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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魏眠栀都没怎么见程砚驰，对方也很少跟她通电话，只是打字聊天。
深夜魏眠栀胡思乱想，翻到和凌珂怡的聊天记录，心脏忽然就漏跳了一拍。
不会真的是后悔了吧？跟自己玩了几天就烦了，不想再理自己了。
但，程砚驰不是这种人啊。
魏眠栀把空调被压在自己身下侧躺，耳朵听见自己沉闷的心跳。
次日，魏眠栀顶着两只熊猫眼从床上起来去找吃的，宋青黛给自己留了早饭在冰箱，她只需要拿出来热一下就好了。
魏眠栀喝着豆浆，手机顶端弹出宋青黛的信息：【芝芝醒了吗？冰箱里有我今早包的灌汤包，你去给闵阿姨送过去。】
魏眠栀回了个“好”。
快速把豆浆喝完，刷了碗，魏眠栀回卧室换衣服，脑海里一闪而过程砚驰的脸，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家里忙什么，正好借此机会看看。
宋青黛已经把灌汤包装到保鲜盒里了，码的很整齐，看起来胖乎乎的小巧玲珑。
魏眠栀提前给闵澜打声招呼，避免家里没人这种尴尬情况。
到程家门口，魏眠栀按响可视门铃，不出一会儿，一个陌生的脸庞出现在画面里。
“请问你是？”
女孩稍显稚嫩的脸庞上浮出疑惑，大眼睛亮晶晶的如葡萄，黑色的头发扎着麻花辫，却并不显土气。
魏眠栀说：“我叫魏眠栀，是来给闵阿姨送东西的。”
女孩歪了歪脑袋，说：“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姐，你在干啥。”另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那个女孩转头说：“有个不认识的人，你去吧把砚驰哥叫来。”
“哦。”
女孩打量着魏眠栀有些畸变的脸，继续问：“你跟砚驰哥一家啥关系啊？”
魏眠栀：“闵阿姨是我妈妈的朋友。”
“哦，那你等砚驰哥过来吧。”女孩转消失在画面里。
魏眠栀沉重地叹气，从兜里摸出手机，给程砚驰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下才被接通。
“眠栀。”
对方声音低哑，很明显还没睡醒。
“你还没睡醒吗？”
“醒了，现在就醒了。”
魏眠栀听见那边的女孩说：“你总算醒了我叫了你好几遍，外面有个陌生的女生一直敲门，不会是拐卖小孩的吧？”
“你算哪门子小孩。”
魏眠栀有些烦躁：“开门。”
“嗯？”
“我就是那个拐骗小孩的。”
……
程砚驰看魏眠栀冷着脸坐在沙发上，自己一靠近她就撇开脸，恨不得把自己嘴撕烂。
程砚驰去蹭魏眠栀的肩膀，旁边那对双胞胎姐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魏眠栀握着水杯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化为一声叹气：“我没有生气。”
女孩子的没有就是有，程砚驰深有体会。
他一屁股坐在魏眠栀身边，想上手搂住她的肩膀，却被魏眠栀瞪了一眼躲开。
麻花辫女孩说：“砚驰哥，你能不能别腻歪了。”
双马尾女孩说：“今天的题你还没教完呢，等会舅妈回来了又要发火。”
程砚驰头更大了。
“那你俩先去把会做的做完可以吧？”
俩人异口同声：“就剩不会的了，你睡了一上午，我俩早做完了。”
“就说男生不可靠吧。”双马尾女孩哼了一声。
程砚驰有气撒不出，这俩姑娘要是给闵澜告状，他吃不了兜着走。
“等舅妈回来我要告诉舅妈你在家偷偷撩姐姐。”
程砚驰：“陈栩念你在学校都学的啥？”
“本来就是吗，你看你的手，拉这个姐姐这么紧。”
“你俩初二的小孩懂什么！我俩这是正常……”
魏眠栀紧急截胡：“我可以来教你们。”
“可以吗？”双马尾女孩两眼放光。
程砚驰：“放心，难不倒魏老师，她比我厉害的多得多。”
陈栩安撅起小嘴得意道：“我看姐姐就比你聪明。”
“噗。”魏眠栀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程砚驰戳她俩的脑门：“你俩现在就学会抱大腿了是不。”
……
魏眠栀和两个小姑娘坐在书桌前学习，程砚驰自己搬了把椅子蹭到魏眠栀身边。她身上还是有那股若有若无无的栀子清香，让程砚驰忍不住想继续靠近。
“魏眠栀，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魏眠栀分心说了个洗衣液品牌，程砚驰掏出手机在购物软件上搜索，最后下单了五袋这个牌子的洗衣液，还买了相同味道的留香珠、香薰。
魏眠栀看到他的购买记录，不禁发问：“你买这么多洗衣液留香珠干吗？”
程砚驰按灭手机屏幕，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另一边：“不干吗，突然想起来家里洗衣液用完了。”
魏眠栀没继续问，拿着笔帮陈栩念列公式，列到一半，嘴角压不住了。
程砚驰心里那点小九九，她最清楚了。
一对二助教告一段落，魏眠栀伸了个懒腰，还没从椅子上起来，身上就多了个软软的团子。
是芝士。
“芝士是不是胖了点。”魏眠栀把它举起来，两只眼睛和猫眼对视。
“天天可劲儿吃它不胖谁胖。”
芝士喵了声。
抗议。
魏眠栀把它搂进怀里，捂住它的耳朵，低声道：“别听他的，胖胖的那也很可爱。”
“说什么呢？”
程砚驰的身体在自己头顶上方压下。
魏眠栀摇摇头：“没什么。”
程砚驰呵了声：“芝士给我。”
“我还想再抱一会儿。”
“不许。”
魏眠栀皱眉：“为什么？”
“不为什么。”程砚驰伸出手。
魏眠栀觉得程砚驰有病，刚想把芝士还给程砚驰时，芝士自己从她怀里溜走了，紧接着，程砚驰直接环抱住了她。
“给我抱抱。”
魏眠栀被某处的声音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她缓慢抬起手，环住程砚驰的腰，隔着一层衣服布料感受到他发紧的腰腹。
她问：“程砚驰，你在紧张？”
“我紧张什么。”程砚驰似乎对魏眠栀的提问嗤之以鼻。
魏眠栀认真回答：“因为抱我。”
程砚驰又搂紧她一分：“那你想多了。”
“可是我明明感觉……”
程砚驰忽然打断她的话，问：“你知道你做什么会让我紧张吗？”他的气息落在魏眠栀的脖颈，像羽毛似的轻抚她的皮肤，令后者忍不住动了动脖子。
“不知道。”
程砚驰松开怀抱，直视魏眠栀。
“跟我接吻。”
接吻。
吻。
魏眠栀瞬间傻眼。
“嗯？不是想看我紧张吗？”
程砚驰得意的神情落在魏眠栀的眼底，魏眠栀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闭着眼扬起脖子就去亲他。
结果磕到了他的下巴。
程砚驰的手立刻扣上女生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带，顺便亲了一口脸颊。
“见过闭着眼用嘴去找人亲的吗？”
魏眠栀脸通红，说话也不利索了：“这不是、现在见到了……”
她的耳朵贴在程砚驰的心口处，屏息凝神地倾听，继而轻声道：“程砚驰，你的心跳变快了。”
可程砚驰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回道：“嗯，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心跳加速。”
*
徬晚六点，程砚驰姑姑来接女儿们回家，本来说要让程砚驰和魏眠栀去家里吃饭。
程砚驰知道魏眠栀肯定不想去，于是找了个学习的理由拒绝了。
待人走后，家里彻底清净。魏眠栀躺在沙发上接过程砚驰给的果汁，猛吸了一口，差点呛到。
“慢点喝。”程砚驰帮她拍后背。
“对了，你前几天为什么不联系我？”
魏眠栀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程砚驰陷入自我怀疑。
“我们不是每天都在联系吗？”
“可是……”
魏眠栀哽住了。
她总不能说：程砚驰你跟我打视频的频率变少了，会消息的字数也变少了，也不来找我吃饭了……
魏眠栀又摇头，把话咽回肚子里：“没什么，我们确实是每天都在联系。”
“我的错，这两个月假期我得给那俩小孩儿当家教，从早到晚，沾床就睡，她们不嫌累我还嫌累呢。”程砚驰忽然发觉魏眠栀在郁闷什么，心情一下就开朗了，“是不是想我了。”
魏眠栀迅速回答：“不是。”其实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否认的这么快。
“谁信啊。”程砚驰在她唇上啵了下，亲眼见着魏眠栀的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多稀罕呢，魏眠栀，你想我了？”
此话一出，魏眠栀倒是不认同了，她好像真的在反思自己，过了一会儿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起来不像是会想你的人吗？”
“现在不是了。”程砚驰说。
魏眠栀倾身，下巴放在了程砚驰的肩膀上。
“程砚驰，我很好追的。”
“嗯？”程砚驰环住她，感受到她后背凸起的骨头，确确实实地印证自己在抱着魏眠栀。
“因为仅限于你，所以我很好追的。”魏眠栀喃喃，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可每个字却又无比清晰地被程砚驰听到。
程砚驰眼底荡漾起温柔的涟漪，连声音都是甜蜜的：“我也仅限于你，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