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焱随手将试卷放到一旁,将头撑在臂弯里,讲台上的王余生正在讲台上激情的讲着试卷。
王余生看见祁焱正在睡觉气不打一处来,
将粉笔头精准的扔向祁焱,祁焱有些愣神的抬起头,对上了王余生那愤怒眼神。
“祁焱!!站起来,上课睡觉!!!?你看看你的学习成绩,你不能为了你的未来想想吗?你又是一个Alpha ,你以后能靠谁?”
祁焱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兴许是趴在臂弯久了的缘故,祁焱眼角有些红红的,眼角似乎还有泪痕。“靠谁?”祁焱弯了弯嘴唇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靠自己了……”
于是他被轰出了教室,祁焱吊儿郎当的站在教室门外,下了课,王余生让祁焱去自己的办公室。
祁焱打着呵欠进了办公室,祁焱吊儿郎当的站在王溯的办公桌旁,旁边的老师打趣道“咋又是你啊,这次又犯啥事儿了?”
另一位老师也开口道“总是上课不认真吧.....”
王余生喝了一口茶,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这小子上课就知道睡觉,也不知道为他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你说他呀又是个Alpha,他将来还能靠谁呀?就只能靠他自己了,你说他要是个omega的话,可能还好,但是他呀唉…….”王余生忍不住吐槽道 。
祁焱听着直打哈欠,随后王余生聊完后转了回来拍了一下桌子,“哟,又困了?你昨晚干啥去了?偷牛了,这么困,要不要我给你搭个床在这儿睡呀?”
祁焱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开口道“大可不必,老师。”
“你呀还是上点心吧,我真为你的未来直着急呀。”王余生担忧的说道。
祁焱心里想道“切,拼多多又不是你的未来,你着急个屁呀。”
但是表面谄媚的笑道,“是是是,老师说的都对,我会反省的。”
王余生听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你先回教室吧。”
祁焱出了办公室门后,双手插兜走进了教室。
“我靠,焱哥,你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我还以为你拼多多那性格肯定要把你那啥呢......”
“你想到了我就上课睡个觉而已,他不至于惩罚的那么狠,妈的,天天学习,学个屁呀,我又学不懂,哎呀,人生无常啊~”
“其实,焱哥,刚刚有人来找你来了......”
祁焱听了后有些来了兴趣问道“谁啊?谁来找我,我才转了几个周啊,我转了这几周都被班主任喝了几次茶,谁找我?说说看。”
遇季凑了过来道“一个中年男的,看起来40左右吧,他说......”
遇季正在看课外书呢,忽然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遇季抬起头正好跟一个中年男子对上了眼,那中年男子开口问道“你知道祁焱在哪里吗,我有事找他......”
“你说祁焱啊,他现在不在这儿,请问你找他干什么,还有你是他什么人?”遇季觉得这个人很是眼生,你要说是祁焱的爸爸的话,他根本也没见过,而且......祁焱也从来没有提及过他的爸爸。
“我.......我找他有事儿,至于关系什么的,你不要追问,就问你他在不在这........”中年男子听了后明显有些不满。
“那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祁焱听了后感觉这个人似乎是祁彻亿,于是祁焱追问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多高?他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痣,就......就靠近鼻子那边的一个痣,是不是?”
遇季有些懵逼,他不清楚祁焱这么激动干什么,但他还是开口道“是鼻子左方有一颗浅浅的字,虽然很小,但是很明显,身高1m7~1m8之间吧,怎么了吗?焱哥?”
“真......真的是他,他不是说他不回来佳城了吗?他回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事情?肯定是肯定是.......遇季他现在在哪里.......”
“他说如果你没回来的话,他让你去找他,校门口保安室哪.......”
祁焱飞奔着跑出了教室,其实那年的离婚也不全是因为父亲的错,更多一半是母亲。
棠月一直认为祁焱的学习成绩很低下,都是因为彻亿太惯着祁焱了,可是彻亿从来都只想让祁焱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长大,却因为祁棠的占有欲而离婚分开。
没错,棠月的占有欲一直都很强大,当初离婚时,祁曲楹和祁焱全都带走,当初父亲也辩论过,可是终究敌不过她。
祁焱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保安室里陈旧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在父亲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他注意到祁彻亿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褪色的婚戒,银质指环在灯光下泛着钝钝的光。
“画展?”祁焱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记忆突然翻涌上来,他想起十二岁生日那天,父亲蹲在画室地板上教他调普鲁士蓝,颜料蹭在白色衬衫袖口像一弯小小的月亮。而现在父亲眼角新添的皱纹里藏着颜料洗不净的痕迹。
保安识趣地推门出去,生锈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呻吟。祁彻亿向前迈了半步又停住,皮鞋在地砖上磨出半道圆弧。他伸手想摸儿子的头,却在看到祁焱下意识缩颈时转为整理自己起皱的西装领。
“在美术馆新馆。”祁彻亿从内袋掏出一张烫金请柬,边缘有些卷曲,“你小时候总说要在那里办展...”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看见祁焱右手虎口处有一块淡黄色的茧——那是长期握笔才会留下的痕迹。
窗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祁焱盯着请柬上凹凸的烫金字,突然发现父亲签名时“亿”字最后一捺总是微微上扬的习惯依然没变。这个认知让他鼻腔发酸,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一声呜咽。
“妈妈把画具...都扔了。”
他盯着墙角一只结网的蜘蛛,“但我在学校美术社...”话没说完就咬住了嘴唇。
父亲身上松节油的气息混着陈年普洱的味道,和记忆里那个总是沾着颜料的怀抱分毫不差。
祁彻亿突然抓住儿子的手腕,触到一截冰凉的皮肤。“你还在画。”
这不是疑问句。他颤抖的手指抚过那块茧,从公文包里摸出支磨损的施德楼铅笔,笔杆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焱”字。
铅笔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祁焱看见父亲袖口露出的腕表——表盘边缘有道划痕,是当年自己用美工刀不小心留下的。
十七岁的盛夏突然呼啸着撞进胸膛,他想起被母亲烧掉的写生簿,想起姐姐偷偷塞给他的素描纸,想起每个午夜梦回时指尖渴望触碰画布的灼热。
“我会来。”祁焱接过铅笔的瞬间,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镀金笔夹上。窗外开始下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一道道透明的印记,像极了他们谁都没说出口的,这些年所有被冲散的色彩。
祁焱回到教室,没成想已经上课,于是心想反正都上课了,我要不还是出去玩算了。
“焱哥,你也没去上课,走网吧去不去?”遇季压低声音道。
祁焱有些懵,开口问道“你怎么也没去教室?”
“我这不是躲在厕所抽烟,结果抽着抽着抽忘神了,上课了,反正我们听不懂,走,网吧去不去.......”
祁焱听了后,笑道“成啊,正合我意。”
在那扇庄严而略显陈旧的校门外,沿着熙攘喧闹的街道前行不远,便能看到一家毫不起眼的网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这家网吧甚至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仅仅简单粗暴地被称作“网吧”。
然而,这其实是一家不折不扣的黑网吧,虽然环境简陋、光线昏暗,但却成了不少学生课余时间偷偷光顾的地方。
此刻,祁焱和遇季正坐在其中一台电脑前。遇季兴奋地转过头对祁焱说道:“焱哥,我网友他们在线呢,要不要拉进来一起玩?”
祁焱一边从口袋里缓缓掏出一盒香烟,一边随口应道:“还是玩那个游戏吗?行啊,那就拉他们呗,反正就咱们俩个人,人太少确实没啥意思。”
说着,他熟练地从中抽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轻轻吸了一口之后,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那烟雾仿佛也承载着他心中的某种情绪,悠悠飘散开来。
遇季见状,好奇地问道:“焱哥,我怎么感觉很少见到你抽烟呢?”
祁焱微微一笑,弹了弹烟灰,回答说:“我也就是偶尔来一根而已,还不至于上瘾啦。哪像你小子,简直就是一天到晚靠着香烟续命似的。”
遇季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祁焱已经戴好耳机,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游戏当中。
屏幕里战况激烈,只见祁焱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口中还不停地喊着指令:“上啊,上啊,我方的人快顶不住了,你们眼睛长哪儿去了?赶紧偷龙,速度要快!”
遇季也紧张地盯着屏幕,突然他激动地大喊起来:“我靠,焱哥,太牛了吧!居然真的把龙给偷到手了......”
随后屏幕上写着胜利两个大字,“焱哥的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那是。”
“祁焱!!遇季!!你们是不是在里面?!赶紧给我滚出来!居然敢违反学校校规私自出校上网……”那咆哮般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震碎一般。
遇季一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祁焱说道:“我的天呐,是老驴,这家伙怎么像幽灵一样找过来了?完了完了,我感觉咱俩今天怕是小命难保啊……”
然而,遇季的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怒容的身影便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刘盛,他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扯着嗓子大声吼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别想跑!乖乖跟我回学校去接受处罚!”
遇季绝望地看着刘盛一步步逼近,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下可真是糟糕透顶了,看来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说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祁焱则白了遇季一眼,没好气儿地嘟囔道:“哼,跟你在一起还真是够倒霉的,每次都能被逮个正着!”
两人就这样被刘盛一路押解到了政教处。刚一进门,刘盛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他指着祁焱和遇季,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俩胆子不小啊!竟然在上课时间偷跑出校门去黑网吧上网!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有多么恶劣吗?你们到底有没有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
“老师,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出校上网的。”祁焱吊儿郎当的说道
“祁焱!!!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刘老师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一脸不羁的少年,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这就是你所谓道歉的态度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这次闯的祸可不小!不仅要挨处分,还要各写一张 3000 字的检讨书,明天下午准时交到我的办公室来。还有,下周一的升旗仪式上,你们俩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声朗读自己的检讨,让大家都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听到了没有?别在这儿跟我装聋作哑的!!!”
遇季听后,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我知道了,刘老师。”
而站在一旁的祁焱却依旧双手插兜,微微仰着头,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任谁也无法将他的骄傲和倔强抹去分毫。
看着祁焱这般桀骜不驯的样子。
刘老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呵斥道:“祁焱!!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到底是摆给谁看呢?这里可是学校,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身为学生,就要有个学生的样子。你看看你,连校服都不穿,成何体统!”直到这时,刘老师似乎才留意到祁焱身上那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衣服。
“说吧,你的校服在哪里?”刘盛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祁焱漫不经心地朝自己的教室的方向指了指,随后努了努嘴:“校服嘛……就在我桌子上放着呢......”
听到这话,刘盛的脸色愈发难看:“既然在校服就在桌上,那你为何不把它给穿上?”
只见祁焱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回答道:“天气这么热,穿校服实在难受得很,所以就懒得穿......”
刘盛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满意,他继续追问道:“就算觉得热,那也还有短袖校服可以选择啊,你怎么就连短袖都不穿?”
这时,祁焱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支吾着说道:“呃……那个,短袖啊,好像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去了,找不着了......”
“祁焱!你好样的,行,不见就不见了吧,那你以后至少给我穿着校服外套。”
“我知道了,老师。”祁焱随口答应道。
刘盛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到了教室,恰逢不巧的是这节课正好是王余生的课。
“哟,去网吧回来了?”王余生阴阳怪气的开口道。
遇季小声嘀咕着“老驴果然告诉他了……”
王余生早已看见了他的小动作,道“遇季你在那里叽叽喳喳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遇季小声开口道。
“你们两个,站在教室外面,下课我找你们。”
“我靠了,焱子……上次你进办公室,这次我们一起进办公室,太搞了吧,这........”
“是挺搞的呢.........”祁焱咬牙切齿的说道。
“妈的,哪知道老驴知道我们在这儿……”遇季唉声叹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