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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馆的读书时光

    承蒙承乾哥哥的大力举荐,我有幸踏入京城的弘文馆潜心读书。

    承乾哥哥因深受当今圣上的垂青与赏识,早早便被册立为太子。

    我们之间,心照不宣,从未再谈起往昔那令人心碎的哀恸之事。

    尤其是我,仿若岁月的洪流已将玄武门的那段过往彻底冲刷殆尽,与承乾哥哥的相处毫无滞涩,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仿佛那伤痛从未存在过一般。

    承乾哥哥对我关怀备至,宛如对待自己亲生的小妹。

    他事无巨细,将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无论是日常穿着的衣物、所需的银两,还是各类书籍与学习用品,他总会隔三岔五地派人从宫中送来,有时甚至会亲自前来,还会与我一同品茶畅谈,共赴骑马射箭之乐,恐怕我受一点委屈。

    只有云岫大师,时常会用琢磨的眼神看我许久,再深深地轻叹一声,随即背手踱步远去。

    平日里,我前往学堂就读之际,皆作青年男子的装扮。身着一袭月白锦袍,窄袖修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身形的利落与挺拔,袍角随着步伐微微摆动,仿若行云流水。腰束一条墨色丝带,质地细腻,其上绣着简约的暗纹,于不经意间彰显出几分低调的华贵。

    头戴一顶黑色文士巾,巾子端正地覆于发顶,两侧微微下垂,恰到好处地修饰了脸型。脚下蹬着一双同色系的布履,鞋面洁净,针脚细密,走起路来轻便无声。

    面上薄施粉黛,肤色略显古铜,眉形被精心修饰得更为英挺,仿若剑眉入鬓。

    唇色浅淡,仿若蒙着一层薄霜。再将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藏于巾子之内,仅留几缕碎发垂于耳畔,随风轻拂,更添几分洒脱不羁。

    如此这般,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一位风姿翩翩的少年郎,丝毫不会怀疑我的女儿身份。

    弘文馆今日上午的课业结束后,阳光洒在花园里,树影斑驳。我同房遗直、杜荷和刘应道寻了处幽静角落,围坐一起品尝午餐。

    房遗直大大咧咧地铺开餐布,将自己带的精致点心一股脑儿摆出来,笑着对众人说:“来,都尝尝,这可是我特地命人做的,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吃!”他眼睛亮晶晶,满是热情。

    杜荷则轻轻将食盒放在一旁,先帮我拿出碗筷,温柔地说:“李顺,你先。”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刘应道不慌不忙,缓缓打开自己的食盒,从中取出一壶茶,给每人斟上一杯,微笑着道:“先喝口茶润润。”

    众人吃着,话题也渐渐展开。房遗直嘴里塞着点心,含糊不清地打趣道:“刘兄,你昨日那篇策论,可让先生都夸赞许久,我等望尘莫及啊!”说着,还用手肘碰了碰刘应道。

    刘应道谦逊地摆摆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说道:“遗直莫要取笑,不过是些拙见,哪比得上你对经史的精通,你昨日课堂上的见解独到,我也佩服得很。”

    杜荷看着我,轻声问道:“李顺,你近日在馆中可有遇到什么趣事?”

    我微微歪头,想了想,眼睛弯成月牙:“趣事倒没有,只是那藏书阁新到了几卷书,我瞧着甚是欢喜。”

    正说着,太子承乾踱步而来。房遗直率性地起身,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大声说道:“太子殿下,您可算来了,正说着热闹呢!”杜荷则迅速放下手中碗筷,恭敬地向太子施礼,说道:“殿下安好。”刘应道也赶忙起身,微微欠身行礼。而房遗直已忙不迭地拿过自己带来的美味点心,递到太子面前:“殿下,尝尝这个,味道极佳。”

    太子承乾笑着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然后坦然坐下,说道:“今日课业可还繁重?”房遗直挨着太子坐下,抢着回答:“殿下,今日先生所授虽有难度,却也有趣,我们方才还在讨论呢。”太子看着众人,眼神里满是亲切,与大家一同聊起天来,时而被房遗直的诙谐言语逗得哈哈大笑,时而又认真倾听刘应道的见解,还不时与我,杜荷搭话打趣。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欢笑,时而沉思,阳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一幅美好的画卷,将这弘文馆中的青春与情谊徐徐展开,和谐而又温馨。

    多年以后,我想起那时美好的画面,内心便会像被冰一点一点冻起,刺痛伤感,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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