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闷

    半个小时后,计浠完成了花束设计。

    颜愈一直在暗中观察女孩受伤的手,她带着一次性手套,看不清恢复状况。

    他想着:“等下花包好了,总归要摘掉手套吧。”接过她递来的花,依旧没等来女孩摘掉手套。

    颜愈叹口气,看向计浠直接问道:“上次受伤的手指恢复的怎么样了?”

    计浠在给他搭配家居花,头也没回,边忙边说道:“恢复的挺好,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的。”

    颜愈眼底隐藏着不明情绪,听着她淡淡的语气,竟有点生气。他也搞不清自己为啥会,没来由的窜出火气。

    颜愈按捺住思绪,没再吭声。

    计浠搭配好家居花,简单包裹后,吩咐道:“拿回去后,放半瓶水,加一包保鲜液,根部斜剪。。。”

    颜愈静静地听着她絮絮叨叨,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付好钱后,他闷闷的转身离开。计浠不明所以的看着男人离开,她能觉察到他不太高兴,却从未联想到会是自己惹的。

    颜愈的脸色可以说沉到谷底了,本就淡漠的眼神,此刻含着冰似的。

    这一星期里,他好几次想问她手怎么样了,消息编辑好又删除,就这样反反复复,煎熬着他自己。

    坐在车里,没打算驶离。这次来买花,不是真需要,只是找个来看看的借口罢了。

    结果还是没能如愿,他莫名很烦躁,也不知为啥会一直惦记此事。他坐了好一会儿才驱车离开。

    计浠这边,每天的生活很规律,平淡中带着幸福。

    受伤的事,她没告诉安景一,在她看来,这是件很小的事,还没矫情到找安慰的地步。

    安景一在宁城,无疑是忙碌的,公司在为客户维护系统时出现了原则性失误,让客户公司泄露了部分资料。

    后面虽然补救回来了,带来的影响依然旧不可估量,严重影响了公司未来的口碑。

    安景一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在面临解约风险时,安景一提出,免费帮客户升级现有的所有系统,并承诺新升级的系统半年试用不收取任何费用,才堪堪保住合同。

    事情的起因很滑稽,公司系技术工因参与赌博,欠下十万块高利贷,被客户对家利用,导致这场意外。事情结果出来后,安景一深刻意识到公司管理方面的不足。

    他没用采取法律程序去制裁这位员工,这方面的疏忽,也是他这位老板的严重失职。

    最终只是辞退处理,他还是心软了。他知道作为老板不该感情用事,如果不严惩,后面的员工更加不好管理。

    以后今天这种情况还可能重演,他想到了一切后果,还是愿意再给这位员工重新来一次的机会。这位员工以后的路,不管怎么走,安景一是仁至义尽了。

    安景一迅速重新梳理了一遍公司的规章制度,请了专业的律师来坐镇,给公司全体员工科普一切后果的严重性。

    同时选出一名监管人员,专门负责监督这些技术工。这名监管可不是好当的,要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去发现问题并解决问题。

    这名监管是安景一大学同学,他好不容才请到,他们之间亦师亦友。

    安景一通过这次事件,不放心外面找的人。他飞了趟青城,好说歹说才请来人。

    这位同学有着绝对的天赋,但他很恋家,外面的高薪怎么都诱惑不住他。在家里他挣不到外面的三分之一,他却异常满足。

    安景一遇到难题时,第一时间会找他帮忙。他也重来没让安景一失望过,总能第一时间帮到安景一,这上下铺的情谊,确实非旁人能比。

    安景一妥善安排好这边事,踏上了回杭城的路。

    离上次来,已过了个把月。到了杭城,天已大黑。

    安景一站在门口,虚晃的敲了敲门。

    计浠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隔几秒,又传来阵阵敲门声,这大晚上的,她着实吓得不轻。

    计浠没打算开门,不一会儿,听到密码解锁声,她惊恐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门被打开。

    四门相对,安景一看到计浠眼中有恐惧。他挠了挠头,很抱歉的咧嘴一笑。

    计浠不淡定了,她并没因为看到是安景一,而感到欣喜,抱怨道:“你来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到门口了,也不打电话告知一下,我被你吓得以为进贼了,刚刚都打算报警了?”

    安景一知道自己不占理,他认错态度诚恳:“老婆我错了,不是想给你给惊喜嘛,哪知变成惊吓了。”

    计浠没打算原谅他,继续控诉道:“你是不帮我当回事吧,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没有,这结不结婚的看来也没啥区别。”

    安景一也委屈呀,解释道:“这段时间公司出了些问题,天天忙到很晚。每每想给你打电话时,都到半夜了,怕打扰你休息。”

    计浠没给其他反应,转开话题道:“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锅里有剩菜,自己热热。”

    安景一屁颠屁颠的走到灶台边热菜去了。

    在经过计浠时,小声在她耳畔耳语道:“谢谢老婆,就知道你最心疼我。”

    计浠扭过微微红的脸,没在理他。

    安景一解决好晚饭,收拾好厨房,便回了卧室。先轻轻在计浠额头印下一吻,随即转身到浴室洗簌了。一切忙好,已是深夜。

    安景一在浴室吹好头发才进卧室,他脚步轻缓来到床边,见计浠像是睡着了,不忍打扰她,侧身躺在她身侧,环住那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间,他苦涩的咧了咧嘴。

    “肚子这么平,看来还是没怀上。”安景一在心里默默叹着气。

    计浠没睡着,只是不想他们之间一见面,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没其他温存了,她很享受两人静静相拥的时光。

    不知不觉中,计浠真的睡着了,安景一没过多久也安心的睡着了。这段时间他也身心俱疲,此刻他卸下浑身疲惫,很快入眠。

    次日,计浠醒来,环在腰上的手一夜保持这个动作,也不知他手臂麻不麻。

    她翻身起床,快站起身时,被突如其来的大力,拉回床上,措不及防间,压在安景一身上。她似娇似怒的看向男人,这眼神像一只发毛的小白兔,毫无威慑力,让人觉得真真可以极了。

    安景一躺在那,笑的心花怒放,他轻轻抚过她的脸,这才发现,她竟比上次消瘦不少。

    安景一帮她脑袋往下压,就这样,双唇轻轻一碰,他用着有点责怪的口吻道:“这一个多月,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下巴都尖了。”

    计浠盯着他,反问道:“你还说我呢,你不也瘦了?”

    安景一翻身把她带到身下,笑眯眯的欺身向下:“你这张嘴呀,一点也不能吃亏。”

    话还没落音,便吻上那樱桃粉唇。

    这一吻,两人像是许久不见的恋人,唇舌间,在控诉着,对彼此的思念。

    计浠第一次感受他别样温柔,像是自己是他的珍宝,让他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计浠努力用以往的经验回应他,试图告诉男人,自己对他的思念不比他对自己的少。

    这一吻很久才结束,安景一哪会放弃享用正餐的机会,他用行动控诉着渴望,来证明这一个多月是多么想她的。

    这段时间计浠在修养身息,哪里能承受住他带来的风雨。一番云雨后,她开口求饶,安景一才就此作罢。

    两人梳洗好后,天已大亮,安景一一如往常,起来做饭。

    在吃饭时,安景一无意间看到计浠手指上缠着的纱布。安景一走到跟前,拿起她的手,眼神在询问着,示意怎么了。

    计浠收回手,并不在意道:“上次做花艺沙龙时,被误伤了。”

    安景一站她身侧,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计浠如实道:“一个星期了。”

    安景一掰过计浠的手,作势要解开看看,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计浠没想到他手脚这么麻利,晃神间,伤口已暴露眼前。

    安景一看着受伤部位,明显升起了怒火:“你是不是没去医院包扎,这都一个星期了,伤口还没结痂?”

    计浠摸了摸鼻子:“之前结痂了,戴的一次性手套破了,结果进水了。那天很忙,没及时处理,结果发炎了。”

    安景一阴沉着脸:“你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事,知道你受伤了,我就早点过来了。”

    计浠还有点小感动:“这都是小事。”

    安景一拉过计浠往门口走:“带你去医院消炎,伤口明显有炎症一时半会结不了痂,再拖下去,我看你这手指头还要不要了。”

    计浠被这话吓到了,没犹豫,跟着他去了医院。

    听着护士的碎碎念,计浠头越垂越低。

    “你们怎么不爱惜自己呢,这伤口是被铁物所伤吧,都发炎了,也没点危险意识。再不来打破伤风,严重了可能要截肢的。”

    计浠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压根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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