
而落言与我对视片刻,开始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呼吸越来越近……
我抬手挡住了嘴,“我感冒了!”
落言轻轻吻了吻我的手心,“我也感冒了。谢谢你前两天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