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百无聊赖的在宿舍待了几天,第五天终于可以出去上课学习了。
凝烟心里有事,隐隐感觉自己不太好走但在练习射击时还是稍微打起精神注意力尽量集中的练习。
思衡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和的在凝烟旁边指导,即使凝烟没有一下子做到,思衡还是很有耐心的调整。
凝烟总觉得此刻的思衡师兄很不真实,总有一种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上午结束后思衡就要带着凝烟去外面吃美食,凝烟不太想去很想逃避,她的小心思就是少接触慢慢就能离开了。
思衡似笑非笑的对凝烟说:“烟儿,就是出去吃一顿饭,怎么,怕我吃了你啊?跟别人出去挺开心的,跟我出去就不开心了?”
凝烟不想激怒思衡师兄,平静的说:“没有,思衡师兄。”
思衡探究的看了一眼烟儿走了,凝烟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思衡走了一会儿故意停了,凝烟一直低头看路由于惯性一下子撞到了思衡师兄的后背。
思衡在凝烟看不见的视角忍不住宠溺的笑了,转身毫无表情冷冷的刮了一下凝烟的小下巴说:“小笨蛋。”之后拉着凝烟的胳膊让她和自己并排走。
凝烟快尴尬死了,本身就别扭的不行又一不小心撞上去了,她感觉脖子胀胀的,脸像火烧一样,耳朵也在发热。
思衡撇了一眼烟儿,就发现烟儿满脸通红像熟透的小苹果似的,思衡闭上眼睛凝神一秒钟:太可爱了。睁眼又恢复淡然的神情继续并排走着。
又是那家火锅店,进了饭店坐下思衡点了爆辣的火锅汤底,点了猪脑、黄喉、鸭肠等菜品,还买了一堆炸串。
凝烟觉得思衡师兄很反常,以前都不吃垃圾食品的,就算吃也不会吃这么多,而且他也吃不了这么辣的还点爆辣。
凝烟难得主动对思衡师兄说:“思衡师兄,你吃不了这么辣的就不要吃了,我们换汤底。 ”
“你不是喜欢吃吗?那就吃这个。”思衡喝了一口水深深的看着烟儿。
凝烟最受不了思衡师兄毫不掩饰的看她,她有点结巴的说:“我…我是喜欢,要不我们换成一人一锅的小火锅吧。”
“我就喜欢和你一起吃大锅,怎么,和别人就行和我就不可以了?”思衡声音飘忽不定,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我不是这个意思,思衡师兄。”凝烟很委屈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思衡不喜欢烟儿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们原本就比旁人的关系好,应该在彼此面前是最放松的状态,以后的以后还要更加的亲密无间…他不希望烟儿这种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
思衡向来是含蓄的,这次也一如既往的说:“点了很多,一会儿放开了吃,今天不许控制体重。”
“嗯嗯,好。”凝烟咬了咬下唇答应着。
不一会儿蛋糕房的店员送过来了六寸的奶油蛋糕,凝烟心想也没有人过生日啊?
思衡早看出了烟儿的疑问说:“你不是喜欢奶油蛋糕嘛,以后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凝烟的情绪又恢复了稳定的说:“我来切吧。”
“不用,直接拿勺子挖着吃。”思衡说的像每次他都这样似的拿起勺子很熟练的挖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吃。
凝烟不可思议的看着思衡师兄心想:思衡师兄是最注重礼仪的,尤其是餐桌礼仪,今天是被夺舍了吗!
“思…思衡师兄,你不喜欢可以不这样…”凝烟总感觉思衡师兄在做很勉强的事。
“我很喜欢和你做禁忌的事情,很快乐。”思衡眼神炙热的看向烟儿。
凝烟的脸瞬间红了,她感觉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思衡师兄一向按行自抑,从来不会这样说话。
“思衡师兄,你别胡说!”凝烟没有过大脑脱口而出。
思衡低沉的笑了几声眼睛饶有兴趣的盯着凝烟说:“烟儿,你想什么呢,随意吃饭没那么多规矩不就是做禁忌之事嘛。”
凝烟的脸更红了,刚刚她差点以为思衡师兄是隐藏的大坏蛋、白切黑。
思衡把肉放到油碟里蘸取时有意无意的说:“没想到烟儿现在变坏了,肯定是别人教坏了你,我得好好监督,不能让你误入歧途。”
凝烟感觉喉咙发紧:完了,思衡师兄在警告我。
凝烟正走神时思衡抬眼看着凝烟一脸认真的说:“烟儿,你要离开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会强人所难,但不是现在。”
凝烟愣了一下说:“真的吗?思衡师兄?”
“你和我接触这么久,自然知道我对你永远不会食言。”思衡的眼睛清澈又恢复了最初温良恭俭让的样子。
“谢谢思衡师兄!”凝烟的状态明显比刚刚好太多,气色也红润了。
“别高兴的太早,走之前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要任性。”思衡表面就像老师一样谆谆教诲内心却波涛汹涌:就这么想见那个人,烟儿,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又过了两个月,凝烟感觉思衡师兄应该能提前把字签了,便敲门主动找思衡师兄。
“思衡师兄,现在可以提前把字签了吗?”凝烟有点紧张来之前就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什么字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思衡的表情明显就是知道偏偏装不懂推脱的样子。
凝烟不懂思衡师兄为什么会说话出尔反尔,一脸无辜的神情问:“你不是说会给我签的吗?”
思衡特别喜欢看烟儿无辜单纯的萌萌大眼,这么可爱捧到手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拱手让人?
思衡失笑了好一会儿像商业谈判似的盯着烟儿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这么单纯,你不是很懂我吗?难道没看出来我压根就是不想给你签。”
凝烟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思衡的脸庞,她感觉他好陌生,凝烟有些发晕的说:“你…你说话不算数!”
思衡发觉自己怎么这么坏,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在烟儿面前变坏,他一改往日的温和镇定,特别得意的说:“对啊,有权利就是了不起啊!”
凝烟越发受不了这种失控被掌控的感觉,慌乱的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凝烟再也不说要离开的话,每天认真的学习功课、写作和练习射击。
思衡好像要故意找茬似的对凝烟特别严厉,一上午的射击训练已经很劳累了,思衡却总挑凝烟的问题,还觉得她不认真没有做到他说的要求,故意施压到:“既然达不到要求就出去跑二十圈再回来。”
凝烟知道思衡师兄又再闹脾气了,她也不言语顶着大太阳就出去跑了。
思衡戏谑的上下扫视烟儿的表情想让她情绪波动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就像没有情绪的布偶娃娃似的也不反抗质疑,听到指令就毫不犹豫的下楼跑去了。
思衡在楼上的窗户口一直看凝烟跑步,他很想她示弱说不会离开,这样他就不会这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也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听到她要离开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这样对她。
陆离看着面不改色的思衡心想:你小子是真狠啊,看是走火入魔了,疯了,都疯了,世界太疯狂。
凝烟在跑到十五圈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支和强烈的紫外线照射跑着跑着就晕倒了。
思衡马不停蹄的跑过去抱起她就去医务室,他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体重好轻,但是一想到她就是因为想走所以不好好吃饭时便更气了。
思衡在外面听医生说:“凝烟是因为过度劳累又营养不良,再加上有些中暑才会晕倒,输输液体休息一会儿就会醒来。”
他进去仔细看躺在病床上的凝烟脸色那么苍白,内心却那么倔强,他伸手想摸一下烟儿的脸颊却还是中途放下了手。
思衡始终陪着凝烟直到她醒来。
“怎么样,还哪不舒服?”思衡这段时间睡眠不佳,眼白有点细微的红血丝说道。
凝烟摇了摇头。
思衡无奈的说:“让你跑就跑啊,还是这么死心眼。”
“你有权利所以了不起呗!”凝烟这段时间第一次跟思衡师兄开玩笑。
思衡第一次发现烟儿还挺幽默,失神了一会儿笑了,“烟儿,苦肉计对我不管用,我不会同意的。”
凝烟澄澈的双眼望着思衡师兄良久浅浅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