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胜男一脸一言难尽。
“闻清,我觉得你没必要道德感那么高,你可以左拥右抱啊,就像恩劈文那样,你才两个,他们会理解你的。婚姻也好,恋爱也好,就是用来背叛的,不然不刺激啊。”
她发出了让闻清震惊的观点。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爸妈婚姻美满,你自然也抱有期待,但你信不信,今天如果钟望津发生一样的事情他会选择瞒着你的。我羡慕你家,因为你家像神仙,大家都听说过,没见过,有的人相信有,有的人就信没有,我家就没有啊,没有不也好好的,我爸年轻时候勾三搭四,我妈到现在还一堆三四五六呢。”
“对了,钟望津挺帅的,那个帅吗?有照片没?”花胜男瞧着小拇指轻轻抿了一口锡兰红茶。
她摇摇头。
“钟望津不会的。”
“天真,你决定不再见他了吗?”
“我不想得罪他,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万一他又犯病怎么办?所以我选择把命运交给书房里的筛盅,比大小。”她沮丧叹气。
“你赢了?”
“输了。但他把条件换成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并承诺他绝不会主动骚扰我。”
“所以你又待业了?”
“对,我和妈妈说过了,等我和钟望津也说完带她旅游去。”她露齿一笑。
“……闻清,你总不能直接和钟望津说,我被别的男人亲了,我要和你分手的。你换个理由吧,比如工作太忙,上学和上班无法聊得来,他无法陪你。”
“哎,做不到啦,那样太不尊重他了,讲清楚就好。好了,我要走了,约了他西门见面。”
闻清起身和花胜男道别,她今天是来处理公司的事情以及去心理咨询室,处理完顺便约胜男聊聊天,晚上约了钟望津。
车子还待在店里维修,她站在马路旁拦出租车,钻进去后,双手绞紧,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紧张,因为她心里清楚,钟望津未必会和她分手,只是一个吻,代表不了什么。可她已经疲于处理这种一团乱麻的关系,闻宁监督了妈妈两周,发现妈妈经常接他时带着墨镜,有时明明不晒,一周至少三次,工作日一共五天,这频率明显不对。
在闻清心中,什么都没有家人重要,这是她执意和钟望津分手的原因。她没有精力再去谈恋爱了。
比起所有发生的一切,她更想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哭,她为什么难过,如果星海的一切让妈妈不喜欢,她可以带她散心,旅游。
天色逐渐暗下来,闻清远远看见钟望津弯着眼朝她快步跑来,他俯下身想要亲吻她的脸颊被她避开。
“清清,今天不高兴吗?”他低头认真问道。
闻清抬起头直视他认真说道:“钟望津,我们分手吧。”
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闻清继续快刀斩乱麻说道:“遇到一些事情,这周暴雨那天我被一个男人亲了。觉得不太好,分手吧。我这人对别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对自己也应该如此。你没必要纠结,对不起。”
她退后两步,鞠躬致歉,转头离开时被他拉住。
“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谅你。”
“不,我不怪你。清清,我们不分手。是我的问题,我还在上学,难以照顾你。我们感情很好,打算毕业就结婚的。”他一直垂着头盯着地面。
闻清有点心软,她抱住他拍了拍低声道:“钟望津,我知道你很爱我,但你不该问都不问就判定我没罪。”
正打算退开,他俯身紧紧抱住她。
“那我问,你对他有好感吗?你喜欢他……有喜欢我多吗?”
闻清想了想,坦诚答道:“我不会喜欢一个我不了解的人,他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因为他帮过我,所以我没报警。我不希望你委曲求全。”
“我不分手。”他紧紧地抱住她,闻清的腰被迫前伸,不过她没抱他,钟望津伸出手握住她胳膊搂着自己腰,亲吻她的发,耳后和脖颈,又低声道:“闻清,我不会分手的,我们会结婚。我不在乎,你爱我,对不对?”
“只有一年了,一年多我就会毕业,闻清,你等等我好不好?”
闻清有些困惑地擦去他的泪,她皱着眉问他:“为什么你要原谅我呢?是我当时没防备住。”
“因为我爱你,闻清,你不知道你有多迟钝,刚搬来我就见过你,小区门口超市,你和阿姨散步,我试过各种办法认识你,我每天都去和你弟打篮球,当你弟弟的家教,甚至你去驾校我……”
他重新稳定好情绪直起身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闻清,你听我说,这件事并不怪你,但我要问清楚那天的事情。好不好?你讲清楚,让我来判断。如果真的是你有问题,我会和你分手的,但哪有过错方提分手?我们很相爱,难道就因为一个……吻。”他这字眼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就分手吗?”
过错方提分手这句话成功说服闻清,她点点头。
“咱们找个地方吧,我会和你讲清楚的。”
二人找了个茶室,钟望津带她入内后门刚被关上,他立刻箍住她的腰把她压在门上低头吻上来,闻清被迫仰头承接。
他的唇有些咸涩的,苦苦的味道,可能是因为刚刚哭过。
良久后他分开,舔净她嘴角留下的涎液,自己坐下让后她坐在自己怀中,闻清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钟望津冲她一笑:“这是正常的,清清。”
他说完自己单手去煮茶,闻清刚要开口讲,他又提要求:“清清,把你认识他的前因讲清楚些,那个……不必讲得很清楚。”
闻清其实不太记得周鸿坚的事情,她讲了第一次见面,几次解围,还有去大学的事,请他吃饭,还礼之后就再没有见过,直到前几天她被公司骂才再次遇上。
但她没想到钟望津听完后直接问她:“周鸿坚?还是王靖城?”
她瞪大双眼。
“我听我父亲提起过,最近来星海投资新岛商人。应该是周鸿坚,只有他去过大学,清清,这些事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他一本正经地望着她。
“我自己能解决好,我都处理好了。”她抿嘴不高兴。
“他挺不一般的,星海这边他的背后传言不好听。是真有钱,但是说是钱不干净,混过社团,最后靠继承……一位女士的遗产起家。清清,他没有我好,咱们彼此之间都是初恋,互相会分享彼此的各种第一次。”
闻清其实不关心周鸿坚怎么起的家,跟她也没关系,但她觉得钟望津此时的神情有些不一样,他看起来有些高高在上,漫不经心,似乎周鸿坚是一个很小,很不值得一提的人物。
并非是她想为周鸿坚说话什么的,而是她觉得钟望津有点轻慢。
周鸿坚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可以随意被轻慢的人,他是那种要态度有谦虚,要别的也只有谦虚的人。
这时候大家都觉得国外的月亮比较圆,新岛从前算是殖民地,又被叫为四小龙,自然也是众人眼中的香饽饽,内地都很期望和那边建立积极的联系。
但钟望津却瞧不起他,可为什么呢?明明他都还没大学毕业。
“清清,你想上班应该和我说的,我来帮你安排好不好?”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提到上班闻清不再想,沮丧窝入他怀中道:“不想上了,我打算今天和你说完就带我妈出去旅游的。”
“也好,想去哪里?”
“我还没问她想不想去。”
钟望津调整姿势,把她放到一旁给她倒茶,看她饮下后才又开口。
“清清,下次无论是碰上什么样的事你都可以和我说,你要给我打电话,我会来处理,你的车暂时用不了,待会我回家拿钥匙给你。和阿姨的旅行我也会安排好,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应该第一时间想到我,让我来处理,所以罚你不要再提分手,好不好?”
她皱着眉看起来不太开心。
“那不分了吗?我不想麻烦你,你在学校也很不方便。”
闻清看钟望津忧愁地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出,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紧实的腹肌上,她不好意思笑笑,想缩回手却被他按住,他的手带着她的手往上慢慢游移。
“清清,你摸摸,我是男人,我可以保护你的。”
这是闻清第一次这样细致的摸一个男人身体,钟望津的身体和她的不一样,他的皮肉是分开的,上面薄薄的一层皮会随着手指移动,下面稍微按一按就会鼓起一些小型的块状腹肌,很难描述,软中带硬,硬的同时又带着点软,可软可硬,他没有闻清白,手臂和手背的青色血管微微鼓起。
甚至她回家时已经记不清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热热的男性身体,和钟望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