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几声短暂的鸣笛声唤回了林晞晗的魂儿。

    林晞晗抬头一看，那车窗降下，不是刚才见过的沈致承又是谁。

    林晞晗强压下心中的种种，嘴角立马扯起一抹礼貌的笑容，放下手机和沈致承打招呼。

    “嗨，沈总。”

    “上车。”

    沈致承上下嘴唇一碰，吐出两个字便抬起车窗，留林晞晗在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前愣住。

    林晞晗也没来得及多想，反正自己喝酒了也开不了车，万一车上再能聊点合作的事，简直是天助林晞晗也。

    于是林晞晗扯起裙子迅速上了沈致承的车，关好车门，整理头发，让自己在最短时间内从风情万种的豪门千金变成职业干练的女律师。

    “谢谢沈总。”林晞晗点头致意。

    左侧的沈致承手中拿着iPad办公，好像在处理什么重要文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听到她出声，沈致承才转过头来。

    “林小姐，‘息息’是你的律所？”

    沈凌舒的嗓音和他本人看起来一样，冷冷的，很有距离感，但又很强势，像是多年掌权留下的习惯。

    虽然是疑问句，但沈致承的语气更像是陈述句。

    “是的，沈总。”林晞晗听到沈致承主动提起律所，感觉来了机会。

    “我们律所之前有给沈氏发过合作邀请的，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过？”

    林晞晗借机提出之前发的邮件，表面上礼貌询问，其实心里却是想，“息息”发出去这么多邮件，肯定多多少少也看过一两个吧，万一蒙上了呢？

    “你觉得沈氏现在需要‘息息’吗？”

    沈致承说这话的时候，头微微向后靠着头枕，眼睛没有完全睁开，看不到双眼皮，清晰的下颚线和微微下压的嘴角显得整个人更加凌厉。

    很显然，沈致承早就知道“息息”一直在接触沈氏集团的法务委托空缺。

    林晞晗这么年轻就在职场能自己打出一片天，也不是吃素的，这种试探她再熟悉不过。

    如今为了工作也只能装听不懂，看沈凌舒给不给她钻这个空子，让她蒙混过关了。

    “沈氏的情况我们外人哪知道其中内情，还得您来主事不是。”

    林晞晗装着敷衍了过去。

    沈致承冷哼一声，这种拍马屁的语气他早听过太多遍，本以为林晞晗和那些人不一样，现在看起来也大差不差。

    不过在见面之前，沈致承确实对“息息”有很大的兴趣。

    不过，与其说是兴趣，不如说是好奇和疑惑。

    当时沈氏猝不及防的出了那档子事，人人都避之不及。

    在一众或打听，或看热闹，或审时度势想分一杯羹的消息中，只有“息息”给沈氏集团的官方网站发了合作邀请。

    当时第一次看到邀请的时候，沈致承并不在意，看起来像只是以为沈氏乱了，想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来分一杯羹的小公司。

    在“息息”每天准时向沈氏集团官方网站发送申请的第四天，沈致承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他点开了那封并不起眼的邮件。

    没有繁文琐字，没有长篇大论，行文中没有刻意的讨好，而是简洁有力的阐明合作的益处，以及“息息”能为沈氏所做的一切。

    恰好他又和墨瑾文熟识，听说了墨瑾文正在和“息息”谈法务委托，对“息息”更加好奇了。

    林晞晗听着沈致承的冷哼，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定位不对。

    能坐到沈致承这个位置的人，这种话早已听过太多太多，与其说是试探她，不如说是试探“息息”的能力。

    林晞晗立马重新措辞。

    “沈总，大家都知道沈氏现在的形式，就算不是‘息息’，也会有别的律所想分一杯羹。”

    林睎晗微微停顿，观察沈致承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