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你要小心……”

    “小心那个男人……”

    “被卖了……”

    这些话在一直在脑子飘来飘去,像爆炸过后的哑炮,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脑子爆炸。

    宋珉说的那些话,让我连日来的好心情都一扫而空。我的心不在焉,连顾姨都发现了。

    “难道?自己是娜塔送给他的人情!”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自从有了这个想法,近日都别别扭扭的对他也冷淡许多,在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娜塔呢,她在哪儿。”这天,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问题总要有解决的时候,一味地逃避只会消耗彼此的感情,而我又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

    “我叫她来同你解释。”简安宋还是从前般,什么都猜到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似乎断定我能接受娜塔的解释。

    再见到娜塔时,她也同其他人般,称呼简安宋老板,只是她周遭带着一身疏离,冷漠的我不敢在认识她,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房间里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她坐在沙发上,头发轻轻垂在肩上,唇色泛着白,穿着素色的衣裙,较从前少了几分风情,又多了抹亮眼的清丽。

    “你真的是人贩子。”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吐出这么一句。

    “对不起,芝芝。”

    “我从来就没想过……”

    她想要解释,金宫确实是做不法生意的,也没有被冤枉,便不想让我觉得她是在狡辩,然后低下了头,不再开口。

    “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好的。”

    “如果说你有什么错,就是不该收留我。”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从来没有逼迫过我什么,又说:“你要是真的想卖了我,都不用等到现在。”

    “对不起。”

    听到她亲口道歉,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阵心疼。

    “娜塔在比你还小的年纪,被父母卖给人贩子,她实在生的好看,便逃过了卖给穷人做媳妇的命运,在人贩子手里辗转几手,身价也随之提高帕相中,做起了他的情人。”

    “颂帕瞧不上女子,跟着他,可不是什么好出路。所有的情人不过是他收集的玩具,无论风情万种,还是书香气质;或是清丽可人,飘逸出尘,娜塔只是其中之一。她不仅美丽,更聪明,知道自己不能给别人做一辈子的情人,为了摆脱颂帕,只得不断地学习,等待机会。”

    简安宋推门进来,一边解释娜塔的来历,不堪的过往让她的头更低了,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

    “那后来呢。”我下意识的说。

    “后来遇到了来投资的老板,我毫不犹豫的背叛了颂帕,唯一的条件,就是给我新的身份和自由。”

    娜塔接着说。

    “对不起。”

    “原来你这么可怜。”

    我开始自责,把目光移向简安宋。

    埋怨自己不该在不了解真像的情况下,就误会她。

    她过得这样艰难,作为朋友,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她。

    “你不必自责,索性她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简安宋扶正我的肩膀,安慰道。

    “当然,至少她现在有选择的权利了。”

    他说。

    我每天还是在拉琴,只是琴声不再似从前振奋,声音呜呜咽咽,不知道的,会以为是我的技术退步了。一曲拉完,把它放在了琴盒里,转头又生起闷气。

    简安宋也离开家几日了,出门许久都没有与我通讯过,我不想表现得太粘人,也不主动联系。

    自己找了些事情做,跟着顾姨学做糕点,几日下来,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实在没有天赋,还大大增加了她的工作量,便不好意思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吃早餐,总是临近中午才醒,醒了也是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还不如院子里那只孔雀,拖着尾巴四处闲逛。

    就这样过了许久,某天午睡醒来,是在简安宋的怀里,空调的冷气呼呼的往屋里灌,我不得不贪婪的享受着他的怀抱,感受着他身上散发的热度透过布料传来。

    想要起身推开他时,却被双宽大的手结结实实的环在腰间,挣扎一番,怎么都动弹不得,干脆放弃任摆布。

    “生气了。”

    他靠在我耳边轻轻开口,重重的呼吸落在我耳边,耳廓微微发痒。

    “你别回来了呀,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你是不是也去别的情人那里了。”我转头质问。

    “有你一个就够难哄的了,哪还有敢找别人。”

    说完,迫不及待覆上我的唇,舌尖强势的敲开贝齿,侵入口腔,舌尖被吸吮着,一阵酥麻战栗的感觉顿时游遍全身。

    被切断呼吸的我,头脑开始发晕,双手不自主的想要推开他,停在腰间的手不退反进,反而被死死钳住,动弹不得。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我只觉得快要昏死过去,挣扎的越发厉害起来。感受到我的反抗,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脑勺上,让人退无可退。

    入侵的唇舌在口腔里搅动风云,我只得小心翼翼的迎合着,终于,在他放松时,触到他的舌尖,将其抵在牙尖处,一口咬住,感受到疼痛他终于停下来,退了出去。

    我大口喘息着,他的目的达到了,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在一旁仔细欣赏着自己的俘虏。

    那时的我年纪太小,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绝对占有,内心深处无不在渴望着每一天,每一刻都能与爱人相伴。

    现实是,他是个商人,并不像我看到的一般清闲,来到泰国自有他的一番作为。我不了解生意上的事,关于他的事,都是从别人的嘴里,东拼西凑出来的,让我觉得自己对他的了解少的可怜。

    同他在一起,时常陷入迷茫,他总是温柔的哄我,为我送来价值连城的礼物,今天是彩色的宝石,明天是无暇的玉翡。

    可我要的,只是想两人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全新的金宫将再度开业!新主人为它取了个更为响亮的名号—至尊国际。

    数支工程队夜以继日的赶工,终于完成了这座崭新的大厦。

    而简安宋,这位雄心勃勃的主人更是广邀各界合伙人,其中不乏,众多位高权重的官员。

    他们的参与无疑使的至尊国际如虎添翼,在业界的地位坚如磐石,在无人能撼动。

    “简老板,恭喜你事业又上一层楼。”

    我望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高楼,它曾经也很辉煌,只是一瞬间,便同原主任一起飞灰湮灭了。

    “不,拥有你才是值得令我开心的事。”

    “意料之中的事并不值得庆祝。”

    “幸运的是,你来了。”

    他说。

    然后便拉着我回到我们的家。

    打开门,我跟在后面,穿过楼梯间的走廊,二楼只住着我们两人,另一头是他的房间。

    房间里散着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他让我坐在窗边的木雕沙发上等。

    从前他从不做这样神秘的事情,什么珍贵的东西随手就捧到我跟前,好奇心逐渐被勾起。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把大提琴,轻轻地放入我的手中。

    微笑着对我说:“试试看。”

    仔细地端详起这把大提琴,我轻柔地用手指抚摸着琴身那光滑而细腻的木质表面,从琴身能看出这把它的年岁应该不小,有这样的历史,还能保养的异常完好,可见它经历的主人有多爱惜。

    通过手掌感受着它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它。

    “这......,难道是‘睡美人’?”

    我略带迟疑和疑惑的语气脱口而出。

    眼前的这把琴,实在是太像盟帝心尖上那把备受赞誉、却又难得一见的“睡美人”了。

    我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一旁的简安宋,惊讶出声:

    “难不成,你就是那位在拍卖行重金拍下‘睡美人’的神秘藏家?”

    只见他微微颔首,表示默认,笑意触及眼底。

    接着,他从旁边搬过来一张凳子,缓缓坐在我面前。

    他说:“当初参与那场拍卖会时,我成功拍下的只是这把琴而已,并没有与之相配的琴弓。”简安宋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就像是在讲述一段久远的故事一般。

    “所以,在之后的这些日子里,我始终未曾放弃寻找一支能够与这把琴相得益彰的琴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国外一个工作室寻到了它!”

    说着,他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支精美的琴弓,展示在我的眼前。

    “事实上,早在初次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深处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到来并非偶然,一定是这把琴引领着你走进了我的世界。”简安宋凝视着我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望着那支琴弓,眼里满是惊喜与感动。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接过,细细打量:“这真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组合。”

    迫不及待的将琴弓搭在琴弦上,轻轻拉动,一阵悠扬的音符飘扬开来,声音在房间里徐徐回荡,仿佛在述说被尘封岁月里的等待。

    “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棒的礼物。”跳动的音乐,开心到眼里闪着泪花。

    “这把琴在你手上才能发挥它真正的价值,看到你这么高兴,我也很满足。”

    他温柔的笑着,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大手搭在我的肩膀,轻轻捏紧,掌心传来另一层温度。

    从那天起,我每日沉醉于练琴之中。

    对萨努而言却痛苦至极,原来只是从对门传来的声音,现在直接长在了家里,他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虽然我向简安宋提出了为我装个琴房的请求,只是在琴房未装好前,他终于忍不住对着练琴的我大声道:

    “你就不能休息会吗,我都听累了。”

    他幽怨的看着我,气呼呼的样子莫名可爱,让人不由得想小小的逗弄他一下。

    当着他的面换了首高亢激扬的曲子,卖力的演奏起来。

    气的他一个健步到我面前:

    “你故意的啊。”

    我抱着琴还不忘冲他吐吐舌头,做个鬼脸。萨努瞥见我手中的琴,晃晃脑袋,不明所以道:

    “你换琴了,这不是你原来那把。”

    “你还挺有眼力劲的。”

    震惊于他终于聪明了一次,我决定大发善心,为自己放天假。

    “对呀,这是简安宋送我的琴。”我站起身轻轻把它放回盒子里。

    “老板送你的,他把这把琴送给你了。”他脸上满是震惊,俯身关琴盒的我并没有看见震惊后的不满。

    我在转身时,他人便消失了。

    ……

    萨努怒气匆匆地走到简安宋,停住后便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雕塑一般。

    他嘴唇微张,简安宋看他的表情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如此这般反复数次之后,他依旧只是默默地站着,脸上满是纠结与犹豫之色。

    终于,简安宋略带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有什么话就说。”

    听到这话,萨怒不由得浑身一震,深吸一口气后,鼓足勇气开口问道:“那把琴……您为什么要给关芝芝?”

    又说:“那不是阿姐的琴吗?”

    只听他说完,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看向萨怒。

    简安宋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一声。萨怒是自己妻子在世时领回来的孩子,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放心地将其留在身边,视作真正的心腹之人。想到此处,简安宋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问道:“怎么,这件事难道你不清楚其中缘由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她又怎么会需要这把琴?”

    这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萨怒的心上,令他瞬间面红耳赤,原本就不多的底气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倔强地嘟囔着:

    “可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应该把阿姐的琴送给她呀!”

    见萨怒如此冥顽不灵,简安宋顿时火冒三丈。

    他猛地站起身来,用力一挥,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书桌上的案板被整个掀翻在地,上面摆放的茶具也随之坠落,摔得粉碎。

    此时的萨怒则被吓得呆立当场,瞪大了双眼望着眼前暴怒的简安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安宋随意地将眼神瞥向门口,只见门外站着一道模糊的身影。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转头看向身旁的人,轻声开口提醒道:

    “萨怒啊,你阿姐她……已经不在了。”

    就在这时,我冲进房间里,怒不可遏的指着萨怒喊道:“就是你!是你弄坏了我的琴!”

    话音未落,我便如同一头发狂的小狮子一般,朝着萨怒扑了过去,愤怒地挥动着拳头,毫不留情地踢打着他。

    “你这个坏蛋!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把琴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宝贝!”我边打边吼,情绪激动得几乎失去理智。

    而此时的萨怒,则呆呆地愣在原地,任由我对他拳脚相加。面对指责和攻击,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不敢躲闪。在今日两次对峙中,他都无一例外地败下阵来。只能将无助的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老板,期待着对方能够出面帮自己解困。

    简安宋迅速出手拉住了我,并用力将我拽到一边。他提高音量,大声呵斥道:“够了!冷静一些!”

    我奋力挣脱开他的束缚,瞪大眼睛看着他,气愤地质问道:“难道你就这样放过他吗?他明明弄坏了我的琴!”

    简安宋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一些,解释道:“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你现在不也有新的琴了嘛。”

    听到这话,我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反驳道:“那能一样吗?完全不一样!”

    紧接着,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充满怀疑和恼怒的眼神盯着简安宋,质问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可你居然一直没有打算惩罚他,还打算替他遮掩。”

    在他眼里,这件事情根本就无足轻重,他所关心的,无非就是如何权衡利弊,平息这场风波,得到一个自认为完美的结果。

    让我感到更为恼怒的事情远不止于此!

    他对萨怒的偏袒,已经让人难以忍受,更糟糕的是,那种被完全蒙在鼓里的感觉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不断地灼烧着我的内心。

    而最令我生气的是,关于萨怒的阿姐,他的前妻跟‘睡美人’的关系,他竟然一个字都不肯向我解释。

    这种隐瞒和沉默简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心上扎洞。

    最终,他将我们双双关进佛堂之中,“冷静了再出来,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萨努在一旁急的抓头挠腮,不明白打人发疯的是我,自己怎么也跟着进了佛堂了呢。

    “简安宋把你姐姐喜欢的琴送给我,你不高兴。”

    “那你知道我的琴坏了,我有多难过吧。”我说,那种窒息感,到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悲伤又重新涌上心头。

    对于一名乐手而言,乐器就如同他们的生命一般重要且不可或缺。乐器就是乐手生命中的一部分,与他们紧密相连,相伴一生。

    更何况,爱丽儿是盟帝年轻时用过的琴,是他挚友亲手为他而做,它陪伴盟帝度过了整个青春年华,见证了他成长过程中的辉煌与艰辛。后来,我拜他为师,他又把这把琴转送给我,我抱着它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

    “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于我而言。这把琴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甚至小的时候,我刚学琴那几年,甚至不敢用它来练习,就怕弄坏了。”

    我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自顾自的讲诉着琴的来历。

    还有,自己没脸回家的原因。

    “所以,我后面拼命赚钱,就是希望尽量能够弥补盟帝的损失”

    萨怒满脸愧疚,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悔与不安,走到我面前,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弄坏你的琴。”

    “只是那几天,那些哥哥们老开我玩笑。我心里憋着气,就随手开抢。”

    “我枪法一向不准,谁知道那天就……”

    “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伤你的。”

    “对不起!”他说完垂下头,不敢看我。

    我看着他,心中虽还对他有着埋怨,但看到他这般模样,又有些不忍。我轻轻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就是杀了你,琴也不能恢复原样了。”

    “顾姨,芝芝没下来用餐吗?”简安宋坐在餐桌上,目光掠过那个空荡荡的位子。

    “是呀,先生,小姐说她胃口不太好,让我晚些时候把饭菜送上去。”顾姨站在一旁,恭敬地回答,眼神里藏着一丝担忧。

    简安宋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起身向楼上走去。

    萨怒瞅着自己老板的背影,又瞅瞅顾姨,一脸茫然地问道:“他们吵架了吗?自从那天晚上从佛堂出来后,大家都怪怪的,芝芝不理我就算了,可老板为什么也整天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

    顾姨轻轻叹了口气,说:“芝芝小姐这几天确实闷闷不乐。”

    “我看她就是躲着先生呢。”

    萨努皱着眉问:“为什么。”

    顾姨不想跟这个傻小子解释,转身进了厨房。留下萨努一个人发愣。

    我这些天一直躲在房间里,全然不知家里的气氛竟变得如此凝重。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突然传来。我从床上翻了个身,半撑起身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地问:“谁呀?”

    “是我,芝芝。”

    “开门,我们谈谈。”简安宋那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一听是他,我连忙把被子蒙在头上,企图隔绝门外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门锁悄无声息地转动,轻柔而谨慎。紧接着,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我暗中等待着,随后是窗户被缓缓推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扯下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望向声音的来源。

    当我抬头时,视线穿过床架上的纱幔,简安宋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你怎么进来的?”我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缓缓坐下,在我的梳妆镜前找了个位置,那串白玉菩提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轻捻动,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达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神,依旧深情如初,仿佛能包容世间所有的过错与遗憾。

    “萨努,”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是我妻子在世时,从街头捡回来的孩子。那时,他瘦瘦黑黑的,完全没想到,竟能长成如今这般高大的个子。”

    简安宋的话语中充满了回忆与感慨,那语气就像再说自己的孩子,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而遥远,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午后。

    “萨努性格直率,又老实本分,我的妻子见他可怜,便把他带在身边,视如己出。慢慢的,萨努也成了我们家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后来,我的妻子去世,萨努就一直陪在我身边,这一跟,就到现在。”

    说到这里,简安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你和他,我没办法做取舍。所以那天只能把你们一起关进佛堂,实际上我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事情。”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个无解的难题。

    不知何时,他已经来到我的跟前,大手轻轻抚摸着我额角的碎发,动作温柔而细腻。

    另一只手则轻轻捧起我的脸,那双深情的眼眸里满是思念与渴望。

    “我想你,”他低语,声音里充满了深情与迫切,然后,从他覆上了我的唇,我知道他又要故技重施了。

    那一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围,身体变得滚烫,体内的□□被彻底唤醒,向他疯狂地叫嚣着。我双手解开他的扣子,指尖轻轻从他胸膛上划过,感受着那份属于他的温度。

    不想轻易认输的我卯足了劲儿,将他压在身下。他轻笑一声,随之报复般咬住了我的耳垂,那份带着痛意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胡乱地亲吻着他的身体,不得章法又每一寸肌肤都不愿错过,他则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我折腾,那双眼睛里满是宠溺与纵容。

    我们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用彼此的身体诉说着无尽的爱意与思念,仿佛要将对方融入骨血,永不分离。

    一顿折腾后,我早已累瘫在床上,困意袭来时,听见他说:“芝芝,我想,过段日子就把手下的人都叫回来,介绍给你认识。”

    他在说着什么,我早已累垮在他怀里,只是轻哼一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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