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魅魔的第十一天

    身上的伤持续疼痛发热,好像给身体的主人反馈了什么能量,但是疼痛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凶性。

    隐蔽气息绕到坡上,正巧,一个一米九几的特工略过他,丝毫没有发现猎手正屏住呼吸等待他,等到琴酒抵上后胸时已经来不及了,后胸一枪,再一枪爆头。

    巨大的枪声就是围猎的信号,霎时,四周全是脚步声和树叶擦过物体的沙沙声。

    琴酒架起尸体,从尸体腋下穿出枪口,选了最近的那人做突破口,对方的子弹大多数打到了前方的尸体,但近距离战斗,琴酒也不是毫发无损,耳朵被子弹擦出一个缺口,要知道这枪瞄准的是他的脑袋,能躲过去都是琴酒变态。

    猛推一下用尸体堵住枪口,对面见状左手背后准备抽手枪,却让琴酒一脚蹬在脸上,鼻梁全碎,到手的手.枪飞了出去,冲锋枪的枪口从身前露了出来,那人血糊的满脸,只凭大致感觉扣动扳机。

    琴酒伏低,把背后另一个敌人抱摔,甩向了他的队友,可惜他队友此时视力不行,突突了几下才发现不对,琴酒补了地上挣扎着没嘎的两人,琴酒又退回东南方向。

    “F-3,保全自己”倒地的两个人被F-6拖走,F-5和F-2紧追消失的琴酒。

    两人追着人钻进丛中,后脑一阵风袭来,F-2往前一扑把F-5压倒,射过了这一脚,没偷袭成功的琴酒借力于树,压着冲锋枪猛将扑向F-2,F-5见状,一手持冲锋枪点射,另一只手拿手枪,准备换枪。

    冲锋枪容易误伤,手枪更好操作。

    地上两人扭打一团,这下子手枪也不好用了。

    F-2本以为这么近的距离酒不会动枪,使上了指虎和琴酒对拳。注视着对方的琴酒露出一抹笑,像彼岸花艳丽勾人又极致危险 。

    枪口抵上后颈,琴酒环抱着敌人开了这一枪,子弹叫嚣着,从F-2的后颈动脉擦过,卡在了琴酒左肩,本来还勉强能用的左臂现在宣布报废。

    将死之人爆发出的力量超乎想象,拉拽着琴酒,让他废了条胳膊,虽然只是暂时性的。

    琴酒没觉得这伤势重,踹开身上的F-2,顶着一头新鲜人血冲向F-5,手枪的威力不小,但远比连发的冲锋枪好扛,每次玄之又玄躲过致命的地方,子弹只是堪堪擦过他的身体。

    琴酒开枪,一枪膝盖,一枪胸口。这两下让F-5动弹不了,琴酒在走前又补了一枪,爆头。

    角和尾巴再收不住,身体将能量用来修补身体,隐藏角的成了次要。

    换弹,拿弹匣,不隐藏尾巴和角的魅魔竟爆发了更快的速度。

    接连损失了五名队员,全部阵亡,F-3做为队长,下达了撤退命令

    ‘没必要为这个任务拼命’

    而且,他有预感,....再不走恐怕F小队全员都要留下了

    只是他想走,也得看琴酒同不同意

    F-3和F-6背着两个队员的尸体,向山下撤退,没暴落位置的狙击手掩护他们。

    琴酒的发绳早绷断了,现在头发混着血污,泥土和杂草,贴在脸侧。

    琴酒故接重施,从树上翻身而下,一脚踹在F-6的后脑,继而攻势不减,借着刚才一击缠住F-3,两人一齐撞到树上,队友的尸体和他的手枪全飞了出去,F小队的队长瞬间红了眼,两拳拉开距离,反脚一蹬树扑向琴酒,用手心里攥着的匕首想夺取先机,一刀扎进琴酒腹腔,准备给这个银发魔鬼开膛破肚,但他的左手被一股巨力禁锢,让他不待以放弃这大好机会,

    “恶魔!”爬起来就看见琴酒压着队长的F-6大骂,结果看见琴酒头顶的双角和血红的长尾,瞬间忘了动作。

    “恶魔!你这个恶魔!!”

    接连杀死F小队那么多人,身负重伤却还像全盛状态,山羊角、红长尾,对恶魔的恐惧不废吹灰之力就让F-6丧失理性,举起冲锋枪就开始扫射。

    琴酒控住男人,一个转身,子弹都被他友好地“喂”到了F-3的身体里。

    F-3被尾巴锢住手腕,一侧脸颊被一只角插入,鲜血汩汩的流下来,像个糖葫芦串,几乎卡在琴酒的身上。

    本来还有点活头的F-3被发疯的F-6打成了筛子。

    “还剩几个人?”琴酒自始至终都记得那个狙击手,他到现在还没现身。

    如果不是逃走了,就是在哪一处拿枪瞄准他的脑袋。而琴酒更相信第二种。

    他不想暴露在对方狙击范围内,但事与愿违,没等他退回林子

    “咻——”

    “砰——”

    两声枪响,一枪带着穿山的气势射向琴酒腹部,他像被车撞了一样向后重重地砸在木丛中,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落幕送上掌声。

    而另一声枪鸣微弱,但在它过后,一具带有血洞的尸体从树上掉落。

    林间穿过扬起的铂金发丝,那人目光灼灼,无视了外界的一切,奔向....

    “琴酒!!”

    波本没收枪,对着瘫在地上F-6的四肢开了几枪,让他没了行动能力之后,再没关注过外界一眼。

    然后他就和爬起来的琴酒来了个对视。

    “波本,去开车,开到这里。”琴酒不在意波本为什么出现,不过现在倒更方便了。

    他紧了紧腹部的布条,确保内脏不会漏出来后,站起来准备去搬苏格兰。

    “琴酒,你受伤了.”波本觉得自己只是陈述事实,没有夹带私人感情,只是那声音听着有火在里面跳动。

    虽然说他一个新代号成员面应该在听啥做啥,少管多余事,但波本一看到琴酒破破烂烂还要命令他的样子,就忍不住怒气,咬着牙说。

    “我知道,伤的不重,去开车。”琴酒没时间顾及这些,他绕过波本大步走去。

    突然又返回来,看着波本。

    他一只手用不了,一只手要按着肚子,没手可用了。

    “听话。”

    微微侧头,亲上面前人的嘴唇,琴酒汲取着能量。

    嘴里铁锈味重得让波本以为他在生啃羊肉,不是滋味的火气一下子熄了,只留了点火星。

    心情大起大落的波本意识到他因为一个吻愣住,心情又不美妙了。

    一片狼藉的现场,血次呼啦的琴酒和不见踪影的苏格兰,每一处都在挑拨他的神经。想越亲越生气又不知道自己该气什么的波本只能扶着琴酒的后脑勺,让他亲得更方便。

    ‘这样做是对的吗’

    刻意放下的思虑又浮现出来。

    波本开着车回到别墅下边,就看见琴酒抱着苏格兰走了过来,苏格兰同样沾着血污的脸搭在琴酒肩侧,琴酒双手捞着苏格兰的腿,左臂上缠着长尾。

    其实琴酒的左臂还是没知觉,发力的是上面缠着的尾巴.

    表面看着正正常常的琴酒,实际肚子上的洞是用衣服撒成布条缠好的,左臂是用尾巴撑着的,体内的血液是用魔力补充的,

    波本沉默不语,载着两个伤患去组织的安全屋。

    他本来想带人去诊所的,但琴酒发话,他也没理由不听。

    ‘他包扎也是不错的’

    回过神的波本脸色发青,这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想些有的没的了,看来真的得休息休息了。

    波本不愿意承认那些心思,他的脑子和身体一样的,,不诚实。

    琴酒内心知道,这种伤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得折腾好几个月,换到他身上,啧,后天就长好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让组织发现,小白鼠都算好待遇了。

    波本停到安全屋后门,下车想去抱景光出来,琴酒却先他一步把苏格兰抱了出来。

    “开门”琴酒不是不想让波本帮忙,只是苏格兰喂了血后,意识不清醒,甚至有个地方很精神。

    为了下属的一点点颜面,也是为了有个东西可以帮他堵住腹部。

    安全屋医疗工具齐全,琴酒准备自己修自己,大不了让波本打下手。

    魅魔如此想着,只觉得身上的苏格兰碍事。身上的人也不知道醒了没醒,从车上下来之后被颠了两下,就抱住琴酒就不动了。

    “晕了也不安生”琴酒和波本合力把昏迷的苏格兰扒下来,搞了一头汗。

    ‘这家伙属八爪鱼的吗...’

    拿起医疗箱,琴酒还在思考是先处理伤口还是先洗澡,反正魅魔不会感染,他先洗澡吧。

    房间门还没关上之际,一只手插了进来,把门挡住。

    “我来吧,琴酒”门外的人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琴酒。

    琴酒翻了个白眼,把门甩上。

    木门一下砸到那手背,门外的人闷哼一声,却没收回手,那麦色的皮肤瞬间红了,想必过一会就会肿起来。

    “啧”麻烦,他琴酒软硬不吃。

    “我去帮忙了。”波本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波澜,但偏偏听起来有种控诉的感觉。

    琴酒很怀疑这瓶威士忌脑子坏掉了,组织的奖励就是让做这个的?

    波本拿着剪刀,把琴酒那些泡了血,粘在身上的衣服一点点剪下来,露出来底下的皮肉。

    看着没有血色的肌肤,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左臂枪伤,一处贯穿,一处有子弹卡在肉里。

    琴酒扭头看着地面,感受着东西在肉里搅动,疼痛感如蛇缠般挤压着他的精神,火烧,撕裂,啃食,皮肉分离的感觉从全身上下传来。灼烧侵蚀,钝刀割肉,好像所有的疼痛感都可以在他身上体会到。

    魅魔的体质让他更敏感,一点点疼痛都被无限放大,在更何况现在呢?

    不过他能忍,而且不是一般的能忍。

    波本用手术刀划开伤口,拿摄子在伤孔中找着子弹,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迅速,不想给琴酒造成更多伤害。

    “这就是你说的轻伤?”一颗子弹落下,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苏格兰鞋边。

    处理伤口,酒上药粉,裹上纱布。

    波本的心情越来越低沉,那种围堵这种伤势,琴酒能救景光还能全身而退,他有什么资格做那个保护者,如果是他去....可能只能活一个。

    再看琴酒那满不在乎,好像一点不疼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一不小心”处理时使了点劲、成功得到琴酒的吸气声和“咒骂”

    肚子上的伤琴酒自己缝了一下,就在波本堵门的那五分钟里,他三两下就把那口子缝上了。

    内脏受损不算严重,之前亲那两下的储能刚够把搅乱的腹腔和破损的内脏修复好,

    咋缝的呢?前后两个穿孔用魔力糊上,再抽魔力成丝,把皮肉.缝起来,最后缠上绷带。

    波本拿棉签沾湿,轻轻擦拭琴酒的右耳。那个缺口早不流血了,火药已经把缺口处烧焦,所以不会再流血。

    “会长好吗”波本没忍住开口,就算是魅魔不是人类,这种程度面不改色,该说还得是琴酒吗?

    琴酒懒得搭理他,把污脏的长发盘起来。洗脸、擦身子、换衣服,最后...让波本给他洗头,

    下属就是拿来用的,伏特加都能干,他波本也能干。指指点点.jpg.

    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冲走了泡沫,脏污随水流进管道,残留的销烟气味和血腥气一并消失。

    “回去吧,波本,回朗姆身边去。”琴酒闭着眼,低沉的声音传入身后人的耳朵里。

    “为什么?”波本手下一紧,扯得琴酒头皮一疼,往后仰着,后脑勺和波本的鼻梁来了个亲蜜接触。

    “嘶,你是蠢货吗?!”琴酒想摸一下后脑勺,又怕扯着伤口。

    “耐心一点,你很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琴酒顿了一下,补充道,他怕他在不说波本又要对他的头发做出什么事来。

    朗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那位先生不管内心怎么想,表面都是会分散朗姆的权力作为惩罚。至于人选,情报组二把手波本不是参与任务了吗?把朗姆身上扯下来的肉给他,两全之美。

    刚好,他早觉得朗姆这老东西该下台了。

    至于说朗姆会不会把怒火发泄到波本身上,那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波本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给他多少东西他都守不住。

    他可不希望未来的情报组全是废物点心和老鼠。

    吹风机的风从下往上扫,发丝挂着的水逐渐变干。

    波本摸了摸手下的银白长发

    ‘干了’

    下一秒头发被抽走,琴酒站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波本,麦色的皮肤也能隐隐看的出刚刚撞到的红印。

    “切”琴酒目光收了回来,不再关注他。

    他需要和小泉红子联系一下。

    波本愣愣地看着琴酒离开,刚刚琴酒起身的时候,月光白的皮肤被吹风机的热风吹得泛红,尤其是后颈,像被人用手摩挲过,腰腹部被绷带缠住,把那段腰显得更细。

    人已经离开了,但拿着吹风机的男人站在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波本一遍又一遍地回想刚才的情景,明明只看了一眼....这会却深刻地印在脑子里。

    从泛红的脖颈开始,一节椎骨一节椎骨得描绘,明明刚才连多看一眼都怕发现,现在却在脑子里对一个背影,幻想着能用手抚摸。

    ‘疯了’

    回神的波本抬起头,脑子里的图象消散,只剩那两个字。

    镜子里的人额头还有点红印,眼里是没有退却的渴望,像火漫山野后,残留的灰烬,只有留存的温度和一地灰在能证明刚刚燃起过燎原的大火。

    他能看出自己的渴望,对于…琴酒的渴望。

    “疯了”

    手心留有的触感像火星,,烧得他全身都滚烫滚烫的。

    可惜...他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镜子前的人弯下腰,猛得扑了两把水,流动的水带走了脸上的躁热,从下巴经过候结流入衣领。

    他不想找借口了,不关乎于卧底任务,也不是什么魅魔的原因,他就是对琴酒有感觉,或者说,对“强大”产生了欲望。

    小时候因为肤色和金发,被嘲笑被歧视被孤立、即使他一遍遍挥起拳头,无数次让他们“闭嘴”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是“弱小”。

    而在警校时,他是“强大”,文化课第一,体能第一,嘲笑他的人在格斗课没抗得住他三招,射击的成绩也其他人望尘莫及的,他就是贯彻着“强大”的信念,从内到都让自己坚不可摧。

    而在组织,“强大”却体现在手里权力的多少,人命的多少。

    正义?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保卫这个国家,需要.....必要的牺牲,没有能力的人什么都救不了。他不想在个体和集体中做选择,他想救所有人.......

    按理说,卧底应该避免手上沾血,不然在任务结束后上法庭同样也要接受审判。

    但....波本在进入组织的第一个月就明白,在这里,他不可能永远纯白。

    组织是庞大的,危险的,手上不沾血.....那意味他只可能是个酒保,对组织,对公安都毫无用处。

    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精神越紧绷来越,睡眠也在变少,同类的血浇了他满头满身,他无法再说自己是什么正常人了……

    慕强是人的天性,他慕的是自己的“强大”,在见到琴酒前,他的路上几乎没有对手,年龄相差不大的,没他能力强,比他能力产强权力大的人,没他年轻,他的能力与潜力都另别人望尘莫及,就像莫里亚蒂相之于福尔摩斯,琴酒是他的对手,而现在他站在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

    他想…超过他。

    不满足于跟随,不满足并列,他要的是“强大”,他想超过琴酒,甚至说,他想琴酒追随他,想琴酒像之前那样,在他身下露出那种神情。

    回房间的琴酒不知道后面人那酿酿酱酱的心思,他只知道小泉红子说的能力适应期才开始,不知道要多久,所以体验组织那边待找个时借口拖延几天。

    ‘麻烦’

    但是新能力听起来很厉害,也不知道是哪种恶魔血脉杂交给他的,小泉红子给他说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小泉红于纠结三天,最后还是借着琴酒找他,把那个预言给琴酒讲了,穿越时空,好羡慕.....

    也不知道赤魔法传承里面有没有相关的,不然光看着那个魅魔越来越厉害,她能把自己气死。

    琴酒把任务报告交上去,看还没回复,就把角啥的放出来看。

    也不知道尾巴和角上沾了血,收回去有没有自动清洁的功能..

    很好,没有一键清洁。

    琴酒拧着眉头,拿毛巾沾了热水,一点一点擦着血迹。

    尾巴上的细鳞不怕湿,已经干了的血液摸起来硬硬的,热毛巾敷在上面,很快就被染出红晕.

    擦到尾巴尖的爱心时,毛巾已经全染红了,琴酒又换了一条毛巾,包在爱心上,捏捏揉揉。

    唔..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小桃心手感还挺好。

    门突然被打开,刚刚晕着的蓝眼猫猫出现在门口,神情恍惚,晃晃悠悠得往里走。

    门咯噔一下上了锁,苏格兰其实还没彻底清醒,虽然他走得歪歪扭扭,但是目标很明确——琴酒,

    打一开就“唰”待一下把角和尾巴收起来的琴酒.....

    ‘你们威士忌都这么神经的吗?’

    苏格兰从上次拍卖场回来,就心神不宁。

    即使他从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内里怎么样,只有他自己明白。

    他想了很多,担心了很久,但在那一刻他豁然开朗。

    他现在的担心有没有必要不好说,但既然没出事,他就不能放任自己沉沦在这些消极情绪里。

    琴酒他一个组织大哥,手下不说几百号人,几十人也有吧,一个大哥没有喊小弟,单枪匹马的把他从那种围剿里救出来,绝对很看好他,组织情况对他简直太有力了,他还想再赌一下,就赌那人没看到他,他身份没暴露。成功,他这颗钉子钉的更深,失败了.....先别去想了。

    如果琴酒去做卧底,肯定不会顾虑这些,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自己有一点点暴露。说到底,还是他诸伏景光的能力不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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