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

    等阮今玉换好衣裳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还有些淡淡的青草味。

    庭院里花盆中的杂草似乎茂盛了些,阮今玉走出来,伸了个懒腰,懒懒抬头看了眼,一只桃花妖偷摸着溜进来,阮今玉笑了声,从衣袖里掏出张符纸,两根手指夹着甩了过去。

    桃花妖名为杨静莹,是个乖巧女子,早来便是这桃花林的主,所以早在阮今玉打造这儿时,就已经与桃静怡结识。

    杨静莹被定在原地,无奈道∶“玉哥哥,是我!”

    阮今玉笑了声,他哪里不知道走了个柱子来了个佛,走到她面前道∶“你又来我这里作甚?不去照顾你的桃树?”

    杨静莹撇着嘴,向下看了眼还未干的雨滴,白着眼道∶“玉哥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下了场雨,他们又不需我照顾,我就跑来你这啦,况且这方圆百里只有你一户人家,不找你找谁?”

    阮今玉撤了法术,杨静莹发觉能动,刚准备溜走,就听见阮今玉不紧不慢道∶“呆在这里可以,但若是你跑去把我酿藏的酒喝完,我拿你是问。”

    杨静莹呵呵笑了两声,扭捏道∶“怎么会呢,那啥,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阮今玉闻言,顿时如遭雷劈一般,追着杨静莹的方向跑,果然看见埋酒的地方有个大坑,他的脑门突突跳∶“你们当真是可恨啊!我才酿好的酒,咸淡未尝便喝得只剩一壶!”

    眼看着最后一壶就要落入杨静莹手里,他大喊一声“不要啊!我的酒!”

    杨静莹嘿嘿笑了声,朝着阮今玉挤眉弄眼,“你那酒窖里不是还有那么多酒嘛?这壶就让与我吧!”

    阮今玉平生除了酒倒也没什么爱趣了,哪里可能将最后一壶让与她,“不行!这是最后一壶了!你还我!”

    杨静莹瞧他那样,撇着嘴丢还∶“诺,还给你。”

    阮今玉脸上终于带了笑,刚准备夸赞杨静莹一番,心底却大悟,“不是吧!杨静莹你敢动我酒窖从此我跟你断绝来往!”

    杨静莹脚步顿住,没好气的白眼道“几壶酒而已,你也忒小气了。”

    闻言,阮今玉也白着眼阴阳怪气道“几壶酒而已~你的几壶酒就是将我那酒窖一并搬了去,你可真大度。”

    杨静莹摆摆手,“算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

    阮今玉听着她的话,只觉无语,“我也不与你计较了~我还没和你计较呢!哪次来不是将我这酒喝了个干净拍拍屁股走人,还剩下些酒瓶我来收拾,我可真谢谢你嘞~”

    杨静莹一哽,“你这嘴上功夫跟谁学的?如此了得,我倒想起桩好差事。”

    她嘴里的好差事便是说书,或是去当个收钱掌柜。阮今玉酒已在怀,收起了功夫,又懒懒道,“不必了,留与你自己吧。”

    正值夜幕降临时,杨静莹早早回了她的家,阮今玉正烧柴火做饭,他一手拿着记录菜肴的话本,一手掌勺,眼睛直直盯着锅,心道“怎么感觉油少了?中途放油可不可行?”

    如此想着,他的脑中不自觉联到了另一话本上,忘却了时间,“哦~!可行!那倒油吧...”

    “???我的菜呢?”他不信邪拿着铲子在里舀了一勺,耷拉着眉眼“哦,与锅融为一体了。”

    阮今玉坐在桌前,毫无食欲的夹着“煤炭”,最后被恶心的没法,一股脑全倒掉了。

    他从竹篮里随手拿了个桃,慢悠悠走到庭院,躺在躺椅上,悠闲极了。

    在丑时时分,萧宴清已然在埋伏地,只等碰头将他们一举拿下。

    只是久久不见罪人出现,萧宴清也很是疑惑,明明拦截到的情报清清楚楚说会在这时交易,但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遭了,中计了!

    “这位小友明白的有些晚了,但或许也不算晚,我向来惜才,不知阁下可否入我府中替我做事?”吴霜明抛出“橄榄枝”

    萧宴清旁瞧了一番,觉得有些不值当,当即就决定好了,“好啊!我答应你。”

    吴霜明当即笑道,“聪明人”

    萧宴清却突然盘腿坐下,“答应你...个屁啊!?”

    吴霜明当真是不恼,反而又笑了声,“我就知道,那你是打算硬抗了?”

    房下的巨大符咒就犹如蛛网一般,也不知是何时何人画下的,所谓蛛网,一旦成型,在这个阵网中的人逃也逃不掉,只能等死,除非......

    “事实就是这样,萧宴清他如今下落不明派人寻找好几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忱氏的探子报道。

    秦婉夕此刻真的有些后怕,但也无能为力,只能问道,“吴霜明呢?”

    “下落全无”

    此刻的衍玉宅内,萧宴清浑身是血躺在床上,阮今玉抱着臂走过去踹了他一脚,“别装死。”

    萧宴清见状也不装了,坐起来还打了个哈欠,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你大爷”

    萧宴清挑着眉,如此简短几个字还未曾有人当他的面讲过,更何况还踹了他一脚,立刻不服道,“来来来,出去打一架?”

    阮今玉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用着为数不多的耐心问道∶“你这假死符在他面前能有用?”

    萧宴清懒懒道,“放心,当时蛛网已经成型,到处都是血雾,他看不清的,于他而言,我不过是自刎来解此符罢了。”

    阮今玉仅剩的耐心耗完,等他说完便走去庭院中,浇水除草了。

    萧宴清跟着他,问道“你平日里就住这儿?倒是个好地方。”

    说着,他还打量起了四周,围绕着衍玉宅走了一圈,“你平日里...住这儿不得憋闷死啊?到时候憋成了神经病......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今玉依旧看不出表情,“劳烦你多做白日梦了。”

    萧宴清依旧笑着,阮今玉直接下逐客令,“我看你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不送。”

    “诶,别呀,我留在这儿陪你聊天不好嘛?”

    “你?算了,到时候怕你成个神经病,我还得到处找你。”

    萧宴清沉思了一会儿,直接死皮赖脸道,“我住楼上第二间房。”

    阮今玉听完,耳尖红得不行,“不行!那是我的屋子!”

    萧宴清摆手∶“行啊,我住你隔壁。”他见着阮今玉一副要拒绝的模样,笑道,“你方才已经答应我了,不是嘛?”

    阮今玉不再理睬他,转过身又忙自己手中的活。

    傍晚,萧宴清起身拿着纸和笔匆匆寄了封书信去,去向似乎不是忱氏。

    信上的字整齐利落,颇有力感。

    信的内容∶我愿意替您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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