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凛冽的清晨，青叶城西校园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光。三上雪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窗玻璃上结着薄薄的冰花。她放下公文包，目光扫过空荡的操场。

    手机震动起来。

    [07:15] 及川：早安！今天终于要回来了！

    [07:16] 及川：大巴预计下午三点到校~

    [07:16] 及川：ps赢了乌野！小飞雄差点哭了

    三上雪回复：「路上小心。」

    [07:18] 及川：想你了QAQ

    [07:18] 及川：带了东京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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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课间操巡查，三上雪经过排球馆时停下了脚步。后勤部的老师正在里面调试暖气。

    "副会长，"后勤老师擦着汗说，"按您的要求，提前把馆内温度调到22度了。"

    三上雪点点头："辛苦了。"

    "应该的。那群孩子在外面集训一周，回来得让他们暖和点。"

    三上雪的视线扫过整齐摆放的器材，最后落在墙上的训练计划表上——及川龙飞凤舞的字迹还留在最新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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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五十分，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学生。三上雪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远处驶来的大巴车。

    车门打开，队员们鱼贯而下。及川第一个跳下车，目光瞬间锁定了她。他比出发前看起来瘦了一些，头发也长了不少。

    "小雪！"

    及川三步并作两步跑来，在距离一米处急刹车，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

    "青叶城西排球部，集训完毕，全员安全返回！"

    身后传来岩泉的冷哼："报告完毕就赶紧搬器材。"

    及川变魔术似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纸袋："东京站限定年轮蛋糕！排了四十分钟队呢！"

    三上雪接过纸袋，指尖不小心碰到及川的手——冰凉得不像话。她皱眉："手套呢？"

    "啊...忘在车上了..."

    三上雪解下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绕在及川脖子上："笨蛋。"

    及川愣在原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哇哦~"队员们集体起哄。

    岩泉一脚踹在及川屁股上："别愣着，搬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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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部活结束得比平时早。三上雪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工作结束了吗？"及川探头进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三上雪合上文件夹："嗯。"

    及川走进来，从怀里掏出一个保温杯："热可可，没有加糖~"

    他拉过椅子坐下，从背包里取出一个U盘："比赛录像，要看吗？"

    录像开始播放，画面中是青叶城西对阵乌野的比赛。及川的每一个传球都精准到位，面对日向和影山的快攻，他的防守固若金汤。

    "这里！"及川兴奋地指着屏幕，"我故意放慢节奏骗过小飞雄..."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三上雪转头，发现及川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上雪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拿过衣架上的外套盖在他肩上。

    电脑屏幕上的比赛录像还在继续，解说的声音隐约传来：

    "...及川彻这个二传，简直像是在指挥交响乐团..."

    三上雪按下暂停键，继续处理剩下的文件。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她脸上，也照亮了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