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起暗流涌动

    首尔的夜色浓稠如墨,浓稠到似能将整座城市的喧嚣繁华统统吞噬。

    霓虹灯在黑暗中奋力挣扎闪烁,那忽明忽暗的光斑,恰似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微弱且绝望。

    繁华的街区在这诡谲夜色映衬下,褪去白日的喧嚣,徒留一片阴森静谧,仿佛每一处阴影里都潜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熙珠蜷缩在逼仄的角落,那角落小得仿若容不下她满心的悲戚与决绝。

    手机屏幕幽光幽幽,映照着她那张苍白又决绝的脸。

    她牙关紧咬,腮帮子鼓起棱线,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在诉说着她内心汹涌的情绪,仿若这般便能将所有的悲愤、不甘都碾碎在齿间。

    她咬得太狠了,一丝铁锈味瞬间在舌尖爆开,鲜血缓缓洇红了嘴角。

    她却仿若未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好似那方寸之间藏着她挣脱命运枷锁的唯一钥匙。

    “只要我一张嘴,你的政治生涯就完蛋了。”

    熙珠压低声音,那经过变声软件处理后的嗓音,粗粝沙哑得厉害,像是老旧风箱扯出的残破呜咽,每一个音符都透着蚀骨的狠厉。

    可电话那头死寂般的沉默,却似一只无形巨手,陡然攥紧她的心脏,冷汗簌簌从额角滑落,打湿了鬓边几缕碎发。

    她下意识将食指塞进嘴里,那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早已被啃得坑洼不平。

    指尖触到牙齿的瞬间,微微的刺痛让她有了一丝真实感,可心头的惶恐却丝毫未减。

    不,这还不够,得再粗俗些、再下流些,要像街头泼皮无赖,攥着别人命门时那般张狂。

    “你这个混蛋!我早就让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她拔高声调,心脏在胸腔内疯了般撞击,每一下都仿若要冲破肋骨的禁锢,脖颈处青筋暴起,蜿蜒如愤怒的小蛇,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格外狰狞。

    熙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里的,往昔那些温润的时光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飓风席卷殆尽,徒留眼前这满目疮痍。

    当她将他人威胁到了悬崖边缘时,自己面前亦是万丈深渊。

    曾经,她也怀揣着对生活最质朴的憧憬,可命运的轮盘无情转动,将她卷入这无尽黑暗。

    “即便真相曝光了,你也无所谓吗?任凭那些人指指点点吗?”

    她掌心湿腻不堪,手机都险些滑落,以往打威胁电话的紧张感再次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嗓子眼里的干涩。

    深吸一口气,熙珠眼底闪过一丝近乎偏执的决绝。

    一个称职的威胁者,必须自私自利、目空一切,把韩国的律法当成废纸,冲动且决绝。

    要像一头孤狼,一旦咬住目标,就绝不松口,非得撕咬下自己所求之物不可。

    “快点,赶紧恢复原状!否则我真的会让你身败名裂!你这个权力狂,能受得了吗?”

    她嘶吼着,变声后的声线仿若在砂石上摩擦、崩裂,声带似要被这过激的情绪扯断。

    可对面依旧沉默,唯有打火机 “咔哒” 一声脆响,火苗蹿起,紧接着是香烟点燃的轻微 “滋滋” 声。

    那股子从容劲儿,像是在听一场闹剧,全然不把这通夺命威胁放在眼里,这让熙珠胃里一阵翻涌,下唇被她咬出深深齿印,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如果你继续拖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变声后的语调扭曲怪异,熙珠心底不禁泛起嘀咕。

    起初威胁这男人,是不是就踏入了一条绝路?

    听筒对面的人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

    白司言,现任韩国总统的代言人,一张嘴价值连城。

    他不仅是备受国民信任的青瓦台发言人,每一次的发言都能左右舆论风向,更是下一任总统候选人的独子,周身气场仿若自带镁光灯,耀眼却也灼人。

    家世背景与个人能力,让他站在韩国权力金字塔的顶端,俯瞰众生。

    回想起这三年婚姻,熙珠满心悲戚。

    她分明是被锁进金丝笼的囚鸟,沦为两大家族合作项目的牺牲品。

    婚礼当日,那奢华盛大的场面背后,她看到的是一双双冷漠功利的眼睛。

    那份屈辱的婚约上盖的不是印章,而是她鲜活却毫无自由的人生。

    她的身子仿若人质,被明码标价,摆在权力与利益的天平上,稍有差池,便会引发利益集团的震荡。

    她受够了这暗无天日的压迫,哪怕当个非法信使、行走在刀刃边缘,也要挣出这枷锁!

    “如果你不按我说的做,我真的会把一切都曝光!你那肮脏卑鄙的过去 ——!”

    熙珠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身子因用力过猛微微颤抖。

    “呵~”

    白司言声音慢悠悠飘来,冷得刺骨,却又莫名拖出一丝慵懒,像是在听一场无趣表演后的随意嗤笑。

    “真乖~!”

    这俩字像尖锐的冰锥,直直扎进熙珠耳膜,她浑身一僵,仿若被点了穴道,大脑瞬间空白,只余那冰冷的语调在耳中回荡。

    “以后也要按时按点来威胁我哦~”

    白司言语调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仿若两人在玩一场幼稚的游戏,规则由他随意制定。

    “你说什么……!”

    熙珠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眼前阵阵发黑,仿若整个世界都崩塌重组。

    “最近你总是迟到几分钟。是不是找了别的受害者?”

    白司言自顾自说着,那口吻,好似在数落恋人约会迟到,轻松随意,却让熙珠如坠冰窖。

    熙珠脑袋 “嗡” 地炸开,这人满嘴胡言乱语什么?

    主导权不知何时悄然易主,她像只掉进蛛网的飞蛾,挣扎得越厉害,丝线缠得越紧。

    “给你两只脚不是让你踏两艘船的,只威胁我一个还不够吗?”

    白司言轻弹烟灰,火星簌簌落下,似暗夜流星,短暂划过便消失不见,如同他此刻漫不经心的态度。

    熙珠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嗓子眼像是被棉絮堵住,愣是说不出半个字,只能干张嘴,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抵不过心头那股愤懑。

    “我最讨厌迟到的人,威胁者也不例外。”

    他又吸一口烟,白色过滤嘴被火星舔舐得皱缩变形,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面容,只余那一双深邃眼眸,仿若洞悉一切。

    “迟到就要有惩罚!” 他声音低沉,不容置疑。

    “您说什么?”

    熙珠下意识用上敬语,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掉舌头,可此刻身体仿若不受控制,被那股无形威压死死摁住。

    “现在你穿着什么?”

    白司言嗓音低哑,透着不容抗拒的压迫,仿若恶魔在耳边低语,蛊惑人心。

    熙珠只觉得手机滚烫,黏在她的手心,仿若一枚随时引爆的手雷。

    “我们先从脱掉衣服开始吧。”

    白司言轻飘飘抛出这句,似恶魔低语,打破了夜的死寂,也将熙珠最后的理智击得粉碎。

    熙珠呆若木鸡,满心荒诞!

    她隐藏身份、处心积虑地威胁自己的丈夫,本以为握住了他致命的把柄,能借此夺回自己失去的自由与尊严。

    但是,他的丈夫竟然想要跟 “陌生的匪徒” 搞外遇?

    这一切仿若一场离奇噩梦,可那手机传来的冰冷声音又如此真切。

    她的思绪飘回到新婚夜,那满室奢华装饰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而此刻,这荒诞转折让她不知所措。

    “你疯了吗?白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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