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锁扣轻响,房间的灯被拉开。
韩肃低头走进屋子,将手中的钥匙随手扔在桌上,金属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等陆行烈进来,转身关上了们,门外的风也一并被关在了屋子外,狭小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水”,说完便向厨房走去
陆行烈在屋子里唯一的沙发坐下,看向周围,屋子不大,六十平米左右,陈旧的墙皮裂开了几道细纹,贴在墙上的光影显得暗淡。茶几上放着一包还没拆完的泡面,空调遥控器歪倒在一旁,桌角的灰尘薄得像一层时间堆积的薄纱。
在另一张桌子的边缘还摆放着绷带碘伏等药物,看起来都没剩下多少,一看就是经常在用,陆行烈习惯性的侦查,思索着韩肃天天不出门,他哪来的机会受伤?那不成执行任务?他不是休假了吗?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
陆行烈开口,嗓音低沉,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他的目光扫过屋里的陈设,落在那台已经有些泛黄的老式电脑上,还有靠墙放着的几瓶还没喝完的矿泉水,走过去拿起桌子上已经剩不多的安眠药。
韩肃没说话,走过去把水递给陆行烈,转身弯腰从玄关拿出一双拖鞋扔给陆行烈,随即坐在单人沙发上,手指微微蜷起,遮掩着掌心的疲惫。
“嗯哼,住得下,不碍事,我自己一个人住又不需要什么要求,比队里住的好”
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波澜。
陆行烈站在那里,没动。他的目光重新扫过韩肃,眉头轻轻蹙起,目光沉静得像是一潭湖水,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韩肃现在耳朵里嗡嗡作响,摁着鼻子闭着眼,坐椅子上,缓了半晌,才忽的想起还有个人搁屋子里呆着。
他抬眼看去,陆行烈一下子捕捉到了这条视线,韩肃看见陆行烈拿着他常吃的安眠药,静静地望着他,屋子里寂静的很,远处大车经过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两两对视无语凝咽。
“这个.......”
“你这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道
韩肃干干地笑了两声,走过去把安眠药拿到自己手上,“咳,这个是奥沙西泮,睡不着了吃两粒很管用,我也不经常吃,偶尔而已,我去给你收拾东西,你今晚睡沙发,早点洗漱睡了,明天还要回队里。”
“偶尔?”陆行烈记得他刚刚摇了摇里面就剩几粒了,小骗子典型睁眼说瞎话,不过韩肃这样说他也就这样听,今晚的韩肃太累了,他不想耽误他睡觉时间,况且某人压根就不想说,不说就算了,这不说那不说的,多查查总会知道的。
“好,听你的,你睡吧,我自己收拾”