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满有心挣脱,却被张春风十指相扣拽的更紧。
“嫂嫂,人多,我怕。”
李秀满顿时无话,也是,人多,他一个做嫂嫂的本来就应该在这场合照看好张春风。
这时候把张春风推开,算是什么嫂嫂。
李秀满闷着气,自己牵住张春风。
“不会走丢的。”
两人就这样牵着走了个来回。
等回到家中,张春风俊俏的脸上全是欣喜。
“一天之中最喜欢和嫂嫂这般牵着手走走。”
李秀满迟疑,又看张春风这般欣喜,还是为说什么。
谁料,张春风忽然靠近。
“嫂嫂,你嘴唇怎么破了?”
李秀满顿时羞的面红耳赤,今早送走张春风他才发觉自己嘴唇,好几处都破了皮。
昨晚张春风吻的太凶,他又挣扎了好几次,嘴唇破皮也是正常。
李秀满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严厉点,昨晚是那么大的事儿,自己怎么能潦草让他过去?
昨晚喝多了,如此对自己。那要是今晚再喝多了如何?
“春风,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喝酒了?”
张春风摇头,“有吗?”
“你不仅喝了酒,还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张春风忍不住笑起来。
“嫂嫂,我又没杀人放火,我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李秀满脸色更红。
仿佛鼓起了半生的勇气,嘟囔着说:“你又睡到了我的床上!我们本是说好分开睡的。”
“以后不许喝酒!”李秀满想着,严肃的说。
张春风被李秀满忽然的大声惊了下,又从李秀满脸上看不出生气,只有耳朵上的绯红。
“好好好,嫂嫂不让我喝酒,我就不喝,只是我们晚上不住一起,我梦里喝酒,我自己也不知道。”
“这。。。我会检查你的房间,把酒水都拿出来。”
说来也奇怪。昨晚李秀满明明闻到张春风身上那么大的酒水味,今早去帮她收拾床铺,只在枕巾上闻到点气味,房间里半点没有酒瓶子,就塞子的痕迹。
全然不知张春风是把酒水放到何处了。
张春风没了言语,心里不高兴李秀满竟然还想和她分床睡。
“嫂嫂,我和你分开睡,根本睡不着,第二日早上上朝整个人都在发困,嫂嫂在我身边我才能睡着。”
“我上朝发困,那是分分钟要被砍头的事儿,你真要和我分开睡?”张春风吓唬。
李秀满就没觉得这辈子有比这事儿还难办的事儿。
不过是两个人分开睡,为何这么艰难?竟然要都要严重到砍头去。
李秀满抿着嘴,纠结半天。
“再试一晚上吧,或许你可以自己一个人睡。”
张春风没说话,直接走进了李秀满的房间,大大咧咧往李秀满床上一躺。
“不试,嫂嫂若是不和我睡,我索性一晚上不睡。”
真是个小孩。
李秀满叹口气,还想再说几句。
“嫂嫂和兄长同床共枕三年,却不肯和我一起睡。我到底哪里不如兄长?”
李秀满微微一愣,嘴角还带着笑,刚想再次重复那句张春风听到吐的:“你和你兄长不一样。”
蓦然感觉唇上一热。
温热的,滑嫩的。奇怪的触感瞬间侵袭李秀满,他几乎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脑子里却想起昨晚的种种,种种。
原本破了皮的嘴唇又开始疼痛。
李秀满被疼痛拉回半丝理智。
是亲吻。
张春风在亲吻自己!
李秀满慌张推开张春风。
“你喝多了,春风?”他下意识这般说。
迎上张春风泛红的脸颊,李秀满方才发觉,他没有闻到酒水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间,李秀满仍旧希望张春风是喝多了。
喝多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喝多了才会亲吻自己,喝多了才亲自己的亲嫂嫂!
“嫂嫂还未明白我的心意吗?”张春风再度靠上来,捏着李秀满的下巴吻上去。
李秀满只觉得脑袋发昏,天地旋转。
他着急推开张春风,平日里干活总是那么多力气,如今去推张春风,李秀满竟觉得自己浑身发软,手上没半点力气。
更不知张春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手上。
那双女子的手更是掐在他脖颈上,怎么也动弹不得,只能破了皮的嘴唇,愈合了又破碎,不断泛出点滴血液。
李秀满脑袋发昏的时候,又想起,张春风根本没这男女之事儿的辨别,她还是个孩子,所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开脱,还是真的在帮张春风开脱。
找了个缝隙,李秀满别过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春风,你且起来,这种事儿,我们不能。”他说的急促,毕竟昨晚才经历过人生的第一次亲吻。
张春风十八岁的女子身体,不仅是身上,连带着口中唇口全是香甜。
刚刚的一吻,李秀满已然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支棱起来。
“嫂嫂还是不懂我,我说过了,我心里有嫂嫂,我会娶了嫂嫂的。”张春风说完后,忽然起身,往自己房中去。
李秀满身上没了重量,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
他仍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在思考那句娶了嫂嫂。
片刻后,张春风抱着个乌木匣子走进来。
李秀满认得那盒子,苏紫蕊送的,张春风说重要的信件。
他不懂张春风这是要做什么。
“我去烧水,嫂嫂等着,一会儿洗澡。”
啊?
李秀满听到烧水,赶忙起来。
“我去烧水,你是还要忙朝堂上的事儿?”
张春风来回变化太大,李秀满也不知如今是不是该继续问她刚才的话。
“嗯,嫂嫂去烧水,我去拿木桶。”
又说句,张春风就往洗浴那件屋子里,将原本泡澡的木桶推到李秀满房中。
李秀满一边烧水一边看来回提着木桶的张春风。
“这大木桶也不用推到我屋子里去,直接在澡房洗就是了。”
张春风却没答话,催着李秀满快些。
来回三次热水。张春风平素吃个饭都得周争渡喂的人,硬是做完了这些活。
木桶里放满热水,撒了花瓣。
张春风又让李秀满进去。
“这是大事儿,嫂嫂进去了,我才能开这盒子。”张春风拍拍盒子。
李秀满当真以为是大事儿,穿着中衣进了木桶。
张春风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又将一瓶子晶莹剔透的东西塞给李秀满。
这瓶子是珐琅瓷制作成,唯独京城中以及富贵人家才有。
李秀满没见过珐琅瓷,只觉得瓶子流光溢彩,拿在手里都小心几分。
见了这般贵重的物品,李秀满更确认,这是有件大事儿。
这时张春风也挤进浴盆来。
两人同时在木制浴盆中,热水蒸腾,洒出点滴在地面上。
张春风又从李秀满手里拿过瓶子。
“这是?”
他还未问出,忽然张春风凑近,一把搂住李秀满的腰身。
再次,张春风口齿靠近,咬住李秀满的唇。
李秀满感觉张春风在推自己,浴盆里撒了花瓣,他脚底滑腻,一屁股坐在盆子里。
如此一坐,倒是给了张春风欺压而上的机会。
李秀满只感觉半刻不得息,更甚至,张春风从袖口出一扯,又拿出昨晚绑住他手腕的黑色布条。
几乎没废什么力气,李秀满就觉得自己两只手无法动弹。
“春风,你住手,你住手。”李秀满喊叫两声;“我是你嫂嫂,这般是不行的。”
张春风一声轻笑。
“嫂嫂,为何不行?兄长已经死了!我还要提醒嫂嫂几次?兄长早就灰飞烟灭,嫂嫂是孤寡之身,我为何不可求娶嫂嫂?”
李秀满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伦理不合。”
“嫂嫂从未被兄长用过,对外就说嫂嫂早就被兄长休了就是,有什么与伦理不合?”
张春风的手已经从他腰身开始游走。
冲洗的水很热,李秀满却觉得张春风的手更热。
一池春水烧的他浑身意识散乱。
“再说,昨晚我看嫂嫂不是很享受吗?”
李秀满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昨晚,昨晚张春风根本没喝醉?早已经尽数将他的丑态收进眼底?
“春风,你。。。”
“我会求娶嫂嫂的,我心里只有嫂嫂。”张春风话音一落,手掌就抓住李秀满的软肋。
被牢牢掌握命脉,李秀满如浮萍,根本动弹不得。
两只手还被绑住,李秀满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依靠脊背抵着木盆,仰头露出喉结,深深呼吸。
这还不算。
李秀满朦胧之中忽然察觉到,张春风的手到了自己更□□。
他一惊,想起出嫁前,教习手册上的那些画面尽数涌进他脑海中。
李秀满还来不及想,垂眸看到张春风将珐琅瓷瓶里的东西塞进去。
“春风,春风,你放开我,那是什么?”
“当然是要嫂嫂没那么不舒服的东西。”张春风笑,扯过另一根布条遮挡住李秀满的眼睛。
又一次看不见,李秀满如同垂死的鹅,仰着脑袋,感受到张春风的手指慢慢戳破最后的底线。
然后手指换成了某种他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李秀满只感觉铺天盖地都是张春风的气息,他看不到,动不了,甚至于嗓子里也发不出任何喊叫。
只能任着张春风的气息出来又进去。前一秒还在他后背,后一秒他又被张春风从云端高高抛下。
木盆里的热水伴着花瓣,洒落在屋子的地面上。
或许是两人扑腾的太过用力,这热水洒的更多,一圈圈一点点落在地面泅出一片片湿漉漉的痕迹。
最后的时候,李秀满眼眶上的黑条被张春风抽走。
张春风坏心眼的咬着李秀满的耳垂。
“嫂嫂看着我。”
李秀满双眸失神,整个人脑子都无法转动,根本不知张春风在说什么。
那原本干净的热水,早已经圈圈点点多了好几层白色的液体,融化在热水里,纠缠不休。
李秀满眼里看到张春风眼尾发红的脸。
张春风热的出了一身汗,脸颊眼尾一片红,额头鼻尖全是细腻的汗水。
更衬托的张春风鲜艳妖娆如牡丹一般。
李秀满只觉得这张脸如天上仙,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自己是张春风的嫂嫂,伸手想要搂住张春风。
却被张春风抓住手心不断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