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世间有种感情叫……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末敢言。

    心悦君兮。

    心悦一个人,可以到茶饭不思的地步。

    欢喜是他,难过是他,生命中无处不是他。

    萧清濯视这腰带宛若烫手山芋,系好了连忙松了手。

    心中没由来的一阵慌乱。

    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心绪。

    “凌将军——”

    “清濯。”

    萧清濯话说了一半,就见这人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眼尾还挂着欲滴的泪珠。

    萧清濯心下一跳。

    这又是怎么了?

    凌肆恒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连带着声音也透露着委屈:

    “清濯,唤我的名字,好不好?”

    叫将军显的多生分呐。

    萧清濯心中暗道不对劲,他怎么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他抬眸撞进深邃的目光中,好似他若不答应,眼前这人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肆恒?”

    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凌肆恒顿时双眸微亮:“嗯。”

    萧清濯越瞧他越觉得他像家中的小犬,身后若是有尾巴,估计都能摇上天了。

    见把人哄好了,萧清濯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凌……肆恒可曾用过早膳?”

    趁着凌肆恒沐浴更衣的间隙,他已经着人把早膳摆好了。

    凌肆恒眼睛亮亮的,看起来还有些兴奋:“未曾。”

    ……他显然忘记了自己早上才从国师府用了早膳过来。

    萧清濯眉眼含笑:

    “某……我让人备了些,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但他却第一时间打开了凌肆恒带来的那个纸包。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扑面而来。

    在身旁人满含期待的目光中,他捻起一块花糕放入口中。

    “味道甚好。”

    凌肆恒笑得眉眼弯弯,眸中似有星河。

    他很想和萧清濯多待一会儿,可他还要进宫。

    皇帝说有要事召见。

    早没事 晚没事,偏偏就这时候有事。

    画个圈圈诅咒崔明渊。

    见这人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萧清濯不禁有些失笑。

    “快些去吧,莫要让陛下等久了。”

    凌肆恒步子挪得和乌龟一样慢。

    “早些去便可早些回来,我等你回来用晚膳。”

    凌肆恒的声影瞬间消失了。

    萧清濯无奈的摇头。

    怎么还跟个孩童一样。

    ……

    皇宫内。

    “臣参见陛下。”

    怎么听起来语气这么幽怨?

    崔明渊批阅奏折的手一顿。

    干嘛用一种怨妇的目光看着他?

    崔明渊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让国师替这小子瞧过,国师给他的回复是——

    脑子不好。

    崔明渊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他。

    “爱卿不必多礼,快坐。”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凌肆恒脑子不行呢?

    现在找大夫治,恐怕也无力回天了。

    凌肆恒抬头就看见皇帝脸上挂着慈父一般的笑容 ,眼中还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凌肆恒:“?”

    他冷若冰霜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皲裂。

    “陛下急召臣入宫,是有何要事?”

    崔明渊神色也严肃起来。

    “姜国皇帝派使团入京,现歇在东城的客栈中。”

    “听暗线来报,领着使团的,是姜国的二皇子。”

    凌肆恒双眉微蹙:

    “姜国这个时候派人来做什么?”

    大陆有七大国,分别为明国、羌国、姜国、梁国、齐国、北狄国、西延国。

    姜国国力最盛,梁国次之,接着便是明国和羌国。

    崔明渊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你派人暗中盯着,但无论对方目的为何,万不可轻举妄动。”

    明国才平下战事不久,才休养生息,经不起大战摧残 。

    还真是会挑时间。

    御书房气氛压抑,萧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萧玉瑶侧卧在床榻上,唇角还余有未擦干净的血丝。

    地上跪着的婢女哭的梨花带雨。

    萧清濯坐在床榻边,神色冷得仿佛能掉冰渣子。

    汤药摔了一地。

    “拖下去,乱棍打死。”

    这婢女是个哑巴,想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但倘若放过她……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婢女被人架着拖出去的时候,看向萧玉瑶的眼神满是恶毒和不甘。

    萧玉瑶缓了一会儿 ,才有些虚弱地开口:“哥哥,这药……”

    “药本身并无问题 。”

    萧清濯的眼眸黯淡如灰,黑漆漆的眼中射出彻骨寒光 ,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薄唇微抿。

    他抬手端起一盘已经被吃了大半的糕点。

    “这糕点中,有天花粉。”

    “汤药中有川草乌,两者若同时服用,相克生毒。”

    萧玉瑶顿时小脸一白。

    “哥哥……”

    这个糕点她每日都会吃,是方才那个婢女亲手做的。

    萧清濯轻轻握住她的手。

    “哥哥没保护好你。”

    她平日都是吃完这糕点才会用药,只是这次恰巧被他撞见了。

    还好被他撞见了。

    若长久服用……后果不堪设想。

    萧清濯已经不敢再细想下去了。

    “我给你施几针 ,你好好睡一觉,让如梦守着你。”

    当年他在山上时,师从缺德道人,也曾学过医毒。

    待萧玉瑶睡去,他又替小姑娘掖了掖被角,这才离去。

    竹苑。

    萧清濯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来过这个院子了。

    自从阿娘去世,他对父亲心存芥蒂,加上萧宇又扶了妾室为正房,他就更少来了。

    萧宇在书房,厅内只有杨琳一人,她正在绣花。

    萧清濯收敛了一下心绪,行礼:

    “……母亲。”

    杨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把人迎进来。

    “是清濯啊,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萧清濯却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刺眼。

    “方才在玉瑶院中,有一个婢女在她的药中做了手脚。”

    杨琳一脸的忧愁 :

    “玉瑶怎么样了?”

    萧清濯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蛛丝马迹 。

    看不出来。

    “劳烦母亲优心,王瑶无碍。”

    又聊了一会儿,他才起身离开,临走前撂下一句话 :

    “母亲,我阿娘当真是病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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