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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1.26-11.28

    2022年11月26日晴

    旁边人还在怀里,澡也没洗,两个人睡得雷劈下来都不会醒。

    不晚,刚过清晨七点。

    今天是,和蔺柏译在一起的第1801天。

    昨天李姨饭做完给我留消息说放在冰箱,可以直接拿出来热。

    我回复完,不自觉又将注意力放到柏译身上,虽然叫他小译,其实他比我还早出生几天,太喜欢他了,没办法。

    我埋在他肩膀乱蹭,再松开,他半睁开眼看趴在他肩膀上我的脑袋。

    他胡乱抓两下头发,还有些刚睡醒的懵,还没完全清明就被我这番举动逗笑:“晟逢,你又怎么了?”语里染上几分笑意,我回答声音模糊,他问“嗯?”,我再说第二遍:“蔺蔺,抱抱我。”

    “你三岁小孩吗,还要人抱?”我头靠在他胸口听他一下一下的心跳,铿锵有力,和跟我闲聊的振动。

    冬日飞雪融去,迎来的新日。

    “晟三岁,你要起床吗?”他拍我后背,我假装没听见,“晟三岁又连不上网络了。”

    突然,被子被掀开一侧,我扯住蔺柏译衣服一角,半拉形式把他弄回床上。

    他不抱我算了,我抱他还不行么?

    “晟三岁连上网络了,译哥哥能不能不走了。”

    “不行,我要洗澡。”

    “哦…好吧。”

    浴室里水声滴答打在地板,蔺柏译洗澡很快,估摸着五六分钟,他便边擦头发边出来,没擦透,还有几滴流下来。

    我上前一顿狂嗅,被他赶去洗澡。

    译哥哥现在可以不走了,窗外的天气阴沉,不像昨日般明朗,怕不是要下雨。下雨自然更冷些,我们坐在地毯放几首缓慢的小曲,反之没有困意,或许是昨天睡太足的原因。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回忆往事。

    蔺先生告诉我,他小时候很调皮,以前他父亲在花园种一排的他也说不上名字的花,全被他糟蹋坏,刚好家里有只小狗,让小狗背锅,他睁眼说瞎话的本领非常巧妙,差点骗过去,要不是家门口有监控,不然小狗可就成冤大头了。

    “它当时的表情活像吃了十斤苦药。”

    “小狗可怨了。”

    话题逐渐往少年时期偏去,历历在目。

    他们都说,三中的学生们,是富有朝气的。

    因此三中有个外号,叫“新朝”,新富有的太阳。

    高一见到蔺柏译第一面,我的眼眸就开始不自觉落在他身上,在操场寻觅他的痕迹。

    “我现在都能记得,高一的运动会,那天应该是十月二十号,你在教室里喝水,当时喜欢上你的。”

    “这样都喜欢我?”

    我喜欢他每个点,别人认为的缺点我觉得是他的优点,一场两年至三年的暗恋长跑赛,我冲到终点,全靠年少轻狂。

    “我要是心情不好把你打了,你不得哭给我看。”

    “我应该没这么爱哭。”

    “有。”

    “你高一长得和小白脸一样。”

    我妈之前就说我脸不像做坏事的,可惜我不干人事。特别会装乖。

    也多亏小白脸,让我刚接触蔺柏译的时候显得人畜无害。

    当然,高三开始兜不住,露馅了。

    2022年11月27日晴

    今天是,和蔺柏译在一起的1802天。

    回家看父母,路途有两排很高的树木。

    我们两个是偷偷摸摸回来的,蔺先生还说跟我回家见个我爸妈怎么每次都像做贼。

    轻车熟路把车停到车库,我爸有个兴趣爱好喜欢买车,我家便有了这么一个私人车库。

    “叔叔那辆车在吗?” 蔺柏译在寻找我爸最常开的车。

    “在,走吧。”

    从车库后门指纹锁打开进去到楼梯,不过一楼还有个门,我往里推率先往里扫视一圈,后面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以为是柏译,没转头:“译哥哥你别拍我,我在看爸妈在不在家。”

    我身后发出几声爆笑,乍一听像两个人,我转身,柏译在我旁边。

    “砰”彩带花绽开,纷纷扬扬。

    “欢迎小译回家,想吃什么跟阿姨说,你叔叔做饭比晟逢那小子好吃多了。”

    我妈妈叫苏娩,岁月也盖不住她曾经俱佳的容颜。

    “叔叔阿姨费心了,我都可以。”

    蔺柏译比我这个亲儿子更像亲生的,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但是没办法,我老婆就是如此讨喜。

    我妈妈听完他这句话恶狠狠瞪我一眼,我急忙摆手表示我没虐待他。

    我小心翼翼捧着蔺柏译,还怕他摔碎了。

    我爸叫晟致,是位又老古董又新潮的老哥,老古董在于新房装修的时候他差点把家具全换红木,最后被我妈妈一句话否决,因为房子装修的时候刚好是我和蔺柏译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妈妈怕土到他。

    我妈妈坐在沙发,旁边是蔺柏译,许是有些时日不见想聊聊天,我离得远些听他们讲话:“小译啊,我有没有说过这套房本来不是这样装修的?”

    “好像没有,是装修前考虑过什么吗?”

    我妈跟他说了前因后果,我爸在旁边举手投降:“我下次再也不装红木家具了。”

    蔺柏译在去他家路上和我说,红木家具也不错。

    晟老哥听到笑得特别开心,苏女士打视频通话的时候和我吐槽他疯了。

    视频通话挂断后,我问柏译:“苏女士把手链给你了么?”

    手链是她特地定的,本身是项链,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挑玉找金,如果我是女孩给我保平安,我是男孩送给我未来的另一半。

    奈何我喜欢的是男生,苏女士觉得是男生项链不太合适,临时改成手串,该成新款式。

    “这个?”

    “阿姨说你给我的。”

    “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我妈进去又出来忙了半天说要拿东西但是手上根本没有东西吗?”

    “怕你第一次不收,留到现在。”

    从某种程度来说,算是一点点聘礼。

    2022年11月28日雨

    第1803天,我和蔺柏译。

    昨天和蔺先生胡闹到凌晨,很多没写完,今天继续

    窗上淅淅沥沥下雨,蔺先生出差一趟回来十分清闲,可能是因为公司是他的缘故。

    之前有人问我是不是全靠译哥哥养,可能是觉得我爬上总裁床上才有如此地位。

    我,晟逢,不是吃软饭的。

    首先,我祖上真有点小钱,我爸妈也有点小钱,以至于可以做富二代。

    许是白手起家更符合自己,如今我只是休长假给我老婆做饭,后面还得回去上班,他开视频会议我也在旁边听的……并且,我老婆在家整理文件,我需要的事情不算少,做PPT以及项目计划发给我的助理,麻烦代劳把我工作室里面一群嗷嗷待哺的员工喊起来干活,再让他们按要求发给我。

    呵,说到此处,一名二十三岁名为晟逢的居家办公人士便开始冷笑自己居然被人说吃软饭。

    话说回来,想吃我译哥哥这碗饭的人还挺多。

    高中三年经历我暗中观察,他收到的情书除去因为时间太久记不清的几封,约有一千三百二十五封。

    平均一天一封。

    年少不自知,起初还有些无语和嫉妒,好在班级女生知我不服气亲自把我送到高一十二班门口,蔺柏译不可否认的是,人是很帅。

    那时还未到喜欢的程度,像是匆忙过一眼缘。

    像是走马灯一般,脑海总会浮现这些。

    昨天晚上某个人说要玩枕头大战。

    两个人从十一点打到两点,头发和鸡窝没有任何区别。

    房间好似鸡圈。整理完已是三点,两人洗完澡一趟便是睡。

    蔺柏译父母很忙,常年在外,二十五号他能跟我说的童年应该是四五岁的记忆,他二十岁的时候告诉我,在他十五岁有阵时间非常难受,好像钻心刺骨浑身上下的疼,我几乎下意识抱住他,因为我经历过类似,所以我总能感受到他的痛。

    他说我感知能力好强,可是他也知道,我是心疼他

    我记得我们后面的原话:“你来这个世界上应该要幸福的,怎么这么苦。”

    “可能遇见你,老天嫉妒我,所以需要我经历一些苦难。”

    所以我一直在找东西弥补他童年空缺的爱,想把它一点点补上。

    算是缝好了吧,蔺先生那颗坚强却又脆弱的心脏。

    如果春天能让世界绽放,蔺柏译是让他周围的人绽放。

    蔺先生总是露着锋芒的棱角,心底却软得一塌糊涂,我很希望他可以不用顾及太多,可能是因为他是蔺柏译,所以他不会。

    深夜,我知道他没睡,因为我没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蔺先生。”

    他的气息在我耳侧,看似长远实则眼前,他轻问:“怎么了?”

    夜晚寂静,我和他在里面,我回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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