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总方针

    正式进入春天的日子里,阳光和煦,暖风抚面,前些时候还料峭着的春寒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处处充满生命的气息。

    “阿嚷。”

    当然,我的感冒除外。

    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是个不可多得的暖和天,大病初愈的我被蝴蝶忍建议出来走走缓缓身子,但是我却并没有什么心情散心。

    本应该离开人世的我突然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醒来,而我不管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上一世的我是如何死的。

    苏醒之后看到的东西和人既陌生又熟悉,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他们在我的上一世中曾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纵使我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但关于这些的记忆在上一世就早已模糊。

    当我不可置信向穿着双色羽织的人发问验证我的猜想时,这具不堪重负的身体在确定染了风寒发烧之后再一次倒了下去,带着我的思绪强制关机。

    “富冈义勇。”

    那个双色羽织的人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我get了,我懂了,我穿越了,一切都说通了,只有我的脑袋还跟一团浆糊一样。

    相对于我穿越成时透无一郎,我更能接受自己在五天前就已经死了。

    我已经活够了,我没有要活下去的念头和欲望,也没有活着的必要,更没有活着的意义。

    但是时透不一样。

    我的一辈子就这样过完算了,可是时透他绝对不能死,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他绝不应该死。

    他有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他有自己的决心和一生的夙愿,他有他必须做也只能由他来做的事,他还年轻……

    他还那么小,他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

    时间不愿意等他,将他永远留在了14岁。

    该死的人永远都不会是他,他本应该好好活着的,他还那么小……

    而我…做不到替他去活……人生不应该由我来享受。

    老天真的很会戏弄人,居然让一个不想活的人去替一个不该死的人活着。

    生命是时透的,不是我的,我不能自私的去寻死,可我也真的不想活着。

    找不到自己存在意义的人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是堪比孤独一样的折磨。浑浑噩噩,失魂落魄,行尸走肉……

    与其说是像死了一样活着,说是像活着一样死了都不为过。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很煎熬,甚至还有点恍惚。我穿越成时透无一郎活着这件事依旧充满着不真实感。

    脱离了死后的隔离期中的精神虚无感,如今是实体上的虚无感……

    我无法处理这股虚无感。穿来的这五天里我每次拿东西都会有抓空的错觉,而当我以为我已经拿在手里时,物体砸落在地清脆的响声又会把我从错觉里拉回现实。即使是很轻很轻的东西,也会在我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从手中脱落……

    什么都碰不到,什么也抓不住,一切都很不真实……

    我甚至连感知也变迟顿了,对别人对我的关心和心切也感受不到,像是失去了情绪波动一样,尤如一滩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

    还有好多说不上来的奇怪情绪,充斥着我的内心,势要将我吞没。

    ……

    我像是又一次回到了充满迷雾的黑海中。

    迷茫……

    彷徨……

    无措……

    我将这些无法消化的情绪和虚无感发泄在由一张张纸折成的纸飞机上放飞,妄想着它们能将其带走。

    当然,我不傻,我知道这么做并没有用,只是在妄想着罢了,图个心理安慰。

    我的注意力也变得难以集中,丢出去的纸飞机我永远都看不到它们朝哪飞去,在哪落下……

    即使是这样,我也每天都在折纸飞机,每天都把它们丢飞出去。

    至于折了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

    各色各样的纸飞机一个接一个被抛飞在空中,可不论什么颜色的纸飞机都无一例外被风托往了不知何方,没有一只留在我心里。

    渐渐的,我开始跟自己过不去。我一定要看见这些纸飞机到底是怎么水灵灵地飞没的,一只都找不到。

    比如说今天,大好的天气,简直是这五天来最好的一天,我却跑到蝶屋里不知哪个庭院又坐着叠纸飞机飞。

    一如既往,叠了一只又一只,折了一架又一架,每个纸飞机被我飞完就忘。我越是想集中精神,越是集中注意力在某一台纸飞机上,却总在纸飞机飞出去的一瞬间思想就放空了。

    见鬼了我还不信邪了,谁改我交互键了,啊?人底层代码也不得有这么写的。

    这恶心的感觉就像是恶心游戏的恶心判定,物体出了固定的视线范围就无法选中。

    这都几天了有完没完……

    脑子里在想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

    直到还剩最后一张紫色的彩纸,我将它一如既住折起来,丢出去,仿佛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行为模式,动作没有一点犹豫。

    我的视线凝聚在它飞起来的背影上。果不其然,视线不一会就和以前一样散了。等我的视线再次聚焦时,却发现远处有一个模糊黑点。

    空中的一点黑墨由小变大,且形状越来越清晰。我这才意识到那是一只飞行速度极快的乌鸦,正在朝我的位置飞过来,仿佛要一头创死在我身上……

    欸?

    不对……

    快躲呀!

    身体这个时候却不听使唤,仍然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呆呆地坐着,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了。

    “碰——”的一声,小小的身子大大的力量,一下子扎进了我的怀里。

    得益于这几日身子恢复的还不错,否则这一下我高低得厥过去,而不是只稍稍咳了几声。

    没想到怀里的乌鸦本来顶着的蛋花眼在听到咳声后直接变得稀碎,不由分说稀里哗啦哭了起来。

    “呜呜呜——无一郎!银子的无一郎!呜呜啊——银子不能没有你啊!银子好担心无一郎哇!呜呜呜——无一郎这几天受苦了,银子听说你能下床自由活动马上就赶来了!”

    可怜的小鎹鸦哭的哇哇的,眼泪好似决堤的河般流着,一个劲儿的把自己轻盈的小身子往我的怀里钻。

    看起来已经忍了好几天了,憋了一肚子的委屈,但又不敢太早来找自己心爱的主人,害怕自己一见到无一即就会哭的停不下来。为了不吵到无一郎养伤,小家伙硬是带着想见却不能见的焦急心情熬到现在。

    这一见面几天的委屈都释放出来了,哭得溃不成军,止都止不住。

    我空虚的内心此刻终于有了一丝其他情感,尤如一粒石子拼尽全力才在死水上砸出的一片波纹,乍起便又消散。

    不知为何,一向喜静的我并不觉的这哭声吵闹,甚至心里暖暖的。

    这股感觉是鲜活的,像一颗种子,彻底在我的心里种下。

    “呜呜呜……无一郎,银子好想你!银子想陪着无一郎!”

    我抬起裹着绷带的手轻轻抚上鎹鸦哭的一颤一颤的小身子。

    黑鸦的羽毛吸足了阳光,光滑柔软,摸起来也是暖和和的。

    一切都活生生的存在着,在我的周围,在我的身边。

    果然那所谓的什么虚无感,不真实感,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么,都是我自己的心结。

    那算是给我个理由。时透的生命还在继续,算是对他的负责,我暂且先替他活着。他人的生命容不得我践踏,我即使不是我,那也要让无一郎好好活着,好好替他关心他重要的人们,承担起他的责任,背负起他的使命,等他回来的某一天,一切如常。

    而我奔赴属于我的死亡。

    有点小确幸,大家都深爱着无一郎呢。

    我轻柔地揉了揉怀里的小鎹鸦,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银子,我在。”

    许是很久没听见主人唤她的名字了,小鎹鸦哭的更厉害了,她有点任性的又往怀里缩了缩,蹭的我有点痒痒的。

    虽然只是为我只能死皮赖脸活着找了个好听的理由,但当下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就当这个理由是我得以苟延残喘活着的意义——

    为了时透一郎活着……

    嗯,就先这样,不给自己定个目标的话日子过的真的可有可无。

    但这只是决定了我准备接着再活一段时间而已,至于我有没有心情活着,有没有那个意志去好好活着,应该怎么活……等等问题都得看情况。

    能走一步算一步对于我这种不想活的人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好嘛,凡事不要强求太多,而且我会试着去自律的。

    我现在所处的时间段时透才刚刚12岁,请再给我些时间适应一下如今的生活方式和生活节奏。虽然给我留的时间也并不算多,但是我水土不服了…好难受的……

    我将小鎹鸦抱起来圈在怀里安抚了好一会,小家伙这才一抽一抽的停止哭泣安稳下来。

    就这么抱着她看着天空呆坐着,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消磨掉了。

    正午的阳光愈发温暖,小家伙居然团在怀里睡着了,漆黑的羽毛被照的闪闪发亮。

    嗯……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站起来揉了揉久坐发麻的腿。

    话说我醒来之后只看见了蝴蝶忍呢,富冈义勇呢?

    估摸着应该走了吧,看那样子就像是。

    还想着多建立一下联系呢,原作里面两人跟素不相识似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下次再看情况创造机会吧。

    突然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你们搞鬼灭穿越文的一个个嘴巴可真严啊……

    就是有人没有人说,有没有人觉得,日式的房屋建筑内部都长一个样……

    鬼打墙了这是?

    转了有一会儿了,我的本意是回去着,这是让我走哪儿来了啊?

    这真不怪我路痴,我还没路病到那个地步。但这箱庭的房屋和走廊走的就跟鬼打墙了一样……

    要不银子你现在起来给我带个路?

    开个玩笑,她现在睡的可香了。

    一想到以后的每天都会因为一些平时不会注意到的细节烦恼,就感觉日子一眼望不到头,真是挨我唐完了。

    “时透大人,你在哪——!”

    “时透大人,你在这里吗?”

    “小穗,找到时透大人了吗?”

    “没有。”

    “奇怪,到底去哪儿了呢?”

    “小澄,你那边呢?”

    “也没有,但是我在院子里找到了很多纸飞机。”

    “是时透大人折的,他来过这里。”

    “他应该就在附近,我们再找找看。”

    “希望能快点找到吧,他出去太久了。”

    “快看,时透大人在那。”

    “找到了!”

    远处的人声越来越清晰,紧接是木地板上跑动的咚咚声。

    谢天谢地,我终于被找到了,不然让我自己回去的话就是走到天黑也不可能找到路的。

    我寻声望过去,是蝴蝶三小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们曾不止一次向时透介绍自己的名字,可时透无论如何都记不住,总是扭个头的功夫就全忘了,但她们仍然孜孜不倦的重复自己的名字。现在轮到我了,我也是很争气,三个人一个人没记住。

    与其说是记不住,倒不如说是分不清。名字我确实都记得,就是对不上人,三个女孩子长的太像了,这就导致名字和人一起记混了,再者我也没认真去记。

    前几天刚穿来我人浑浑噩噩的,实在是没心情去花精力背别人的名字。

    要不现在试看去辨认一下?总比我的结构图好认吧。

    新的生活,新的标准。

    “时透大人!终于找到你…”寺内清带着另外两个女孩跑过来,呼喊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我竖起食指贴在唇前比着禁声的手势,待我转身她们才注意到正在怀中熟睡的鎹鸦。

    是银子。女孩子们都认识时透的鎹鸦。她们知道银子这几天对无一郎的担心,很配合的低下声来说话。

    “时透大人,正午了,该回去了。”

    “对呀对呀,忍姐姐会着急的。”

    “时透大人,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呀好呀,我们快走吧,这迷宫一样的地方给我绕的3D眩晕都犯了。

    但是那个什么我自己能走,你们不用搀着我的……

    两个小姑娘不由分说一前一后各牵着一边,另一个拉着我的衣袖。

    虽然谢谢了,但是真的不至于。

    但是也是真的没办法,三个小姑娘在照顾病人上一直都很固执,甚至有时候也会像这样关心过头。可能在她们眼里我就是那种很需要关照的病弱形象吧。

    算了,能回去就行。

    我就这么任由她们搀着走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三小只一直在叮嘱我各种事项,例如不要跑太远,一足要注意保暖,要按时替换绷带和上药所以千万要按时回来……

    想折纸飞机的话可以喊她们,她们会去准备纸,那里有好多好多呢……

    拿不稳杯子摔碎了也不用担心,她们会打扫干净……

    ……

    ……

    ……

    突然感觉没那么冷了……

    是我一直不愿正视…才会忽略了这些情感,如果我坦然接受,这些将我包围的温暖我又怎么能感受不到……

    我想,我大概明白什么了吧……

    世界什么也没说,上一世也早已和我毫无瓜葛,不想放过我的只有我自己,能救我的,也只有我自己……

    上一世我没的选,但现在不一样了。

    去回应。

    回应大家的关心,回应大家的温暖,回应自己的心。

    “小葵姐姐今天做了煮萝卜拌酱汁呢。”

    “欸?可是冬天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吃萝卜?”

    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

    “是给时透大人准备的啦。”

    “算你们有心啦,煮萝卜拌酱汁可是无一郎最喜欢的食物。”

    一道不同于三小只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誒?银子小姐醒了。”高田奈穗说道。

    银子窝在怀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理了理羽毛有点起床气地埋怨起来:“你们太吵了,一直在叽叽喳喳的,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银子小姐才是,明明时透大人才是病人还要人家抱着。”寺内清愁眉苦脸地指着怀里娇纵的鎹鸦,有点替我的处境发愁。

    有恃无恐的乌鸦这才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脸红着从舒适的臂弯里依依不舍的离开,然后站到了寺内清的头上。

    “啊,怎么这样。”

    寺内清有点无奈,但还是接受了。

    我们来到膳房。中午三小只和我一起吃饭,当然由于不速之客的造访,三小只又去另外给鸟准备了一份。

    说实话,时透是喜欢煮萝卜拌酱汁的,但我不是。我不仅不喜欢,上一世的我甚至讨厌白萝卜,其次就是藕。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摆在桌上热气腾腾的菜,我竟然觉得它肯定很美味……

    结果就是一向胃口都不好的我居然全吃完了,还没尝着味儿呢就没了。

    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准确来说是以前死气沉沉的自己。

    真不知道是算好事还是坏事,再这么下去,我会贪念活着的感觉的啊……

    “嗯?奇怪,小葵姐姐呢?她怎么没和我们一起吃?”中原澄吃完放下筷子疑问道。

    高田奈穗擦了擦嘴说:“小葵姐姐已经提前吃过了,现在在陪其他病人们做康复训练呢。”

    “一起去帮忙吗?”寺内清兴高采烈的向两人提议。

    “好唉!我们一起去。”

    喔,看的我尸体暖暖的,三小只太可爱了,尸斑都淡了,世界就是因为有这种小可爱的存在才没爆炸。只是看她们互动我就能看一天了,对小孩子来说可能有点幼稚,但对我这样的大学生来说就正好。

    某人已经全然忘了自己的高考成绩还没出来呢就已经没了,撑死了只算的上是准大学生。

    不过没关系,那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评估意义了。

    他说是就是,以他的能力一定是。

    “那我们先送时透大人回房吧,正好经过呢。”

    “嗯呢!”剩下两个小姑娘附合道。

    那我还挺顺手的呢。

    准确来说不是去找神崎葵顺便送我回房,实际上我的房间所处位置是比神崎葵所在的训练房要远的,是送我回去正好经过神崎葵。

    途经训练房时依晰能听见里面拍桌按案的声音……

    什么康复训练这么大动静?

    ……我记得好像有一项内容是和倒茶有关的。

    不是倒茶让你喝,是抢桌上装着茶的杯子倒人,练反应能力和速度的。对于久卧病床四肢变钝的人来说,成功泼到人失风度,失败丢面子,属实是左右为难,两全不可能的人品训练。

    有谁还记得这是灵敏度训练来着。

    嘶…有点好奇真实的训练场面会是什么样子的。

    ……你想看?

    想看……

    你真想看?

    真想看。

    誒,我有一计!

    誒什么?不是,啊?

    不合身的过大病服衣摆拖在地上,在我愣神之际狡猾地溜到我的脚下丝滑的给我绊了一跤。

    我赶紧寻找重心试图稳住下身,无奈还是倒向了训练房的大门。即使我已经重新站稳,门还是不争气的被我起身带起的动作划拉开了。

    毁灭吧……世界还是爆炸算了。

    “啊,时透大人你没事吧!”

    三小只忙上前察看我的情况。

    “糟了,早知道回来的路上也抚着时透大人走就好了…”

    三小只越说越小声,看的出来相当自责。银子也顾不上责怪她们绕着我转来转去地看,生怕我哪里又受了伤。

    屋里训练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

    门没有完全打开,只是推出来一条缝。但是屋里的人能听见门外传进来什么东西倒门上碰出来的闷响声。

    有的人听到声音疑惑地停下动作看向大门,而对手的人却抓住空档趁机泼了对面一脸茶水。

    被泼的人一下子火冒三丈,刚才他还想着先礼后兵让三分什么的,这下好了,你就

    等死吧!

    “卑鄙!无耻!”

    “是你自己走神的喔!”

    “狡辩!”

    乒乒乓兵很快又响起来了,那门外之声无人在意。

    但还是有人发觉了门外的动静不太对劲。

    神崎葵结束和上一个人的对练起身向门口走去。

    刚刚门外是不是有小清她们的声音?

    神崎葵打开木门,看见三个小姐妹正手忙脚乱地抚着一位长发少年,旁边还有一只乌鸦大惊失色地叽叽喳喳。

    少年身上穿着蝶屋的病服,宽大的病服挂在身上并不合身,过长的衣摆拖在地上看着就很捋脚。

    他面容白皙,裸露出来的皮肤被病服衬的苍白,浑身上下还能清楚看到裹的到处都是的绷带,连脸上都无一例外贴着小块纱布。

    少年一头乌黑如瀑般的秀发,仔细看他头发末端竟然还有罕见的渐变,和少年的眼睛一样是薄荷绿。不过如此充满生机的颜色在少年的眼中却黯淡无光,尤如被蒙上一层拨不开的浓雾,照不进一丝光亮。但这并不影响少年皎好美丽的容颜,反之还为其增添了别样的气质,眉眼间流露出的若有若无的惘然和失意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少年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说白了就是他看什么都不入眼的样子。

    “时透大人离开房间一上午了,应该好好休息再回来的……”三小只全都归结于是自己考虑不周。

    但是真的和你们没关系啊!是我自己的原因。不对,都怪衣服,不对,我走不好怪衣服,我才是真正的糟透了。

    神崎葵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她的本职驱使着她上前帮个忙,但手却在触碰到少年之前怔在了原地。

    等等,他叫什么?!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吧,而且他看着好眼熟……

    没等神崎葵思考出结论,身后训练房爆发出激情澎湃的哄闹声,引的门外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屋里。

    神崎葵本想警告他们安静,却发现里面的情况好像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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