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所谓了,我要喝水。
我拿起瓶子喝了一口,等了好一会儿,我没有像中毒了一样,两眼泛白,口吐白沫,也没有头昏欲裂,说不清话,看来这真的是普通的水。
我小口的慢慢的喝了一半,如果明天我还活着,这些就留给明天。
这个气窗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一点好处的,我那些少量的排泄物都被我用厚画纸包着,从气窗扔了出去,没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建筑的第几层。
我又写了几张求助的信,揉成团从气窗扔了出去,只能等了,看有没有回应。
如果我的体力再充沛一点,我可以沿着柜子爬上去,从气窗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但我真的很累,站起来都很勉强。
但是如果接下来仍然没有食物,水也只有这些的话,那现在就是我体力最充沛的时候。
我努力的踩上柜子,一步步的踏上去,还好这个柜子比较厚重,经受得住我的体重,我勉强的靠近气窗往外看过去,看到的是一片绿色。
外面是许多枝繁叶茂的树,在阳光下,叶片闪闪发光,风吹过,还有轻微的响声。
我努力的向下看,勉强能看到这些树很高,……我所在的房间大概是二楼或三楼。
能看到的只有树木和一点点绿地,没有道路,也没有人。
我想喊,刚张口却一时发不出声音,我反应过来,现在喊也没有用,目力所及根本没有人,如果我所在的是一个建筑,那听到我喊声的多半是犯人。
我重新坐回在地上,稍微省些体力,玻璃瓶子就在我手边。
突然我有了想法,如果这瓶子里的液体喝完之后,可以把瓶子摔碎成碎片,碎片应该可以把这布一样坚硬的墙纸划破吧?
想到这里,我竟然暗暗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给我带来更多可能性,还有期望。
到晚上,我突然发现,气窗那边有点黑,昼夜交替,这让我可以知道时间了,这原本是很正常的,但却让我发现了我漏掉的情况,我所在的这个房子里根本没有灯。
头顶根本是一块平整光滑、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天花板。
我摸遍了墙壁,没有灯,没有开关,是什么在发光?气窗堵上的时候,我是怎么能看清这个房间的?
没有灯,再怎么看都是没有灯。这个房间简单的已经一览无余了。
按理来说,在一个完全黑暗的房间里,我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些东西,但事实就是,即使没有灯,即使气窗那边已经是漆黑一片,我仍然能够清楚明亮的看到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已经写了这么多字了。
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原理?难道是我自己在发光吗?像水母那样……
即使是自身发光,光源也是需要一个角度的,但现在,这些稳定持久的光,根本不知道是从哪个角度过来的,而且……我没有影子。
我的手放在地板上,回顾着呆在房间里的这两天。
也许……这两天我一直作为基准的:我的大脑,也许不那么正常,也许我所了解的知识,并不是正确的,也许我所在的地方不能用我大脑里的常理来解释。
鸟叫声。
我终于在窗边看到了那只鸟,蓝色的羽毛翅膀,在房间的光下发出宝石般的色彩。
它小巧的身体在栏杆旁转了个弯,然后从窗户飞走了。
这是我这几天所见到的唯一一个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