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古来纳妾都从侧门入,不必拜堂。

    在秦胭脂的眼中,她相比之下,王府奢华又大气,她从未走出秦府那矮墙,虽为妾,但也心满意足了。

    入府之后唐太白让下人带着她去房中歇息,服侍她更衣用膳,这般用心对待,不禁让秦胭脂生出幸福感,红着脸想着唐太白,殿下也不知何时来。

    “你做什么?”唐太白撞见令槐寺杀气凌然的神情后退了一步,“为何这时在我房中?”

    “来看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话,是不是在与你那小妾同房。”令槐寺倒茶,“你似乎真的忘了我说的话。”

    唐太白别开眼,有些心虚地颤了颤。

    “不会……不会与她同房。”唐太白。

    “过来。”令槐寺勾了勾手。

    听到他的命令唐太白抖了抖,畏畏缩缩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瞟了几眼。

    “这么怕我?”令槐寺扬手捏住唐太白的下巴,紧紧盯着他时眼里有几分笑意,“那是不是我让你做任何事你都会照做?”

    “我不是。”唐太白微微张开唇,“我……”

    “唐太白。”令槐寺抓住他的手将人往身前一带把药摁在他的唇上,“把它吃了,嗯?”

    “唔……”唐太白唇与齿碰撞,疼得他眯起了一只眼。

    唇珠被令槐寺狠狠一压,“不许与那小妾同房,明白?”

    药顺着滑入口中,唐太白呛着咳了一下。

    “嗯……”

    “唐太白,你知道我让你吃的什么吗?”

    回味着药粒的味道,唐太白摇了摇头。

    “它会让你提前毒发。”令槐寺单手撑着下颚,似笑非笑欣赏着眼前人疑惑和恐慌的神情。

    “提……提前毒发?”唐太白有些不敢相信地瞳孔一缩,“你为什么……”

    “我想让你求我。”

    “你只能靠着我活着。”

    “唐太白。”令槐寺抬手把唐太白的一缕发拢在耳后,“你只能依赖着我呢。”

    这让本就惊恐不已的唐太白心悸,微微偏开低下的头。

    令槐寺用手抚上他的脸向上一抬,“若你要是敢喜欢她,那我就杀了她,逼你喝他的血。”

    “不会的。”唐太白被半强迫地看向他,眼里写满了惊恐。

    “我不知这毒何时发,”令槐寺笑着收回手,“今夜?亦或明日?”

    说完这些话,令槐寺转身拉开门,“世子殿下,切记我的话。”这时小五端着糕点站在门口,被他突如其来的瞪眼给吓到了,腿一软踉跄在一旁。

    “殿……殿下。”小五猛地上前。

    “你何时来的?”唐太白问。

    “方才才到门口。”小五放下糕点,思忖了一会儿,“令侍卫生气了?”

    “我怎会知晓?”唐太白将头撇在一边。

    “令侍卫或许不喜欢秦姑娘入府。”小五头往下轻轻一渡,“或许……不喜欢殿下您纳妾?”

    “别瞎说。”唐太白死毫不犹豫否定。

    小五耸了耸肩给他倒茶,“殿下今夜要去秦夫人房中吗?”

    想起令槐寺的威胁,唐太白一顿,“本世子乏了,不去。”

    见世子不敢抬头,小五心里掀起疑惑,只淡淡“哦”了一声,朝着窗外瞧了一眼。

    “令槐寺手上还有伤,送膳食时叫他记得擦药。”唐太白打了打肩头。

    “啊?”小五。

    “听不明白?”唐太白双手环胸回过肩对着他挑眉问道。

    “明白。”小五有些茫然地点头。

    莫非世子殿下喜欢令侍卫?

    听闻唐太白纳了妾,余桃来的倒是比百合他们快,算下来,唐太白冷落他已有一月了。

    “余桃,你怎么来了?”唐太白喝着茶望向门口。

    “听下人说,殿下纳妾了。”余桃笑着坐在他身边,“不知是哪家小姐?”

    若余桃不来问,唐太白也没有打算跟他们说这个事。

    “秦府的庶女。”唐太白眉宇向上一抬,有几分无奈,“我本意是不想纳妾的,母妃心意已决,我又怎可说不行呢?”话到这里他揉了揉额头,“她想让我娶妻的……”

    用不着令槐寺解释余桃也只能想到贤王妃,他也固然知晓,王府只有世子,早日娶妻也算有道理。

    当然,唐太白不愿意娶妻,贤王妃也逼不得他。

    让余桃烦躁的府内的下人,当初有人给唐太白香炉下毒,至今还未寻到人,若不将这人抓到,就算他身边有令槐寺这个疯子,也许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世子就会死。

    秦府的庶女,但愿安生一些。

    “王妃心中急切些。”余桃起身在他身后,“殿下也不必为难。”

    “嗯……”唐太白心里渐渐平静。

    “令侍卫为何不在?”余桃伏下头。

    “他许是乏了。”唐太白一想到令槐寺就颤了颤。

    余桃松开在他肩上的手。

    看来世子很怕令槐寺。

    或许当年之事会昭雪,余桃掐了掐手指,心里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看向唐太白。

    有些事,本就不该想。

    余桃伸手替唐太白拢发,“殿下的头发,又长了。”

    心如止水的好,不管是余桃还是唐太白,能做到的,余桃只有听他的诉语。

    唐太白,真的是春天的桃花。

    “余桃,你怕热,我叫人给你熬绿豆汤?”唐太白微仰。

    “好。”余桃顿了顿。

    暮春会跟随着燥热,拂面阵阵风,荡漾着闷热与花香的气息。

    趁热时,春红院的人便更少。

    齐彦侧卧在榻上,衣裳榻下肩,青丝缕缕散乱,口中吃着葡萄,手中拿着文书。

    十六在他身边给他扇风,目光却落在齐彦白皙的肩头。

    “七娘呢?”齐彦撑起下巴,懒散地掀开眸子。

    “许是在忙。”十六一怔,回过神答道。

    “这些天儿如此少,有何可忙的?”齐彦伸手衔来葡萄放在唇边,“这几日沈盂可来了?”

    “沈太傅?”十六想了想,“倒是没有。”

    齐彦终于给了他一个平淡的眼神,“你方才想何事那般出神?”

    “没什么。”十六敛回目光。

    实在看不下去这书了,齐彦把书丢在十六身上,撑起身坐在榻上。

    “公子?”十六慌乱地抱紧书。

    “这倒是怪了……”齐彦起身,“沈……”

    这时候七娘推开门弯下腰,“公子,沈盂来了,说要见您。”

    齐彦坐在桌前,抬手接过十六手执的蒲扇,“让他进来。”

    推开门的那一刻,沈盂怔了怔,他眼中映着的齐彦,衣裳松松散散,慵懒地往桌上靠,轻摇手中扇,眼中带着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沈太傅所为何事?”齐彦头歪向一边。

    “齐大公子心知肚明,那我便开门见山。”沈盂引出一个温和的笑,轻步走向齐彦,“不知他可回避?”他压在齐彦耳边低语。

    齐彦瞪了他一眼,招了招手,“十六,你退下。”

    看着沈盂笑容明媚的脸,十六心里怨了几句,揣着文书走了出去。

    “齐大公子想好了?”沈盂倒了一杯茶后坐下。

    “这封信,给六皇子。”齐彦冷漠地看了沈盂一眼,把信向前一推。

    “看来齐公子想通了。”沈盂拿起信封,“不知为何改了主意?”

    齐彦脸一黑,“那你为何又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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